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天家來的風流爺

第10頁 文 / 青微

    蘇景澤一臉洋洋得意拿到了書,在她還來不及開口的時候,已經翻開來看。

    前一刻還是滿臉得意,下一秒卻靜靜愣住,蘇景澤看著手中的書,慢慢平復了表情,極緩慢的抬頭看著向幼薇,一臉鄭重,「書房裡放著這種書……」

    他話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很,向幼薇急紅了臉解釋:「這不是我的,絕對不是,我敢發誓,誰知哪個混小子放進來,我查到了肯定狠狠罰他。

    「我知道不是你的,不用這樣慌,只是好奇誰把它放在書房裡,實在是有些……」他皺著眉努力尋找表達自己意思話。

    「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聽,我知道書房裡不該有這些,快把這本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去燒掉。」這一生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尷尬時刻,向幼薇捂著耳朵不敢聽下去,生怕蘇景澤誤會。

    若他以為這本書自己看過,天啊,那簡直不能活下去了。

    「非也。」臉上驀地綻放出一個笑容,蘇景澤滿臉的戲謔表情,「向二小姐的看法我這次不能苟同,雖然這種書大多保存於閨閣之中,不過我倒是欣賞把這本春宮圖放在書房的人,平日裡看賬本深感無趣,閒暇拿出這本春宮圖賞玩一番……」

    「住嘴!」還以為他剛剛一臉的鄭重是嫌惡,卻不知這人依舊不知羞,竟連這種話都說得坦坦蕩蕩,倒是自己一張臉紅得賽過胭脂,不敢再聽下去,嬌聲斥道:「你無恥!」

    「薇兒此言差矣,聖人都說食色性也,這些人之慾望怎麼算是無恥。」看著向幼薇緋紅了臉的模樣,蘇景澤笑得開懷,露著幾分詭詐,「人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無後之說也跟這閨房之樂有所牽扯,它可是傳宗接代的必需之事,難道薇兒也要怒斥這樣想的人,那怕是要看不起天下所有人了。」

    「你……」向幼薇一句話說不下去,瞪著他的目光都要冒出火來。

    要是平時,她凡事都喜歡與蘇景澤爭執一番,就算說不出輸贏也很少主動認輸,可這件事她怎麼開得了口辯駁,偏偏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眼睜睜的推自己陷入窘迫之中。

    蘇景澤笑得像隻狐狸,抓住了向幼薇顫抖的手指收入掌中,一顆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薇兒臉紅如此,可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事情,那就真是我的罪過了。不過話說回來,薇兒對這些事定是不甚瞭解,若你有何不懂,咱們不妨切磋切磋,說來這春宮圖也實在是拙劣了些,模模糊糊讓人看不分明,你若是想看,我王府……我忘在府裡的還有很多,待到回去送你些好的。」

    「蘇景澤!」她低吼一聲,跺腳的模樣越發嬌俏可愛,「你再說我不要理你了。」

    「這沒什麼的,那些才真正是絕密孤本,旁人想要也得不到的。」

    「住口,我真的生氣了。」

    向幼薇紅著臉,看他依舊調侃不休,羞窘得簡直要哭出來,她從來不是嬌怯怯的姑娘家,平日裡也都是風風火火的,不甚在意什麼男女之嫌,可就算是她性格豁朗如斯,如今尚未婚配就和一個相識不久的男人談論這種事,尤其想到兩人曾同床共枕,總還忍不住羞惱,傳出去怕是再沒人敢娶她了吧。

    「好好好,我不說了。」曉得凡事兒有度,蘇景澤總算肯住口,笑盈盈的看著眼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向幼薇,「一點小事,瞧你臉紅成這樣我,我還有事兒要出去,你慢慢的看。」

    看?看什麼?這樣一句話說得很是歧義,向幼薇再次跺腳表示不滿,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狐狸一般奸笑的他緩步往外走,手裡拿著的書赫然是那不能現於人前的春宮圖。

    「你拿著它做什麼?」唯恐拿出去被人瞧見誤會,向幼薇趕忙上前攔他。

    輕而易舉錯開向幼薇的阻攔,蘇景澤笑得危險,「薇兒還不捨得嗎,放心,以後我會給你更多精緻的,這一本就讓我拿去吧。」說完這句話,他眼疾手快的走出門,只有張揚笑聲還不斷傳進來。

    半晌,愣住的向幼薇回過神,回應蘇景澤的話是東西砸在書房門上的破碎聲,還有她氣極的嬌斥:「蘇景澤!」

    聽著這聲音,蘇景澤朗聲一笑,眼底的笑意好似要漫出來。

    我的好薇兒,既然不敢面對,那你就儘管躲避吧,不過,只是我蘇景澤認定的心思就不會放手了,即便是劫,我也要拉著你在劫難逃!

