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安靖
她是故意,北陵飛鷹怎可能不知道?
看她睜大的一雙水眸裡頭,有著滿滿的得意以及嬌意,那模樣是那麼的可人,所以北陵飛鷹不再自制,再次順從心中的慾望,將嬌柔的她擁入懷裡,剛毅的唇覆上她微張的小嘴,恣意地掠取她口中的甜意。
丁憐兒不依地掙扎,她是要聽他親口承認他喜歡她,並不是要他如此孟浪的親吻她.可是他的吻卻是那麼的強勢,不允許她退卻,更不允許她分神,要她必須將整副的心神全擱在他的身上。
她的掙扎,在他的力道底下彷如無物,只能一點點的被他軟化,吻走所有反抗他的力量,甚至只可以嬌弱地依附著他,如同菟絲花一般的攀緊著他。
她的馴服、她的順從,讓他的理智徹底地失了控,控制不了的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軟。隔著厚重的衣服,無法恣意地感受她的柔軟,他不滿地低吼一聲,扯開她的衣領,直接探進衣內,只隔著一塊薄薄的兜兒布料,揉弄著她、逗弄著她胸前小巧可愛的蓓蕾。
她嚀嚶出聲,太過刺激的感覺教她有些慌又有些亂,可他步步的進逼,教她連一點點退縮的時間也沒有,男性的唇滑至皓頸,一聲聲難耐又嬌羞的喘息從被吻得紅腫的小嘴裡逸出。
這實在是太超過了,今天是他頭一天對她表明心跡,可同一天居然對她做出這種只有夫妻才能做的羞人事兒,她又羞又怨,只是卻阻止不了他。
不單只是丁憐兒想阻止他,連北陵飛鷹也想阻止自己。
她嬌羞的反應,在在地說明懷中的人兒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兒家,用這種野外交合的方式要了她,不但是對她的傷害,更是對她的侮辱。
然而,自制力過人的他卻發現,自己一點停下來的意欲也沒有,手掌彷彿擁有自我意識似地一再流連在她胸前的豐盈上,一再地對她做出挑情的舉動,而且胯下的男性慾望,更因此而發燙髮熱起來,直想埋進她最柔潤、最緊窒的女性秘處,感覺著被她密密包裹的快感。
他的呼吸濃重,炙熱的呼吸噴在她敏感的小耳朵上,與她一聲聲忍不住逸出的喘息聲呼應著。
不滿於只隔著布料觸摸她,大掌想更進一步野蠻地扯出兜兒之際,一陣的吆喝聲卻打斷了他……
「堡主!堡主!阿伊娜小姐來了!」北陵飛鷹的身軀瞬間凝住,每一寸的肌肉都繃得死緊。他異樣的反應,教丁憐兒馬上回過神來。阿伊娜?那是誰?
第6章()
阿伊娜,塞外最赫赫有名的歌姬。
艷若薔薇的麗容,鳳眼只需微微一勾,便足以教男人種魂顛倒,渾然忘我,教不少的名族貴胄、達官貴人,都想成為阿伊娜的入幕之賓。
然而,美人兒眼角高,並不將這些庸俗的男人放在眼裡,她的眼裡始終如一地擺著同一個男人,從一而終地愛著一個男人。
而那男人,便是雄踞一方的飛鷹堡堡主。
從一些守不牢秘密的大嫂口中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饒是再大方、再海量的女人,也會感到生氣,尤其北陵飛鷹居然會因為阿伊娜的出現而有怪異的反應時,丁憐兒心底裡的憤怒更是蓋也蓋不住。
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量度跟其他女人共享同一個男人,如果要得到她,就只能有她一個,她無法也不能容忍三妻四妾的男人當她的男人。
枉她還以為,北陵飛陵不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臭男人,沒想到天下的烏鴉一樣黑,明明方才才跟她耳鬢廝磨,現在卻跟另一個女人在偏廳裡卿卿我我。
「哼!」大口地喝光杯中的茶,她忍不住地冷哼一聲。
「這……這……」跟她待在一起的幾個大嫂,個個面面相觀,不所知措,更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個受到巨大刺激的小女人。
「大色胚!」想了又想,氣也撩不住的,小嘴又啐了一句。
大嫂們倒抽口氣,沒想到年紀小小的她,居然敢罵北陵飛鷹,儘管北陵飛鷹不在,但她們可連說也不敢說上半句他的壞話,不過,北陵飛鷹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她們說三道四的。
「憐……憐兒小姐……」陳大嫂實在看不過無辜的北陵飛鷹,被丁憐兒一直在背後罵著,想也不想地挺身而出,可一對上丁憐兒那雙水燦燦的眼兒,到了唇邊的話又忍不住地消了蹤影。
丁憐兒莫名其妙地看著陳大嫂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等著她開口,可是等了一陣子,陳大嫂的嘴還是又張又合的,活像條被人剛捉人岸的魚。
「哼!」耐性耗光,丁憐兒氣惱地別過臉,然後往外走去,不再跟一堆婆婆媽媽待在同一個大廳裡,看著她們一副欲言又止,又萬分同情的神情。
她不要被人家用那樣的目光看著,更不要平白被人家佔了便宜,還傻傻地佇在一邊暗自傷心,她非得去弄清楚,她在北陵飛鷹的心裡重要性,更要弄個明白,北陵飛鷹是不是一個看一個愛一個的混帳東西!
