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獨佔狠心郎

第3頁 文 / 向芽

    「天氣熱。」她不動,任由他待在身後替自己梳著發,直挺挺的身軀似有拒絕他親近的意味。

    「哦?那麼該和我進房去脫個精光才是,我也覺得今天很熱。」

    縱使不想讓臉上有任何反應,但她還是臉紅到耳根子,這會兒,她的身子更熱了,她懷疑他是故意對她這麼說的。

    瞥見她紅得發燙的耳根子,樊天逸出笑,此景令站在走廊上的姬華愣住了。

    她很少見過樊天為了哪個女人而笑,就連她這個伺候他許多年的女人,他都很少對她笑過……

    那個女人,是誰?

    感覺有人在打量自己,樊情抬起頭,準確無誤的對上那雙含怨的眼。

    樊天也注意到樊情的舉動,終於把樊情的發整理好後,他將自己難得束起的束帶綁在她發上,這才看向不請自來的姬華。

    「有事?」

    樊天冷淡不甚熱絡的語氣,聽得姬華一陣心酸。

    「許久不見莊主來找姬華,今日姬華上街,順路來看看莊主是否安好?」姬華雖是和樊天說話,但視線卻是落在長得絕色的樊情身上。

    儘管不認為自己是美人,但姬華以為,可以一直伺候旁人都盼不到的男人,就應該是因為自己的美貌,卻在今天乍見眼前的女人時而自慚形穢。

    她從不知道,有人可以美得如此傾國傾城。

    「姬華,你收到我派人送去的金飾嗎?」他不介意女人忘了分寸,但他有義務要提醒她的身份。

    一口氣幾乎忘了吸起,姬華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的眼裡,她就和那些妓女一樣,只要有金銀珠寶就可以打發。難道,她付出的感情還不夠多?抑或者,他當真如此無情?

    「姬華?」樊天沒得到應有的回應,他抬起原本專注於把玩樊情髮絲的視線問。

    「是,姬華很喜歡,謝謝莊主。」姬華微微頷首,注意到他的心思都在那名美人身上,忍不住脫口而出,「莊主,這名女子真漂亮,她是莊主的……親戚?」

    她的猜測令樊天低笑,含笑的唇勾起,看得她如癡如醉。

    「你覺得我們倆長得像?」親戚?真是為難這個女人了,真可惜,他本來有意幫她許婚的,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

    明知會冒犯心愛的男人,但因為嫉妒,姬華依然回答,「不,不是,只是看這位姑娘年紀似乎不大,所以才如此猜測。姬華斗膽,想請莊主說出她的身份。」

    姬華的執意,令原本百般無聊神遊太虛的樊情回過神,瞥見她那一抹視死如歸的神情,樊情突然開口,「我只是莊主的奴婢,姬華小姐用不著這麼驚慌。」

    她知道姬華因為被一位大富之人買走,而成為一名花船主人,只是她並不曉得,買下姬華並給予花船的人是樊天。

    對於樊情的回答,樊天並沒有任何不悅,他僅是訝異她的好心。他以為,她該與他同樣從不關心旁人的死活與情緒才是,看樣子,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既是奴婢,為何端坐椅上不起身服侍?是欺她沒長眼睛瞧嗎?

    樊情的保證,反倒令姬華更加不悅,但顧及此刻是在樊天的地盤上頭,原本僵硬的面容硬是擠出了笑容。

    「既是如此,姬華就此別過。」

    直到姬華離開他們的視線後,樊情才落入樊天的懷裡,被迫仰頭看他。

    「你是我的奴婢?」他很好奇,一直都想逃離自己身邊的她,怎麼會這樣介紹自己?

    「我不是嗎?」

    她冷淡得激不起一絲氣息的口吻聽得他瞇起眼。

    「你還是想離開這兒?」

    她看著他不語,因為分不清他此刻是什麼情緒,所以她不願去隨意附和,而弄傷自己。

    輕撫她頰邊的水肌,他突然微笑,「你要離開,可以,過了子時後,只要你能離開房間不被其他人發現,我就讓你離開。」

    樊情被他的話震得不知該有何反應,只能呆愣在原地讓他親吻自己的紅唇,隨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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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濃郁花香充滿整間浴池,池面上佈滿花瓣,芬芳的氣味惹得她昏昏欲睡。

    靠在浴池邊,她背對著門口沉思,完全沒發現有人進來了。

    他是真的要放她離開?還是在捉弄她?

    他真正要的女人……應該是姬華吧!

    沒察覺身後有人正在接近,直到她光裸的上胸被人一手覆住,略微緊縮的力道嚇得她倒抽一口氣!

