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不當你的乖乖牌

第10頁 文 / 艾玟

    「不用了,我也是跟朋友一起來吃飯的,有空來吳叔叔家走走,我家小女兒說很想念你。」

    「吳叔叔,我有空一定會過去拜訪的。」

    「你也知道,我家小女兒很喜歡你,要不是你已經有了小卉,我一定把你搶過來當女婿。」

    「謝謝吳叔叔的抬愛。」在長輩面前,他總是斯文有禮。

    「那你們吃,我不打擾你們了。」送走吳叔叔,柴曉峰才又坐下。

    朱雲朵的心裡卻覺得被刺傷了,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看來你很受歡迎嘛!」

    「彼此、彼此。」有人夫妻是像他們這樣的嗎?柴曉峰心裡只是泛起一陣苦笑。

    「不好意思,讓你破費請吃飯,還讓你覺得丟臉。」

    「我不喜歡你用這種客氣的口氣跟我說話。」像賭氣似的,他用力切著盤裡的牛排。

    「不然要怎麼說?」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今天一整天的袂樂似乎都消失在這一秒鐘。

    「吃吧!這是你要的燭光晚餐。」他也不再多說,低頭死命切著牛排。

    「我還要一起洗鴛鴦浴,然後跟你一起睡在一張大床上,這樣你就再不欠我了。」她輕聲把自己最後的兩個願望說出口。

    就算此時的氣氛變差,她也沒想要破壞原定的計畫。

    他猛然抬頭,對上她憂傷的眼神,讓他突然很想問她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就只做他一天的新娘?

    卻沒勇氣真的問出口。「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有意避開她的表情,因為她臉上看起來雖然在笑,卻是比哭還難看。

    回到家中,柴母已經回房了,朱雲朵鬆了一口氣,第一次跟著他一起踏進他的房間。

    「我可以進來你的房間嗎?」她站在房門口,猶豫著該不該進到房裡。

    又是這種該死的客氣!

    好像前半天和她一起牽手散步的恩愛感覺全都消失不見了。「當然可以,要洗鴛鴦浴不是嗎?」他嘴角微勾,嘲諷她的意思很明顯。

    就只能當一天的新娘,就算她再害羞,也得讓自己把他撲倒,否則她就再沒機會了,她得為死去的寶寶留下一點的記憶,她要告訴自己,她確實曾跟他結過婚,她也確實曾懷過他的孩子……

    否則,她真會以為只是她的南柯一夢。

    「那我先回我房間拿換洗的衣服。」她才要走出房門,他卻一腳把房門給踢上。

    「洗鴛鴦浴是不用穿衣服的。」他單手勾住她的腰,將她勾進他的懷裡。

    「啊……」她感覺到他濃烈的男性慾望。

    「雲朵。」他攔腰將她抱起,「我們一起洗澡吧!」

    那一次,他因為喝醉酒,一切都顯得朦朧而不真實;而這一次,他清楚的看見了她嬌羞的反應。

    也許他早就對她的乖巧文靜、一顰一笑都有了好感,只是他不知道那個時常佇立在櫃檯的身影己經悄悄的走進他的心房,否則以他的自持力,他不會在那樣的夜晚對她做出不該做的事。

    他一向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被一個總機小妹所吸引,可是經過這段日子她無怨無悔的付出,他該承認那源自心底最真心的聲音。

    她嬌羞地縮在他的懷裡,直到他走進浴室,將她放在浴缸裡。

    她看著他,眼神既悲傷又感動。「我……我……」

    他拿起蓮蓬頭,將水調到適合的溫度,難得調皮的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先將自己弄了一身濕,再將她的一身也淋濕。

    「啊……」她驚叫著,叫聲中充滿了喜悅。

    她白色的T恤被水這麼一淋濕,纖細的曲線一覽無遣,他看得是心癢難耐、慾火高漲。

    蓮蓬頭的水繼續流竄,他捧起她的小臉,緩緩吻上她那濕透的眼睫,她的身體如一股電流竄過,讓她忍不住雙臂緊緊攀住他的脖子。

    他再一路往下吻上了她小巧的鼻尖,最後吻上了她的嘴唇。

    柔而軟的滋味,勾起了他對那一夜所有的回憶,他脫下她的衣服,也脫下他自己的衣服。

    水持續的潑灑在他和她之間,絲毫沒有降低他的熱度,反而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性愛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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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醒來,房內還似乎留有恩愛的氣息,可是柴曉峰身邊的床位卻已有著冰冷的氣息。

