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秦君行

    「好啦！媽，我會找時間和年曜邦吃舨的！就這樣，我再打電話給你，拜拜！」冬凝怕她再囉唆下去，很快的收廠線。

    草草卸丁妝，她隨手取了件掛在椅背上的襯衫披上，準備挽回自己的在物，但隨著她的走動，肩上的櫬衫不禁搖晃，迅速的滑落至地上。

    她很自然的彎下身去撿，—點山沒發覺自己從剛才到現在的言行舉止，全落人了珠寶商特別為她另辟的專屬化妝室們旁的—對眼睛裡。

    站在門口的墨士楚，很歡迎目光所及的美好。

    他看到儀著貼身衣物的南冬凝有著纖細的肩膀和奶油般的肌膚，上面—點斑點也沒有。她的背順著纖腰窄下去，當她彎身撿起櫬衫時，圓圓軟軟的臀部誘人的展示在他地面前……

    慾望突然似一波巨浪向他襲來，打得他幾乎站不住腳。

    他對南冬凝有根多預期，但從未預期她會引燃他前所未有的慾望烈焰。激情的魔掌握住他的全身，他必須全力控制，才能防止它變得不可駕馭。

    「咳……」他以一聲假意的咳嗽提醒南冬凝他的到來。

    「赫！」

    冬凝被竄進的這一抹聲嚇得幾乎是反射動作的快速撿超襯衫，回頭並拿衣服擋在胸前。

    她看到自己的死對頭正倚在門邊，一手拿著紅透的蘋果，從他低垂濃密的睫毛巾露出的一絲光芒，令她的心非常不自在。

    「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要聽實話還是謊話？」墨士楚兀自走了進來，選了—張椅子坐下。

    空氣中瀰漫著—股慾望的氣氛，強迫自已思索一些別的事情是唯一勒住他狂暴慾望的方法。墨土楚努力的如此告訴自己。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要聽實話！」冬凝慌急的套上襯衫。

    人在這行這麼久了，她見過各種大場面，在眾人面前只著內衣褲、或是光著上半身的經驗也曾有，但那時候都沒令地這麼緊張尷尬、渾身不對勁。

    她知道—定是墨士楚的關係，因為在道德敗落的他的面前，即便是裸露一截小腿，都讓她覺得像是全身不著寸縷般不堪。

    「你和你母親講電話的內容我聽見了不少，那麼你該知道我什麼時候來的吧？」墨士楚覺得沒有必要欺騙，所以據實叫答。

    「你齷齪、無恥！」冬凝枉顧燒紅的雙頰，抬高下顎，企圖尋回原先的氣勢。

    「是你自己不關門的，怎能這樣罵找？」

    「偷聽人家講電話就是不對的行為，你沒有借口！」冬凝將櫬杉所有的扣子都扣緊，然後從背包中取出牛仔褲穿上，一點春光都不外洩。

    「我說了，是你沒關門，我才不會有機會聽到。」墨士楚集中心神在與她的對話上，讓自己忘了身心的交戰。

    她真的是上帝為男人創造的女人。

    他帶過無數個女人上床，見過那些女人寬衣、穿衣。但他不曾看到這度性感的一面。

    她很小心的套上牛仔褲，他什麼也沒瞧見，但她的每個動作卻帶著無限的誘惑；她的毫不做作，讓他的嘴巴發乾。

    「如果不是存心，你為什麼剛才不叫我？」

    「打斷人家講電話是不禮貌的行為，從小我的母親就是這麼教我的。」墨士楚改變坐姿，希望能紓解胯下的疼痛，卻只是讓褲子的布料摩擦自己緊繃的碩硬，他的眉因此糾結。

    冬凝注意到他的不安，「幹嘛！你的臀都是養了蟯蟲還是長痔瘡？」

    「你的火藥味能不能不要那麼濃？」他就要冒火了，她最好不要刺激他，否則他不能保證等會兒她還會是站著和他講話。

    「如果有人知道你在講電話，卻站在—邊從頭聽到尾，一點羞恥心血沒有，你氣不氣？」

    「我是給你送富士蘋果來！」

    「你送我蘋果吃？！有沒有搞錯？」冬凝直覺不可思議，眼神狐疑的看著他。

    「我才不是那種不懂風情的土包子，浪漫的玫瑰花不迭，送蘋果？！」墨土楚嘲弄的說。

    「那這顆蘋果是誰的？」

    「不止一顆，外頭整整一大箱，是你的愛慕者送的，他沒有留下卡片，也沒有署名，不過你應該曉得這個俗氣男人是誰吧！」

    他也形容不上來當田宏行告訴他，有個愛慕者送南冬凝一箱蘋果時的心情，反正就像是吃了隔夜的食物般，喉頭梗著酸味，「你覺得送蘋果很土氣嗎？」冬凝看到他滿臉的譏笑，直想揮手打碎它。「我的愛慕者對我實在太瞭解了，知道我不喜歡花，所以送我蘋果吃。」