    「在想著要怎麼逃離嗎?」樊天精壯的身軀貼合她的,細微的摩擦令她羞紅了臉。

    「我……」被他嚇了一大跳,她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卻又因他指尖的碰觸而羞得顫抖,「我……我沒有。」

    「哦?想改變主意待在我身邊了?」她敏感的身子讓他愉悅。

    感受到他不斷的觸摸,體內的慾望漸漸被他撩撥開來,她顯得有些難受的喘著息,「你是……在玩弄我嗎?」

    「嗯……如果你是指現在,我只是要告訴你,我要你。如果你是指今晚的逃跑,我並不是說笑。」

    他一邊說,一邊以吻侵佔她的頸畔,刺癢灼熱的觸感逐漸勾起她身子的反應。

    她的腦袋幾乎起不了任何作用,聽見他要在這裡與自己苟合,她也沒太大的反抗。雖然第一次在這兒的感覺很難受,但接下來的交合,他從不曾粗暴的對待她過。

    是要彌補他那次侵佔的傷害或者其他因素,她不清楚,但她的身體竟是無恥的迎合他的進入,每想到這樣下流的自己,她都強忍住到嘴邊的呻吟。她不要在自己有意識時,讓他聽見她的歡愉。

    他一次次的撞擊幾乎都令她快忍不住呻吟,要不是她強咬住下唇,不准自己出聲,她恐怕會痛恨自己一輩子!

    直到高潮迭起,他才發現懷中的她似乎腿軟了,他將她扳過身欲抱起時,見到她下唇出血,他不禁瞇起眼。

    「情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承認自己要我嗎?」他以指抹去她的血,然後放入唇內。

    他這個邪氣的舉動令她蹙眉,卻也因他的話而別過頭,害羞的神色洩漏了答案。

    她的害羞更加刺激著他原本欲停下的情慾,他替她穿上大披風,自己則是隨意穿起外衫,草草綁帶後,便抱起她快步出去。

    待在他懷裡的樊情不明白他的舉動是要做什麼,但途中瞥見丫鬟們都用曖昧的眼光睇她,她才曉得兩人這麼親暱的在一起,似乎不合禮數,本欲掙扎,卻發現他停了下來。

    因思緒飛騰,樊情沒注意到他何時已經抱著自己來到另一處別院中,那鋪滿狐毛的床榻看起來格外暖和,正巧替她因外頭降溫,而感到冷意的身子溫熱了不少。可是當她被他放至上頭,見到他扯掉外衫時,她就緊張了。

    「你要做什麼?」明知道他此舉是要做什麼,不過她還是傻傻的希望不是她心裡所想的。

    端坐在狐毛上頭的樊情,微濕的長髮有幾縷服帖於她敞開的領口,她的春光因他的動作而展露一片,他不發一語的欣賞她美麗的胴體。

    注意到他的目光漸漸染上情慾,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披風不知何時早已「門戶大開」,她羞得要遮起,卻被他阻止。

    「反正都要脫掉了,何必多此一舉?」他輕輕一拉,就拿掉她身上有些濕意的披風。

    沒在如此光亮的室內被他看過身子,就算樊情平日是多麼的無所謂,這會兒同樣全身通紅的想要躲避他探索的目光。這突來的刺激,讓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了起來。

    他上了床,摟住她亟欲藏起的胴體,讓她坐上他的身體,嚇得她不知所措了起來。

    「哦?你也會害羞?」他享受著看著她閉月羞花的神情,堅持要她在上面。

    「你……你不要這樣。」她是聽說過萬花樓裡有許多名妓在床上的招式繁多,但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遇到現下這個窘況。

    他愛見她紅著臉的模樣,更愛她在他的身上迎合自己的媚態,她並不知道,平日總是冷冷淡淡、絲毫不露笑意的她,在床上竟是如此取悅了他。

    他惡意的抽動,嚇得她幾乎尖叫,一發現他在玩弄自己,她立刻遮住自己的臉,不願讓他看見更多。

    偏他不如她的意,不但抓下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還坐起身,摟住她的臀部開始歡愛。

    「啊……」

    陣陣不同以往的歡樂,令她忍不住呻吟而出。如願聽見的樊天動得更厲害了,她則因為他不讓她有喘息機會的動作,而來不及懊惱自己發出的叫聲。

    他們的歡愛一整晚毫不間斷,直到月落日昇……

    當樊情累得幾乎都睜不開眼時,早已清醒的樊天則支起身,看著她的睡容低喃,「想逃,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他低下頭,吮吻她經過滋潤的紅唇,直到她發出抗議後,他才帶笑的離開自己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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