    他走下床,看著自己還全裸著,想起昨夜的恩愛,她在羞怯中卻又故作大方的樣子,讓他的生理反應是愈來愈明顯。

    快速穿好衣服,左右找尋她的人影,也許她正在廚房替他準備早餐,在轉身間,他卻瞥見了床頭邊矮櫃上擺放的東西。

    他走到矮櫃前看到上面有一張他辦給她的副卡、一疊現金、一顆鑽戒,還有一張離婚證書。

    他鎮定地看著這一堆東西,這才想起將近兩個月來,他從來沒有收過關於信用卡的帳單;而這曼現金他數了一下,剛好是他給她的三萬元零用錢;鑽戒很眼熟,應該是公證那天他送給她的結婚戒指;至於離婚證書——

    上頭已經有了她的簽名蓋章,連汪兆謙和顏立立這兩位見證人也都已經簽好名、蓋好章,就只剩下他的位置是空白的。

    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她所謂一天的新娘?

    他知道她要離開他了,沒了孩子當橋樑,他和她之間好像什麼都不是,就連普通朋友的交情都不曾有過。

    可是昨天的一天又算什麼?算是他最後的貢獻嗎?還是她最後的懷念?

    他傾付全力的討好她,結果呢?她卻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連他的錢她都很有骨氣,完全沒用到半毛!

    看著離婚證書,可見她早就有預謀,否則怎麼會連汪兆謙和顏立立都簽好了大名?

    虧汪兆謙還跟他以兄弟相稱,連幫她蓋了離婚證書,竟然都可以不知會他一聲?

    他連忙走到隔壁的客房,打開衣櫥,屬於她的幾件衣服已經全都不見了。

    他再走到客廳,還是沒有人;餐廳的地方,顧嫂正在擺設碗筷。

    「顧嫂,有看見雲朵嗎?」

    「有呀!今天她很早就起床,說要幫你準備早餐,這些東西都是她準備的,我還告訴她別弄這麼多,你又吃不完;可她說她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每一種都弄一些。」

    餐桌上,有土司、煎火腿、荷包蛋、一杯牛奶,還有傳統的稀飯和幾盤青菜。

    「她人呢?」

    「她說她要回家去,還跟我說謝謝;少爺,雲朵小姐是怎麼了?」顧嫂也知道全家人都不喜歡朱雲朵,所以她平常也不敢跟朱雲朵太過接近,連說話都盡量避免,就怕無端惹柴母生氣。

    「我知道了。」他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間,

    她這是算什麼?連隻字片語都沒有留給他,她走得這麼狠心、這麼決絕,她這是在報復他吧?

    他哪還有心情吃下那象徵離別的最後一餐,他收拾好心情,換了一身正式的衣服直奔她家。「媽,雲朵呢?」

    客廳裡只有朱母出來見他。

    「曉峰,你若對她好,就放開雲朵吧!這樣你和她才能快樂,她也才有機會走出悲傷,重新活過來。」朱母只淡淡的跟他說了這句話。

    他知道她不會再見他,他的整顆心如遭電擊般,帶著一身熊熊的怒火,他來到公司,直接闖入汪兆謙這位總經理的辦公室。「你這算什麼意思?為什麼在我的離婚證書上蓋章,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柴曉峰大手拍的一聲,將汪兆謙面前的手提電腦螢幕給蓋上。

    汪兆謙連忙抽回自己的十指,否則以那種力道,他很怕自己的十指此刻已經被關上的電腦給夾斷了。「喂,你幹什麼拿我的電腦出氣?裡頭可是有很重要的資料,要是摔壞了,我要怎麼去搶生意呀?」

    汪兆謙完全不正面回答柴曉峰的怒火。

    「汪兆謙,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雲朵什麼時候拿離婚證書給你蓋章的?」柴曉峰一把提前汪兆謙的衣領,一副想要幹架的模樣。

    汪兆謙用力揮開他的手,阻止他的動粗。「她還在醫院時,就托立立幫她弄了一張離婚證書;當初你和她結婚時,是我和立立去蓋章的,我和立立既然蓋錯了章,當然得替她再把章補蓋回來。」

    「雲朵跟你說了什麼?」柴曉峰咬牙問道。

    「雲朵什麼都不用說,她也什麼都不肯說,我和立立光是看到她那副營養不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們就有義務要拯救她離開你。」汪兆謙說得雲淡風輕,略勾的唇角,完全不怕柴曉峰是總裁的寶貝兒子,還是他的好兄弟。

    「你這樣擅自作主,都沒有問過我的意思,難道不怕你的總經理位置不保嗎?」柴曉峰怒問。

    「你爸媽要是知道我曾幫你當見證人,替你解決了雲朵,他們不但不會怪罪我,說不定還會升我官;況且你娶她也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既然孩子都沒有了,你不是應該要放鞭炮慶祝?」汪兆謙一臉痞子樣的說著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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