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卡兒
貝兒的抱怨立即引來鄭羽希掩嘴嬌笑,「妳很想吃龍蝦?」
被鄭羽希看出心事,貝兒羞赧地直瞅著地板,小嘴仍然翹得高高的,相信掛三斤豬肉都不會掉下來。
「妳為什麼不對妳表姐夫說呢?」鄭羽希故意和貝兒交換眼神。
貝兒收到鄭羽希的指示,馬上轉向程正魁,「表姐夫,我要吃龍蝦。」
這回她不是悄悄的說,而是面對面直截了當的說出。
程正魁訝異地看著貝兒,「今天的菜單上有龍蝦這道料理,等一下就會上桌。」
「還說吶,全進了惠晶姑媽的肚子裡了。」貝兒直言無諱。
程正魁瞭解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同時收到老婆戲謔的眼神,「我馬上吩咐廚房再準備一份。」
「只有一份?」貝兒立即驚呼。
程正魁沒想到貝兒會當下驚呼,一時心急伸手摀住貝兒的嘴,「噓,不要叫,看妳想吃多少就叫多少,這樣可以嗎?」
貝兒笑逐顏開地扯掉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我就知道表姐夫最大方了。」旋即踅至鄭羽希的身邊,刻意在她的耳邊低語:「以後就拿我這招對付表姐夫,一定百分之百奏效。」說完便笑嘻嘻地走開。
鄭羽希忍不住掩嘴淺淺地笑,「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小鬼。」
程正魁好奇地詢問鄭羽希:「貝兒跟妳說什麼?」
鄭羽希好笑地瞥了程正魁一眼,「貝兒看出你是個愛面子的人,剛才她是故意的,結果真的讓她得逞。」
程正魁好氣又好笑地嘟囔:「這個小鬼。」
這一幕插曲,讓一旁默不作聲的古越頤愈看愈覺得有趣,「那女孩是誰?」
「噢,你是指貝兒嗎?」程正魁笑容可掬,「她是羽希的表妹,金貝兒,她已經高中三年級,十九歲還像個孩子似的。」
「看起來挺有趣的。」古越頤說出心裡的感覺。
程正魁一點都不以為然,「旁邊的人看似有趣,被她整的人可一點都不覺得有趣,貝兒好的時候像黏土一樣隨人捏,捏成長形就是長形,捏成圓形就是圓形,可是弄擰了她的脾氣,就變成燙手的鐵板。」
古越頤聞言只覺得有趣,一點都不覺得金貝兒是個可怕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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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筵結束後,一群好友不肯放過程正魁,全部的人都移轉到程正魁的新房,程正魁似乎早做好預防,知道這群好友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在他的豪華別墅裡繼續舉辦結婚舞會,盡情地嘻笑玩樂,有吃不完的佳餚,飲不盡的香醇美酒,讓大夥兒放鬆平日在工作時的緊張情緒。
大夥兒簇擁新郎程正魁站在桌上大跳香艷肚皮舞,搞笑的模樣逗得全場哈哈大笑。
金貝兒在鄭羽希的盛情邀請下到了鄭羽希和程正魁的別墅,他們嬉鬧整新人的活動她一點都不覺得有趣,於是她獨自一人溜進別墅裡慢慢欣賞別墅裡的陳設。
看著屋裡奢華的裝潢和陳設,她只能說表姐找到一張有保障的長期飯票。
當她沉迷於眼前的奢華,轉至下一個彎道……
「越頤,人家正魁都結婚了,你打算……」伊娃整個人幾乎掛在古越頤的身上,猛眨著兩扇長而卷的睫毛,嬌嗲的試探。
「他是他,我是我。」古越頤銳利的星眸離她只有一公分距離。
伊娃輕抽口寒氣。「我們在一起也有好幾年……」
她等的、為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古太太。
「那又怎樣?」古越頤的食指描繪著經過化妝品點綴的五官。
「我想要一個家,一個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瀲艷紅唇抵住他性感的唇瓣,大膽地吸吮著。
古越頤冷笑一聲,回吻她。
纏綿一會兒,古越頤慢慢地退開些許距離。
「相信我,我一定會是一個稱職的好太太。」伊娃喃喃輕語。
古越頤突然輕蔑一笑,「到目前為止,我沒有結婚的念頭。」
他的聲音既輕又緩,卻把伊娃給嚇醒過來,她緊張的注視著他。
古越頤抿一抿嘴,溫柔地幫她攏好散亂的髮絲,「聰明的女人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結婚兩個字,妳想做一個聰明的女人還是笨女人?」
姿態傲慢的他似乎只在乎自己,任何人都無法左右他,這種如風狂狷的個性令人不寒而慄,卻又該死的讓人抗拒不了。
伊娃瞥見他雙眉一斂,害怕他生氣,再度撲進他的懷裡,如雨點般的吻落在他陰美的臉龐上,設法喚起他的熱情。
蟄伏在他體內的慾念很快便被她撩動,他轉而奪回主導權封住她的唇,大手壓在她胸前的衣服上又揉又捏,繼而拉高長長的裙襬,大手貼在她的大腿上游移,折磨似地撫弄她的玉肌。
伊娃在他的撫摸下捺不住嬌喘連連……
她醉了,狂熾的慾火逼近迸裂,吟哦自唇間逸出。
古越頤的身體與她緊緊相貼,熟練地挑逗她。
「越頤……」意亂情迷的伊娃不斷地嚶嚀著,燃起的慾火幾乎快要炸開了,她不斷地喘氣,迷失在激情中。
「想要?」他的口氣出奇地平穩。
「嗯。」伊娃輕輕地響應。
「夠了!」詎料,古越頤突然停止所有的動作。
仍沉浸在激情中的伊娃簡直無法置信這樣的轉變,無法忍受熱情被澆滅的痛楚,冷汗直流,癡迷地望著古越頤。「越頤……你……」
古越頤從她面前拉開一步距離,冷冷地環抱著手臂睇著她。「別忘了,這裡是正魁的家,把妳的衣服穿好,太難看了。」
「越頤。」他不知道這樣會把她逼瘋嗎?
