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秦君行
他的眼睛閃亮，將她逼至牆角，結束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從容個迫地困住她，雙掌撐在她頭部兩側的牆上，他的嘴距她的唇只有幾寸。
「你想幹什麼？」冬凝增高胸前的抱枕，搶在兩張臉之間。
「你沒問過我的意思，就濫用我的名字，這種行為和譭謗無異。」墨士楚不費力的抽走礙事的抱枕，對現著她的雙眸。
她大方的開闢了一條通往她心房的路，他沒道理不接受她的好意。
他的氣息噴在冬凝的鼻間，熱力在她的下腹盤旋，令她個身起雞皮疙瘩。
「難道報社記者每次刊登新聞都事先徵詢過你的息思嗎？否則我怎麼沒見你控告他們譭謗？」
「那是因為他們報道的緋聞是事實，並沒有捏造。」
冬凝的牙齒磨得作響，這當口不得不承認自己找錯男主角了。她早該知道任何事和墨士楚扯上關係，都像與虎謀皮般，根本佔不到便宜。
「你想怎樣？」她別過頭，迴避著他的眼神。他那雙眼，太習慣召喚女人泅泳其。
此時此刻，似乎很難以她通常置身這種情況下時運用的冷靜、清晰的邏輯來而對。
事情突然變得好像是依照某個高超的計劃在進行劃，而她對它愈來愈失去控制力了。
「我要知道促使你這麼做的真正原因。」墨士楚非要逼出她的動機。
他的手移動，扶正她的頭顱，食指的指背拂過她的臉頰、下顎、頸背和喉嚨的凹陷處。
「問話就問話I，請你不要毛手毛腳！還有，我們能不能保持一點距離？」冬凝撥開他的手，用力推他的身體，但他卻毫無動搖的跡象。
「你剛才沒聽清楚我的話嗎？我說了，我的每樁緋聞都是真的。」
「那又怎樣？」
「你不會忘了今天報紙上登了你和我的緋聞吧，既是男女朋友，你在乎這些肉體接觸嗎？」
「我們都卸逆那是假的！」他的眼中有股擾人的熱度，令冬凝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是嗎？」
「但社會大眾不曉得。」墨士楚覺得成功已是手到擒來。
「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幹嘛？」
「我或許有其它的臭名，但混蛋絕對不是其中之一。」墨士楚神色自若的說：「在我看來，我們之間有個迫功的問題。」
冬凝被他眼中心照不宣的神色嚇了一跳，「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你將我置於一個尷尬的情境裹，這就是一個大問題，我不喜歡不明不白的感覺。」
「這種緋聞對你而言就像家常便飯，你有什麼好尷尬的？」冬凝開始無法有條理的思考，彷彿她正陷落—片混沌的海洋中一般。
墨士楚的目光未曾須臾飄遠，他的抬頭順著她的手臂內側往上游移。「克萊兒，你就承認吧，承認喜歡我，所以才會製造出這個話題。其實發現自己被一名有趣的男人吸引並非什麼丟臉的事，它是女人天性得一部分！」
漠規自已曾被評為無聊，墨士楚的臉欺壓下來，牙齒開始輕嚙著冬凝細嫩的耳垂，帶給她一種令人心亂的脆弱感受；這種怪異的挑逗震撼至生命深處，教她體內變得溫熱，脈搏加快……
墨士楚注意到她沒有抗拒，一股惡作劇的念頭促使他把舌頭伸進她的耳朵裡添洗。
感覺到濕熱，冬凝的理在此時全跑了回來，沖刷走部分剛剛才奴役著她的情慾。「你在什麼？放開我！」
天啊！她允許他做了什麼？
她喘著氣試吲轉開頭，但他的雙臂緊鉗著她。
「冷靜一點，克萊兒，否則我就不光址把舌頭仲進你的耳朵裡了。」她像只鰻仉似地在爆中蠕動，墨士楚的慾望也因此被迫振翅飛上。
「你這個偽善者，你給我滾出去！」冬凝彎腰從他的腋下逃竄出，躲至沙發後頭。她圓睜的雙眸露出不確定及一抹初生的恐俱。
他的眼神及一舉一動所暗示的一切，現在都透過他的碰觸人現出來了！她不是一直防著他的嗎？為什麼此刻會引狼人室？
「我從不欺騙大眾，除非告訴我你的計則，我可以裝作這個新聞不曾發生，否則我會公佈事實真相，表示這一切由你策導。你知道我們兩人在台灣的身份地位，記者不敢得罪我，而社會相信我。」
「你——」冬凝不肯面對自己再次被威脅的事實。她明明計劃好一切……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你不會允許自己的名字與我的排排站。
