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失憶 第七十五章 坦白一切 文 / 無花公子
「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
站在走廊裡的小垃圾,透過窗戶望著外面那別樣的景色感歎道。整個人頓時輕鬆了很多。沒有了剛才在大廳裡的不耐。
感受著從窗戶縫裡吹進來的冷風,小垃圾一陣神清氣爽。此時的他自然要點燃一根香煙,來慢慢的享受。
此景此情,加上香煙美酒,絕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再有一個粉色佳人作伴,那可是錦上添花。只可惜他只擁有了兩樣,此景與香煙,缺少了美酒佳人。
就在小垃圾為之遺憾的時候,一聲欣喜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你在這啊!怎麼出來了,不進去?」只見貝明珠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手裡還拿了一杯不知名的紅酒。
嗅聞著從遠至近逐漸濃烈的酒香,小垃圾有些好笑,還真是天公作美,缺什麼來什麼。這下美酒香煙,美景佳人,可是一樣不缺。
看著手拿一杯紅酒走過來的貝明珠,小垃圾對著她微微一笑,「裡面太悶,出來透透氣。」說著,優雅的吐了一口煙霧。
「你怎麼也出來了?這個時候應該是你這個東道主應付那些賓客的時候,怎麼會有時間躲到這裡來清靜呢。」
「我是出來找你的。」
「找我?」皺了下眉頭的小垃圾,道;「有什麼事嗎?」
感覺到對方的語氣比之先前有些陌生,貝明珠搖了搖頭,「沒什麼。」內心忍不住的一陣心酸。看來有些東西並不是一廂情願就能得到的。
小垃圾沒有再看旁邊的貝明珠,也沒有再說什麼,收回視線的他繼續望著窗戶外面鵝毛般的飛雪,感受著從窗戶縫裡吹進來的冷風的絲絲涼意。不斷的吐著煙圈,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著這個望著窗戶外面出神的男人,貝明珠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沉默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只要每天能看這個男人一眼,她就知足了,她並不奢望什麼。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愛情有何嘗不是癡情女人的墳墓呢!一旦墜落,那就很難再拔出來,直到墜入深淵。
一縷冷風吹過,揚起了貝明珠的屢屢青絲,蕩起了她杯中紅酒的幾滴波紋。望著這個偉岸身影出神的她立馬回過了神。
看著杯中紅酒蕩起的幾滴波紋,貝明珠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她已經決定將她不是小垃圾女朋友的這件事告訴他,自己坦白總比人家自己最後知道要強。
謊言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有沒有勇氣去面對。貝明珠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來的怎麼快,快到讓她沒有一點準備的時間。
「你剛才見過凌蘭了?」鼓足勇氣的貝明珠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的氣氛,雙眼直直的盯著這個第一個走進她心裡的男人,說不出的愛意。
小垃圾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吐了一口煙圈,他沒有必要對貝明珠隱瞞這件事。因為他知道,謊言始終都是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揭開。
他的雙眼始終都直直的望著窗外,不曾離開,可他的眉頭卻有些緊湊,神情也有些回憶的憂愁,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什麼?
看到小垃圾的樣子,貝明珠知道是時候坦白一切了,「其實有一件事我騙了你,我一直想告訴你,可都沒有勇氣說。」
沉默,小垃圾的目光還是直直的望著窗外,並沒有因為貝明珠的這句話有任何的波動。或許他已經揭穿了這個謊言。
見到小垃圾沒有任何的表示,貝明珠繼續道;「其實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凌蘭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
說出這句話,貝明珠似乎費了很大的底氣,她的整個人一下子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要不是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軟弱,恐怕她早就軟倒在了地上,淚花已經佈滿了她的眼眶,隨時都會流出來。
還是沉默。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一切的小垃圾並沒有任何的驚訝。他的目光依舊直直望著外面。不過緊皺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了。
看到小垃圾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驚訝或是暴跳如雷,還是那麼淡漠不驚的樣子。貝明珠也沉默了。該說的她都說了,接下來就看這個男人怎麼做了。是嘲諷的辱罵,還是無情的離開,她都無條件的接受。
鵝毛般的飛雪不斷的在兩人的視線裡飄揚,刺骨的寒風也透過窗戶的縫隙頃打在了兩人的臉上,誰都沒有動彈一下。要不是他們的眼神裡還在透露著生氣,恐怕很多人都會把他們誤認為是臘月裡的雕像,紋風不動。
就這樣十幾分鐘過去了,小垃圾終於有了反應。只見他收回了目光,轉過身看著貝明珠,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是我老婆?」
見到貝明珠驚訝的表情,小垃圾說出了一個名字「司徒晚晴。」一個得到了他一生承諾的女人,他又怎麼能忘得一乾二淨呢!
聽到這四個字的貝明珠哭了,那淚水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流下。可俏臉上卻掛著的是笑容,是欣喜與暗傷的苦澀笑容。
面對貝明珠這樣的樣子,小垃圾沒有再說什麼,幽幽的歎了口氣離開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個名字,會想起那個對女人一生的承諾。
不過他在離開的時候丟下了一句話,一句讓貝明珠由悲轉喜的一句話,「我也知道你對我很好。」就是怎麼簡單的一句話,貝明珠又哭了。
這一次她俏臉上的淚水比剛才還要多,淚珠還要大。就連那苦澀的笑容也甜蜜了起來,開心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她所付出的的努力都沒有白費,能夠得到這個男人怎麼樸實的一句話,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的。」朝著小垃圾背影消失的那個方向,貝明珠發自內心的大聲道,俏臉上的笑容說明了她此時的內心很開心。
她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安靜的樓層裡,穿過窗戶的縫隙,與飛雪融為了一體。天還是那麼的陰暗,雪花還是不斷的飛舞,可樓層裡已沒有了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