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樂顏
他沒想到看起來風情萬種的席可巖實則很純情,所以他當時選擇了中斷,他需要冷靜下來,仔細思索這個矛盾的女人對他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試圖忘記她,但是失敗了。
接著又用了一個月來調查她的一切,包括她在工作上的呼風喚雨,以及個性的差勁惡劣不討喜,私人生活中的失敗等。
當他明白了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後,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對她反感,反而越來越想要她。
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一向忠實於自己的穆貝勒便選擇了主動出擊。
於是,事情就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
他沒想到會被這個女人當成是小白臉,並且連懷疑都不懷疑。
拜託!他好歹也是世界知名大學的高材生,自幼受著良好的家教,他又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器宇軒昂的,有哪一點像吃軟飯的?
從這裡再次證明,這個自以為是的笨女人根本沒見過吃軟飯的男人,根本不知道那種賣身風月的男人是什麼樣子。
對於她,他真是又愛又憐啊。
只是他的這份心意,她能夠感受得到嗎?
雖然曾經巫山雲雨過許多次,穆貝勒這次卻有些緊張。
他略顯笨拙地褪去席可巖的衣服,大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臉,肌膚很光滑,想必她也相當注重保養吧?
為了掩飾自己的激動,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我想要你,而且是瘋狂激烈的那種。」
席可巖的臉紅撲撲的,閉著眼,不說話。
她害羞了。
非常害羞。
她害羞的時候就不說話。
她平時嘴巴歹毒,說話半點不留情,見她突然變得這麼乖,穆貝勒心裡一動,從身體深處湧起一股異樣的柔情……
她突然尖叫一聲
「啊!你沒帶套子!」
她一腳把他踹下床去。
「真混蛋,難道你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嗎?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病,但萬一有病怎麼辦?或是讓我懷孕了怎麼辦?」席可巖越想越懊惱,剛才的快樂在剎那間飛得不見蹤影。
穆貝勒慘兮兮地躺在地毯上,覺得自己恐怕是這世上最悲慘的男人了。
「寶貝,我向世界上所有的神發誓,我沒有病;如果你懷孕了,我就娶你。」
「就憑你?」席可巖斜睨他一眼,抓了件睡衣走向浴室,開門的時候才冷冷丟下一句,「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你這種差勁的男人。」
「喂!」
怎麼這樣說話?
如果按照穆貝勒平時的脾氣,早把她按到地上再上一次了。
嘖,真是討厭的女人。
剛剛做完人生的第一次,有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初體驗,不是應該表現得嬌滴滴、柔弱無力,讓男人抱著去洗澡的嗎?
為什麼她還有力氣把他踢下床,然後自己去洗澡?
真、真、真不可愛!
穆貝勒還在那裡抱怨,席可巖已經沖完澡出來。
她把床單扯下來,那上面有著一些已經變得暗紅的血跡,她皺了數眉頭,感到心悸痛了一下。
人生的第一次,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愛,而且對方還是個吃軟飯的?
席可巖,你還真是可憐啊,竟然淪落到這樣悲慘的地步!
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不知為什麼突然心煩意亂,她把床單和先前脫下的衣服一起丟進洗衣籃裡,然後踢了踢他,「我要睡覺了,你去睡客房。」
「啊?」穆貝勒再次震驚。
「啊什麼啊,難道你以為我會和你一起睡?」席可巖的嘴角不屑地往下撇著,心裡卻鄙視著自己,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關係。「我習慣一個人睡,走開啦。」
「寶貝……」他還以為可以溫香軟玉在懷呢。
「閉嘴!寶你個頭啦!去睡客房,快去!」席可巖的臉色難看得可以媲美白雲公主的後娘。
見她來真的,穆貝勒只有草草沖了個澡,一臉沮喪地走到客房。
真討厭,真討厭,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女人呢?
向來只有他把女人攆走的份,現在居然有女人敢攆他?
以前的穆貝勒也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覺,在他的觀念裡,做愛是做愛,睡覺是睡覺,唾覺就一定要自己霸佔著一張Kingsize的大床,那樣才舒服。
可是……他今天難得想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睡耶!
她居然把他趕出來?
