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9 餐廳起衝突 文 / 心淨

    「錢扒光，你這個混蛋，你別跑，老子宰了你……」宿舍裡傳來了大漢魯力的咆哮聲，而那個錢扒光，連頭都不敢回，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一群新兵抱著象狗熊一樣的魯力，一個勁的往床上按，大伙還勸他呢「魯力啊，你就別生氣了，錢隼那傢伙你還不瞭解？回頭罰他給咱們所有人洗襪子還不行嗎？你就消消氣吧……」

    很顯然飯桶魯力是不想原諒這個錢扒光了，他氣的腦門青筋直蹦「你們說有這樣的嗎？天下還有這樣無恥的人？」

    無常看著眼前的鬧劇實在是哭笑不得，原來剛剛錢扒光借魯力的面巾紙去上大號，但是等他上完後，把面巾紙還回來的時候，魯力卻發現一整包面巾紙居然是滿的，錢扒光居然一張都沒用。

    「錢扒光？你難道這半天就是放了個屁嗎？你不是說上大號嗎？難道你沒擦屁股？」魯力一邊問他，一邊抽出最上面的面巾紙，擦了擦額頭的汗。

    「哎呀，我發現啊。這個大便乾燥真是挺好的，我拉完了，用紙一擦，你猜怎麼著？紙上面居然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呵呵，我一想這要是丟了多浪費啊，我就又把那張紙疊起來給塞回去了……」

    安靜，絕對的安靜，整個屋子裡面死一樣的安靜，就連睡覺的小刀梅都坐起來了，異樣的眼神緊盯著魯力臉上的面巾紙。

    「啊……」終於想明白了的魯力從床上跳起來，如同猛虎一樣撲向錢隼「我殺了你，你丫的根本就不是人……」

    自知理虧的錢扒光如同挨槍子的兔子一樣，拔腿就跑了。

    就在整個三班宿舍混亂成一鍋粥之時，晚飯時間終於到了，食堂開放的特有鈴音傳遍了整個營地，而這陣鈴音就如同魔咒一樣，讓暴怒的魯力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

    「告訴錢扒光那小子，送我兩桶滷肉飯，我就饒他一命」

    這時候穿好衣服的瑪麗笑了「放心吧，他寧可死也不會給你買滷肉飯的」

    無常隨著人流走入營地裡超大的食堂，領取了屬於自己的自助餐。晚飯很簡單，一份鷹嘴豆泥，兩三片午餐肉，再加上一隻雞腿，還有一份青菜，至於麵包則是敞開供應的，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當魯力埋頭吃飯的時候，無疑就是他最安全的時候，錢扒光偷偷的走進食堂，領了一份食物溜到無常的身邊吃了起來。

    「哥們，一會魯力要是發瘋了，你可要幫幫我啊，我剛才聽說了，你居然是二段武者，鐵拳都很佩服呢……」

    「還發瘋？魯力沒有那麼得理不饒人吧？」無常奇怪的問道。而這時候醫護兵瑪麗開口了。

    「魯力發瘋是因為他很餓，軍營裡提供的食物是定量的，雖然主食類是不限量供應的，但是人不能光吃乾麵包啊，也要需要配菜。而魯力的飯量太大了，雖然軍營照顧他把他的定量給加了三倍，但是依然不夠，每次吃飯魯力都要自己花錢買一部分……」

    也許是為了配合瑪麗的解釋，魯力這時候正好把自己的三分晚餐吃完了，他托著一盤子乾麵包，仔細的琢磨著要買什麼便宜的配菜。而這時候，他正好看見錢扒光了。

    「臭小子，你請我吃滷肉，我就放過你……」說完上去就要抓他。錢扒光這小子狡猾如狐，還沒等他動身呢，早就一溜煙的跑遠了。

    就在魯力生氣的時候，在餐廳的一角，一陣笑聲傳了過來「哈哈，飯桶魯力，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吧？來棍哥這桌吃，哥哥我請你吃肉排……」

