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橘子
「如果小葉是女的，你是不是就會愛上他？」「他跟你說了電話的事嗎？」
「電話？」慘！我老是自己說溜嘴。
「不會啦！因為我現在有女朋友了。」
「吹牛吧你！才多久不見你就冒出個女朋友來羅！」這王八蛋……
「不要跟我說你就是小葉哦！」
「哈！我真的很會演戲對不對？」媽的是想把我給糗死是不是！
「整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好啦好啦我道歉啦！說說那個女的吧，怎麼之前完全沒聽你提起過？」
「因為是最近才認識的呀。」
「才認識幾天就可以交往羅？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動作派……」「沒錯，而且我這週末要去台北找她。」
「台北？」「怎麼你是台北人嗎？」
「不告訴你。」怎麼神秘路線是走不膩哦這傢伙！
「嘿！我突然有種很荒穆的念頭。」
「其實你愛的人是我哦？」「神經哦你！我們都是男人耶。」
媽的！說得我心虛的要命。
「我是突然覺得，我們會不會其實認識呀？在現實生活中。」
「這照片確定是你本人？」「嗯嗯。」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那你放心好了，我沒見過你。」「哦。」
「雖然你照片感覺起來還滿像我一個朋友的。」「就是你吧我看。」
「你哪有我這麼帥呀。」「隨你怎麼說啦！不過你說巧不巧。」
「安怎？」「我女朋友說。」
「瞧你甜蜜的咧！」「表吵啦！她說我長得像她的一個朋友耶。」
「因為你大眾臉吧。」「也是啦！帥哥好像差不多都長我這樣，哈！」
「我差不多快吐了。」「哈！好啦！重點是，剛你一上線，不知道是太久沒見了還是怎麼著？我突然覺得我們兩個其實還滿像的咧。」
「IDON'TTHINKSO.」「WHATEVER.」
「突然想到，她說的某個朋友，會不會其實是她的前男友？」「不是啦！只是暗戀而已。」
糟！我又說溜嘴了！
「你真的很笨耶！都給人當成替代品了還樂成那樣。」「你嫉妒我。」
「不過也是啦！告別下一段感情最快速有效的方法確實就是展開下一段新戀情。」「瞧你酸的咧！我可警告你別愛上我哦！」
「並不會，因為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誰了。」「第三千八百六十五次。」
「啥？」「你囉囉嗦嗦的強調這點呀。」
「知道就好。」嘖！
「不過去搭車的時候記得騎車小心一點。」「這麼巧？」
「什麼巧？」「我女朋友也這樣叮嚀我耶。」
「因為交通意外真的很高呀。」「說的也是。」
「不過和你這麼一聊，我倒是想起一個說法。」「如果是你的真愛理論的話，那大概是第六百五十七次羅。」
「不是啦！是愛情接力賽。」「愛情接力賽？」
「有人把愛情比喻成為一場接力賽。」「所謂的有人該不會就是你女朋友吧？」
「並不是，而且是一個叫作火星爺爺的作家。」「哦。」
「我轉貼那段給你看？」「好呀。」
艾蜜莉的接力賽，BY火星爺爺——我們都在一個接力賽裡頭，我們遇見一個人，陪他一段，然後他離開遇見下一個人，他就這樣相遇離開，反反覆覆直到遇見他的最後一棒……這不是接力賽嗎？我知道我不是Patrick
的最後一棒，我不會陪他走到終點，我很傷心，但想想也沒有必要，你看操場上的小學生，沒有跑最後一棒也很開心，我應該要祝福Patrick
，而且試著開心一點。
「辦得到嗎？」
「難死了。不過，會有一場接力賽輪到我跑最後一棒吧。」
「滿有意思的文章。」
「嗯，我很喜歡這個人的文字，很會說故事的一個人。」「你朋友嗎？」
「不是，偶然間在PCHOME的新聞台裡搜尋找到的，沒想到看著看著就看上癮了。」「我該不會也是這樣被你找上的吧？」
「我的帳號呀！就是火星。」
「正是。」「為什麼這麼愛火星呀？」
「因為我有個很思念的人去了火星呀。」「那個人在美國太空總署工作呀？」
他傳了個笑臉過來，我知道，這是他並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你認為愛一個人就該告訴對方嗎？」「難不成愛一個人是要告訴全世界就唯獨不告訴對方嗎？」
「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解釋，不過好多人都說過這樣的話吧。」「好像是哦。」
「真是超級不負責任的話！真應該把說過這句話的人全部捉起來送去火星關才對。」「為什麼？」
