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4 即將赴死的蔡雀 文 / 心淨
雅先生和那個代號為高度啤酒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打的人，無常如同一隻燃燒的黑虎一樣在包圍網中橫衝直撞，兩隻拳頭上的火苗足足有一尺多長，迎著烈風在熊熊燃燒。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阻擋他，在近身格鬥中所有的遠程武器都失去了作用，龍虎沖古武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僅僅一次衝鋒眼瞅著就有二十多條性命葬送在了無常的手裡，其中還有雅先生帶來的珍貴的士兵。
那個代號為高度啤酒的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了，誅殺無常只不過是他們這次行動中的一環而已，後面還有更加艱巨的任務呢，要是在無常手裡損失了太多精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打開身邊轎車的車門，從裡面一把拽出一個女人了，衝著無常高喊道「住手，無常你給我住手……你看看這是誰？」
無常只不過是用眼角餘光一掃「蔡雀！你怎麼在這？」沒錯，被抓住的就是無常送走的蔡雀，她還沒有到三海城呢就已經被他們給抓住了。
不僅如此，當無常看見神秘男人隱藏在帽子裡的臉還有熟悉的聲音後，居然驚訝的喊了出來「羅伯特上尉？你是鐵木星上的羅伯特上尉……你丫的還活著！」
沒錯，現在乘坐陸行摩托並挾持著蔡雀的就是在鐵木星銀江城外被無常抓住的羅伯特上尉，就是古柏將軍的遠方侄子。
「你沒有死？古柏將軍沒有殺你？還有你，左岸天堂星的雅先生，你挑起那麼一場暴亂，居然還敢出來……老熟人啊，都是老熟人啊……」
「哈哈哈……」羅伯特的笑聲如夜貓子一樣尖利，他憤恨的怒火如果可以殺人的話，無常恐怕早就死了一百次了「沒錯，是我，就是我。一個你以為必死無疑的人？可惜啊，我畢竟是古柏將軍的侄子，你說他捨得殺我嗎？他可能殺我嗎？」
無常冷笑道「古柏將軍饒了你一命，卻沒想到他饒恕的是一個狼羔子，居然扭頭就跳到大公主的陣營裡面去了，當了叛徒有什麼感想？是不是很爽啊……」
針鋒相對的話刺激的羅伯特要發瘋，他眼睛都綠了「爽啊，當然爽啊。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本來我是最有資格繼承我叔叔政治遺產的人，可是就是因為你，你毀了我所有的一切，從那天開始我必須隱姓埋名，換一個身份生活。一切官位甚至連經商都受到我叔叔的限制，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一個男人失去了所有權利包括希望時候的痛苦感覺嗎？至於你說的背叛？哈哈……我就是要背叛，誰能給我一個未來我就要跟誰走，老子我也有夢想……」
這時候他身邊的雅先生也要瘋了，他赤紅著眼睛盯著無常「你還記得我？幸虧你還記得我。你破壞了我的計劃也就算了，可你為什麼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你為什麼栽贓我是獵手人的間諜？你毀了我一生的事業……」
「無常，你就是個變態，你可知道夢想泯滅的那一刻，我們生不如死的痛苦嗎？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
無常看著半空中這兩個跳樑小丑，冷笑著說道「嘖嘖嘖，聽聽你們這怨恨的語氣，好像你們有多委屈一樣，居然還說什麼我泯滅了你們的夢想？**祖宗的，你們的夢想不就是殺人放火，然後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嗎？」
「你在左岸天堂星挑起內亂，整個星球變成人間地獄，因為你而死的無辜百姓不下十萬。現在你居然還說什麼我泯滅了你的夢想？那些冤死的百姓就沒有夢想了？他們就沒有事業了……」
「還有你，在銀江城裡，姦殺了多少幼童？你和你的那個情婦，如同寄生蟲一樣爬在可憐的孩童身上吸血，到最後事情暴露，居然敢殺人滅口？沒有你的授意，那個賤女人上那弄燃燒彈去？你抬頭看看，你頭頂上的那些冤魂，他們還沒有走遠，你居然還敢信誓旦旦的說什麼你自己的夢想……」
無常望著在場的所有人，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你們聽不懂，你們也不想聽懂，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你可以有夢想，你也可以追求你的事業，但是請不要踩著別人的屍骨往上走，人的快樂不應該凌駕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羅伯特根本就不會聽無常的廢話，人心本來就是剛強難調的，一種價值觀一旦形成，你就是他親爹也改變不了。什麼狗屁的大道理，老子沒有功夫聽，人活著就是要吃人的，不踩著別人的屍體，我怎麼上位啊。
「少他媽的廢話，黑面……你傻愣愣的看什麼呢？給我動手，把他給我扒皮抽筋、千刀萬剮……」
