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石是個作息十分規律的人,認識他十年,還不曾見他九點過後找人,除非……事態緊急,否則他不會。
「好像是月娣小姐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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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令飛車趕來白其石的住處,「她在那裡?」心急如焚地問著,「月娣在那裡?」
「噓。」白其石食指按在唇邊,「別吵到炎陽了。」她正在房裡睡覺。
方炎陽?
黑天令沒好氣哼了聲,想起她上回抱月娣,心裡即泛著介蒂,儘管後來知道她與好友白其石的感情,但她那中性打扮,教人很難一眼即分辨她是女孩。
「聽說上回炎陽惹你生氣了?」
「是有一點。」
兩人走進書房,才剛坐定,白其石拿出一壘資料給他,「這是上回你要我去查各大醫院的資料。」
黑天令拆了牛皮紙袋,抽出裡頭的資料,不經意地,一壘照片掉落,他眼眸細瞇,目中帶怒地瞪著照片中的男女。
「跟她在一起的男的是誰?」他醋意橫生地咆哮著。
「上官宇陽,天門跟他有交情。」
「為什麼月娣會跟他在一起?」
慢著!她的腳怎麼包著石膏,這是怎麼回事?
「她受傷了?」他怒道。
「出車禍。」就因為那場車禍,才會這麼順利在醫院找到她的資料。
「該死!」
黑天令坐不住起身,「天令,你要去那裡?」
「你說呢?」
「你不想知道是誰找到她的?」
「不是你?」黑天令高大的身軀低頭回望白其石。
「是天門。」
是他?黑天令心頭一震,抿嘴不語。
「除了他,你以為還有誰有那個能耐去調到這些資料?」他只是一家醫院的院長,沒那個能耐,所以只能委託黑天門了。
「天門人呢?」
「拿資料給我後就離開了。」
黑天令明白天門這些日子不好受,但若不是他,月娣不會出走。
「既然人都找到了,你是不是也該原諒自己的弟弟了?他只是以為那麼做對你最好。」在知道自己犯的過錯後,馬上彌補回來了。
「這件事,等我們兄弟見面了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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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的夜晚才要揭開序幕,上官宇陽載著拆下石膏的黑月娣來酒店。
「月娣,你先在辦公室等我。」本是為了慶祝黑月娣拿下石膏,上官宇陽請她上餐廳大吃一頓,誰知酒店臨時有急事,匆忙的他來不及送黑月娣回家,只有將她載來酒店。
「你先去忙,我會在這裡等你。」
「如果有什麼需要,只要按內線電話,就會有人過來。」套好西裝外套,上官宇陽臨走前不忘交代。
「我知道。」
「若是很無聊,你就到休息室找人聊天。」
「好。」
上官宇陽出去後,黑月娣坐在皮質沙發上翻閱雜誌。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響起。
黑月娣才抬頭,只見一名身著制服的男員工走了進來。
而那名員工身後還站了某位男子,看他一身西裝筆挺,臉帶肅目威嚴,她的表情倏時僵住。
「經理人不在嗎?」
「他剛出去忙了。」避開對方的注視,黑月娣連忙低頭,怕被對方認出自己。
「杜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去請經理。」男員工客氣地請男子進到辦公室後,隨即飛快離去,只留下黑月娣與那名男子,辦公室的氣氛頓時低迷緊張,黑月娣坐立難安地揪緊手上的雜誌。
「原來世界這麼小,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那男子語帶嘲諷地走進黑月娣,瞧她此時性感迷人打扮。
黑月娣抬起眼眸,淡淡地望著對方,放下雜誌,拿起皮包起身朝門走去。
「怎麼?被黑天令給拋棄了?」對方伸出手臂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黑月娣嚇了一跳,掙扎地想甩開對方探來的手掌,「杜先生,請你別這樣。」
這人是杜楚楚的兄長,在黑天令的住處曾經見過一面,本以為不再有機會碰見,沒想到他會出現在上官宇陽的酒店。
瞧他玩味善打量的神情,黑月娣心驚地避開他曖昧的視線,他眼裡那股危險氣息教她不安。
「不要怎麼樣?」杜克偉帶些酒氣的吐息朝她逼近,言有所指地將她的身子拉向自己。
「你放開我!」
