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她不一樣

第11頁 文 / 倪淨

    王騰夜本是緊繃的神經……緩和了。為此他也倒坐在另一頭的沙發,「算你識相。」

    「老爺子說得對,朋友妻,不可欺。」

    他下不了手,玩過多少女人,傷過多少女人的心,他獨獨對林曼輕特別禮遇。

    他怎麼能?林曼輕是騰夜的女人。

    王騰夜忿忿地抹了嘴角淌出的血漬:「我們一定要繼續這麼鬥下去嗎?前陣子窅娘來找過我。」老實說,他倦了。

    「她找你幹什麼?」一股醋意升起,江斐打翻醋罈子。

    「要我找人痛毆你一頓。」

    江斐又撇嘴,忍住腹部傳來的疼痛說:「那女人真不知何時爬到我頭上的,竟敢這麼放肆。」也不想想,當初他花了多少心力才讓她能這麼任性地為所予為,她卻恩將仇報的想回過頭咬他,真是……

    「她哭了。」

    「你惹她哭?」江斐臉色一怔,皺著眉頭問。

    「江斐,窅娘不是瓷娃娃,除非是對方真是惡劣到了極點,否則她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敗!」

    「你在說我嗎?」

    「你為什麼找女人上床還故意要她親眼目睹?」那簡直傷透了窅娘的心。

    「她愛錯男人了。」

    「那你又為什麼不讓她去愛其它男人?」

    「除非我看中意,否則她不准愛上其它男人。」

    王騰夜不想對他的霸道蠻橫多作聲明,只能說他活該被甩巴掌,罪有應得。

    「那現在怎麼辦?」

    「很簡單,你就想辦法讓你的輕輕跟我離婚。」這個條件不難,但要做恐怕也需要一點心力。

    「就這樣?」

    「就這樣,四年的相思,我想應該夠你受的了。」他只是想消滅王騰夜的氣焰,想要他感受被人背叛的痛苦,可他卻發現,王騰夜的痛苦並沒有給他任何快感。

    此時,幾年來隔在兩人之間的衝突因為剛才那場打鬥而消失了,倆人互瞪後,相視而笑,未了還不忘舉杯共飲,「這酒不錯吧?」時間又回到年少輕狂的當初,煙硝味早已不復在。

    「還可以。」

    「什麼還可以,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江斐的酒量及品鑒的能力,並非常人所及,這全歸功於他流連風月場所換來的唯一收穫。「你這傢伙,到底懂不懂酒?」

    第七章

    那晚,王騰夜帶著五分醉意歸來,臉上還有打鬥過後的傷痕。

    當門把轉動時,林曼輕驚得立即坐直身子。

    王騰夜走進房間,酒味也隨他飄入,林曼輕皺眉的縮至床角。

    王騰夜站在床沿看她,見她躲得遠,王騰夜朝她探出手。

    「過來。」

    林曼輕搖頭,「我已經結婚了,我不能待在這裡。」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江斐待她不薄,為此她不想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來。

    王騰夜見她反抗,索性將她想逃離的身子給拉了過來,抬起她倔強的下巴,細細的端詳這張教他思念不己的素顏。

    「輕輕,四年後的一仟萬已不能買回你的一輩子。」因為她的一輩子早就注定要與他相糾纏,他放不開手了。

    「我……。」

    「就算你拿再多錢,我還是不會放你走。」

    林曼輕激動的搖頭,「你不可以這樣!」

    「我可以請江斐給你更多錢。」

    「不准再提別的男人,我不想聽!」

    「王騰夜!」

    「我要你。」將她的身子給壓倒在床。

    他說什麼?

    他要她?

    不可以!

    王騰夜壓住她掙扎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兩人的衣服時,林曼輕張口痛咬了他一口,在他呼疼時溜下床躲到門邊。

    「你還想跑去那裡?」

    她以為她還能逃嗎?

    本是溫柔的眸光起了慍意,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你不要過來!」她絕不讓王騰夜再碰她,「你已經沒有權利這麼對我了。」

    「是嗎?那我們要不要看看我是不是還有權利。」長臂一攬,第一次被她躲過,王騰夜不急著逼近她,「你可以繼續逃,但只要被我捉到了,你就會知道,我會要你付出什麼代價。」

    林曼輕嚇得心跳加快,只顧著躲閉眼前的他,卻忘了,她身後的大床,所以在她一退再退,退到無路可退時,一個踉蹌往後跌在大床,驚魂未定的她才想翻身,王騰夜猶如猛獸般的朝她撲來。