我會給你日子間，我相信你會願意將計劃和真實目的輿我分享的。」
他相信困擾她的事情一定很大．要不她不會做出如此的抉擇抒；而不管她將采哪套說辭來應付他，總之他是要定她了。
「好，我會告訴你，但不是今天，現在請你離開！」克來兒，不要自亂陣腳，這件事只有他幫得上忙啊！冬凝抑下火舌般延燒的怒氣，決定先閉門思索解決之道。
墨土楚審量著她。這個女人在得知自己可能面對的情況之下，竟然臉上是一片的淡漠，這代表她心裡仍想著如何扭轉劣勢的計劃。
不過他不在意，因為他才是控制局勢的主導者。
第五章
一輪蒼門的月騎在幾縷紫色和玫瑰紅的淡雲上，銷蝕著幽暗的天際，為辦公室內增添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氣氛。
「沒想到你說話算活，真的來了。」墨士楚一點也不訝異冬凝的到來。
冬凝光聽到他的聲音就厭惡，只想趕快講完話掉頭就走，一刻也不願多逗留在這個滿佈他氣味的辦公室。
「很抱歉，墨先生看走眼了，其實我編撰緋聞的理由很簡單，我和那些接近你的女人沒兩樣，單純想借打你的名氣來壯大自己的知名度。」
她不會讓他知道推動她這麼做的主因，因為她可以預期他會有的揶揄。
「我看得出來你在說謊。」墨士楚不接受這個答案，他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要她做出如此的犧牲，得是件嚴重的大事……沒錯！對南冬凝來說，這個舉動只能以犧牲稱之，他不是不曉得她有多討厭自己。
「你！沒關係，如果你有測謊器，我不介意接受測謊。」再和這個男人耗著，她懷疑自己會失手將他從十二層樓的這裡推下去。
墨士楚與她認識的一些男人不問，她已經愈來愈難在他身上發揮思考與控制能力，反而愈來愈以情緒反應他，而她也知道這樣非常危險。
「事實有那麼難以啟口嗎？」她愈不說，他愈足好奇，而好奇心會殿丕隻貓，折磨一個人。
「我剛才說的就是事實！」為了隱瞞，冬凝稍微低聲下氣，「我很有自知之明，清楚這裡不是美國。而我若想叱吒台灣，必需靠一個握有權勢的男人來引線，而傳緋聞則是最快的方式。」
她已經靜心想過了，她剛回國，身邊只有墨士楚一個聲名狼籍的異性，只有他能利用，也唯有他才能說服得了年家人相信自己的不潔，因此而放棄聯姻的念頭。
一個道德觀念重的家庭，不會接受一個出席社交場合被人家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媳婦的。
墨士楚當然不會相信這個蹙腳的解釋，不過他不想為此而與她僵持，他打更新鮮的想法。
「好吧，我信你了。」
心裡詫異他沒再刁難，但冬凝可不打算為自己惹麻煩上身。
「謝謝，再見。」她轉身就要走。
墨士楚拉住她，「要走？問題尚未討論完畢呢！」
「你要一個解釋，而我給你了，難道我還欠你什麼？」
「寶果！你確實還欠我一樣東西。」
「我不認為！」冬凝看他一臉詭計多端，想掙開他的抓握。
「想當我的緋聞女主角，你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墨士楚決定一鼓作氣，攫下她的強硬，要她徹臣服於他。
「你是聽不懂國語嗎？我要說兒次你才明白，這樁緋是假的！」不會到現在她還一直是雞問鴨講吧？
「但外界卻以為是真的。我說過，我不傳假緋聞，既然你是我的女朋友，當然就得和我上床，陪找做床上運動！」
她真的那麼討厭他嗎？上了床就知道！女人往往在和他做愛後，對他更是黏得緊，死心塌地。
口舌爭鋒上，她殺死了他身上不少細胞，而這筆帳，他誓言要在床上討回來！
從來沒有女人拒絕得了他的魅力，他不會讓她成為第一個。
冬凝怒瞪著他，「你可以繼續作你的存秋大夢，但要我上你的床，想都別想！」
墨士楚誇張的歎了口氣，「條件談不攏，那麼我是不是該對外坦承？」
他顯得挺滿意的，彷彿一個精心策畫的計畫一會兒後就要獲得成果，「你———」
冬凝眼前幾乎浮現事實揭露後，她被父母押回叫家結婚、結束了模特兒工作，所有雄心壯志皆未實現，然後是墨士楚那一張看好戲、帥笑的嘴臉……她的心一凜。
不！她定要成為世界知名模特兒，她的目標盡家喻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