「我還以為黑天令有在乎你,原來也只是玩玩而已。」憑黑天令的獨佔欲,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出現在這種風月場所,而她在聽到黑天令三個字時的黯然神色,杜克偉幾乎可以斷定,她與黑天令之間已經結束了。
這女人,不美,但她身上的淡然靈氣很是吸引他,那日見過後,即對她留下深深印象。
那時,她是黑天令的女人,自己動不了她,而這回,她淪落酒家,他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強而有力的手掌伸向她的腰際,一個使勁即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沒給她逃跑的機會,健碩高大的身軀朝她壓下。
「你幹什麼?走開!」
黑月娣瘋狂地猛朝杜克偉又踢又打,那洋裝因為她的踢動而撩起,露出雪白勻稱的長腿,緊緊地勾住杜克偉炙熱的雙眼。
見她無助的反抗,杜克偉不屑地哼笑,「在上官宇陽還沒回來之前,我就先好好的教教你,怎麼討好男人,說不定我一高興,還會花錢買你。」
「不要!」他手掌探向她胸前,揉捏的力道弄痛了她。黑月娣奮力地扭動身子,想要逃開他的壓制,「你快放開我!」
但,杜克偉並沒放開她,不顧黑月娣的哭喊,將她拉出辦公室,打算到另一間包廂好好享受她柔軟的身子。
第九章
「人呢?」
十分鐘後,上官宇陽在見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時,轉頭瞪著身旁員工,「杜先生人呢?」
那名員工心急地瞧了下四周,似乎也有些摸不著頭際,「杜先生剛才明明還在這裡的。」
上官宇陽哼了哼,沒好氣地問:「我也知道剛在這裡,我是問你,那現在人呢?」
「我……」那男員工搔了搔頭,「剛才黑小姐也在這裡的。」
「廢話,她跟我一起來的。」上官宇陽指了指黑月娣放在沙發的皮包。
上官宇陽重重敲了下男員工的頭,「快去把杜先生找出來,聽到了沒?」
「是。」男員工快步轉身,手才輕碰辦公室的門把,門即被人由外頭推開。
「先生,請問你有事嗎?」被撞到臉的男員工撫著臉頰,忍痛看著眼前來者不善的男子問著。
「我找上官宇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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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救救她!
黑月娣躲在酒店包廂的沙發後頭,身上的洋裝被扯得破碎,衣衫不整,防備的眼眸裡儘是恐懼。
「你不要再過來了!」
「你以為自己還跑得掉嗎?」杜克偉瘖啞嗓音,粗重的喘息聲在包廂裡響著,冷笑地脫下黑色西裝外套,扯開領帶,全然不在意她此時的反抗及躲避。
「我不是這裡工作的小姐。」
「不是?」杜克偉狂笑,「那正好。」修長雙腿朝她走近,看著她畏懼地往後退。
「你再過來,我就大叫!」
「叫?你以為會有人進來救你嗎?」酒店裡的隔音設備很好,就算她叫,也不會有人聽見。
杜克偉步步逼進,黑月娣步步退後,直到她的背抵著牆壁,再也無路可退,黑月娣難忍的淚水溢出眼眶。
杜克偉來到她面前,雙手撐住牆面兩側,惡聲道:「如果沒有你,我妹跟黑天令的婚事就不會不了了之,要怪就怪黑天令,他當初不該為了你,拋下我妹妹。」想起妹妹那時的傷心難過,杜克偉表情更是猙獰。
「我已經離開黑天令了,我已經離開了……」推著杜克偉貼近身軀,她哭訴著。
「那又怎麼樣?事情都發生了,你以為可以彌補得了嗎?」
「你別碰我!」
當杜克偉的手箝住她的手腕,強拉她往一旁的沙發時,黑月娣不顧一切地掙扎,最後還咬了他的手臂,疼得杜克偉失手就是一巴掌。
啪!
重重的力道揮向她的臉頰,紅腫的掌印隨即浮現。
「你敢咬我?」
杜克偉手勁用力,將她甩向沙發,在黑月娣還來不及逃開時,覆身壓上她,「你想逃去那裡?」包廂的門被他上鎖,這裡是酒店,誰又會阻止他佔有她?
「你走開!」
杜克偉的手拉扯她早就破裂洋裝,她本是拍打的雙手被拉扯至頭頂,杜克偉眼神轉沉地盯著她的雪白嫩膚,「真美。」忍不住渴望,杜克偉的臉傾向她頸間。
當杜克偉的手想要脫下她被撕得破裂的洋裝,黑月娣不顧是不是會再惹怒他,張口再咬了他的手背。
「該死!」杜克偉疼得攫住她的下顎,掐住她的脖子,疼得黑月娣發不出聲。
當上半身感受到涼意,杜克偉的手開始探索她的身子時,她委屈的閉上眼睛,任滾燙的淚水落下,似乎明白自己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