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秦君行

    「公司的總經理倦款潛逃到國外去了！」李容琪眼一閉，道出最冷酷的事實。

    「什麼？」冬凝一時意會不過來。

    「那筆殘址多家廠商交來的款項，準備要支付一些設備、員工薪水的費用。」

    冬凝聽懂了，瞭解事情的嚴重性，心也因此拎高。「難道這筆指出很多？」

    「個多，但陳總將公司頂留的周轉金全拿去買股票、做投資了，他還以擎天的名義向銀行貸款了一億……」說到最後，李容琪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媽，你別哭，爸會有辦法的。」從小到大，冬凝沒見過母親掉一滴眼淚，那淚水狠狠揪疼了她的心。

    「凝兒，如果你爸能解決，就不會要你嫁給曜邦了，我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都說到這兒了，事情也該全盤坦白了。「你年伯伯表示願意幫忙，但條件是你得嫁到年家當媳婦，然後擎天的負債就當作是聘金，他們會全數扛下來……」

    「你們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讓我知情？還讓我如此誤會你們？」冬凝覺得好虛弱，並感到—種從未有過的痛楚，這種撕裂感就像一把熾熱的鐵烙在心上一樣。

    彷惶一攤死水般困住她，再小的漣漪都可能把她往下拖，進入水底墳墓中。

    「我們不希望你擔心。」

    可是你們卻要我不明不白的嫁過去，這樣的婚姻毫無幸福可言！

    「凝兒，我和爸爸很抱歉，我們也知道此舉和更女兒無異，但現下只打你能挽救擎天廠。紙包不住火，事情再不解決，不久後就捨爆發出來，到時候公司的風評會變得很差……」

    「媽，我不怪你們，但年伯伯真的是爸爸的好朋友嗎？他們的行為就像是趁火仃劫！」說起年家，冬凝義憤填鷹。

    「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李容琪感歎，「發生這種事，你爸的朋友中只有力祥企業願息伸出援於而已。凝兒，你不會讓你爸爸畢生的心血毀於一旦吧？」

    「我當然不會，但我也小會嫁給年曜邦！」心中的悄怒就像被逼到角落的毒蛇，突然反擊。「徘聞真或假已經不重要了，總之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南家淪落到得接受那虛偏年家人的扶助。他們要循規蹈矩、符合禮教的媳婦是嗎？儘管去找吧，我不希罕！」

    「但那將近兩億的……」

    「我會想辦法。」冬凝記起因為新廣告，她得和墨色再約的事情。

    聽說三年合約的就有一億元的入帳，再加上她以前的存款，然後遠些日子再拼一些，多接些cASK，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南家不需要仰人鼻息過日子。

    「伯母您好，初次見面，我想您應該對我不陌生吧？」墨士楚笑嘻嘻地站在冬凝的身後，禮貌的打招呼。

    「你……」

    「墨士楚，你跑來這裡做什麼？」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母親睜大的眸子，冬凝迅速回身，果然看到那張陰魂不散的臉。

    「向南伯母介紹自己啊！說不定我這個現任男朋友，以後會變成南家的女婿呢！」

    「凝兒，你真的和他……」李容琪的目光徘徊在兩人之間，捂著嘴頻頻搖頭。

    「墨士楚，你在說什麼瘋活？」冬凝氣得推開椅子站起身，「媽，等會兒東西送來你先吃，我和他出去外面說活。」

    她推著他，走出餐廳。

    「你怎麼將我排出來，我還沒和南伯母聯絡感情耶！」

    「你在搞什麼鬼？」冬凝的怒氣幾乎席捲整條街了。

    「要不要告訴我你和我傳緋聞幕後動機呀？」墨士楚望著她，瞭解她的力量與弱點，知道只要洞悉她的弱點就可以大獲全勝。

    從排定模特兒行程的行政人員口中，他得知南冬凝今天中午會和母親在此餐廳吃飯，他不知則怎麼搞的，車子開著、開著就停在門口，然後將它交能停車小弟，走了進來。

    或許他遲了些，沒來得及從聽到她們母女一開始的淡活，但光是憑後半段的部分，就足以讓他想像的半部的精采了。

    「聽一次不過癮，你還想要我說幾次？」冬凝兩扇睫毛因太陽光的照射，而在眼下投下陰影。

    她的眼睛燃燒著極度的高傲之火，清楚自己沒有必要讓個人的私密被拖到陽光下，受到一大堆陌生人的戳刺。

    「那麼你是很需要這樁緋聞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我幫你？我的出現可以讓你母親更相信緋聞的真實性。」墨士楚的眸子跳動著愉悅的挑戰光芒，情況在此時宣佈明朗。

