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倪淨
「那肯定教她父母很頭痛。」
「她雙親已經過世了,我那丫頭不時跟我唱反調,有時孩子氣來了,還會拐我內人起內哄。」
江水流可以很確定,老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平時找不到機會教訓她,才會趁這個機會在別人面前道她不是。
小心眼的老男人!
當向天石的話才說完,嚴謹的沈浪眉頭輕皺了下,沉默的他覺得向天石說的丫頭很像某人。
而且是一個他很熟悉的人,眼眸低頭看了看安靜不語的水流一眼,再轉頭看著向天石,心裡突然有些領悟——
第7章()
「下車。」那語調,低沉冷淡,教江水流悶悶地低頭。
「我要回家。」
「下車!」
「你應該很累了,如果有事那明天再談。」江水流想要閃人,卻被他一記冷颼颼的白眼給盯得頭皮發麻。
被看得不知所措,江水流只能乖乖的嘟嚷:「好嘛,下車就下車。」就不相信他能把自己吃了。
由地下室坐電梯,不用行經守衛大廳,進到他的住處後,還不及多跨一步,即被人給釘在牆面,大門就在她身後被重重的踢上,發出巨大聲響,而她眼前的肉牆則是起伏甚巨地對她吐著炙人的熱氣。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那聲音是低沉壓抑的。
「誰?」
他的鼻息都吐露在她頸間,看得出來,似乎是動怒了。
可他為什麼生氣?她又沒惹他。
「你說還有誰?」沈浪在她白晰的頸間咬了一口,力道重的直教她呼疼。
不出幾秒,一道紅印烙在她頸間,江水流委屈地紅了眼,「好痛」
他今天沒吃飽嗎?她的肉又不好吃,這麼啃很不衛生耶。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哪有關係,他不過就是個老男人嘛。」
「沒有關係?」薄唇來到她唇邊,霸氣地舔著小巧的唇形,「真的?」
「對啊,他那麼老,都四十歲了,我才十八歲。」嘴唇都被他啃著,江水流抵著他的薄唇,不怕死的繼續挑釁。
「所以呢?」
奇怪,怎麼覺得好像雙腳離地了,江水流猛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是被人給打橫抱起了。
「你要幹什麼?」被他這麼抱著,江水流心裡警鈴大作,直想反抗地扭動身子。
「你說呢?」沈浪給了她一記冷笑,那笑裡有抹她看不懂的情緒。
「沈浪我都不知道你體力這麼好,臂膀結實有力,是不是常常練習怎麼抱女人?」
「你覺得我體力不濟?」他的手勁再加大,疼得她眉頭緊皺了下。
「也不是,你都三十歲了,男生有年紀後,體力自然比較不行。」
「體力不行?」
單純的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正犯了男人生平大忌,口無遮攔地說著:「不是嗎?」
不知何時,江水流不算溫柔的被放在床上,她認得這是他的房間,整齊有秩序的擺放,很少見男人的房間可以這麼乾淨,連她這個女生都比不過。
才一沾床,她想翻身坐起,卻被他大掌給制住,低頭盯著她猛瞧,像是垂涎美食般地教她頭皮發毛。
「我在想,是不是該讓你看看,我到底是行還是不行。」那低語像是鬼魅,嚇得江水流手腳頓時發冷,連話都有些打結。
呃?什麼意思?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我家已經有一個了。」捂了嘴巴,為自己說露嘴而想咬掉舌頭。
「哦?已經有一個了,那我是不是應該讓你比較看看,壯男跟老男人有什麼差別?」
聞言,江水流急得想哭,單手撐起身子,另一手急欲推開他寬厚的胸膛,「不用了,我覺得都差不多。」
她再笨,也明白他明示暗示所言為何,想要逃開,身子卻又被眼前的身軀給困得死死的。
沈浪強勁的力道哪是她小女子能掙得開,除非他鬆手放人。
「差不多?」俊容雙唇上揚,「我想一定差很多。」
他的唇在江水流還不及再開口時狠狠地封住她的口,不讓她再有機會說出更多教他想掐死她的話,大男人的雄性尊嚴被她橫掃的蕩然無存,她竟以為三十歲的他已是體力不濟!
該死!
