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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文 / 金吉

    任蒼夜點點頭,看起來雖然嚴肅,但凌囡囡總覺得他眼神有點憂鬱。

    還好她多做了些他愛吃的點心。

    「那你要小心點。」

    任蒼夜看著情人,再看著她親手做的,親手餵給他的點心,想著這幾夜以來過去不能想像的寧靜與愜意。

    這就是所謂的平凡家庭嗎?他似乎耽溺過頭了,可他並不想放手。

    那天替她泡完藥水浴,他依然陪凌囡囡入睡。

    好似在鼻尖的香氣,久而久之也習慣那種似有若無,她幾乎醒來就能「聞」到,有時更是伴隨著進入夢境裡。凌囡囡想起這天性,忍住笑,手腳頓時不安分了起來。

    幾乎不需刻意挑逗,任蒼夜的呼吸已經變得沉重,與她緊緊相貼的男性也迅速地勃發。凌囡囡笑得有點賊,「反正沒人知道。」她暗示性地吻他的唇,淘氣地吮吻出挑逗聲響。

    任蒼夜沒有推拒,卻也沒有更進一步,「不行,你還不可以。」

    她有點訝異他的堅持,奶奶交代的他一個字也沒忘,每晚要替她的腳泡一泡藥草熬的熱水,亥時以前一定要就寢,而且至少九個月不能行房,諸如此類等等……

    凌囡囡和他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明明感覺那香氣越來越濃郁,他眼神卻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意思。

    「那我幫你……」她的手又伸到他腰際,有點安撫和挑逗意味地按揉著。

    任蒼夜笑了,他吻了吻她的唇,「這樣就好。」他抱緊她,臉埋進她發間,讓每一縷氣息的吐吶都充盈著她的香氣。

    那擁抱總是磨磨蹭蹭,兩人火熱的軀體毫無空隙,有種……

    凌囡囡感覺那股香氣,又變成甜甜的。她突然想起每當她給他一個承諾,一個安撫,一句愛語,或一點點寵溺的動作時,那氣味總是像這般,甜得她身子發軟,而他總是變得順從又黏人。

    他是在撒嬌吧?從她還不懂他高傲任性又壞心眼的那些舉動時,就總是偷偷地在撒嬌。

    凌囡囡忍住一聲申吟,張開手臂摟住他。任蒼夜一如以往,總是任她這麼緊緊地擁抱他,而他也會順勢將臉埋在她頸間,呼吸與心跳顯示著他的平靜與偷院。

    她笑咪咪地在他額上吻了叨,「乖哦,我最疼你了。」

    任蒼夜沒抬頭,依然緊貼著她的頸窩似乎有些失笑,但耳根子默默地,有點紅哩。

    凌囡囡終於知道任蒼夜那天為什麼眼神有點憂鬱了,因為兩天沒見到他,她也開始憂鬱了。在離開月狩宮那時雖然也見不到他,至少他是安全的,可現在她每天晚上都輾轉反側。

    也許是因為香氣幾乎消失的關係。

    總不能讓男人連工作時都想著她吧?但她是真的很擔心他。

    第三天夜裡,他沒出現,她已經無法成眠,被各種恐怖的想像包圍,她立刻告訴長輩這件事。

    「再等等吧,畢竟是月狩宮的事務,外人不便插手,我想他可能為了早點回來陪你,想盡早把事情了結所以承諾你只分開兩日,但很多時候事情不盡如人意,總會拖上一兩天。」長輩說。

    第五天時,他還是沒出現,凌囡囡因為多日未能成眠,迷迷糊睡去之際,卻夢到一頭銀色的狼,渾身是血地倒在黑暗之中……

    她驚醒,不知道這個夢代表什麼意思,但是緊接著,婢女急急地來敲她的門,她感覺到胃部猛地往下沉。

    那男人的臉色像死一般的白,卻有一張紅艷如塗滿鮮血一般的嘴,迥異於中原人的眼珠不協調地一青一黃,銀白的長髮色澤就像水銀般迷人,與他宛如石匠雕琢而成的絕色五官如此契合。人們曾經恐懼地指著他大罵妖怪,而他給予的回報,就是徹底實踐那些愚昧的人們對一個妖怪會有的恐怖想像。

    他身上的黑袍閃閃發亮,銀色長髮更是倒映著火盆裡的橘色火光,坐在他充滿血腥與鐵硝味的王座上,單手擱在雕著惡獸的椅背上,欣賞著三日來百看不厭的「節目」。

    這座地牢裡的邪惡遊戲,已經進行了三天,鞭子的聲響未曾停歇,但那個高傲得讓人想狠狠凌虐,邪美得讓人想瘋狂佔有的男人,同樣一聲不吭三天,加諸在他身上的凌辱,並沒有折損他冷凜且高高在上的眼神。

