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宋清清
「柏見齊,現在快去日本,再晚就來不及了!」夏星雲心虛地說著她杜撰的台詞,這個男人真是太固執了,如果不下點重藥恐怕逼不出他的真心,「伊凡要把伊元嫁給日本什麼狗屁財團會長的兒子,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柏見齊的身體一僵,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夏星雲,「那很好,蘇家為她選擇的對象一定是最優秀的,門當戶對的,祝她幸福。」
夏星雲看到柏見齊在桌子下握起的拳頭,繼續添油加醋,「你根本不明白,元元不喜歡那個男人,她說與其嫁給那個男人,不如去死!」
柏見齊的臉色一變,努力維持著鎮定,「這些話你應該去告訴她的哥哥們,而不是我。」
「柏見齊,你這個大笨蛋,膽小鬼,你要是不去,就等著後悔一輩子吧!」夏星雲演不下去了,這個男人太固執,讓她好想拿錘子敲開他的腦袋看看。
夏星雲丟下寫著蘇伊元在日本地址的紙條轉身跑了出去,柏見齊動也不動地看著桌面上的紙條,手掌握起放開,放開又再次握起。
當飛機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時,柏見齊還在猶豫,他不斷告訴自己應該徹底和蘇伊元斷了聯繫,他給不了她想要的,他配不上她,與其最後深深地傷害她,不如一切到此為止,理智不斷提醒他,但他還是像是著魔了一般,買了機票飛到了東京。
如果說在見到蘇伊元之前他還有什麼疑慮,可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纏著蘇伊元,試圖抓著她的手時,妒火、怒火、努力壓抑的心動,在這個他熟悉的國度猛烈爆發,他一點都不後侮來了這一趟,去他的配不上,去他的給不了,他想要她,這才是理由!
柏見齊衝過去,野蠻的一拳打了那個纏住蘇伊元的男人,抓著她離開了那飯店的餐廳。
「柏見齊!」蘇伊元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她先是被突然的野蠻行為嚇到,發現是柏見齊後,她又驚又喜。
柏見齊抓住她手腕的手掌好用力,他走得好快,她來不及和莫名受傷的謝安傑道歉,就被他拖走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打安傑?」蘇伊元被拖進電梯裡,急匆匆地問。
「房間號碼?」柏見齊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他自己才明白的壓抑。
「62。」
柏見齊按下電梯,轉身將還想追問的蘇伊元壓在電梯壁上,用力吻住了她。
柏見齊已經等不及到房間裡,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澎湃的慾望,他想要她,也許從第一眼見到她,也許從看到她和孩子們開心地玩在一起,也許從她執拗地攪亂他的生命,總之,他想要她,不管她是不是有七個健壯的守衛者。
蘇伊元的後背是冰涼的電梯壁,她感覺柏見齊的手掌緊緊的、灼熱的、用力地握著她的肩頭,他堅硬的身軀緊緊地壓著她,他的舌頭熱切地探進她的口中,毫不猶豫地將他炙熱的慾望傳遞給她,她感覺到他堅硬的慾望頂在她的小腹上,隔著厚厚的毛衣一跳一跳的頂著她。
柏見齊覺得他瘋了,他進電梯時就注意到監視器的位置,他所能做的也只是用脊背擋在蘇伊元身前,用力地吻住她,將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熱烈燃燒起的慾望傳遞給她,他的舌頭灼熱有力,狠狠地探入她的口中,攪動著其中的甜蜜。
他的手掌無法安分地待在她圓潤的肩頭上,手掌下移從毛衣下探進去,直接撫上了她的後背,她的後背光滑溫熱,細膩的讓他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電梯到達的聲音他們聽不到,柏見齊已經將蘇伊元的胸罩扣子解開,用手掌掬住了那團滑膩的香軟。
「先生……」等著電梯下樓的男人站在電梯門口,不知道是該走進去還是等另一台電梯下樓。
柏見齊的身體一僵,他收回握住蘇伊元乳房的大掌,快速幫蘇伊元整理衣物,然後將臉頰通紅的蘇伊元按進自己的胸膛裡,摟著她大步走出電梯,他的走路姿勢因為腿間堅硬到發痛的慾望而怪怪的,摟住蘇伊元的手掌好用力。
兩人穿過走廊來到蘇伊元的房間門口,蘇伊元顫抖著拿出房卡刷了一下,「滴」的一聲,房門打開,柏見齊垂頭看向蘇伊元,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給她最後的選擇機會。
蘇伊元用力咬著下唇,臉頰紅得快能滴出血來,她伸手握住柏見齊的大掌,帶著他一起走進了房間,房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他們都放棄了最後反悔的機會。