她可能要改變想法了,因為自己不止體力好、體格好,就連耐力都好,就怕她應付不來他的貪婪及渴求。
不諳性事的江水流被這突來的強吻給吻得暈頭,腦子裡一片空白,等她反應過來時,身上的連身裙已被解下,全身除了粉色貼身內衣褲外,再無其他布料遮身。
這發現,教她羞得想以雙臂摟住裸露的身子,卻彼沈浪給制止,雙手被他困於頭頂,完美曲線在他眼前盡露。
「沈浪,你要幹什麼?」
他怎麼在解自己的襯衫的衣扣,襯衫下黝黑結實的胸膛露出,不安的江水流吞了口唾液,緊張地扭動身子。
「你說呢?」
襯衫一除,糾結的肌肉盡在眼前,江水流急得都要哭了。
「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
「開玩笑?」他低哼。
「對。」
江水流拚命掙動雙手,想要掙開他的掌控,誰知沈浪竟故意隔著內衣在她胸前咬了下,教她驚呼地咬住下唇。
「真的是開玩笑?」
以為沈浪要放過她,江水流趕緊點頭。
「要我放開你?」
她生嫩的教他心疼,可她的話又氣得他想要好好地疼愛她一番,要她以為別再亂說話。
她猛地點頭後又補個勉強的笑容。
「給我一個吻。」他要求著。
江水流愕然,見到沈浪眼裡的光熱,她有些膽怯地問:「吻你?」
舔著雙唇,她緊張的不住發抖,「不願意?」另一手作勢在她身上來回游移,幾乎是要抵達她胸前柔軟時,江水流委屈的連忙說好。
她委屈地說著。「我吻我吻,可是你要先放開我的手。」
沈浪瞇眼看她好半晌,最後才鬆開她一雙被制止的小手,猶如捷豹般地盯著她的雙眼。
雙手還在她的身側佔著便宜地撫著,江水流發誓,今天過後,她一定不要再見他了,一輩子要老死不相往來。
顫著雙手,輕地撫上他腳臉頰,舔了舔自己因為緊張而泛白的唇瓣後才嘟嘴輕觸那薄唇。
沈浪的吻有淡淡的煙草昧,她不愛煙味,但他的味道卻不教她討厭。
從未主動吻過人的她,生澀地吻著那緊抿的薄唇,雙手改而抵在他肩膀,兩人此時親膩的猶如情人般,當她的舌小心的探八他口中時,此時被挑起情慾的沈浪卻由被動轉主動地拿回主導權,高大的身軀重重地壓上她。
這一過重的重量教江水流急得睜開眼,想要推開不動如山的身軀,只是雙唇還被他給強吻著無法言語,小手用力地拍打他的雙肩,想要他移開,誰知卻被沈浪大掌一擒,再次將她的雙手困於頭頂。
「沈浪,你不可以這樣……」得到空隙細喘的她,被他的強蠻嚇得快哭了。
「為什麼不可以?」他粗喘著鼻息,那炙熱的氣息噴在她頸間。
「我——」
「噓,別說話。」低沉的嗓音止住她的話。
此時江水流身上的內衣褲不知何時被脫掉,連同沈浪的衣服款一併給丟下床,兩人肌膚相接觸的那一霎那,她急咬住下唇,就怕自己真哭了。
這時她才完全明白,打從一開始沈浪就沒有放她走的意思,只能怪自己太單純,才會相信他。
而壓在她上方的沈浪,體內的慾火被點燃,想要拉她上床狠狠地愛她一遍的念頭早就不下百來遍,只是小花苞遲遲不肯開花,不管他是如此輕哄帶寵,小花苞依舊敞我。
直到現在,在他不願繼續等待下去時,略有小女人風情的她,無意展露含苞待放地教他給攀了,為了證明自己的雄性能力,為了讓她明白自己的能耐,沈浪決定要她明白狂言後的下場,就在今晚,這一夜,這一張床上,他與她,男女的戰爭才要開始……
她好想死了算了!
隔天清晨,江水流是落荒而逃地趁沈浪進浴室沖澡時回家。
還好小姨不在家,她連忙衝進自己房間,脫下衣服後馬上進浴室梳洗,打算將沈浪的氣息給洗掉。
卻發現自己雪白無暇的皮膚上,不知何時多了幾處紅紅紫紫的痕跡,教她怎麼見人!
江水流洗好澡後,穿著一件保守的T恤及牛仔長褲,頸部的紅印教她用OK繃給遮住,就當是給蚊子咬了。
沒多久,她聽到小姨的聲音,「小姨。」
「咦?水流,你怎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半夜。」
「那,今天上班嗎?」
當然要,不過上班之前,要先消滅證據。「我現在要去上班了。」已經六點半了。
「要不要吃早餐?」
「我來不及了。」
「水流,你脖子怎麼了?」小姨發現她脖子上的OK繃。
「昨天工作時被蚊子叮的。」而且是只超大的惡質蚊子「小姨,我上班快遲到了,再見。」
江水流好像腳底抹油般地衝出家門,來到便利商店後,穿上背心開始一天的工作。
腦子裡卻還是不時想起昨晚沈浪的熱情及自己的回應,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