    冬凝的身體警覺的一顫，「你偷聽我們的淡活？」她從沒提心這則緋聞之於父母所拌演的重要性。

    「因該說你終於對我誠實了。，原來你和我傳緋聞只是為了要逃躲不想要的婚姻。」虧她想得到，借由他在外的花名，讓保守的男方家死心。

    「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在我母親面前演戲？」

    「你的脾氣凌架你的辨別力了廠，我不是演戲，我對每一個徘聞女主角都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遠真短暫！」冬凝不會傻得相信他的甜言蜜語。她強忍著一波波怒氣的暈眩，對他的感覺完全亂了。

    對每一個女人都真心？！他的一顆心究竟分給了多少女人？

    而她這個現階段的假女伴，又會擁有幾分之幾的虛假？

    「克萊兒，我也不想要我們之問的事變成這樣，但現在骰子已落定：你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交予我，只有我才能帶你遠離困境。」墨士楚逕自把兩人之間的對立降至最低的程度。

    今天的發現太教他開懷了，這就是這個冷傲女人的心事嗎？

    現在他知道了。

    「原諒我踐踏了你的好意，我不領情！」和軟弱劃清界線，冬凝不想理睬他。

    只是她究竟是不想，還是沒有勇氣，她已經分不清楚。

    第七章

    「故事是描述一個上班族女子平日忙得沒時間逛街，趁著公司中午休息，開著強調最輕鬆駕馭的轎車，到百貨公司血拼，買衣服的同時，專櫃小姐誇讚她皮膚好，藉以帶出保養、彩妝晶，然後拿出信用卡付帳，取車之前以手機撥電話給正在餐廳等待一同用餐的男朋友，最後一個吻做結束……」墨士楚一字一句的念完廣告的劇情安排。

    「楚老大，滿意嗎？這是集合公司三個小組一起想出來的點子。」張英烈誠惶誠恐的注意墨士楚的反應。

    他的心跳如搖鼓，納悶老闆以往不曾要求行過企劃，為什麼今天會突然心血來潮。

    「這是什麼爛創意？！廣告部門的素質怎麼變得那麼差勁？」

    墨士楚喝斥道，一雙眼精光榮照I。

    「可是得過廣告金像獎的第二也參與其中了……」張英烈不明白墨士楚挑剔哪一點，對他來說這則廣告創意好極了。

    「這麼邑樂、八股的點子，他們還有臉誇耀曾獲獎？」

    「楚老大，或許文字傳達不出真正的感覺，相信等會兒開工後，透過克萊兒的演出代言，你會喜歡的……」

    「不用等一下，我現在就已經不喜歡了，你們給我重擬企劃！」

    像只盛怒的獅子，墨士楚朝著他吼叫。

    「那怎麼來得及，幾分鐘後就要開拍了！」張英烈被他一連串的話搞得昏頭轉向，他的命令太強人所難了。「場地借好了，燈光、導演也都就位，且這個串起五項的廣告點子廠商都表示喜歡，前天就簽好約了。」「我管不了那麼多，我要你承擬就得重擬，警惕你在完成企劃時沒先給我過目！」

    「可是……總裁不是將決定權轉授於我了嗎？」張英烈面對他莫名其妙的發瘋態度變得小心翼翼。

    墨士楚的領導方式向來主張分工合作，放心的將公司業務交給各部門的主管，但此刻他的樣子卻像個獨權的君主，不是愚昧，但真的有些昏庸。「就從今天開始，克萊兒的廣告CAsE都由我來決定，你們的每個舉動都得事先請示我的意見！」墨士楚的怒氣冰冷得足以寒凍人，他勾起的於指彈著白紙上列印的黑字。「你瞧瞧，你們這毫無意思的安排，最後這個男主角的出場有何意義，你們就讓他佔克萊兒的便宜？」

    「但這則廣告的主題是真女人，我為真女人下的定義是懂得體貼自己的女人，所以我想這樣的女人應該有男朋友才是，」張英烈試著解釋，緊張得了心發汗、額頭微濕。總裁那番刻薄的活所擁有火力，就足以將他們個都炮轟得抬不起頭來，一句話抹殺了大家不眠不休的努力。

    「有男朋友就應該在大庭廣眾下接吻嗎？這一幕你不覺得太親密了嗎？刪掉！墨色的模特兒不是拍三級片內演員，沒必要做這些動作！」墨士楚將手中的紙張揉成—團，扔向前方不遠處正在架竟的工作人員，大家都被他的狂怒嚇得鳥獸散。

    「以前欲散和男模特兒有更親熱的肉休接觸，那時候總裁併沒有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