    「本來就是嘛！再多漂亮的花看了幾眼後就不新鮮了，但蘋果吃了卻可以養顏美容，還能幫助我抑制食慾，讓我保持模特兒最重要的身材，一舉數得呢！」

    「這箱蘋果該不是你和令堂電話中討淪的那個男人送的吧？」

    她不讓他批評這名愛慕者，令他有些不是滋味。

    從她方才回應電話的態度與一些說辭，他可以猜測到她正處於被逼婚的痛苦中。可是既然她不中意那個男人，為什麼還要替他說話？

    「你管我！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冬凝不想面對這個問題，轉身開始將自己的物品掃進大包包裹。

    在經紀公司裡，她談笑用兵不憂不懼，見招拆招，現在離開他的地盤，她反倒縛手縛腳起來，她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

    但墨士楚不想就此結束。「被逼婚的感覺不好受吧？其實我也有同感，幾個月前我身邊突然多出好幾個義父的女兒……」

    冬凝不客氣的抬手制止了他，「我沒興趣聽你的故事，如果你想以這種方式示好，騙我成為你的囊中物，我可以現在就給你答案，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她很快的自己解釋了他的意思，順道潑了他一身的冰水，要他打消所有邪惡的念頭。

    「喱，你不說我還沒想到自己可以藉著同樣的遭遇，來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他真的佩服她亂成一回的邏輯。

    「您想都別想！」冬凝大聲喝道。「我只會和你拉和距離！你是個倪君子，—個虛榮膚淺的花花分子，你的接近和意圖都是白費心機。岡為我無法想像門己和一個全年度都處於發情狀態的男人在一起？」

    倘若他的腦袋裹裡藏著任何佔便宜的想法，最好趁現在全蒸發掉，因為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這個男人她本來就唾棄不已，原先他看她也挺不順眼的，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吃醋了槳，脾氣竟一下子收斂了不少，對她的態度更是驟變，每每看她時只有憤怒的眸子，現在竟染上了淫慾的顏色！

    「你知不知道男人喜歡溫馴點的女人，你這樣一點也不可愛，男人和你在一起一天，壽命有可能會閃此短少——年。」被她形容得和到處暴露性器官的男人差不多，墨士楚的牙齒都咬得發痛了。

    他發誓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她愈不想和他交往，他愈要她和自己在一起。

    「所以我也很好右的拒絕你了。人家說禍害遺千年，我當然不能讓你常和我在一起，否則你的壽命一天天減少，我怎對得起說這句話的人？」

    「你知道為什麼你父母急著要將你推銷出去嗎？因為他們怕沒有口德的女兒會沒人要！」墨士楚的手握上化妝台的蘋果，發洩出全身的怒恨。

    他又將話題帶回了教冬凝困憂心不已的事情上，她突然打址著墨士楚，狗急跳牆的心生—計。

    霍地，她綻出一抹笑弧。

    「謝謝你了，不過我如果嫁不出去，也不需要你擔心。」

    「請問是世紀報的程雨沛小姐嗎？」

    「我是，你是哪位？」記者小姐職業化的問，以為是哪家唱片公司因為歌星出片而要發新聞稿。

    「我有墨色公司總裁的獨家消息，貴報明天有版面刊登嗎？」

    對方用刻意壓低的聲音說道，「墨士楚先生？」程雨沛一點山不陌生這個常常上頭條的男人。

    「沒錯，我可以讓你拿到獨家報導，但這則新間得是頭條，」

    「沒問題，只要是墨士楚的消息，十則中有九則都上娛樂頭版。」

    話筒的另一方不屑的咧著嘴角，「很好。」

    「小姐你是那位？」

    「就是提供內幕給你的人，你不用問我是誰。」

    「可是我得確定這不是開玩笑。」被惡作劇多次的程雨沛已懂得保護自己了，免得加薪的羊肉沒吃到。還因不實的報導惹了—身羊騷味。

    隱名女子思索了片刻，「我是墨色的模特兒，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說謊的。」

    「那麼小姐要說的是關於墨先生的什麼事？」

    「他的新歡。」女子決定要為大家明天的茶餘飯後話題加菜，她要這個爆炸性消息引起軒然大波。

    「新歡？」程雨沛萬分驚訝的語氣，「可是他和歐散敬小姐交往一陣子了！」

    「就是因為厭倦了，所以才會有新歡……」女子姐然覺得記者小姐很難搞定，有些不耐煩。

    「等會兒我會傳真這則消息給你，還會附上女主角的電話，到時候你再打電話向她確認事情的真假，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