古越頤森冷一瞥。「不願意?」
他的視線宛如極寒冰水淋下,把伊娃駭得魂魄俱散,哪敢再繼續扮花癡。雙手顫抖地整理好凌亂的衣服,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凝視著他。
「這還差不多,我們出去吧。」
古越頤冷笑,轉身……
「欸,沒戲看了。」突然一道聲音冒了出來。
古越頤無心的掃視突然僵凝在一張臉上,鬆懈的心倏然緊繃起來。
金貝兒?
古越頤瞬間皺起雙眉凝視著不知何時就躲在角落偷覷的金貝兒,「妳一直躲在那裡偷看我們?」
金貝兒很無辜地聳聳肩,「不是我故意要偷看,是你們毫不在意、大方地表演給我看的。」
伊娃突然動怒,上前一把揪住金貝兒的肩膀。「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女生竟然躲在角落偷看人家……人家……」親熱兩個字突然說不出口。
金貝兒不悅地蹙起眉,撥開肩膀上的手,冷冷地睨了伊娃一眼。「我說了,不是我要看,是你們主動表演給我看的,妳以為我喜歡看啊?」
伊娃氣極了,高舉起右手,「可惡的女娃……」
古越頤一把攫住伊娃的右手,「妳這是幹什麼?貝兒說的沒錯,她又不是買票進來觀賞,是妳自己要表演給她看,妳有什麼立場責怪人家?」
伊娃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他居然幫著外人羞辱自己。「你怎麼可以……」
「我只是就事論事。」古越頤語氣冷靜,好似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伊娃縱然有滿腹的怒氣,卻不敢拂逆古越頤,只有恨恨地一跺腳轉身走人。
看著伊娃被氣走,金貝兒開心一笑,「真沒風度。」
古越頤走到她身邊,淡笑拍拍她的臉頰,「妳還沒長大,實在不該看到那些惹火畫面。」
居然說她還沒長大。
金貝兒不滿地抗議:「我已經滿十八,也拿到駕照了。」
「滿十八和拿到駕照不見得就算長大。」古越頤說完,昂首從容離開。
金貝兒氣得咬牙切齒,在他背後做鬼臉。
看著古越頤轉入另一條彎道,金貝兒只能自認倒霉。「待會兒一定要好好洗洗眼睛,萬一長針眼就糟了。」
金貝兒繼續參觀這幢豪宅,走著走著,也不知逛了多久,牆上、走道上擺的東西看得她眼花撩亂,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呵欠。
「不行,累了一天,好困喲。」金貝兒困得眼皮都快撐不開,豎起耳朵仍然聽得見震耳欲聾的音樂。「真搞不懂,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還禁得起長時間折磨。」
想想外面那一群人差不多已經三、四十歲,她都可以喊他們一聲大叔了,沒想到他們的耐力這麼好。
金貝兒累得有點不支,「不行,得先找一間房間睡他一覺再說。」
通常以房子的架構來說,房間應該是在二樓,金貝兒半瞇著眼睛吃力地爬上二樓,隨便推開一間房間的門。
啊,她沒猜錯!
眼前有一張看起來好舒服的大床。
她想也不多想,像看到救世主似的,立即飛奔到大床的懷抱,鑽進軟軟的被窩裡,抱著輕如鵝羽般的枕頭,眼睛已經沉得再也撐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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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一直進行到午夜,大夥兒一時興起玩起軋酒,所有人說好輪番上陣要將新郎灌醉,偏偏程正魁有位千杯不醉的新婚妻子,鄭羽希的酒量讓所有意圖不軌的人踩到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