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失憶 第九十五章 死並不可怕 文 / 無花公子
懶皮狗的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這些所謂的精英手下還是擋不住這個撿垃圾的傢伙,幸好還有最後一道保險,要不然今天,他懶皮狗還真就得死在這裡了。
心中不免對這個名義上以撿垃圾為生,實際上卻扮豬吃老虎隱藏極深本事的小垃圾刮目相看,這天下還真是臥虎藏龍,莫要小看了天下人。
一個撿垃圾都怎麼強悍,試問天下間還隱藏了多少個這樣的人?懶皮狗不敢再想下去,不過他就是不明白。擁有怎麼好身手的人,就算去做打手也比撿垃圾要強,為什麼這個撿垃圾的偏偏選擇了後者,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韜光養晦嗎?
已經有些力竭的小垃圾出手速度明顯比先前慢了一拍,再加上包紮好的傷口也因為剛才的廝殺而崩裂開,鮮血不斷的細流著,使他的體力明顯不支,就連反應靈敏度也急劇下降,他的身上已有數出被砍傷。
可就算這樣,他依然沒有要後退的心思,更沒有後退半步,反而勇往直前,佛擋諸佛,神擋滅神,背水一戰,戰者為雄。
所有人都被小垃圾這無情的鐵血殺戮震住了,面對死亡,沒有一個人能夠釋然,害怕死亡並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人性的本能。
看到自己的這些手下全都害怕的後退了起來,扔掉煙頭的懶皮狗站起身大喝道;「都不要害怕,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全都給我上,殺了他,誰敢後退,我殺他全家。」
活的不能留下,死的也行。這是他收到的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是人還是屍只要留下來,這是最終的目的。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先前這個撿垃圾的已受了重傷,只要他敢來,就算他是孫猴子在世,也覺難逃如來佛的手掌心。
本是要後退的那些大漢,在聽到老大威脅性的話後,全都發了瘋似的再次撲向了小垃圾。死固然可怕,可自己死總比要連累全家人陪葬要強,兩者其害取之輕的道理誰都懂。
更何況,這樣拚搏一把還有一線生機,要是殺了這個撿垃圾的,那權勢,金錢一有盡有。要是不幸被殺,那只能怪自己短命,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博,賭贏了,那就叫成功,賭輸了那就是失敗。
面對四周再次圍上來的這些人,小垃圾沒有一絲的害怕,擦了擦嘴角旁的血水,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自打走進這裡那一刻起,他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死有何懼,但要死的其所,為了救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死,值。
提了一口氣的小垃圾,重振旗鼓的揮刀殺入了人群,這一次他抱著必死之心,集全身僅餘的力氣要一鼓作氣,殺光這些人。至於自身的安危,他都不管不顧,大不了同歸於盡。
很快,他的身上增加了不少的新傷口,鮮血已染紅了他的整個身體,血紅的雙眼,證明了雙方都殺紅了眼,處在了你死我亡的邊緣。
看著那些大漢手中的利器不斷落在小垃圾的身上,垃圾叔的雙拳緊握,眼裡不斷的釋放著寒光,要不是想讓小垃圾恢復記憶,他早就出手了,仗劍青峰,青峰一出,屍堆百里,誰能披靡。
而垃圾嬸與戴雨晴二人已不忍去看那血腥的場面了,女人始終都是柔弱的,不管她們表現的有多麼的堅強,始終都不能與男人相比。
或許這一刻,她們才真正的認識到,平常這個淡漠無言的小垃圾,原來怎麼的強勢,怎麼的血腥,怎麼的瘋狂。
「秦家男兒果然皆梟雄。」垃圾嬸心裡感歎著,側頭看向了垃圾叔,這個男人的強勢他曾經見過,普天之下,無出其右。
沒想到,二十年之後,秦家又出了一位這樣的人物,比之先前無出其右的那個男人,有之過而無不及。
站在前面的懶皮狗露出了一絲陰笑,因為他已經看到那個撿垃圾的傢伙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全身上下除了傷口,就是鮮血,只要給予最後的一擊,必死無疑。
就在懶皮狗想著的時候,一個影子出現了,這才是這個陷阱的真正底牌。來人正是風影,他的身後跟了二十多個黑衣人。從這些黑衣人的身手,速度,以及一直的動作上來看,這些人絕對經過過嚴格的訓練,實力不容小覷。
可見,這次身為上海第一大少的林少是真的動怒了,要不然也不會出動這些屬於林家自己武力的武者。
林家身為東沿海一帶的霸主,自然有著屬於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武力。要不然早就被其他的勢力給吞併了。
自古以來,武力才是支撐一切的基礎。不管那個大家族或是勢力,都有屬於自己的武力支撐,沒有例外。
趕來的風影並沒有乘機從背後偷襲小垃圾,他認為這樣有損他中南海「第一保鏢」的威名,更何況對方已經受了重傷不支,根本沒有必要那麼做,憑著他的實力,這個時候絕對有把握滅掉這個傢伙。
「你們都退下。」
風影喊停了那些不斷圍攻著小垃圾的大漢,直直的看著小垃圾,道;「你已經受了重傷,是逃不掉的,我勸你束手就擒吧!還能多活幾個小時。」
「呵……。」冷笑了一聲的小垃圾,道;「自打我走進這裡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想讓我束手就擒那是白日做夢,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小垃圾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他很平淡,平淡到沒有一絲漣漪,死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可怕。或許他早已看破了生死。
「媽的,你個臭撿垃圾的死到臨頭還裝好漢,你不是想救人嗎?老子看看你怎麼救。」大罵的懶皮狗,轉身撲向了垃圾嬸,開始撕扯著她的衣服,繼續他剛才未完成的意願。
而垃圾嬸只是躲閃著,抗拒著,沒有大聲呼救,也沒有哭哭啼啼,只是直直的望著身邊那個她追隨了二十年之久的男人,一臉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