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煓梓
申夢意早料到她會便出這一招,有些女人就是不聽警告,她是其中一個。他用力吸吮她的唇瓣,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如果她想呼吸的話,最好是乖乖配合他,否則接下來他不會客氣。
尤玲瓏顯然不懂他的想法,仍然以為自己只要不為所動,申夢意就會放棄,申夢意暫時確實拿她緊閉的雙唇沒轍,但他多的是撬開它們的方法。
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她外袍的領子,大手探進她的袍內,覆上她的酥胸。
尤玲瓏尖叫一聲,小嘴自然開啟,申夢意乘機把舌頭伸進去,無情佔領她的芳腔。
通常他不會如此無禮,但她實在太欠揍了,怪不得他。
申夢意原本只是想懲罰她,但她羞澀的舌頭卻不巧和他撞在一起,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用舌采挑弄她的唇瓣,趁著她來不及退縮將她的櫻唇整個含住,用力吸吮。
剛開始他的速度緩慢,隨著感覺的提升,越吻越深入、越來越飢渴。
另一方面尤玲瓏則是全然忘了自己該抵抗,整個思緒陷入他強勢的親吻中不得動彈。什麼術理、什麼算式,全在他強力的擁抱中短暫消失,唇腔之間充滿他的味道,瞳孔映著的全是他的臉。
一吻既罷,申夢意短暫放掉她的唇,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與她對視。
她的唇因為他的吻而紅艷,雙頰因為激情染上紅暈,在燈火的照耀下,美得不可方物。
他情不自禁地用大拇指撫摸她的下唇,她在他的碰觸下微微張開小嘴,似在邀請他。
申夢意捧起她的臉,再次低頭覆上她的嘴唇,給她更猛烈的吻。這回他不給她有任何猶豫遲疑的機會,火舌長驅直入,大肆侵略她的芳腔,在各個角落留下屬於他的印記,他霸道地撩撥她的柔舌,拒絕唱獨角戲,尤玲瓏被逼得退無可退,只得追隨他的腳步,與他交纏嬉戲。
一股源自身體深處的暖流,同時竄上他們的胸口,溫熱他們的面頰。
申夢意和尤玲瓏可以感覺到身體變得躁熱,雙頰滾燙,而隨著兩人唇舌的交纏,他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呼呼!」尤玲瓏的嘴唇因為他的吮吻而紅腫,眼神變得迷濛,彷彿不知身處何方的表情極端誘人。
申夢意的唇又貼上去,不過這回他不吻她的唇,而是輕嚙她的耳垂,尤玲瓏的身體瞬間顫僳,好像被火燙到一樣難受。
她往後倒,逃避那幾乎將她焚身的酥麻感,他的氣息卻不容她拒絕地緊緊跟隨隨,順勢將她壓上床褥,不給她任何遁逃的空間。
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卻反被他攫住雙手,扣在她的頭頂上方,成了無助的俘虜。
申夢意凝視她的臉,從沒想到吻她是如此愉悅的事,如果他再更進一步,他會不會變得瘋狂?
也許!
他用舌尖舔她的耳垂,溫熱的鼻息不斷灌入她的耳朵,尤玲瓏於是又被那股難以忍受的躁熱纏身,她不知道那股充斥在全身的灼熱感是什麼?也許就是慾火。
他們都被慾火纏身,誰也沒佔到便宜。
申夢意原來的打算只是嚇嚇她,跟她開玩笑,從未料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他幾乎無法自已。
他鬆開她的手,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氣喘吁吁地看著身下的尤玲瓏。她的呼吸和他一樣紊亂,櫻唇紅艷,敞開的領口露出胸前一小片雪白,教人好想將領口撥開,直接把臉埋進那片雪白之中,直到天荒地老。
「看來你為了得到休書,什麼都肯付出。」但他沒忘記她的目的,並且覺得很不痛快。
他的話有如當頭棒喝,一棒將尤玲瓏打醒。剛剛她忙著對抗自己身體的變化,壓根兒沒想過休書的事。
她默默調整呼吸,感謝他能在這個時候提醒她。
「對,我只想要自由。」尤玲瓏望著申夢意,口氣淡漠而冷靜。
申夢意深沉地注視尤玲瓏,用輕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說不定你真的會得到。」
尤玲瓏不解,他一句話都不解釋,只是起身拿起旁邊的被子,丟到她身上。
「蓋著,免得我後悔。」他的自制力通常不錯,不過今天他的情緒似乎激動得有些過頭。
「申夢意……」
「在我想清楚之前,我不會碰你。」他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我到偏房去睡,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他們的房間,到隔壁的小房間睡覺。
尤玲瓏凝視他的背影,心想他比任何一種術理都還要難懂。
***
第4章(2)
次日早晨,朝陽將麒麟山莊的每個角落染成金黃,也把訓練場上那些在操練的學員,照得有如少林寺銅人。
「第一式,卷塵沙!」
「喝!」
「第二式,門彩雲!」
「喝!」
今兒個的麒麟山莊也和往常一樣充滿精神。不同的是學員們不再愁眉苦臉,因為負責訓練他們的申夢意,前些日子才剛娶了美嬌娘,心情好得很,不會再拿他們出氣,他們的日子自然也就好過啦!