「因為不負責任呀。」「怎麼說不負責任？」
「因為有時候只會造成對方的困擾，讓兩個人，甚至是更多人都受到傷害呀。
「愛不會讓人受傷。「
「你會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為你沒愛過。」「並不是，而是因為會讓人受傷的不是愛。」
他沉默了好久，然後才說：「我要下線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88l.」然後他就下線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
第十章
台北。
台北火車站。
和瑋真的第二次見面，以及沒意外的話應該會共渡的浪漫夜。
嘿嘿。
「你是晚上就要回去了嗎？」這是瑋真見到我時的第一句話。
「沒呀，怎麼問？」
「因為你行李未免也太少了吧。」「過今夜而已呀！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拖著登機箱順便連電鍋也帶來嗎？」
我真是越來越幽默了，不過顯然的，瑋真並沒有捉到我的笑點，她說：「別告訴我，你只帶條換洗的內褲而已哦，並且如果你穿的是三角褲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進我房間一步的。」「這點你放心，我穿的是四角褲，並且我還有帶了牙刷和毛巾。」
那至於保險套的話我想還是等確定了之後再買，要不買了卻沒用到而且還放到過期的話，那會讓我很傷心並且搞不好還因此而造成心理陰影以致於永垂千世——當然我是不會頭殼壞去對瑋真這麼據實以告的。
「男生真噁心，一套衣服居然打算穿兩天。」瑋真又說，然後馬上接著我到新光三越硬是買了一套新的衣服，接著我們在STARBUCKS
咖啡休息，我偷瞄著紙袋裡那套衣服，越看越是覺得眼熟——真像是某張小葉在照片裡曾經穿過的。
「那天我跟朋友聊起——」
「我們的事」這四個字我都還來不及提及時，瑋真就打斷了我的話。
「那個神秘網友呀？」「嚇！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啦。」我什麼表情？
「你們聊什麼？」「我把認識你的經過告訴他，結果被他挖苦了一頓。」
「為什麼？」「他認為你只是把我當成代替品而已。」
然後我越瞄了那紙袋裡的衣服一眼，而我沒說出口的是：其實我現在也這麼覺得。
「走吧。」瑋真突然說，並且明顯地不想面對這個話題。
「去哪？」
「回家上廁所呀。」「這裡就有廁所了呀。」
接著瑋真笑嘻嘻的凝望著我，好，我承認確實在某些方面我是相當程度的呆頭鵝又不懂主動，但我有把握在瑋真的親手調教下，我會慢慢變成，我會慢慢變成——「大只呀！」事成之後「這次可不用我說明是什麼事成了吧！嘿嘿」這是瑋真開口的第一句話。
截至目前為止，我不知道被多少人喊過幾千次幾萬次的大只了，但從來沒有像這一次如此的讓我感到溫暖過。
盡在不言中。
「我們再玩一次坦白說好不好？」瑋真這麼說，然後整個人舒舒服服的躺在我的身上。
「什麼坦白說呀？」
「坦白說呀！本來我並不看好我們哦！不過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耶！把油門踩到底了的那種加速喜歡喏。」「因為我通過了第一關嗎？」
盡在不言中，AGAIN.「坦白說呀！其實我很討厭煙味耶。」
「所以你要我戒煙嗎？」「你會嗎？」
「我會在你面前戒煙。」真狡滑。
「那如果你在我面前還是忍不住想抽煙的話怎麼辦？」
「那你視我一下就好啦！」最好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啦！
「坦白說呀！確實一開始我是把你當成替代品耶。」「就知道。」
「你會生氣嗎？」「那是不至於啦！不過我覺得很不公平。」
「但是在愛情裡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呀。」「好吧那我更正。」
「更正什麼？」「我會很擔心。」
「為什麼要擔心？」
「擔心我們進入穩定的階段時，你就會突然覺得好想逃呀！有時候醒來會搞不懂為什麼我會躺在你身邊呢？你真的愛我嗎？其實並沒有吧……這樣。」
「貧嘴。」
「然後有一天呀你就突然提出分手，雖然是沒機會再像上一個無緣的那樣，都已經決定分手了還跑來騙走我的初夜，為此我還要被顏瑋良毒舌之外並且大嘴巴的到處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