正文 第五十四章 打賭 文 / 呂南明
隨後的兩場八強對決同樣沒有懸念,唐逸飛和南宮晨分別輕鬆勝出。
按照賽程,最後的四強對決是由唐逸飛對陣石子陵,南宮晨對陣沐白霜,兩位勝者將是本次比武選拔的贏家,並將獲得副將之職。
馬鈺對石子陵說道:「子陵,南宮晨的實力我研究過,還不如端木軒強,看來這次讓陳公照這個老傢伙白白撿了個便宜。唉,沒辦法了,你可一定要打贏唐逸飛啊,不然,我可真沒臉向端木宏交代了。」
果然,正如馬鈺所料,柏青霜沒有給南宮晨任何機會,在第十招上將南宮晨震得口吐鮮血,不得不認輸下台。
柏青霜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紗,向主看台上的蘇柏仁、陳公照等人行了一禮,又轉向台下拱了拱手。
望著演武台上這位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的絕色美女,台上台下所有人無不為她的絕美容顏所震撼,下面觀戰的軍士們沉默半晌,突然發出了好大一陣歡呼,齊聲為這位松湖城新晉的美女副將叫好。
馬鈺不停拍打著手中的折扇,連連驚呼自己今天竟然見到了兩位絕代佳麗,他似乎早已忘記了柏青霜是陳公照推薦的人選,在台下也隨著眾多的軍士們一起大聲地歡呼叫好起來。
石子陵心頭感慨,暗想柏青霜大概是松湖城史上最受歡迎的副將了,如果自己打贏了唐逸飛,那麼自己和她就是一起為朝廷效力的同僚了。
想想就在上月,兩人還因為一支何首烏打得不可開交,現在居然即將成為同僚,世事還真是奇妙難測啊。
最後一場對決,由唐逸飛對陣石子陵。
唐逸飛是早就聲名在外的「四大公子」之一,石子陵是最近才聲名鵲起的後起之秀。
唐逸飛來自五大世家之一的中原唐家,石子陵來自東部鄉下的無名小縣城。
唐逸飛從小組賽開始的每場比試中手下就無十合之將,石子陵從小組賽開始幾乎每場都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這兩人究竟哪個會最後勝出,看台上下的大部分人心中都沒有答案。
蘇柏仁對坐在身邊的陳公照說道:「沒想到你推薦的那位沐姑娘不但人長得美,實力也如此出色。看來還是你有眼光啊,這麼多名門世家的高手,居然都成了她的手下敗將,連端木前輩的孫子也過不了她這一關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松湖城能招到如此出眾的美女副將,也算是一大佳話啊,哈哈……」
一旁眾人連聲附和。陳公照說道:「這次有來自東南西北各地的人才紛紛來此準備為我們松湖城效力,連唐逸飛這樣的成名人物也來了,足可見大家對我們松湖城的看重。這還是因為蘇大人您治理有道,領導有方啊。」
蘇柏仁呵呵一笑道:「說到唐逸飛,他也算是當今年輕一輩中有數的高手了,在比武大會之前,我原以為他一定會最後勝出的。但這個石子陵一路過關斬將,似乎身懷神鬼莫測之術,而且據葉仙子所說,他的實力已經到了與她等量齊觀的境界。」
「就算是葉仙子有所謬讚,但這個石子陵的實力也足可見一斑了。如此看來,反倒是他的贏面會更大一些,你們覺得呢?」
陳公照聞言臉色一暗,低聲回答道:「這個石子陵雖然連番獲勝,可是都贏得十分詭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異術。嘿嘿,我是覺得身為副將就要領兵打仗,真要到了兩軍對壘的大場面時,這樣的異術未必就能派上大用場。這樣的人才,我看不要也罷。」
一旁的馬岱聽了,連忙反駁道:「誰說身懷異術就不能領兵打仗的?兩軍對壘跟在演武台上交手又有何分別,不過是人多一點罷了。難道石子陵能贏下一個個高手,反倒奈何不了對方的一隊士兵嗎?」
「再說了,石子陵除了異術之外,就沒有真材實料了嗎?我看不見得吧。」
蘇柏仁知道兩人素來不睦,陳公照的小兒子陳忠達最近因為在得月樓鬧事,意外喪生於石子陵之手,想來他肯定對石子陵是耿耿於懷的。
蘇柏仁連忙打圓場道:「你們兩個無需爭辯,這樣好了,不如我們來打個賭,馬岱賭石子陵勝出,陳公照就賭唐逸飛勝出。我來做公證,誰輸了,誰就在得月樓擺酒請客,怎麼樣?」
「好!賭就賭,我就是看好石子陵了!」馬岱應聲答應。
陳公照重重哼了一聲,他心知唐逸飛雖然名聲響亮,但十有**過不了石子陵這一關,可如果不賭,身邊這麼多嘉賓名宿看著,未免會惹人恥笑。
陳公照眉頭一皺,立時計上心來,對著馬岱冷冷說道:「要是那個石子陵不用異術,能正大光明地打贏唐逸飛,我就跟你賭這一次。」
馬岱當然不幹,抗聲道:「豈有此理,高手對決,當然是各展所長,哪有規定不能施展自己擅長的功夫的道理?你不敢賭就明說好了!」
「說來說去,石子陵不過是仗著會幾下邪門歪道而已,我看你也知道他是沒有真材實料的,所以才不敢跟我打賭的吧。」
陳公照篤悠悠地說道。
馬岱心中頗為憤懣,陳公照推薦的沐白霜已經拿到了一個副將名額,而石子陵做為他馬家推薦的人,自然怎麼也要拿下這剩下的最後一個名額,不然豈不是被這個老賊比了下去?但真要是如他所說,石子陵放棄所長,萬一輸了那可如何是好?
馬岱怒道:「打賭就打賭,但哪有這樣設置條件的?你要石子陵不能用異術,那我讓唐逸飛自己把手綁起來行不行?」
蘇柏仁本想用打賭來化解馬陳兩人的爭執,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不禁有些後悔。但兩人似乎各有各的道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解才好。
陳公照與馬岱兩人是城中職位僅次於城守大人的守備,這兩人爭執起來,蘇柏仁又不表態,其餘眾人雖然連聲勸阻,卻也無濟於事,兩人反而爭辯地越發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