抱著枕頭,穆貝勒扁著嘴,在床上滾來滾去,眼裡滿是怨恨,驀地,他把枕頭丟到地板上,忍不住大叫一聲,「席可巖,你會一輩子沒人愛!」
好,心裡想算舒服一點了,他把枕頭撿回來,再次抱住,睡覺。
呼……呼呼……
穆貝勒作起了chun、夢。
第3章()
翌日清晨。
席可巖被一陣強烈的快感給刺激醒來,她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感覺到有雙邪惡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恣意妄為。
「混蛋!」她尖叫一聲,「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記得門從裡面鎖上了的。
「寶貝,我想你啊。」穆貝勒從後面把住她,親吻著她敏感的耳朵,讓她只能發出急促的喘息,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種丟臉的事……好想逃開。
她昨天一定是在酒吧喝太多酒,喝醉了、喝糊塗了,才會一時失策答應這個傢伙留下來的吧?
嗚……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雖然腦海裡思緒紊亂,可是當體內的空虛被填滿時,她還是很快就被那股強烈的快感推上高峰,忘記一切煩心的事。
當清晨的歡愛過後,已經天光大亮,怕上班遲到的席可巖慌慌張張地沖了個澡,穿好衣服,急急地朝外走。
她走了兩步又回來,丟給躺在床上賴床的男人一串鑰匙,「這是備份鑰匙,如果餓了,就自己出去買飯吃,冰箱裡只有牛奶。我晚上六點以後回來。」
不待他有所回應,話一說完,她就快步離開。
穆貝勒拿著那串鑰匙,雙眼瞇成一條縫,露出一抹危險的光芒後隨即又閉起來,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一個良好的開端,讓他一大早就心情愉悅,開心地吹起了口哨。
一個人在床上躺了半天,穆貝勒覺得無聊,便打了通電話。
「翼?」
「貝勒?」電話那端響起一個驚訝的聲音,「你在哪裡?」
「台北。」
「我當然知道你在台北。」對方略微沙啞但同樣好聽的聲音高昂起來,「你為什麼不去澳洲?你不知道伯父、伯母多期望你和他們一起移民澳洲嗎?機票都買好了,你居然落跑?」
「呃……」說起這件事,穆貝勒不禁心虛地笑了笑。「台北的總公司還需要有人管理,我主動留在這裡,也是為了替老爸分擔辛苦啊,移民的事,什麼時候都可以,不必急於一時。」
「親愛的貝勒爺,那你也該給伯父、伯母打聲招呼啊,這樣任性地跑掉,害伯父、伯母跑到酒吧來找我,伯母還一直掉眼淚呢。」
對方是穆貝勒的同學兼好朋友秦翼,「虎嘯薔薇」酒吧就是他們兩人合夥開的,只是穆貝勒是個不管事的老闆,他除了晚上會去那裡喝酒,其他時間根本就不見蹤影,全是秦翼在辛苦管理酒吧。
「我有給他們留紙條啊。」穆貝勒更加心虛地笑著。
「你留的那是什麼紙條?『我去追女人』?老天!你還當自己是十七歲的莽撞少年啊!」秦翼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
無法反駁之下,穆貝勒只是更加尷尬的笑。
「既然你說要管理台北的總公司,干麻又不到公司?讓總經理一個人苦苦支撐,有大事還要打電話到澳洲去請教伯父,你也太任性了吧。」
秦翼僻哩叭啦罵個不停,讓穆貝勒開始後悔自己幹嘛沒事打了這個人的電話號碼,真是自找罪受。
想他堂堂「東方集團」的總裁,居然會淪落到這麼淒慘的地步。
「翼,我也是很無奈啊,誰教我在決定去向的前一天發現了自己的真愛呢?你知不知道生命誠可貴,事業價更高,若為愛情故,兩者揩可拋。」
好久,電話那頭的人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喂?翼?」穆貝勒小心翼翼地問。
秦翼幽幽地歎息一聲,「大少爺,你確定太陽還是從東邊升起的嗎?」
「我還沒有看日出耶,我還躺在床上,唔……枕頭上有著我最愛的女人的清香,好迷人喔,讓我真不想起來。太陽不是從邊邊升起嗎?哎呀,你一定是睡昏頭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穆、貝、勒!」
每個字裡充滿殺氣。
穆貝勒傻呵呵地笑,「翼,你火氣也太旺了,是不是很久沒碰過女人了?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要知道長久禁慾對身體健康不好耶。」
「你現在在哪裡?」
「幹嘛?」
「馬上去殺了你!我為你準備了三百六十種死亡方式,你準備選擇其中一種吧,混蛋!」
「翼,還記得咱們的賭約嗎?準備好賭金,你輸定了!」
「啊?」秦翼大驚,「你在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