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衛齊亞
才三天,好想他……
真的好想念他啊!
☆☆☆☆☆☆☆☆☆☆☆☆☆☆☆☆☆☆☆☆☆☆
康芷男站在飯店門口,仰首遠望韓月玲漸行漸遠的房車。猶記臨走前還特別吩咐自己告訴翟天昊,說她會在翟家等他——疑似一個妻子在等他,請她這個外人別耽擱她丈夫太多時間……
好想回去……還沒見到他,心就家打了好多場敗仗,疲累無力。
可是,已經來到這裡了不是嗎?而且自己的雙腳根本不理她的遲疑,毅然決然地步向櫃檯區。
「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少見的男性接待露出一貫的迎賓笑容。
「我找翟天昊,他……他在不在?」身處在氣派飯店的她,聲音不禁帶著擔憂與不安。
另一名躲在電腦前偷喝飲料的男員工猛抬頭,看一看旁邊接待的同事,互使眼色,跟著同心協力,大聲應戰:
「翟先生他不在唷!」
「翟先生說他不在唷!」
講完,兩人被自己嚇到臉發白,哪裡怪怪的……
身後副理一掌朝多講一個字的職員的腦袋巴下去!「有你電話。」
康芷男忙不迭地取出卡片,「我知道他在,他會見我的。」這種謊言,令她十分心虛。他會想見她嗎?會嗎?
櫃檯副理端詳卡片後,笑道:「韓小姐昨天也來過,但——」
「是她叫我來的。」
副理思忖一下,「我們要通知總經理一聲才行,因為我們不確定他是不是已經休息了。」
「那……請用韓小姐的名義,畢竟我也是受托來的。」
「好的。」
櫃檯人員即刻依言轉告,未幾,副理抬手指嚮往電梯的廊道:
「總經理允許了,在八一八房,這位接待員會領你上去。」
副理的回答教她胸口悶痛。
他願意見韓月玲……在休息時刻,什麼人都拒絕接見下……
「請往這裡走。」
「不用麻煩,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好,那這給你。」員工直接把鑰匙交給她。
「我可以按鈴。」
員工涼笑一聲就走人,給人門鈴是裝好看的錯覺。
她極為困惑地進入偌大電梯裡去。
不久,她到了高樓,發現這層樓每扇房門的間距異常的大,不難想像裡面俱是飯店頂級的套房,令人不由得自卑歎氣。
為什麼他是這麼不平凡的人,為什麼他不能尋常一些?
惆悵之際,找到了翟天昊的房間,愣了半晌,待勇氣出現,才舉起莫名沉重的手按下門鈴鍵。
鈴聲響了幾下,房門卻遲遲沒有開啟,她咬一咬下唇,掏出未卜先知的員工給予的鑰匙,開門進去。
經過廳堂,還是沒見到人,只有一瓶開過的紅酒瓶擱在桌上。
那就表示,他確實在裡面。
憑著直覺,她在安靜的空間,踩著緊張的腳步,最後在突然激烈怦跳的心跳下,找到了睡房,也——看見他迷人的身形。
他背向著她,在落地窗前凝視外頭幽美夜景。
「不是叫你別來?」他沒回身,平靜語調聽來頗為冰冷。
康芷男看他高大的身軀,頓時覺得好孤獨、好陌生,沒有商場悍將的驕傲,只有戰役後的疲乏。
她不習慣他這樣子。因為他平時狡猾異常,動不動就弄得她跳腳;他一吻,就吻得她昏眩;他大笑,就聽得她好嘔;他病了,就惹得她心疼哭不停……所有喜怒哀樂都隨他起舞,現在他這模樣,令她好想接近,想感受今天的他,會帶給她什麼反應。
「月玲,你回去,大哥今晚想靜一靜。」
來到他身後,她忍不住抱住他的腰,輕輕貼上他結實的背。
「月玲?」
她的手立刻被他握住,一開始像是要拿開,但在他握住不久後,力道猛地加重,同時轉過身來,低沉的聲音快一拍,肯定的道出名字:「芷男,你來了。」
她抬頭,深深凝視自己意外看到的微笑,「我不是月玲……怎辦?」
她剛害怕失落,下一刻就落入他懷裡,被男人強悍的臂膀,愈錮愈緊。
「天昊,我呼吸好困難……」
他沒有松放,而是依慣例和她唱反調,越是加深力道,以俊挺的鼻樑廝磨她的耳朵,逼她誠實的身體發熱。
他捧箸她的臉輕柔碎吻,紅酒香甜的味道迴盪在她鼻間,慢慢醒暈她,忽然,竟竄入她口中,失控狠狠吮吻她!
