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向晴
琉璃不是應該與宋文健在一起嗎?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金一郎十萬火急趕到裴琉璃的家中,立刻踢到一個空酒瓶,琉璃這次喝的可是烈酒,不醉死才怪!
「金先生,你快過來幫忙。」雲姐的求助聲從陽台傳來。
金一郎立刻快步過去,只見臉色異常紅潤的裴琉璃,正要攀爬陽台上的欄杆,而雲姐則死命拉著她。
「雲姐,你快放手,不然我立刻解雇你。」裴琉璃喝止雲姐。
「小姐,你別嚇我,請乖乖回屋內。」雲姐哭喪著臉懇求。
果然是裴琉璃喝醉酒的本色,說話頭頭是道,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可是那張酡紅的醉顏,與那雙迷離的星眸已然出賣了她。
這次她醉得非常厲害,行為才會如此激烈。
「哎呀,金先生,我快要支撐不住了。」救星終於趕到,雲姐如釋重負。
金一郎的大掌抓牢裴琉璃的皓腕,另一手則擁著她的肩頭,半拖半拉把琉璃押回屋內。
「雲姐,我會看住她,你去收拾一下。」金一郎箝制著琉璃,不讓她亂動。
「金一郎?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裴琉璃揪著金一郎的衣領喝問。
金一郎並不理會她,逕自拉著琉璃回她的房間。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你是誰?為什麼要假扮成金一郎?」裴琉璃一直喋喋不休的發問。
金一郎哭笑不得,她煞有介事的問話,還真是醉得幾可亂真。
「琉璃,你醉了。」他憐愛地輕撫她的俏臉。
「不要碰我,你不是金一郎,快走開。」她揮開他的手,用力推開他,一直搖頭後退。
「琉璃,你看清楚,我真的是金一郎。」他上前想要抓住她。
「你不是,他不可能會在這裡,你走,你走。」她發飆了,隨手抄起化妝品擲
向他。
金一郎左閃右避,不過手臂還是中招了,他看準機會捉緊琉璃揮舞的雙手,阻止她再攻擊他。
「放開我,你快放手。」裴琉璃不停地掙扎叫嚷。
「琉璃,你冷靜點。」想不到她也有蠻力,金一郎必須使盡全力才能箝制她。
「救命,有色狼。」
老天!她竟然高聲呼救,萬一被鄰居聽到了,便代志大條羅!
不及細想,金一郎冷不防堵住琉璃的紅唇,阻止她呼喊。
突然被人擁吻,措手不及的琉璃傻住了,她停止所有的掙扎。
金一郎的熱情讓她有一剎那失魂落魄,不過她很快便憤然推開他,漲紅臉兒指著他怒罵。
「你這個混蛋,你無恥,你為什麼要吻我?你怎能吻我?」他的吻令她覺得噁心,她厭惡得不停用手背擦唇。
她厭惡至極的表情令他頗為受傷。「你別再擦了,你的嘴唇會破。」
「你別管我,你好無恥,你這個下流的男人。」
他居然妄想與一個醉鬼溝通!不能再放任她胡鬧下去,唯有用最原始又最有效的方法了。
金一郎不管她的反抗,強硬地拉她進入浴室。
「哎呀!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琉璃還是不停地叫囂。
他把琉璃推入浴缸內,打開水龍頭,水柱立即噴射出來。
他按著琉璃的頭顱,澆得她全身都是水花。
「哇,不要、不要……」琉璃掙扎了數秒後,頹然坐在浴缸內。
收到預期的效果,金一郎立刻關上水龍頭,一手抄起大毛巾,包裹住她濕淋淋的秀髮與身體。
「琉璃。」金一郎跪在浴缸邊查看她。
兩眼無神的琉璃,低垂著頭,攤開雙掌承載水滴,嘴裡喃喃有詞。「下雨了嗎?又下雨了……」
金一郎一把抱起琉璃,將她放回床上,溫柔地替她擦拭臉上的水珠。
奇怪了?怎麼總是抹不干她臉上的水珠?
原來,那不是水珠,而是琉璃的淚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一郎好心痛,她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這麼傷心。「琉璃,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
琉璃沒有焦距的水眸對上金一郎擔憂痛惜的黑瞳。「我……失戀了!」
「宋文健向你提出分手?」他微怔。
「我失戀了,我看見他在飯店……與女人在一起。」她癟著嘴,好不傷心地哭訴。
原來是這樣!
興高采烈偷跑去見情人,想不到卻撞破情人在偷腥,怎能不教琉璃傷心?
