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 五 飛龍在天 05 神秘青年 文 / 寒香小丁
他說的話雖然語句生硬,卻很有說服力和誘惑力,那些沒有受到什麼損傷的,不但賺了今晚的酒錢,還賺了下次的酒錢,那是大賺了,而那些受傷的,除了傷到臉的女子,其他都是小傷,雖流了一點血,卻能無端端的賺到一大筆錢,嘿嘿,自己到醫院去看,到時想多弄些醫醫費出來那還不是簡單至極之事,這麼一來,哇塞,十倍的賠償,賺大發了。
「我xxxx,死老外,有錢了不起嗎?」一聲怒罵響起,一隻啤酒瓶從人群中飛向了那個叫漢斯的外國人。
漢斯未料到剛才人群還好好的,聽到他的話之後基本上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卻會在此時有人突然起發難,猝不及防之下,兼之那啤酒瓶又丟得極準,只聽得「崩」的一響,便傳來了這他的痛哼之聲,緊接著便是啤酒瓶掉落在地摔碎的辟啪聲。
眾人凝目望去,只見漢斯雙手握著前額,流血正從他的額頭上緩緩地透過他的手指之間流了下來。看來這一砸竟然把他砸得頭破血流了。
「有錢不是一定了不起,沒有錢卻是狗屎不如。」一個彷彿來自於地獄的聲音緩緩傳來。
所有的人均覺得汗毛直豎,似乎身體突然之間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均是驚駭的向發出聲音之處望去。
寒子突然覺得心頭一跳,只覺得這聲音說不出的邪異。不過他卻是沒有現出慌張之色,只不過是臉上突然嚴肅起來,轉過頭來,向發聲之處望去。
倒是秋小棠卻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覺得一股陰冷至極的寒意自自己的後背而上,瞬間滲入了自己的心窩。不禁身體輕顫,箍著寒子的手便又緊了幾分,整個胸脯綿軟幾乎都壓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只不過,寒子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全都到了那個聲音之上。
那仿若來自於地獄的聲音方落,便見到拐彎處突然湧過來了六個長得甚是俊秀的年輕人——皮膚白皙、看上去沒有一絲血色的似是白色人種的黃頭髮的年輕人。
而在他們的身後,緩緩地走出來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人,看他年紀不過是二十六七歲,上身著一件古代中國人皇族才能穿的黃色褂子,而他的肩膀之上,卻披著一襲黑色的披風。
只見他走到t台中間,目光如寒冰一般的掃過眾人的臉,冰冷而淡然地道:「剛才是誰丟的瓶子,是中國人的站出來。」此時他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鄙視、甚至沒有不快,雖然是冰冷的一張臉孔,卻沒有予人認為其對你不禮貌之感,彷彿他本應該這般對你一樣。
只不過,他的這一句話卻如同原子彈爆炸一般在人群中炸了開來。
人群之中立即便有五個人站了出來,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是老子丟的!」其中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嚷嚷道:「兀個外國癆鬼,難不成你敢鄙視中國人不成。」
寒子在這五人從人群中跳出之時便道:「要糟,中了這小子的激將法。」
那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人把這個高大的青年人說成癆病鬼,其實一點也不貼切,因為他雖然皮膚白皙,卻並沒有像其他那六個年輕人一般看上去似沒有血色,相反的,他似乎是血太多了——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就好像是長期抑鬱失眠而造成的。這樣一來,看上去便讓人覺得他的眼珠子是紅的,甚是陰森。
這高大英俊的青年突然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燦爛。只不過,仍然是冷冷的,缺少著一股陽剛之氣。緩緩地道:「鄙人從來沒有看不起中國人,相反的,中國人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只不過,若是有人不想把我當成朋友,鄙人也不在乎多一個敵人。」說罷他的目光向著那五個從人群中衝出來的五人電閃而去。
「嘿嘿,俏皮話誰不會說,小子,你是哪個國家的人,到我們國土上來賺我們國人的錢也就算了,為什麼卻這般來吭我們,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老子也不缺你補償的那幾個臭錢,你看吧——」那中國的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人舉起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掌背滿是鮮血,似乎他並沒有採取止血措施,任其流著:「老子被你們的啤酒瓶爆炸的玻璃碎片劃傷了手,那老頭拿錢來壓我們,他是這個夜總會的總經理,砸不死他算他命大。你又是哪一根蔥?以什麼身份來說話。」
先他走出來的那六個俊秀的年輕人中,有一個突然斥道:「大膽,竟然敢這樣跟我們德庫格伯爵說話。」說著突然欺身而上,向那中國的青年人抓去。
這青年人正是秋小棠安排來起哄的得力手下蘭宇飛,他的功夫很不錯,在**堂中算得上是一名好手。此時見那年輕人欺來,哈哈大笑道:「說不過便武力來壓嗎?中國人豈會怕你們。」
下一刻,他卻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笑聲剛停,一隻手腕竟然已經落到了那年輕人的手中。對方是怎麼衝上來的,又是如何抓到他的,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感覺到抓著他左手手腕上那隻手似乎體溫極低,有一各冰涼之感,便如同是一個死人的手在握著自己。蘭宇飛心中暗驚,手上用力,猛地向右甩去。
他的力氣極大,若是平常之人被他這麼一甩,一定會被他甩脫,即便是會一些功夫的,給他這麼一甩,亦一定被他帶動重心右移,這麼一下他的下一個動作便會接連而出。
撲上去的那個俊秀年輕人冷冷一笑,手上一用力,蘭宇飛的這一甩竟然是不能撼動他分毫,仍然被他抓著手,仍然停在原來的位置。
他心下大驚,右腳突然抬起,踢向這年輕人的腳踝。
這年輕人冷笑道:「不自量力。」對於他踢過來的那一腳竟然不予理會,但聽得「啪」的一響,蘭宇飛這一腳如同踢在了皮革之上,毫無著力之處。
這年輕人抓著他那隻手突然一拽,蘭宇飛一個踉蹌,身體呼地隨著他的手被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