她一時無法招架,嘗試推開他趁機透氣,卻失敗的老敵不過男人的蠻力;以為是他喝太多洋酒,所以醉了,沒想到結束親吻後,會是自己醉倒在他懷裡,無力依偎。
「告訴我,是誰要你來的?」他兀自親吻,不再激烈,是無比溫柔。
「是韓小姐——」
「她沒有決定權,我指的是托她找上你的人,是誰?」雙掌托正小臉,要她仔細想想。
「韓小姐說,是你爸爸。」
他笑了,笑得異常燦然,明顯中意這回答。
「怎麼了?」她不要他笑,至少別在害怕失去他的她面前,這樣開心驕傲。
「因為他鬥不過他兒子。」
「你說什麼——」
他此時無法多聽什麼,就深深地吻上了她,纏住笨拙香舌,有意將積壓多時的渴望一次討回,甚至放任大手鑽入她衣內,撫摸光滑背肌。
「天昊……等……等等!」她按住他的手臂,暫止他使人銷魂的熟稔撫摸。
但她是他什麼人?明天過後,他即有可能擁住另一個女子,為什麼還要她?
「我不會停,直到你說不想要。明白嗎?」他低啞的聲音,深具魔力地提醒。拿開早已無力的小手,強健胸膛上前貼近,揉握著柔軟的柳腰,緩慢地解開衣上的紐扣。
「天昊,我……」在他一路吻著她的粉頸與鎖骨,最後捧住柔軟,強勁深吮溝壑間的芳香時,她的猶疑如同落入他口中,被吞噬了去。
跟著,她感覺自己騰空,下一刻,被放在舒適的床上,也強烈感覺到他認為,現在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
她也控制不住被他切實佔有的想望,隨著他有技巧的炙熱調情,她只能頻頻吟嚀,什麼也管不了。
她不能自抑地勾住他的頸項,盯住那深邃黑眸,「天昊。」
「我弄疼它了?」他看一看在大手欺握下而亢奮挺立的豐滿渾圓。
她緊貼著他,感受彼此身體的熱燙,赧顏搖頭,「你確定要我嗎?」
「我聽不清楚,你不如再說一次。」他神秘一笑,挑開遮蓋小臉的髮絲,好教俊美星眸全面收納被他快速潤紅的臉蛋。
「你確定要——」
霍地,他給她的答覆,是熾火的烈吻,懲罰竟想再次發出質疑的雙唇,同時雙手撫上嬌軀敏感部位,及挺身抵住濕潤誘人的神秘地帶,瞬間,體溫衝上極限,融化所有矜持。
身下突來的龐大探訪,帶給她撕裂痛楚,同時撕去對那夜的疑慮,再一次的霸道挺進,則逼她因劇疼而發出招認泣喊……
隨心愛的男人一次抽離又一次的填滿下,嬌軀顫動,從消受不住的呻吟到翻雲繼覆雨中途的嬌憨酸軟,無時無刻都在感受,他要她要得是如何徹底。
即便是結束漫長的激情狂愛,他仍將不堪多次佔有而現出疲累的小女人摟進懷中,最後再釋放撐了三日的倦意,閉上眼眸。
過好一陣,她卻張開眼,再一次貪心地欣賞那俊顏,決定要一次看個夠,唯恐之後他迎娶別人,眼中便已沒有她這個渺小的女人了。
「天昊?你睡著了嗎?」她輕喚,明明聽到他因深睡而平順的氣息,依然想喚他的名字,期盼他會忽然睜開眼,命令她不許走。
但安靜的套房,使她天真的癡盼又一次碎得可憐,失落得想哭。
隨即,她酸疼的雙腿踏上冰冷的地板,收拾床上的廉價衣物,在辦公桌上找出字條,寫下早先他未來的妻子交代要給他的話,擱置在他枕邊,順勢親吻他一口。
白皙雙手依依不捨的對他揮了揮。「我走了。」
是的,她走了,勇敢獻出身心,卻不敢面對他即將結婚的事實,就算是懦弱吧,起碼,她躲開醒來後會聽到的衝動解釋,保留了他和她的激狂浪漫。
豪門世界的美夢醒了,平凡渺小的她知足了。
☆☆☆☆☆☆☆☆☆☆☆☆☆☆☆☆☆☆☆☆☆☆
凌晨,衣衫不整的承受飯店大廳上一些人怪異的打量走出去,已是一種打擊,接下來招不到計程車,更教她委屈心酸。
因此便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途中經不起晨跑的路人一再朝孤單的自己回頭觀察,她選擇在早餐店坐下,假裝是準備上班的顧客,然而,食不下嚥又惹人關注。
消耗一陣時間,終於挨到車輛漸漸增加的時刻,攔下計程車直奔真正屬於她的地方。
到達住所樓下,上了電梯,她的腳步又漠視主人已有多可悲,開始以沉重來折磨她。
要如何面對家裡的人呢?她現在只想衝進房裡繼續躲啊……
掏出鑰匙,正自猶豫該不談進門,談先笑還是裝忙碌之際,大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