「第三式,水波動!」
「喝!」
學員們手上的刀舞得虎虎生風,這頭申夢意也在自己的院落練刀,只不過他不時興喊叫鼓舞那一套,喜歡安靜地練刀,麒麟山莊獨特的刀法一套十八式,要不了多久他便練完成收刀。
原來手握玲瓏刀是如此痛快的感覺,不愧是鎮莊寶刀,無論是做工或是材質都極為罕見,刀子本身的重量也很合手,彷彿是為他量身打造,這把刀若換到大哥的手裡,對他恐怕是一個負擔。
申夢意不得不佩服爺爺的先見之明,很早就看出他才是真正適合使用玲瓏刀的人,而不像一般長輩,不管合不合適,硬要把傳家之寶留給長孫。
思及此,他再次拿起玲瓏刀,練他自己的套路,父親不知道他背著他自創招式,他若知道了以後一定會很生氣,他一向就堅持陰柔刀法才是麒麟山莊的正統,不喜歡加入一些陽剛的套路,而他也懶得說服父親,只管自己埋頭苦練。
也因此,他一直獨自練刀,為的就是不想有人在旁邊囉嗦。
申夢意的功夫本就了得,寶刀入手以後,使起刀來更加凌厲,動作更加流暢。
尤玲瓏因為睡不著,一早就起來散步,結果就碰見他在院落中庭練刀。
這還是她來到麒麟山莊第一次親眼見他舞刀,看著看著有些入迷了。她不會武功,不知道刀要使到什麼程度才叫厲害,但她覺得他使起刀來特別好看,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男人味。
她就這麼靜靜地佇立在長廊上,凝望他的背影,直到他收刀發現她的存在,尤玲瓏都不曾移動腳步。
申夢意走向她,還有些喘,胸口隨著呼吸不斷起伏,即使流汗也很迷人。
「你怎麼這麼早起床?」他臉上的汗,順著臉頰流過他的喉結,尤玲瓏的視線不自覺地定在他的喉結上,想起昨晚他的呢喃有多魅惑。
你知道你這句話比春藥還有效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一直升起昨晚的畫面。
你已經挑起男人的興趣,至少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咳咳!」她不自在的乾咳了兩聲,強迫自己鎮定,不要受到他的影響。
「我沒睡好,乾脆下床走動。」她解釋,眼睛盡量不看他。
「我也沒睡好。」他說這話不是故意跟她開玩笑,而是他真的睡不著,一直在想她的事。
他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讓尤玲瓏的心又狂跳了一下,眼珠子到處亂轉。
「啊,玲瓏刀!」她發現他手上的刀,正是她爹花大錢買的「破銅爛鐵」——套句她娘的說法。因為這把刀,他才願意跟她成親。
「你也知道這把刀?」他以為她是千金大小姐,看見刀就害怕,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爹當年買回來的時候,我就看過。」她點頭。「爹說因為這把刀的名字跟我一樣,才願意花一千兩銀子買下,我還記得娘為了這件事跟隨他老人家嘔了快一個月的氣,罵他冤大頭呢!」
「你爹似乎很疼你。」竟捨得花一千兩銀子買下和她同名的刀。
「他是很疼我。」以前不懂得珍惜父母的關懷,出嫁了以後才明白,然而她還是想要一個人獨居,埋頭研究術理。
申夢意打量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彷彿看見自己,他也經常露出相同的神情。
「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要不要一起來?」他將玲瓏刀放進刀鞘,掛在腰際問她。
「哪個地方?」
「跟著來就知道了。」他朝她伸出手,尤玲瓏遲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經過了昨晚,兩人似乎更親密,雖然昨晚分手前的氣氛不甚愉快。
這是她嫁入麒麟山莊的第三天,除了飯廳和他們的院落以外,哪兒都沒去過,自是感覺特別新奇。
雖然她家是太原首富,但可能是因為住在城裡的緣故,只能植些花草造假園林,無法和麒麟山莊自然的風光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