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關於一個名叫愛情的陳腔濫調

第10頁 文 / 席倫

    「這個……兄弟,天氣熱,人難免心浮氣燥,你、不要放在心上……」阿慎道。

    「哎呀!你看,說著說著都到中午了,肚子都餓了,走走走,去吃飯,吃完才有力氣考試……『

    阿哲又接著說。

    「說到吃飯,阿倫,上次說好的牛肉飯別忘羅!」

    看他們一搭一唱,我連原本想發的脾氣都沒了,這兩個活寶……

    突然間,我竟聽到小惠的聲音:「阿倫,走啦!吃飯去羅!」

    門倏地被打開。

    我回過頭看,只見小惠穿著清涼站在門旁。

    這景象……很像路旁的檳榔西施吆喝著行人來買檳榔那樣的熟悉……

    「他們是……你的同學?」小惠指著阿慎和阿哲,納悶地看著我。

    「對……也是我的室友……」小惠千不該萬不該來的,至少不應該這時候來……

    我看向阿慎他們……只見他們互換眼色,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小惠,可書呢?」我問道。

    「她在樓下跟同學在討論專題的事情,叫我上來找你……我以為你一個人……」

    「那……走吧!待會兒再介紹他們……」

    「不用您費心!叫我阿慎就好,他叫阿哲,我們都是阿倫的室友,可書也認識我們。」阿慎推開我,走到小惠面前說道。

    「喔!可書有跟我說過,他說你們好像很好玩……」小惠恍然大悟,興奮地說道。

    很好玩?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形容詞。

    如果,月亮聽見我的呼喚,

    請她把我腦中的記憶抽離,

    把我的感覺消滅

    把我的心智奪走

    只要一天不用去想你愛你

    我願意……

    上天也許在開我的玩笑。

    如果小惠的出現對我是正向的結果,為什麼我現在感覺非常不安呢?

    是我對不起他們,沒有把小惠的存在跟他們說,但並不表示我在隱瞞他們啊!

    那……阿慎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冷冽?

    阿哲顯然無所謂地,偶而穿插一兩句我們的話題,隨即又去看他的午間新聞和吃他的酸辣面。

    也許今天天氣燥熱,小惠在穿著上比上次更清涼,連隔壁桌的色狼……男生都不時回頭張望,包括投向阿慎許多猜疑的眼色。

    「可書,剛才考得怎樣?」我試著轉移注意力,將目光放在可書身上。

    「還不錯,明天再考一科就結束了。你呢?有沒有把握?」

    「有……」才怪!

    「回答得好勉強喔!」可書笑著說。她細嚼慢咽地吃著乾麵。

    「哎……」

    「什麼?」

    「我是想問,小惠怎麼跟你一起來?」

    「我叫她的啊!你不歡迎嗎?」

    「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大口吃著魯肉飯掩飾我的不安。

    「你的心臟太弱了,經不起刺激喔!」

    「什麼?」

    「小惠穿得那麼清涼,你看得非常興奮喔!」可書拿著筷子指著我,像審判犯人般的口吻。

    「哪有!」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啦!

    「氣!我看阿慎比你會做人,你看阿慎粘小惠粘的。」可書指著阿慎,示意我注意他們。

    看來小惠並不排斥阿慎,跟他有說有笑的。

    嚴格說來,是阿慎口沫橫飛的說一大堆我們班上發生的趣事,而小惠充其量只是聽眾而已。

    這阿慎……難道是玩真的?

    「你也可以學學阿慎啊!」可書幽幽地道。

    「叫我學他???」我是不是聽錯了?

    「是啊!你就是缺乏主動性,要積極一點。」可書作出替我加油的樣子。

    一個人一種個性吧!我沒有阿慎的帥勁和聰明的頭腦、也沒有阿哲強健的體魄和顯赫的家世,我就跟街上與我擦肩而過的人一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阿慎和阿哲有著先天的條件當後盾,不論做任何事幾乎無往不利,更何況這種泡美眉簡單的事?

    阿哲是出了名的獨善其身,一切緋聞絕不染身;阿慎恰與阿哲相反,每天總是傳出某某班的女生喜歡他,對他有好感,讓阿慎的呼叫器整天響個不停。

    一個是緋間絕緣體,一個是緋聞天王,也算是一種絕妙的組合吧!

    「如果我要積極,也沒有對象讓我積極……」

    「沒有對象嗎?」可書低著頭,不再繼續說下去。

    過了一會,可書又說:「你知道嗎?你讓我覺得好神秘……」

    「啊?」我沒聽清楚。

    「沒事!快吃吧!小惠,待會兒一點鐘要繼續討論專題的事。」

    不善表達,並不表示我不愛你……

    我剛剛好像聽到可書說:我很神秘?