宋文健好狠心,竟然選在情人節這種日子分手,他怎能如此殘忍地對待琉璃。
「琉璃,乖,別哭,有我在。」金一郎柔聲呵護懷裡哭不成聲的淚人兒,眼裡卻閃著殘酷的冷芒。
現在,他胸中燃燒著一團怒火,他真的要去殺人了!
裴琉璃哭倦、哭累了,終於在金一郎的臂彎內安然入睡。
金一郎拭去琉璃臉上已干的淚痕,輕輕吻上她的眼簾,決定要替她討回公道!
☆☆☆☆☆☆☆☆☆☆☆☆☆☆☆☆☆☆☆☆☆☆
私人會所內的酒吧,煙霧瀰漫,四處皆是雙雙對對的戀人。
宋文健嘴裡叼著一根煙,手裡擁著一名美艷女子,與三五好友開懷暢飲。
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籠罩在宋文健的頭頂。
來者緊繃著酷容,面色好不嚇人,有種蓄勢待發的壓迫感。
「你跟我來。」居高臨下的金一郎向宋文健冷冷地命令。
金一郎為何來找他?他不是應該與琉璃在一起嗎?百思不解的宋文健感到事不尋常,他沒說什麼就跟著金一郎出去。
金一郎領著宋文健,前往一間隔音設備良好的卡拉OK包廂,然後上鎖。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宋文健搔搔頭發問。
金一郎轉過身來,二話不說,一拳打在宋文健臉上。
「你瘋了,幹嘛打人?」他又快又狠的一拳令宋文健猝不及防,宋文健撫著腫痛的臉龐怒問。
金一郎一個箭步上前,揪著宋文健的衣領。
想到他剛才與其他女人摟摟抱抱的模樣,金一郎就火冒三丈。「你應該清楚自己做過什麼?」
宋文健也不客氣地揮拳回敬金一郎,吃了宋文健一記拳頭的金一郎,憤然與他扭打在一起,兩個男人什麼都不管,先打了再說,最後互有掛綵的他們,氣喘吁吁地怒瞪著對方。
「金一郎,你在發什麼瘋,無緣無故跑來找碴?」宋文健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絲。
慘了!他這張臉被金一郎毀了,他明天的錄影怎麼辦?
「你對得起琉璃嗎?竟敢傷她的心!」金一郎鬆一鬆下巴,他仍然氣憤難平。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與琉璃剛剛已經分手了,還說得非常清楚。」宋文健以為金一郎是指責他剛才與其他女人在一起的事。
「是說清楚,還是被逮個正著?」金一郎橫眉豎目地斥罵。「你知道琉璃有多傷心嗎?她哭著對我說她失戀了,她看見你在飯店摟抱著女人,枉費她那麼愛你,你竟然背叛她!」
「等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與琉璃的確是分了手,我們……」天大的冤枉!
百口莫辯的宋文健摸不著頭腦,他對金一郎的怒斥全不知情,莫非——
「你知不知道琉璃很愛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傷她的心,你到底是不是存心玩弄她?」金一郎咄咄逼人。
約莫猜測到來龍去脈的宋文健反倒平靜下來,他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訓金一郎來替琉璃出氣。
「你有需要這麼激動嗎,我與琉璃的事與你何干,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宋文健向金一郎挑釁。
「我是琉璃的經紀人,我有責任保護她,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金一郎緊握拳頭,指關節發出「喀喀」聲響。
「即使你是琉璃的經紀人,你也無權過問我跟琉璃的私人感情。」宋文健訕訕然指出。「你會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你愛上琉璃?」
「你胡說什麼?」被說中心事,心虛的金一郎更加惱羞成怒。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知肚明,敢愛又不敢承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宋文健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樣。
「你不要扯開話題,我對琉璃如何根本與你無關。」金一郎很想揍爛宋文健的嘴。
「縮頭烏龜!」宋文健唾罵他。「如果我說琉璃所愛的男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還敢不敢承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琉璃那麼愛你,你卻做出背叛她的事,現在還要替自己找藉口。」金一郎替琉璃感到不值,她是有眼無珠才會愛上這個無恥之徒。
「我的確已經與琉璃分手了,但是失戀的人可是我,由始至終琉璃都沒愛過我,她所愛的男人並不是我。」不再拐彎抹角,宋文健把話攤開來說。
「你不要狡辯,如果不是你與她分手,她為什麼會失戀,還哭得那麼傷心?」金一郎並不相信他,琉璃梨花帶雨的模樣仍歷歷在目。
「我今晚沒有去過什麼飯店,我一直都待在這裡。」宋文健話中有話。「我不知道琉璃為何這麼傷心,我更不知道她看見哪個男人與女人在飯店,我只知道我與她分手後,她滿心歡喜地跑去找她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