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安靖
「那怎麼可以?我不信你的學長會讓你放這麼久的假。」抓起一束頭髮把玩,文清穗指出一項殘酷的事實。
邵志揚的學長跟凌寇那種開疆闢土的狠勁很有得拚,如果不是因為邵志揚立下大功,絕對不會讓邵志揚放這麼長的假,不過,兩個星期應該是也是底線,再多就沒有了。
「沒關係,大不了讓學長解雇我好了。」邵志揚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收起吹風機。
「他會解雇你才怪!」她反駁,然後洩氣似地垂下,「所以說,我在腿好之前,還要待在屋子裡。」語氣聽起來怪可憐的。
邵志揚看了床上的她上眼,「想出去?」
其實邵志揚也知道,要她整天待在屋裡是難為了她,可是醫生交待過她的腿傷得好好休養才能完全康復,所以他才盡可能不讓她動到傷腿。
「對對對,阿揚你看,我已經很久沒有曬到太陽了,我的皮膚都變成很不健康的蒼白了。」為了證明,她還撩起衣袖,讓他看看底下連血管也露出來的蒼白肌膚。
那情況教邵志揚心頭微擰。
「的確是白了點。」他同意,「但再過兩天就可以拆石膏,到時你還得做復健,走到你不想走,所以乖一點,再等兩天吧,我保證,等你好了以後,我帶你到處走走,好不好?」他試著跟她交換條件,大掌卻情不自禁地輕撫上那蒼白的手臂,沿著底下的血管撫過。
一陣的酥麻,從他指尖經過的地方傳來,文清穗的心跳又失了速,臉頰也漸漸漲紅起來。
她不會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誘人,至少,她那模樣總教邵志揚看得一陣喉乾舌燥,只想將那兩片微微抿起的唇瓣,含進嘴裡細嘗她的甜味。
或許現在的氣氛太好,或許她的溫馴太誘人,邵志揚無法像過去一樣控制自己的情感,他伸出手,抬起她因為害羞而垂下的腦袋,要她看他。
「穗。」染上沙啞的嗓音,用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親暱叫法來輕喚她。
文清穗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作夢,因為那種感覺那種情形,太過像那些只會在她夢中出現的情節了,所以一時之間,她只能傻傻地看著他。
那專注的眼光,那期待的神情,徹底地摧毀了邵志揚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
兩掌來到她的臉上,像捧住了最珍貴的寶物似的,他俯首吻住了那兩片他日夜都想著的紅唇,細細地輾轉地輕嘗著。
她,是在作夢吧?
文清穗先是驚訝地瞪圓了眼,而後又顫抖地闔上眼簾。
她深信,邵志揚並不會像這樣地親吻她,所以認定了她可能在什麼時候睡著了,所以才會夢見他在吻她,用著極珍惜極愛憐的方式。
邵志揚的舌,輕舔過她兩片微抿的唇,他並不急著闖入,而是一下又一下地勾引她,等待著她為他全然地綻放;唇上傳來的觸感又酥又麻,教她嚶嚀一聲,紅唇微張,主動地迎入他的舌,讓他深鑿她的甜蜜。
那個吻,其實並不激烈,但其中的纏綿卻教文清穗徹底地軟了腰,如同融化掉的綿花糖,只能依附在他的懷中。
她的迎合,她的主動,讓邵志揚吻得更深。
舌尖舔遍了她唇中的每一處,勾住她遲鈍的小舌,磨蹭著引她進入他的口中,任他吸吮,任他飽嘗她口中每一份的甜。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不甘不願地放開她,讓她呼吸,可是不想離開太遠的唇,又一再地在她的額、她的頰、她的頸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
文清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珍貴的空氣,腦中像是一坨糊掉的漿糊,一片的空白。
這夢,太過真實,真實到她難以欺騙自己,這真的是一場夢。
睜開水濕的眸子,她看著眼前一臉陶醉迷戀的男人,這眼這眉,這唇這鼻……一再告訴她這男人是邵志揚,那個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偷偷愛戀著的男人;那個曾經說過,跟她不可能發生任何愛戀的男人。
「為……什麼吻我?」她顫著嗓問,害怕他會給她一個「因為認錯人」的答案,這樣的答案太傷人,也會教她心碎。
聽到她的問題,他停住在她頸間輕吻的舉動,望進她眼中,瞧清她眼中的害怕與不安。