    第5章

    蘇景澤從來都以為,向幼薇不同於別的女孩子一樣羞怯,她總是大刺刺、性格開朗,男孩子一般的豪邁。曾經,他挖空了心思想要挑弄出這丫頭女兒家的心思,可眼前真正遇到這樣的情況,才覺得不自在。

    往日豪氣千萬的向家二小姐也開始扭扭捏捏,要是沒親眼瞧見肯定不能相信,可話又說回來,一個女孩子家不管平日裡行事多麼鎮定自若,面對有些事兒還是抹不開面,羞澀得厲害。

    比如現在,不過前幾日自己因著春宮圖一事兒。玩笑了她一番,向幼薇卻開始躲避自己,即便碰到也是含嗔帶怒的撇自己一眼,視若無睹。

    一件玩笑事,那裡要折騰成這樣,倒真讓人覺得兩人之間有些古怪。

    可他這樣想,向幼薇心裡卻還不能忘記這件糗事,要知道她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捉弄過,好好的相處時間竟然那麼一件小事兒耽擱,他可不同意。

    所以,在一個有著晴朗月色的夜裡,他忍不住堵在了向幼薇的門口,好不容易等待她回到府裡。

    步履匆匆的往自個兒房裡走,向幼薇沒料到黑暗中藏了一個人,當真嚇了一跳,可不過片刻慌亂,已經對那個隱在黑暗中的人了然如胸,有些無奈地歎口氣,「三更半夜,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嚇到你了。」蘇景澤的聲音十二分的平靜,不怒不喜,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臉上的表情是少見的冷情。

    「你以為呢!」向幼薇沒好氣的瞪他,剛剛的驚嚇,讓她暫時忘記自己這些日子躲避蘇景澤的事情,一時心裡倒也坦然,「要不是我聞到你身上荷包的味道,說不定現下對你招呼過去了,就是我袖口的匕首。」

    回應她的,是蘇景澤的輕笑,那笑容卻有些飄忽,沒有絲毫入了眼底。

    這樣的異樣向幼薇怎麼會看不出,蘇景澤怎麼了,好端端的誰招惹了他,怎麼這樣古怪?

    向幼薇雖然不敢說自己百分百的瞭解這個男人,但多日的相處也大概能猜出來一些事情,眼前這個男人,他生氣的時候會有兩種表現,一種是對待莫不關心的人,若是招惹到他就會換來皮笑肉不笑的一陣對待;若是相熟的人,則像個不願掩飾自己分好的男人,臉上直接寫著我很生氣,比如此刻。

    「是誰惹到蘇少爺了,說來聽聽。」不得不說,儘管蘇景澤擺著一張臭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向幼薇心底還是有隱隱的喜悅。

    從小村子回來後,兩人間已經好幾日沒有這樣面對面說笑,竟不知自己心底是那樣懷念四目相對的感覺,還有,她想見到他,無時不想,經過那樣的一段相處,自己已近故不能漠然的對著他,每次說話都是情緒滿滿。

    雖然這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奇怪事實,向幼薇卻無法否認。

    「你說呢?」蘇景澤的目光透出一股寒意,一步步逼近眼前的人。

    向幼薇緩步倒退,最終退無可退逼到牆壁前,兩人彼此相對而站,就連對方的清淺呼吸聲都清晰可見,映在地上的影子恍然合成了一體。

    「呃……我怎麼知道,蘇景澤,你怎麼了?」

    冷笑一聲,蘇景澤雙臂收攏越來越逼近向幼薇,佳人在懷,身上的馥蜜香氣隱隱吸入鼻中,清淺的鼻息一點一點的沉重起來。

    「薇兒,別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的。」

    「我不知道。」向幼薇幾乎是立刻反駁,臉上卻掩飾不去突然出現的一抹慌亂。

    他平日裡雖然喜歡玩笑,可她再笨也能分辨出這個男人玩笑或是認真的樣子,現在的他,簡直認真地讓人膽戰心驚,似地,她有些明白他的怒意來自何處,可是,有些事兒,也許一輩子都不能坦言說出口的,因為那種感覺也許只是一種錯覺,稍縱即逝。

    「是嗎?」驀地冷笑一聲,蘇景澤突然伸出手掌,捏住了向幼薇細柔的腰肢往前一擁,唇舌已經在她還未回神時刻,吻上早已肖想了千遍萬遍的粉嫩櫻唇。

    大掌控制了她身體的擺動,蘇景澤像是要懲罰這女人的故作不知,毫不憐惜地啃咬吸吮著兩片略帶涼意的櫻唇,眼前的美好彷彿出現在自己無數的夢境中,可從未有如這一次的真實,是真正的擁緊了溫暖的嬌軀在懷中,感受她的顫慄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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