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惡魔的情人

第16頁 文 / 夏蝶

    原先要離去的梁父停住腳步,回望楚風,「你說吧!」

    「我希望能帶穎兒到歐洲定居,希望您能答應。」呼!他終於說出來了。

    停頓幾秒,梁父不捨的看了看女兒,這才點頭答應。「在這裡多待幾天再去吧!」女兒長大了,留也留不住,乾脆隨他們去吧!

    第三關楚風也過關了。

    「謝謝爸,我們以後會常回來探望您的,您也可以坐飛機到歐洲來探望我們,順便度假。」

    梁穎兒甜甜地一笑,燦爛的笑容讓梁父、梁母很放心將她交給楚風。

    「傻孩子,這有什麼好謝的!」在一旁的梁母插話:「你們這幾天就待在這邊好好的陪陪我們兩老。還有穎兒,以後你有什麼事必須打電話通知我們一聲,省得讓我和你爸在這兒擔心。」

    「是,媽,我下次絕對不會再這樣突然失蹤了。」

    梁穎兒往身後一靠,對楚風扮一個鬼臉,楚風則偷偷啄了下她的臉頰。

    「知道就好!」嘖!這兩個孩子是當他們不存在嗎?「我看你們平時一起住也習慣了,就不另外替楚先生安排房間,你們就睡同一間房吧!」

    「嗯。」梁穎兒玩得不亦樂乎,根本沒注意有什麼不對。

    楚風的嘴角略微上揚,以眼神感激未來的丈母娘明理,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單獨相處」。

    咦?她是不是老花眼了?怎麼好像看到未來女婿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她不會是把自己的女兒推人虎口吧?

    「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計畫,看看這幾天要怎麼過,我們就不參與了,」梁母揮揮手,跟著梁父一起走人後院。

    「穎兒,你的房間在哪兒?」楚風隱忍著笑問道。

    「唔,怎麼這麼問?」她剛剛是不是又亂答應了什麼?為什麼楚風一臉奸詐的模樣?梁穎兒防備的看著楚風。

    「你開朗的母親表示我可以對你上下其手。」既然可以同房間,那就表示他要對她下手也是被默許的。

    「騙人的吧?」

    「誰要騙你啊!你沒看見你父母都故意走到後院,將這裡留給我們嗎?」難得他順利的將難題一一解決,她是否應該慰勞他一番?

    楚風的手遊走在她的腰間,他如一頭飢餓的獵豹不停的嗅著獵物,看要從何處下手。

    「不正經!淨想些有的沒的。」虧她方纔還替他高興了一會兒,咦?等等,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你中國棋很厲害嗎?」梁穎兒挽著楚風的手,走到她位於二樓的房間。

    既然母親都同意了,她自然也沒啥好反對的,要是父親責備,她相信會有人替她背黑鍋的。

    唔,她是不是變邪惡了?古人說的果真沒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這句話用在她和楚風的身上非常貼切。

    「普通。」

    「那你是怎麼贏那盤棋的?」難不成他的智商真的那麼高?

    「作弊。」

    「嗯,好方法。」不對,梁穎兒回過神,不確定的再次詢問:「你剛剛說什麼?」她真希望她方才是聽錯了。

    「作弊。」楚風微笑地再覆述一遍,露出微笑。

    「你、你、你作弊?」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楚風挑眉,認為梁穎兒過於大驚小怪。

    智商高並不代表有操守,有道德,即便他熟讀四書五經,他也照作弊不誤。

    梁穎兒支著螓首,搖頭說道:「沒有任何一個老師喜歡作弊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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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前的樹全開了花,色彩繽紛,花乘著東風落下,美得不似人間。

    拉開玻璃門,迴廊上擺放著托盤,上頭有兩隻陶瓷杯,上頭個別刻了名字,意義、價值不凡。

    喝口杯裡的溫茶,梁母緩緩地開口:「你是『不小心』輸的?」

    畢竟對天底下的父母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比兒女的終生幸福重要。

    「一半一半。」梁父稍有不滿地回答。

    他放水是有,但最讓他感到疑惑的是……

    輕笑幾聲,她掩口不讓自己失態,「難得聽到你這麼說,怎麼,受挫折了?」原來準女婿還是有兩把刷子。

    「是啊!是有些挫折。」盤腿久了,他起身凝睇著一片曼妙的花舞,「因為我始終不知道,他那支已死的『車』是如何起死回生的。」他緊皺眉頭,彷彿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不會想知道的。」

    這「事實」可會壞了好事呢!