    任蒼夜雙手被手腕粗的鐵練捆綁在一起,銬住他大開且結實的雙腿上那對腿銬上,有著突出的骨釘,一旦被銬上,宛如中了獵人陷阱的野獸般,就算掙脫也要殘廢。

    他身上幾乎不著寸縷,只有技散的長髮勉強遮掩著傷痕纍纍的身軀,被折騰了三天三夜卻仍舊妖冶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於是那些帶刺的長鞭更加狂野地鞭打在他每一寸肌肉上。

    胬奴自然要慢慢調教才有趣,銀髮的男人會適時的制止,讓人將冰冷的水往他身上潑,以免任蒼夜真的被玩死。他緩步走上前,雙眼未曾離開過這只被他用卑劣的詭計擒獲的美麗野獸,欣賞著血水與汗水流淌過他完美精瘦的肌肉線條,他著迷地單手握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住那被咬破了皮,卻仍舊性感誘人的唇,狡詐的舌惡劣地翻攪和挑逗。

    但是隨即,他的動作僵住,鮮血自兩人緊貼的唇間緩緩流淌而下。

    銀髮的男人狠狠地掐住任蒼夜乳尖上被釘上去,仍淌著血的環扣,頑劣且邪肆地拉扯,直到逼他鬆口。

    男人嘴角淌著血,但仍是得意地看著任蒼夜擰起眉的模樣,再次難忍迷戀地撫上他的臉龐。

    「我怎麼會浪費這麼多年的時間?原來真正的極品是我親愛的宮主大人啊。」他俯下身,雖然舌頭差點被咬掉,滿嘴的鮮血,仍是舔過任蒼夜的臉頰和耳朵,甚至是被他蹂躪著,正淌血的乳尖,舌尖穿過環扣輕輕拉扯,並且將它們含進嘴裡吸吮著。

    鮮血的味道,和嘴裡漸漸硬挺的乳珠,都讓他亢奮地顫慄了。

    「我真是迫不及待了……」他的手握住任蒼夜兩腿間的男性,發狠地玩弄,尖長的指甲在他的腹肌與大腿處劃出血痕,連日來被慢慢餵食著摧人心智的媚藥,在他身上似乎緩慢地起了作用。

    能被江湖上所有正派追殺數十年,齊萬曆靠的當然不僅僅是僥倖,每當攸關生死的危機來臨之前,他永遠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最後一條路。當日那處懸崖雖然險絕,但在下墜至二十丈深之處有一塊風蝕穴,再加上當地在冬春之際的落山風,他還是有九死一生的機會。

    大不了是一死,但總有一線生機。

    齊萬曆笑得得意極了,「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巨大的爆炸聲卻打斷了齊萬曆越來越yin浪卻殘虐的挑逗手段,他擰起眉,轉身就見到部下一臉驚惶地跑了進來。

    「閣主,不好了。」齊萬曆根本不等他把話說完,被打擾的興致變成了熊熊怒火,讓他敵我不分地以邪功將來人的鮮血吸乾殆盡。

    「操你媽的齊萬曆,把我孫女婿放了,否則老子讓你當太監——」某個人又來千里傳音。

    想不到祁楓會親自出馬。齊萬曆臉色閃過一絲遲疑,但隨即想起,現在的他擁有主上賜與的完美神功,也許正好可以拿天下第一高手試試看。

    齊萬曆看著依然面無表情的任蒼夜,他不會忘記在第一次見識到他將敵人的鮮血盡數吸乾時,饒是冷漠高傲的任蒼夜眼底也閃過一絲異狀。

    主上說過,他們一族是月獠族的世仇,果然不假。承蒙主上天恩,他得到夢寐以求的神功,成為主上高貴的同類,雖然從此不見天日,必須以活人的鮮血為食,但他不在乎這點小小的犧牲。

    反正活人的鮮血,要多少有多少,尤其當他擁有神功,那些追殺他多年的名門正派,都將會成為他下一頓大餐!很快的,他就能夠讓那些名門正派為當年對他無所不用其極地追殺、迫使他逃亡數十年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至於你,就留著當我打敗天下第一人的獎賞吧。」他輕佻地勾了勾任蒼夜的下巴,旋身便離開了地牢。

    任蒼夜看著地牢裡唯一一方矮窗。

    今天是月圓夜,要離開這裡,就只有趁這次機會。

    但是他不甘心!被凌虐了三個日夜,任蒼夜全身肌肉仍是因為憤怒而鼓起,青筋畢露,雙眼迸露殺氣。

    齊萬曆看來必定是成為「那些傢伙」的爪牙,但那對他而言,代表的只是齊萬曆的死罪又多了一條罷了。自古以來,月獠族與「他們」就不停地互相狩獵,互相制衡。他們能化身真正的黑暗,即使擅於在黑暗中視物的月獠族也無法防備。

    但在月色的魔法下,月獠族卻是能在黑暗中無往不利的「他們」唯一的剋星。

    外頭似乎展開了一場混戰,地牢的門又被打開了。

    夏宓握緊手中的鑰匙,羞傀地幾乎不敢看向任蒼夜。但是她沒有時間猶豫,很快地上前解開任蒼夜身上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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