「因為,穗,我喜歡你,我愛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兩掌再度地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別開,不讓她逃避,他認真嚴肅地說著:「跟凌寇分手,跟我在一起,我會比他更愛你,更寵你也更疼你。」
「這……是我在作夢嗎?」眼中浮現了淚,但她強忍了下來,「還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否則,她不認為自己能夠聽到這些猶如世界上最美妙的字句。
他的眉皺起,有點生氣她居然會以為他在跟她開玩笑。
「穗,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絕對不會跟你開這種沒品又低格的玩笑,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如果這真的是夢,那麼這一定是我作過最美好最美麗的夢!因為,你居然跟我說出這些句,甚至還說你愛我。」她緩緩地闔上雙眼,眼角含著淚,唇畔卻含著一抹有著太多太多情緒的淺笑,輕語道。
因為打從心底深信邵志揚不可能會愛她,所以她根本就無法就相信,邵志揚是真的愛她。
見她像只小鴕鳥一樣地逃避,小嘴裡更是一再地說著讓他又氣又心疼的話,邵志揚放棄了用「說」的來說服她。
他改用吻,用一個又一個激烈又纏綿的吻,來告訴她,這一切,並不是她的夢境。
他是真實的,他是真的愛她,他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
永遠的在一起。
第6章
他發誓,他原本只打算吻她而已。
然而當懷中的人兒雙手攀上他的頸項,學習著用他的方式笨拙而又努力地吸吮他時,理智就像被一把最猛最烈的火徹底燃燒掉。
邵志揚緩緩地壓倒被吻得分不清東西的女人,大掌順勢摸進她的衣衫下……
她的身子倏地一僵,睜開原本闔上的雙眸,有點小吃驚地看著他。
邵志揚頓時覺得自己很卑鄙,但他實在需要更多的證明,來顯示自己對她而言並非一場虛華的夢境;挑情對他而言不是難事,要誘惑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完全給了他,也不是難以登天的事,因此他趁著她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時,誘惑她。
他不給她片刻思考的時間,一再地以唇或以手來攪亂她的神智,讓她的腦袋保持在空白的狀況下,接著他伸手脫去了她身上連身的睡衣裙子,不料卻被映入眼中的美景,震撼得差點回不過神來。
她很美,他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他從沒有想過,只穿著輕薄內衣褲的她會美得猶如女神再生……那妙曼的曲線,晶瑩美麗的雪肌,她對男人而言,絕對是最美麗最性感的尤物。
一想到曾經有過其他男人窺探過這具美麗的身子,一股濃濃的酸味便席捲而來,教他幾乎想去狠狠地教訓那些曾經與她交往過的男人。
但現在,不可以。
從未有過這樣堅定的念頭,從未有過這樣深切的渴求,他就是想要她,讓她的身子往後只記住他一人,只記住他給她的歡愉,永遠地忘記所有曾經擁有過她的男人。
大掌托起她的小臉,重新吻住她。
這一回卻不像方纔那麼的輕柔,而是貨真價實的法式熱吻,那種只有情人之間才會分享的濃烈親吻,他的舌霸道地撬開她緊閉的唇瓣,吸吮住她的舌尖。
那生猛的吻,過重的吸吮力道,教她嚶嚀出聲,別過臉想要躲開;但他不允許,逕自地扣住她的臉頰,霸道地吻得更深更重,直到她忘了抗議也忘了四周的一切。
……
他的精力一向都充沛,尤其對象是她的時候,更是源源不絕,一晚來個三四回也沒有問題。
然而他心愛的她,卻沒有像他一樣有著這般的體力,每次只做了兩回,她便已經承受不了地昏睡過去,留著他獨自一人面對她風情萬種的嬌艷美顏,去浴室裡沖冷水澡解決。
加上最近因為做復健的關係,她不斷地練習,體力更是流失得更快,好幾天就像現在一樣,他們只做了一回而已,她已經無力地闔上雙眼,一副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柔弱模樣。
體內的shou-欲,在嘗過了她的甜美之後,非得完全滿足夠了,才願意平靜下來,可今晚才做一回而已,他還沒有滿足,體內的yu火還在燃燒著。
也許,因為對她的渴求積累得太久太多,他似乎對她有著驚人的渴求;然而,她已累翻的模樣,讓他無法再強逼她,搾取她更多的體力。
無奈地發覺自己依舊興致勃勃,正精神抖擻,他撐起身,到浴室裡替自己降溫。
一待他離開了房間,文清穗睜開闔上的眼睛,眼神複雜地看向那緊闔上的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