「無常，只要你敢還手，老子就削掉這個女人身上的一塊肉，不信你就是試試……」說完，羅伯特刺啦一聲把蔡雀半邊的襯衣都給撕碎了，女孩半個**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而那把尖刀已經在女孩的椒乳上劃出了一條淺淺的傷口。
觸目驚心的白，加上觸目驚心的鮮紅，那個畫面無關**，在場的人看著女孩**的胸膛居然誰都沒有**感覺，只不過人們心中好像有一種東西破碎了，那種感覺隱隱的有些痛。
「畜生……」無常雙拳上的火焰足足騰空三尺之高，火焰甚至衝過了他的頭頂。但是他沒有動手，他沒有揮拳，柔弱的蔡雀生死就在一線之間，無常根本就不敢動。
「對不起了……」低聲的道歉後是迎風砸來的拳頭，黑面的鐵拳狠狠的打在無常的胃口上，無常整個人像煮熟的海蝦一樣彎曲了起來。
黑面這時候眼眶中晶瑩閃爍的是什麼？那是眼淚嗎，無常不知道，他只知道黑馬的膝蓋直奔他的面門而來，啪的一聲無常整個臉都開花了，鮮血把臉上的黢黑都給沖淡了。
黑面暴風一樣的攻擊打的無常瑟瑟發抖，但是他沒有還手，從始至終都沒有還手，他的眼睛依然望著半空中的蔡雀，那一刻他的眼神溫柔無比。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住手……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求求你們放過無常吧……」蔡雀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她想幫助無常可是她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他又能做什麼呢？
雅先生和羅伯特淫笑著看著蔡雀「哎呀，真是一個小可憐啊！我見猶憐啊，真是我見猶憐，你既然這麼想救無常，那就讓我們好好爽爽吧，只要你服侍的好，我們也許會放你男人一馬啊……」
「胡飛、羅大炮……你倆忙前跑後的也算有苦勞了，這個女人你倆先上……」說完羅伯特一把把蔡雀扔了過去。
這時候的胡飛和羅大炮剛剛從地下帶著人馬衝上來，喘著粗氣正在雅先生身邊擦汗呢，一聽有女人玩，興奮的拽著就往後走。
「咦？你們倆去哪啊？就在這玩，就讓咱們親愛的無常先生好好欣賞欣賞……讓他看看自己的女人是怎麼讓千人騎、萬人上的……」
「啊？就在這？」胡飛和羅大炮畢竟沒有墮落到那個地步，心裡多少還有一點廉恥之心。
雅先生眼睛一瞪「你有意見？不想玩滾一邊去，在場兩百多弟兄，那個不想嘗嘗鮮？」說完一把抓住蔡雀殘存的那一半襯衣，刺啦一聲徹底的被扯破了。
「啊！」蔡雀被嚇的驚聲尖叫了起來，而少女無助的尖叫更加刺激了野獸心中的獸慾，很多貓哥手下的打手們坐不住了，口哨聲響成了一片。
「上上上，上啊！」整個現場一片起哄的聲音。
胡飛和羅大炮心裡跟明鏡一樣，這就是投名狀啊，看來光殺人還是不行，投名狀居然要從這麼柔弱的女孩身上下手。兩人長歎一聲，抓住小蔡雀看樣子當場就要在陸行車上下手了。
無常這時候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了，不知道怎麼搞得黑面招招都奔無常的腦袋下手，打的他的腦袋跟個血葫蘆一樣。可是就這樣無常還是沒有還手，只是死死的盯著即將受辱的蔡雀。
「胡飛、羅大炮……你倆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你們還是一名警察嗎？如果那是你們自己的女兒，你也下得去手？你們心裡還有沒有一絲的人性…….」話沒說完黑面一個彈腿踢在無常後腦勺上，把他的腦袋都砸在地面上了。
黑面蹲下身去，抓住無常的頭髮死命的往石板地上去撞，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打人的黑面居然哭了，他居然背對著貓哥他們哭了。
「我求求你了，昏過去吧。你抗打擊能力不要這麼好啊，昏過去吧，你難道真想眼睜睜的看著蔡雀受辱嗎？閉眼吧，平靜的面對死亡吧，下輩子記住了別跟當權者斗了……你就當個太太平平的太平狗吧……」
這下無常知道了，黑面凶悍的外表居然有一顆善良的心，他無法改變無常的命運，但是他至少能做到打暈無常，讓他死的平靜一點，讓他少受一點折磨，尤其是心靈上的折磨。
無常笑了，他看著蔡雀笑了「蔡雀啊，對不起了，我沒能兌現對你的承諾，我沒有保護好你，我也沒有讓你去上大學……你記住，我欠你的，如果有下輩子，我還你這條命……」
「別說了，無常大哥……」蔡雀已經泣不成聲了「這就是我們草民的宿命，這就是赤鐵城所有女孩子的宿命，我以為我能改變這個宿命，可是我只是看見了希望在我面前開了一個門縫，結果就又關上了……」
「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沒有我拖累你，你可能早就逃掉了……對不起了，咱們下輩子見……」
誰都不知道蔡雀哪裡來的力氣，猛然身體發力把整個腦袋衝著陸行摩托車的把手處就撞過去了，尖銳的剎車把手正對蔡雀的左眼，看那速度馬上就要刺穿她的大腦了。
蔡雀瘋了，她居然要自殺，她居然想讓金屬把手刺穿大腦這麼痛苦的自殺方式。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居然用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可見她必死之心有多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