    將她想閃躲的身子給擒回,薄唇落在她唇上,四年了,他要她再次熟悉他的吻跟他的人。

    當兩人的唇瓣相貼,淡淡酒氣灌入她鼻息,林曼輕難受的扭頭,雙手抵在他胸前拚命的推著,只是不管她怎麼阻止,王騰夜就是有辦法抵制她的反抗,也讓狂吻更沈更粗暴。

    直到他結束這激烈的索吻時,林曼輕早已氣喘難平的,被摟進他懷裡後,胸口更是不停地上下急遽起伏。

    見她臉頰坨紅,嬌艷的模樣教他情難自禁的開始動手扯她身上半解的睡衣。

    林曼輕被喚醒曾經與他歡愛時的回憶,潛藏在體內的熱情升起火苗,儘管她努力想壓制住那團情火,可他靈活的手跟唇卻是不斷地帶來挑逗,當他翻身覆在她身上時,她再次感受到他強烈的渴求。

    「住手……」林曼輕討厭自己身子因他而起的燥熱,那教她難堪。

    「別抗拒我。」

    當兩人身上的衣料被褪下,王騰夜的目光更為暗沈:「你還想去那裡?」他眼中的熱火逼得她難為情的移開視線。

    藉著房裡的燈光,他的眼眸細細的巡視她白皙曼妙的曲線,眼中迸出的慾火強烈地像是要熾人。

    當他的身子貼上她時,兩具赤裸的身軀相疊,而這過份的親膩,令她不適的蠕動身子,想躲開他挑起的熱火,卻沒想到火沒撲滅,竟是撩得更熾。

    直至他佔有她的那一瞬間,林曼輕細聲低吟,而後他更是吻上她敏感的耳垂,輕喃訴說對她的渴望。

    失而復得的這一夜,王騰夜在床上訴說著對她的獨佔欲及過去四年對她的想念,那情火蔓延再蔓延,一發不可收拾地燒著兩具糾纏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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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幾絲曙光透過窗簾射入房裡,為昏暗的房裡帶來亮度。

    不知又過了多久,林曼輕醒來時,王騰夜已不見人影。

    她連忙走進浴室梳洗,打開房門才要走出去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教她佇足。

    「林小姐,你要去哪裡?」

    是江仔。

    「我要去找江斐。」

    「很抱歉,你不能走。」

    四年前因為自己的疏忽,教林小姐逃跑,這一回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江仔,我……。」

    「林小姐,請不要為難我。」江仔冷聲拒絕,「有什麼事,等少爺回來再說。」

    林曼輕知道江仔是狠了心腸,為此一整大,她將自己關在房裡生悶氣。

    當王騰夜被告知此事時,正在公司開會的他趕回住處。

    一進房間,見她蹲坐在角落,微慍的他低咆:「江仔說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我不想吃。」

    「就算你跟我鬧脾氣,犯得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嗎?」走到房門邊,王騰夜招來江仔,要他將飯菜送進房裡。

    五分鐘後,房門再次被關上後,他伸手拉起林曼輕,「我不要吃。」

    「你不餓嗎?我以為昨晚你幾乎耗盡體力……。」

    「你住口!」她羞紅臉地喊著。

    「要我不說那就把這些飯菜吃了,否則我就親自動手餵你。」他要脅說。

    「我要去找江斐。」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把江斐忘了。」昨晚都跟他上床了,她現在還敢提江斐。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已經結婚了,江斐是我丈夫。」

    王騰夜氣得拍了下圓桌,咆哮道:「你再說一次!」

    「我丈夫叫江斐!」她秀出手指上的婚戒,「是江斐送我的結婚戒指,我跟他結婚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戒指鑲住的鑽石耀眼的教王騰夜刺目,為此他伸手扯下戒指。

    「不准你碰它!」她想拍開他的手,可惜,她的動作不夠快,王騰夜已經粗魯的將戒指自她手指上摘下,那蠻橫的力道疼得她身子一縮。

    「把戒指還我!」

    「辦不到!」

    他恨不得將這枚戒指丟了,哪有可能還給她。

    「吃飯。」

    「我不吃。」她拒絕服從。

    「我再說一次,把這些飯菜全都吃完!」

    「那就讓我先打電話給江斐。」

    「沒那個必要!」

    「我一夜沒回去,他現在一定很著急。」

    「他不會。」

    林曼輕還想多說,王騰夜的行動電話響起,對方不知說了什麼,只見他臉色驟變,一言不發地起身,「什麼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見王騰夜走到門邊,林曼輕見他面色凝重,不由得問:「你要去那裡?」

    王騰夜重重的吁了口氣,面向她說:「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我現在要趕回公司處理,你如果有事,就找兒仔。」

    「那你……。」

    「我說了,不准打電話給江斐!」

    被他突地一凶,林曼輕本是到嘴的關心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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