蘇伊元和柏見齊手牽手走進房間,走向擁有一張大床的臥室。
房間裡好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們可以聽到彼此緊張的心跳,蘇伊元發誓,絕不是她的幻覺,柏見齊的心跳聲比她的大聲多了,他的緊張讓她不再那麼緊張了。
「你很緊張嗎?」蘇伊元站在飯店頂級套房臥室的柔和燈光下,仰首淺笑看著柏見齊。
「嗯。」柏見齊點點頭,坦誠他的緊張。
他身經百戰,不知道交往過多少女人,哪怕連他根本記不清的第一次,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他好想要她好想要她好想要她!他好想一把將她抓進懷抱裡,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再也不分離,他想要她,想要得快發瘋了。
蘇伊元抬手撫上柏見齊的臉頰,從他專注的眸光中讀出了他經歷過的掙扎和糾結,聽到了他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其實,你不用緊張。」蘇伊元的聲音微微顫抖,卻甜的發膩,「只是一場男歡女愛,你不用負責……」
柏見齊沒有讓蘇伊元繼續那些言不由衷的話,他知道,他的天使用了最大的力量讓他安心,他用唇堵住了蘇伊元的唇,雙手急躁地扯著她的毛衣。
蘇伊元被柏見齊的急躁逗笑了,她在他懊惱的瞪視中抬手將毛衣脫下丟開,她穿著牛仔褲和一件合身的背心,微笑望著他,手掌顫抖著攬住他的肩膀,踮腳親上了他的唇。
…………
第9章
翌日下午,蘇伊凡打電話到飯店去問候妹妹,卻只得到錄音機裡蘇伊元快樂的聲音:「哥,我和柏見齊去旅行了,我們玩夠了會回台北的,你們最好別做什麼逼我永遠都不回台北的事!」
該來的總要來,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攤開來講。
蘇伊凡氣得摔了手機,立即和蘇家另兩個堂弟飛往日本,可也抓不到已經離開的蘇伊元和柏見齊。
柏見齊和蘇伊元並沒有離開日本,蘇伊元這才知道柏見齊在日本生活了七年,說了一口流利的日語,遠離台北,遠離那些紛紛擾擾的七年求學時光是柏見齊最快樂的日子,雖然除了學習以外的所有時間都用來打工賺學費,雖然過得很辛苦,卻也是最充實、最踏實的生活。
他牽著她的手,和他走遍他曾經去過的地方,他眷戀的校園,他打過工的地方,他想去卻沒有時間去的地方,七天的時間他們走過他在東京曾經走過的每個角落。
蘇伊元感覺她離柏見齊好近好近,儘管他沒有說愛她,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愛,在遙遠陌生沒有熟人的日本,他不再是那個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她也不再是那個被保護的如珠如玉的蘇家公主,他們只是一對平凡相愛的男女,一起走進男人曾經的人生。
白天時,他們走走停停,玩玩吃吃,看看笑笑,夜晚的時候,他們手牽手蓋同一張棉被睡覺,柏見齊沒有再對蘇伊元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蘇伊元雖然好奇,但腿間的不適讓提醒她需要休息。
七天後,他們從東京飛到札幌,投宿在市郊的一個小民宿裡,民宿很小,遠離都市和塵囂,柏見齊說北海道的雪季到了,他們要一起在札幌賞雪。
在他們入住小民宿的當夜,北海道的第一場雪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將整個世界染成了一片銀白。
他們的房間附設一個私人湯池,湯池的對面是連綿起伏的山脈,泡著溫泉,喝著清酒,欣賞著山間的雪景,生活美好的像是夢境一般。
蘇伊元裹著浴巾坐在他們房間附設的私人湯池裡泡湯,看著遠處山上的雪白風景,天空中有雪花大片大片的飄落,在湯池上空融化成水珠落下。
她好幸福,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便是如此了。
蘇伊元捧著自己不知道是因為泡湯還是因為想起那一夜而紅透的臉頰,笑得好幸福、好甜蜜。她記得他是怎樣吻她的,記得他是怎樣進入她,怎樣在她的身體裡烙下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印記。
「在想什麼?」
柏見齊的聲音嚇了蘇伊元一跳,她慌張地回頭,看到柏見齊赤裸著身體向她走來,她緊張地往湯池邊靠了靠,這幾天她泡湯時他都在房間裡看電視,沒想到他竟然也下來了。
「沒想什麼。」蘇伊元吞口水的聲音好大聲,她才不會讓他知道她想起了他們火熱的糾纏,「你要泡嗎?我泡好了,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