    「哈哈，老大啊，飯桶是不吃肉排的，要是您給個**吃，他早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噗地一聲，食堂到處都是噴飯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片淫笑。

    魯力啪的猛拍桌子，站起來就擼袖子，看樣子馬上就要動手。可是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小刀梅，輕輕咳嗽了一聲，就這一聲讓魯力當時就平靜下來了。

    「老大……他們，他們太欺負人了……」魯力委屈的說道。

    而小刀梅也不說話，只是從兜裡掏出一個金幣，交給瑪麗「去給魯力買點吃的，至於別的瘋狗亂叫，咱們總不能也跟著一起叫吧？」

    梅林的話很損，損的那些嘲笑者臉上掛不住了，那個叫做棍哥的傢伙，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衝著餐廳服務生喊道「再給老子搬一箱啤酒過來，我跟我的兄弟好好喝一頓。媽的，老子有錢，難道還讓窮棒子給比下去？」

    「老大威武，棍哥威武……」一群大頭兵扛了一大箱子啤酒，圍著棍哥歡呼了起來。

    無常很驚訝的盯著那些歡呼的士兵，他怎麼也搞不明白三個金幣一箱的啤酒有什麼好歡呼的？可是當他回頭看看自己班裡消沉的戰友們，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這時候的瑪麗，用那一個金幣買了一大份鷹嘴豆泥，加上好多的肉排，放在魯力的面前，沒好氣的說道「吃吃吃，你餓死鬼投胎嗎？咱們三班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我餓，我餓怎麼辦啊？」魯力也很委屈，衝著瑪麗直嚷嚷。

    瑪麗坐在無常的身邊，低聲說道「鬧事的是黑馬訓練營的兵痞棍哥，那傢伙最擅長玩雙節棍，身上還紋了兩支雙節棍，久而久之，人們都管他叫棍哥了。據說他有一個表哥在熱砂港的人口集團裡混，還是個小頭目，對他非常的照顧」

    「下手陰狠，還有點臭錢，在訓練營裡也算個小霸王了……」

    無常瞇著眼，望著喝酒的棍哥，低聲問瑪麗「難道訓練營不管士兵喝酒嗎？難道這裡沒有軍紀嗎？憲兵也沒有嗎？」

    「操，你別逗我笑了，你傻啊，黑馬出品的士兵除了當炮灰，還能幹什麼？來這裡當兵的，都是家裡實在是窮的沒辦法了，又不想走邪路的孩子。你看看錢扒光那小氣樣，還有魯力那個吃相，你就應該知道了，在黑馬訓練營裡，除了窮鬼之外，什麼都沒有……」

    「一群炮灰，上了前線能活過半年就算是命大的了，能順利的退役並且換個穩定工作的士兵簡直是萬中選一，對於這樣的士兵還有必要搞什麼軍紀嗎？你以為這裡是冰龍？」

    無常無語了，殘酷的現實讓他非常的無語，在宇宙大開發的年代，陸軍裡的步兵向來都是送死的代名詞，無論你有多精銳，一發艦炮就能幹掉成百上千。既然早晚要死，還不如讓這些炮灰士兵在活著的時候，多享受享受呢。

    啪的一聲，無常的巴掌拍在了餐桌上，聲音大的嚇人讓埋頭吃飯的魯力都抬起了頭。

    「今天我請客，最好的酒給我抬上來，咱們三班今天大聚餐」說完，無常拿開了桌子上的手，一枚閃亮的彩虹幣在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哇……」三班的十個小哥們都傻眼了，就連返回來的錢隼也傻眼了，他當場就喊起來了「土豪啊，我們做朋友吧……」