    我哪裡神秘了?

    考完試後,回到宿舍躺在客廳的大沙發,我在思索著可書說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見阿慎眉飛色舞的,就知道他可能把小惠當成下一個對像

    了。

    「阿慎,不要太認真,小惠不是那麼好追的,聽我一句話,你還是放棄吧!因為想要迫小惠的有一拖拉庫在排隊。」

    「哎!帥哥出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阿慎表現得相當有自信:

    「你沒看到她認真聽我說話的神情?真的好漂亮啊!」

    她是在敷衍你!白癡!

    我還是沒有把心裡的話告訴他,看他這麼陶醉,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阿慎,阿哲,中午在吃飯的時候,可書她對我說我好神秘,那是什麼意思?」

    我左思右想,仍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她在怪我什麼都不說嗎?還是……

    「她這樣說,我也沒有頭緒。」阿哲道:「是不是她有疑心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想到,我和阿慎異口同聲:

    「你想太多了。」

    阿慎道:

    「我想先岔開一下話題喱!我覺得很多女生都會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好比說你愛不愛我?有多愛?萬一有一天……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每天問你問幾個。問到你都會覺得很煩,跟她說不要再問了,她就跟你說分手,是不是很奇怪?」

    以男生的角度來想,是奇怪了些。

    明明已經是確定的事情,大部份的女孩子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提起。

    如果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被她抓到把柄,保證你往後沒有好日子可過,像是身上被蓋了個圖章,一輩子洗刷不掉。

    女生喜歡問假設性的問題,其實男生也會,只是沒有女生頻繁。

    但……如果讓女生有了既定的印象……呵!

    肯定死得更慘……

    「吾與阿慎同。」我搬出孔子那一套出來。

    「我咧!夠了喔!回到正題吧!可書說你很神秘,我認為她的感覺也沒錯。」阿慎白了我一眼。

    怎麼你也說這種話?

    「阿哲,你說呢?」我問道。

    阿哲嘿嘿地笑了幾聲:「吾與阿慎同。」

    我和阿慎毫不客氣地奉上一萬個國際手勢。

    「大部份都是你聽她在說話吧?」阿慎問道:「從一月初到現在,也有一段不算少的日子,你們相處至今,可書對你的事瞭解多少?」

    不多……

    真的不多……

    跟可書比起來,我肯透露的太少太少了。

    我覺得,沒什麼好提的,因為不關她的事。

    那只不過是在我成長過程中一點點值得去記憶的事,其他的,情願不去想起也罷。

    勉強去回憶過往,只是徒增傷痛,就算說了,那些過往便消失了嗎?受過的傷就可以痊癒了嗎?

    不提也罷,我沒有理由讓別人知道,尤其是……我最重視的人。

    「我是覺得可書太貪心了,何必這樣呢?」阿哲道:「每一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強求只會有反效果,不見得會更瞭解對方啊!」

    「從某個角度來說,就像阿哲說的一樣,但由此證明,可書是真的在乎你喔!」阿慎拍拍我的肩膀。

    我心裡很清楚,只是……我原本想要坦誠的態度,遇上可書的眼神竟慢慢退縮了。

    說了,又能怎樣?

    只是多了一個更驚訝的人而已。

    「兄弟,有的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需的,你同意我的說法吧!」阿慎見我點點頭,又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是在教你說謊!我只是想,如果你把什麼該說的,什麼又是不該說的,先在腦裡想一遍,

    然後……「

    「然後怎樣?」

    「然後,挑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約她出來見面,把你想說的一切都跟她說,不該說的,請你鎖在保險櫃裡。有時候,隱瞞一些事是必需的。」

    我想,我已經做了決定。

    我擅長傾聽,不是掏心,你弄錯了……

    26——30

    除嘉惠,十六歲,大家都叫她小惠。

    選擇食品科乃是因為興趣,也因雙親從事相關行業,形成小惠就讀食品科的誘因。

    天資聰穎、漂亮甜美的她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女生們的開心果,男生們追逐的對象。

    完全符合當學校偶像的條件,對吧?

    我卻只把她當妹妹看待。

    美眉?你弄錯了,我對她只有手足之情,沒有其他的。

    自認條件其差無比,無法與競爭者相提並論,更別說角逐小惠男友第一寶座。

    阿慎有這個條件,也有這個膽子。他自從與小惠「深談」後,積極地向我打聽當義工的方法。

    當然,招募義工的時間已經截止了,必須等到新學期間始才能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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