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9章 殺戮和毀滅 文 / 懶到不想呼吸
第219章殺戮和毀滅
「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明明切換的是獸化和冰系掌控啊！怎麼還會看到自己的氣運？」
沐辰下意識的向著房中的白翩翩看去，卻發現後者的身後，空空蕩蕩，一片虛無。沐辰走到大街上，其他人的身後，也根本沒有雲霧存在。
「咦？奇怪！」
沐辰輕咦一聲，將冰系掌控切換為氣運之眼，再次看去，每個人之後，那絲絲縷縷的氣運之雲盡收眼底，而自己背後的那大片雲霧依舊。
「難道說，就算我沒有使用氣運之眼，也依舊可以看到別人的氣運。或者說，只能看到氣運格外深厚之人的氣運？就好像是貓型獸化，就算不在獸化狀態，也依舊永久的提升了一些我的敏捷。」
沐辰在心中猜測著。回到房中打坐，恢復了精神力之後，再次將氣運之眼切換為冰系掌控，走到大街上，每個人背後的氣運之雲果然不見了。
沐辰在大街之上逛蕩起來，希望遇到一個氣運宏厚之人，可以印證自己的猜測，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前方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帶著小帽，面白無鬚的公子哥打扮的人，明明時值金秋，卻手拿折扇附庸風雅。身上的布料一看便知是十分名貴，佩戴的玉珮有眼力見兒的人一看就知道非比尋常。而真正讓沐辰眼前一亮的是，這個公子哥兒的身後，雲霧繚繞，透著淡淡紫金色，正是氣運之雲！而且看著氣運之雲的規模，不但不遜色於沐辰，而且還更加渾厚幾分！
想了想，沐辰走上前去，終於看清那公子哥的全貌。
面白無鬚，皮膚白皙的好似女人一般，甚至比白翩翩都略強一籌。明明是男人，但是兩腮之上卻塗了些胭脂，在沐辰看來，這公子哥的氣質，竟然有種劉菲女扮男裝一般的陰柔，若是身為女子，定然姿色不凡，只可惜沐辰在看到這公子哥的脖子上的喉結之後，只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
不過為了驗證自己的異能，沐辰還是走上前去，問道，「咳咳，這位公子。打攪一下。」
那公子哥兒似乎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到沐辰的樣貌才安定下來，「你有什麼事嗎？」
沐辰微微一笑，拱手道，「我叫木人九，未請教？」
「哦，我叫李玄，那個玄妙的玄。你找我有事嗎？」看到沐辰拱手，李玄如夢初醒也學著拱了拱手。
李玄的聲音有些尖利，似乎還故意沙啞著嗓子說話，聽起來有些怪異。
不過沐辰沒有在意這些，笑道，「是這樣的，我看李公子你儀表堂堂，想必家境優渥吧？」
李玄笑著點點頭，矜持的說道：「家父在朝為官，家境尚可。」
沐辰點點頭，然後問道，「李兄可曾學武？」
「說來慚愧，我天資不足，所以目前也只是煉骨期而已。」李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沐辰點點頭。父親入朝為官，家境優渥，衣著華貴。而且在這樣的家庭下，能成為煉骨期武者，肯定是經過精心藥浴，那麼也就說明這個李玄家庭富庶。這樣的一個人，氣運宏厚也是正常的。
「李兄，能認識你十分高興。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就先告退了。」印證了心中的猜測，沐辰微微一笑，在李玄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中告辭了。在沐辰離開之後，李玄身後一名丫鬟俯在其耳邊輕輕說道，「公公子，再不回宮恐怕就晚了。」
李玄如夢初醒，「你怎麼不早說，偷溜出來要是發現可就慘了！快走！」
沐辰回到白木園，卻看到博樂一臉嚴肅的坐在院中。微微一愣，然後走過去問道，「怎麼了？看上去魂不守舍的？」
「你終於來了，我昨天演算了一天，發現了一件嚴重的問題。」
「什麼事情？」
博樂坐直了身體，然後開口道，「我昨天和你說過，你的存在，對於其他異能者來說，是掠食者，是天敵。你是貓而他們是鼠，你是鳥而他們是蟲。知道山林之中的老虎嗎？在排除凶獸靈獸的情況下，虎，是一片山林的霸主，山林之中的一切，皆是它的食物。它捕殺、獵食，掠奪！而看到你，我彷彿看到一頭幼虎在山林之中崛起。」
沐辰微微一笑，「那難道不好嗎？只有我強大了，才能實現和你的約定。」
