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 八 亢龍有悔（2） 89 蕭殺 文 / 寒香小丁
「噫，纖兒，怎麼這洞外也下起了雪來了，記得剛才我們進來之時風雪並不能進到裡面來。」小九看著天空朵朵飄蕩而下的雪花，奇道。
徐纖兒微微一笑道：「估計這離光陣已經被老公衝破了。老公此時已然是神龍之身，要部破那九冠小妖布下的這小小離光陣那還不是舉手之勞。好了，先不說啦，不知道老公跑出去以後會怎麼樣，姐姐，我們看看去。」
說罷當先向前尺掠而去。剛向前跑得不到兩百米，便看到一人迎面飛來，一看，卻是北山老人。
「二師傅——」
徐纖兒嬌呼一聲，停了下來。
「你們，都沒事吧？」北山老人微瞥了兩女一眼，慈祥地笑問道。
徐纖兒俏臉微紅，低下頭去，輕聲道：「沒事。」但旋即又抬起頭來，略帶焦急地問道：「師傅，公子是否出來了？」
北山老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便不再問她們之事，聽她問到寒子，不禁深有憂色地道：「唉，出來了，不過，恐怕這回j國有難了。」
徐纖兒和小九幾乎時問道：「怎麼了？」
北山老人歎道：「凡人由肉身修煉成龍，修煉成功，第一次變身之時，一定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狂竄的真氣，如此一來必定會找地方發洩一番。公子在龍抬頭之前，估計是一個憤青，這不，剛一衝出洞府，便對j國的軍隊和軍事基地大肆攻擊起來。此時，只怕已經殺到j國的爭國社去了。」
「這麼快？」兩女幾乎同時驚呼道。
「是啊，剛才公子一衝出洞府，一聲龍吟破蒼穹，龍尾一掃，餘下的那些生化死士頓時被拍成肉醬，龍嘴一噴，一條火龍撲向了山上山下的j國自慰軍，一瞬之間，引暴了所有的彈藥，連導彈都爆炸了許多個。神龍的強大由此可見一斑。以公子之能，此時翻江倒海也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一回大肆獵攻，還不把j國鬧得個天翻地覆。」北山老人搖了搖頭歎道。
徐纖兒和小九兩人不禁向天空望去，果然看到天空到處哨煙滾滾，雲層似乎都受到了那股熱浪的影響，山那頭都看不到雪花落下了。
北山老人望了徐纖兒背著的堂本樂玉一眼，奇問道：「這女子是誰，似乎已經死去多時。」
徐纖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還好小九在旁邊替她解了圍，答道：「這女子便是與那七頭魔蟒在法安寺作怪的那女子，也是近段時間來在黑道中興風作浪的j國主導人物。不過……」
看了北山老人一眼，幽幽歎道：「她很喜歡寒子，此番香消玉殞，便是為了救回寒子。是非功過，晚輩也說不清楚。」
北山老人點了點頭，頗有感歎的道：「是與非，功與過，因與果，有很多都是在冥冥之中劃定了的。」轉過頭來對著纖兒道：「纖兒，要好好安葬了她，不管她做了多少壞事，但到頭來終歸醒悟，更救了公子，也算是大公德一件。」
徐纖兒應了聲。北山老人抬起頭來望著白雪與黑煙繞纏的天空，緩緩地道：「祖先訓導，神龍身成，多靠際遇與自身的修煉，包括身與心的修煉，看來神龍前輩們早就預知到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我們人類的能力，有時當真是有限得緊。」
眼睛中露出滄桑之色，喃喃道：「看來，也該是我和護回師兄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二師傅……」感覺到北山老人的落寞，徐纖兒心裡不禁慼慼焉。
「傻丫頭，你的路還長著呢，公子對你寵愛有加，定會帶你去龍星球，我們神龍護在地球上的責任雖然即將完成，但是公子的修龍之路若真正算起來才不過是剛剛開始。他需要你的長生陪伴。纖兒，以後公子的事就勞你多費心了。」北山老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
徐纖兒嚅嚅道：「二師傅，纖兒知道，纖兒一定會陪公子走完所有的路程。只是，只是纖兒捨不得兩位師傅，纖兒還沒有能夠報答兩位師傅的養育之恩呢。」
北山老人微笑道：「照顧好公子就是對你大師傅和我最好的報答。兩千多年的執著與夢想，能在我們這一代神龍護完成，我和你大師傅將來不管何去何從，都可以笑對蒼天了。」
「前輩——」
遠處的雪地裡傳來了刷刷的腳步聲，一聲略帶嬉戲卻又予人嚴肅的聲音傳來，只見公良亦云帶著十多人向這邊飛奔而來，遠遠便大聲的呼喚起來。
很快地，公良亦云便率著眾人衝到了三人面前。
「隊長，其他人呢？」小九是a大隊的，對a大隊的感情也最深。
公良亦云臉色一黯，歎道：「只剩下十二人了。其他的隊員都犧牲了。」
氣氛一時間沉悶下來。
徐纖兒幽幽地道：「做我們這份工的，早就做好了隨時為國捐軀的準備。兄弟們能在異國的戰場上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那是他們最大的榮譽。那些犧牲的兄弟們，都是共和國的英雄，是人民的英雄！」
她的聲音雖輕，卻字字震撼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不錯，戰士們都是英雄，中國的英雄，讓我們向英雄們致敬。」北山老人突然道。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默默地面向祖國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風雪在這一刻突然停了下來，大地一片寂靜，似乎在為那些死難的英雄們默哀。
「轟隆轟隆轟隆隆——」
遠處一聲聲爆炸聲接連傳來，一朵朵蘑菇雲從地面上升起，大地為之震動。
只不過片刻之間，j國的上空濃煙密佈，硝煙四起，直升機、殲擊機從不同的位置、不同的角度不斷升空，天空烽火交加，炮彈縱橫，似乎在打著一場世界大戰。
大地，在這一瞬之間，顯得一片蕭殺。
神巫山這邊，已然一片寧靜。
「今日之事，尤其是寒子之事，誰若是擅自洩露一句半句，別怪我發出神龍令。」徐纖兒看著這些熱血男兒，卻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冰冷透骨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