    一百枚金幣到底能買到什麼？十箱子啤酒？堆的跟小山一樣的烤雞腿？還是那一大盆的鷹嘴豆泥？反正餐廳的人把冰箱裡最好的東西都給三班堆滿了，也僅僅花了90個金幣。

    整個餐廳裡這時候足足有700多士兵，他們看著吃的滿嘴流油的三班，一個個眼睛都快藍了，尤其是那一瓶瓶的冰爽啤酒更是饞人，相比之下棍哥那小小一箱子啤酒可真夠寒酸的了。

    魯力現在已經幸福的哭出來了，他這是第一次吃肉吃到飽啊，他終於知道了，光吃肉不吃乾麵包，居然是這麼爽的事情，尤其是有美味的啤酒作伴，更讓他幸福的找不到北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給我一巴掌，讓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魯力抓住錢隼傻傻的問道。當錢扒光油乎乎的巴掌拍在他腦門之後，他才笑著明白了，自己並沒有做夢。

    和整個三班興奮不協調的是，小刀梅。這個班長吃完了自己的食物，卻沒有摸任何無常買來的食物，他只是端著免費的茶水，看著大家吃一言不發。

    無常吃了兩口，也沒什麼胃口了，他看梅林很沉默，就遞過去一瓶啤酒，可是卻被梅林拒絕了。

    「戰場上什麼人死的最快？就是愛炫耀的人，你這個習慣不好，這樣無節制的炫耀自己，你是活不過半年的……」

    無常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心說我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怎麼咒我早死啊「你這話可有點過了，無非就是100個金幣，算我請大家聚餐了，這跟炫耀沒什麼關係吧？」

    「沒什麼關係？」梅林望著大廳上的燈光思考了一會「誰知道呢？」扔下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他就再也不張嘴了。

    這時候的棍哥也啞火了，這次炫耀他算是徹底失敗了，很沒有面子的他帶著幾個小弟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餐廳，臨出門前又惡毒的看了無常一眼。

    「臭小子，你不是有錢嗎？那你就小心點吧……」

    這頓晚飯吃的非常開心，當魯力吃完最後一根雞腿後，他摸了摸嘴上的油光又拍了拍肚子上的肉，嘴裡一個勁的嘮叨「開葷了，今天真的是開葷了……「當三班的士兵們集體往外走的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就在無常即將走出餐廳大門的時候，突然迎面衝過來一幫士兵，好像很飢餓的樣子，跟三班擠在了一起。

    「你們三班的別堵路啊，我們還沒吃飯呢，餓死老子我了……」

    在一片亂哄哄中，無常突然感覺到胸口有點異動。無常的反應非常敏捷，右手一翻，一把就抓住了一隻大手，一隻企圖偷他錢袋子的大手。

    「哎呀，你捏疼我了，你怎麼搞得怎麼動手打人？」被抓住的士兵絲毫沒有行竊暴露後的緊張，反而反咬一口說無常主動攻擊他。

    「兄弟們啊，他們三班欺負人了，上來就打人啊，把我手都捏斷了……我認識你，你不就是今天入營的無常嗎？仗著你是兩段的武者就欺負人啊……」

    無常差點給氣樂了，心說這傢伙肯定是個慣犯，就沖這心理素質絕對不是一年兩年能練出來的。

    而這時候，在外面操場上，走來早就等半天的棍哥「小六啊，誰欺負你了，跟哥哥我說，我給你出頭」

    「好啊，你一個新兵蛋子，才進營第一天，你就敢毆打老兵？弟兄們給我揍他」說完，也不給無常解釋的機會，雙節棍一掄衝著無常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部隊這個火藥桶，只要有人點肯定就會爆炸，棍哥的動手就是個信號，在場足足20多號士兵，把三班的人全包圍起來了，桌椅亂飛，碗筷齊鳴，拳頭和血光橫飛，皮靴和慘叫共鳴。

    「列陣，三班列陣，肩並肩、背靠背，咱們一起往外衝啊……」在最關鍵的時候，小刀梅終於不在沉默了，他一聲怒吼提醒了三班學員們，一個小小的圓形防禦陣立刻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