    第九章

    當生活過於優閒自在時,人總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

    已經兩個禮拜了,但感覺好像剛回到家、父親才剛同意她嫁給楚風、母親才剛念了她一頓,她又必須離開了。

    梁穎兒收拾著行李,手中拿著的是母親親手編織的圍巾,圍巾的顏色是有點褪色的深褐色,那是她十五歲時的生日禮物;現在這個季節並不需要圍巾,但她仍是將它放進行李箱。

    外頭的木製樓梯喀喀作響,她知道是楚風上來了。

    「穎兒,準備好了嗎?」

    白色V領針織衫和黑色皮褲,難得他穿了西裝以外的服飾要到機場,不過橫看豎看,他都像是牛郎店出身的傢伙,而且還是身價最好的。

    「快好了。」梁穎兒又隨手拿了兩,三件衣物,算是大功告成。「楚風,我覺得好捨不得。」她有一點點後悔了,不曉得可不可以爽約?

    「放心吧!我們以後還是會回來,別這麼感傷好嗎?」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誰都不能阻止他把她帶出國。

    受到一個禮拜生活作息規律的洗禮,他總算瞭解保守家庭的生活習慣,而他也收斂了許多。

    「不能再晚幾天嗎?」再留下來一天就好了!梁穎兒試圖遊說楚風。

    「一個禮拜前你就這麼說了。」七天過去了,他們還是停留在台灣的東部優閒的度假。

    「是嗎?」這麼說來,她似乎不能再用耍賴這一招。

    「小笨蛋,你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想什麼嗎?」他將她摟人懷中,「我們很快就可以回來,相信我。」如果義大利黑手黨很好對付的話。

    「嗯。」

    他輕柔地覆上她的唇。

    「你們兩個人在作啥?行李快點收一收好早點出發了。」

    「是啊,要是沒趕上飛機那就不好了。」

    一聽到聲音,兩人交纏的身軀隨即分開。

    梁穎兒背對門口假裝要拿梳妝台的手鏈,以遮掩自己發紅的臉頰,楚風則轉身向兩位老人家問好。

    「爸,媽。」楚風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天殺的!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被干擾,如果是巧合也太剛好了吧?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他對梁父、梁母的稱謂由伯父、伯母變成爸、媽。

    「還杵在這作啥?」梁父頗有威嚴的一暍,完全無不捨之情,也許是他早有分離的心理準備。

    「你爸說得是,誤了時間可就麻煩!」這個傻女兒,以為背對著他們就可以遮掩一切嗎?其實鏡子已把她的窘狀全照了出來呢!

    「是,我們這就走了。」梁穎兒繫上鏈子,將行李遞給楚風。「要記得想我們喲!」她像個老太婆般叮嚀父母,卻忘了自己才是要離開的那個人。

    「傻孩子!」梁母撫摸她的臉頰,盈滿淚水的眼眶閃著光芒,「到了要打電話回來報平安,有什麼事情兩個人要好好商量,知道嗎?」哎呀!都說好不哭的,怎麼就是忍不住呢?

    「一切有我,別擔心。」楚風接著說道,那彬彬有禮、沉穩的模樣讓人難以相信他有邪惡的一面。

    楚風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和梁穎兒有更多單獨相處的時間,要不然再這麼下去,他會因為禁慾而亡。

    直到現在這一刻他才曉得,粱母為何會同意讓他和梁穎兒同房。

    看得到,吃不到,夠痛苦了吧!

    更何況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兩位長輩就會如鬼魅般適時出現,其準確的程度讓人不得不讚歎,傻瓜才會認為那是巧合。

    算了!至少他該慶幸梁穎兒並沒有遺傳到梁母的精明。

    「還在這邊囉唆個什麼?又不是以後都不會見面了,快點走吧!」梁父難得如此急躁,似是怕再不趕他們走就真的會捨不得。

    「那我們走了,你們要多保重,有什麼事情要聯絡我們。」怪哉,以前北上工作也是要離開,為什麼今天離別心情特別沉重?問號在腦袋瓜內打轉,但她似乎找不出答案。

    梁穎兒再度與梁母擁抱道別後,才坐上停在一旁許久的轎車,由楚風開車,直往桃園中正機場。

    隨著距離拉遠,轎車逐漸消失在公路末端。

    「今年的春天似乎來早了。」梁父留下一句令人摸不透頭緒的話語便轉身進屋。

    「是啊,是來早了些。」隨手折些花葉,梁母亦隨著進入。

    女兒的春天來早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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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佇立在阿爾卑斯山上的古堡為歐洲封建時代某一貴族所有,其佔地之廣足以容納數千人,其外在又因後人裝修而呈現復古華麗的色彩,只是誰也想不到裡頭卻放著最先進的科技儀器,以及獄組織的機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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