博樂搖搖頭，「不，你不明白。你不清楚你的存在對於異能界意味著什麼。你知道我利用演算透支精神力，看到了什麼嗎？」
「看到了什麼？」
「兩條路！」博樂一字一句道，「兩條道路。殺戮以及毀滅！」
沐辰瞇著眼睛，「何解？」
博樂說道，「你的異能的特殊，注定了你的特殊。整個異能界中的所有人，都可能成為你壯大自己的養分。你就彷彿一隻貪婪的蟲，爬在這個龐然大物之上汲取，吸收。殺戮和毀滅，無論哪條道路，你都會越來越強大，直至巔峰。其中的區別是，過程。」
沐辰眉毛一挑，「沒有這麼嚴重吧？」
博樂堅定的點點頭，「相信我。有！我現在還是太弱小，只能演算到九牛一毛，但是，大的方向卻是不會變的。你成長的道路，注定充滿殺戮，而你的心中一旦存了邪念，那麼便是毀滅。如果沒人能阻止你，將會是異能界的一場浩劫。」
沐辰沉默了，他一直以來，竊喜於自己異能的神秘和強大。但是卻沒有想到，在博樂看來，竟然如此危險？
「異能者，注重修煉精神力。而精神力，源自於靈魂。因此異能者最怕出現的情況，就是心中有雜念，有心魔！你現在已經擁有了十四個異能，日後你可能會有四十個，四百個，四千個。到那個時候，你的能力多到你數都數不清，你會強大到什麼地步？你的心態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是正是邪，全在你一念之間。」
沐辰閉著眼睛，沉默良久，然後突然笑了，笑容純粹燦爛，陽光乾淨。反倒讓博樂有些愕然。
「是正是邪有什麼區別。我就是我。我要完成我的目標，我要帶著我的愛人朋友走向安寧。力量，只是工具。不可或缺的工具。博樂，你太緊張了。」
博樂愣了愣，然後也露出了笑容，「也許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重視，時時刻刻在心中有一桿標尺。」
「我會的。」
「對了，馬上就要開學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沐辰算了算，真的發現再有三天就要開學了，而回首這個假期，放假當天似乎還在昨日。
「開學就開學吧。我也該沉下心來修煉一段時間了。得到的異能這麼多，我也需要熟悉一下。」沐辰笑著道。
「你這不是招人恨嗎。算了，不打攪你了，我走了。三天後見。」
「再見。」
三天之後。
沐辰和白翩翩依依惜別，反覆囑咐了後者要按時藥浴之後，沐辰又給白翩翩留下了一大筆錢，這才安心離開。回到了武院。
武院景色一如既往，而沐辰一到學校，剛清理完因為久久無人居住而落滿灰塵的寢室，就接到了副院長潘東昇的召見。
放下手中事物，匆匆來到了院長室，就見到潘東昇正背對著他站著，不知在想著什麼。
「院長，您找我？」
潘東昇回過頭來，依舊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樣，看見沐辰之後，並不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突然口中發出一身低吼，一拳向著沐辰打來。
沐辰對這位院長一言不發就出手的性格早有準備，雙腳一錯，小退半步，側身躲過潘東昇這一拳，右手則順勢展開，彷彿車輪一般舞起，帶著赫赫聲威，向著潘東昇砸了下去。
劈掛掌沐辰早已爛熟於心，此刻這一掌，若是砸實了，就算是五成青磚也能砸碎了。而潘東昇卻微微一笑，肩部一抖，不但不躲，反而迎了上來。
沐辰的手掌和潘東昇的肩部一接觸，就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攜帶者強大的衝擊力從後者肩上噴發出來，不但直接抵消了他這一掌的力量，那巨大的力道還讓他向後踉蹌了幾步。
潘東昇並未搶攻，頓步止住，哈哈大笑，「好好好，半年不見，你果然大有進步。聽說你還是一名異能者？」
沐辰不動神色的甩了甩手臂，然後點頭說道，「是的。」心中卻暗自猜測這個潘東昇是排斥異能的「異」能派系，還是親和異能的神通派系。按理來說，這種有著悠久歷史的武院，對異能者的態度應該不甚友好。不過這個潘東昇是夢老的朋友，後者可是正兒八經的異能者。所以潘東昇是神通派系也猶可未知。
不過沐辰顯然是多慮了，潘東昇只是提了一句，然後就沒有再說有關異能的事情，而是關心起沐辰的武學修為來，「木人九，大半年之前，你還只是初入換血期。而現在，你卻已經是換髓大成，而且根基穩固，似乎已經隱隱開始接觸身體寶藏。進步非凡啊！」
「多謝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