踩著氣呼呼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北陵飛鷹此刻正身處的偏廳,一路上凡是見到她的人都一副想上前安慰,可是又不敢的表情,而在看得出她正往哪裡走去後,他們更是一再地使盡方法,想要阻止她繼續往前走。
每一個擋在她前方的人,都被她以冷瞪逼退,沒有試圖追上她,就連連力也被她的目光震懾了。
連力萬萬也無法想像到,一個年紀小小,身高甚至還不到他的肩膀的姑娘,居然能露出與北陵飛鷹一樣,教他不由自主想臣服的眼神?可偏偏他就是不由自主地退開,讓她可以如入無人之境地繼續往偏廳走去。
眾人古怪的反應,教丁憐兒心中的疑惑以及猜忌,一下子升到了最高點,越來越靠近偏廳,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捉到最高點,心更是跳得厲害,還沒有走進偏廳,嬌媚的呢噥便傳入耳中。
「鷹哥,這段日子不見,阿伊娜很想你。」阿伊娜渾身彷彿柔若無骨地貼著北陵飛鷹,塗上艷紅色困脂的唇靠在耳邊,媚惑似地低喃。
北陵飛鷹沒有動作,僅是由著她去胡鬧。
這女人有什麼心計,他清楚得很,如果一味的反抗,她會做得更徹底……這是這些年來,他被纏出來的心得。
由著她,不給予她任何的反應,過一會她便會感到無趣,便會知難而退,屢試不爽,然而,他卻算漏了丁憐兒看到這一席以後的反應。
丁憐兒彷如吃醋的小妻子一樣闖入偏廳,「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滿滿酸溜溜的醋意,加上她那大受打擊的表情,教阿伊娜雙眼一瞇。
「你是什麼人?」阿伊娜小心翼翼地問,眼前的女人,身子雖然嬌小,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但那一副想讓人好生捧在手心上的羸弱模樣,以及教男人為之迷倒的清麗容顏……她看了眼北陵飛鷹,「她,是誰?」
推開坐在腿上的阿伊娜,北陵飛鷹走向丁憐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告訴你,待在大廳那?」他沉聲地問,並不想讓阿伊娜見到她,「現在,回去大廳裡。」
丁憐兒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無法相信,這男人方才才跟她耳鬢廝磨,可這下卻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而要她離開?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而她又算什麼,一個讓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
憤恨襲上心頭,她恨恨地瞪了仿如局外人、一副事不關己的阿伊娜一眼,再恨恨地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北陵飛鷹,一聲不吭地往外跑了出去。
還問什麼重不重要?還問什麼她算是什麼?這些統統她都不需要再知道,再也不需要,她只不過是一個暫住在飛鷹堡的過客,她不應因為他給了他親娘的髮飾而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怎麼了?不用追上去嗎?我看小姑娘可是非常傷心哪!」再次從後扒上北陵飛鷹,阿伊娜的手如同蛇般纏上他的朐膛,指甲輕浮地在他的胸前輕刮,「你喜歡她嗎,鷹哥?」
「不用。」北陵飛鷹當然也知道他剛才的話傷了丁憐兒,但他不能這個時候扔下阿伊娜而追上去,「這次你來有什麼事?」
「怎麼?來見見我親愛的兄長,也有不妥的地方嗎?」阿伊娜嬌笑出聲,緩緩地反問。
「我並非你的兄長。」
「你當然是,你的親娘可是我爹的愛妾,算得上是我的小娘,而你雖然不是我爹的親兒子,但可還是算得上是我的兄長,難道不是嗎?」
「如果你是把我當成兄長,那麼現在你不該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淡淡地提醒,兩人於禮不合的親暱。
阿伊娜先是一怔,唇畔隨即露出一抹騷媚入骨的嫵媚笑容,「真是的,你只不過是念過點書,居然變得那麼迂腐,你可得知道,外頭有多少男人想我這樣對他們,我也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