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倪淨
「為什麼不要?」那聲音是粗嗄急喘,吐露的氣息帶著灼人的熱度。
她的味道是如此美好,清新的教他幾乎是要在這裡吃了她,晟後大掌罩住她小巧的隆起,無視她的驚呼及急欲捉住他放肆的侵犯,大掌在那團柔軟上揉捏放肆。
「你快放開我……」
兩人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江水流不敢將目光往下看去,就怕自己會因為羞傀而昏倒。
「為什麼要我放開你?嗯?」
沈浪的大掌故意重重的捏了下那小巧胸脯,驚得江水流再也顧不得他放不放人,自由的雙手直槌向他,口裡不住地控訴他不該的罪名。
「你欺負弱小、侵犯未成年少女、你下流、你卑鄙、你無恥、你不是男人……!」
下顎在一秒內落人大掌,被迫抬起地迎上他的視線。
「你說什麼?我不是男人?」
「我……」
「嗯?」
他的眼神好像怪怪的,有種風雨欲來的味道,就像剛才老男人抱小姨進房問時散發出來的眸光一樣,太炙人,也太灼熱了。
「我……」
「你什麼?」
她的舌頭不靈活了,像是打結。
「人家又沒有這麼說。」
對付這種老男人,最好的手段就是祭出最後法寶,小女孩的哀柔及撒嬌。
「沒有嗎?」他明明聽了不下兩次。
「有嗎?」
沈浪那裡看不出她眼裡的驚駭及恐懼,不解男女情事的小花包被他剛的情慾給嚇住了。
「下一次我會讓你看一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證明給我看,我不需要!」
「不需要?」他再挑眉。
「呃,我的意思是說,你留著它們給其他女人,我想她們一定會更愛你,當你是大男人一樣崇拜。」
她才十八歲,對男女性事,還不想解太瞭解。
「那你呢?」
薄唇貪婪地再點了她的唇,含在口中細細吮吻著。
「我、我不用了……」她的回應不清,落在他口中更顯挑逗。
江水流被這麼欺負後,心裡頓時覺得委屈,難過的紅著眼眶,美目裡豆大的淚珠幾乎要落下。
「水流……」
「你不要這樣……」
推著他還不肯罷手的犬掌.手指更過份地避開薄薄內衣的抵抗而溜進那敏感的小巧胸脯裡。
「下次不准再這麼說,懂嗎?」
勾起男人的慾望有很多種,她用的是最直接,最不解事的一種,卻不知竟是男人最無法抵擋的誘惑。
當她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時,沈浪平復急切粗重的喘息,重新駕車上路。
幾分鐘後,江水流確定沈浪己回復理智,不再如方纔那般的狂亂,這才敢開口:「你要去哪裡?」
「公司。」
「我要回家。」
「今天陪我。」
「不要。」
「嗯?要我吻你嗎?」
惡人!又在欺壓她了,虧他還是大男人,這麼欺負小女子,他羞不羞啊。
「可是我肚子餓,我想回家。」
車子停在紅綠燈前,沈浪轉身伸手撫過她的頭髮,「我肚子也餓了。」那聲音沙啞低沉,教江水流不覺地偷瞄一眼。
「那……?」他肚子餓幹嘛一直盯著她看,她又不能吃。
「你想當我的美食嗎?」
美目瞪大,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張口無言地指著他,看著他臉上逐漸擴散的笑意及朗朗的笑聲。
想起方纔他的侵犯,江水流連忙往門邊縮去,心裡不住地喊著:大色狼!
「你要是在繼續這麼看我,我不介紹開始品嚐美食。」那意味深遠的話教她驚的趕緊伸手摀住嘴巴。
「你真可愛。」那笑聲增大,還帶了點得意,傾身在她頭頂印個吻,並且在她耳邊吐出這句話,末了還銜住她的耳垂,惡意地輕咬了一口。
「啊!」她嚇得摀住耳朵,以免被佔去更多便宜,殊不知那紅腫的唇瓣就這麼落在沈浪眼前,教飢餓的他怎麼甘心放過呢?
「不能吻那裡,那這裡呢?」語畢,還不及她的反應,霸道的薄唇再次落下,這回他的吻完全像是蝕人般,一點一點地啃著她的唇瓣,那力道忽輕忽重,酥麻疼痛的異樣感教她忍不住的呻吟出聲,雙手抵在他胸前,無助地揪著他的衣領,隨著那吻的加重,生澀的她因這陌生的情潮乏力地輕啟唇瓣,由著他大舉地探入舌頭,吮蝕她那無處可逃的粉舌及甜美芳香……
早餐是買了,她也下車了,不過地點還是他的公司。
江水流的到訪,第一錯愕的是小知,未知自己競還能有機會見她動人脫俗的倩容,而另一個愕然的理由是沈浪竟然會哄女人。
小知以為自己看錯了,還是未睡醒,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瞄。
那個坐在自己位子上,口氣充滿寵溺的男人,真是他認識三年一板一眼的浪哥?
「人家要回家啦。」
「先吃完早餐。」
買了她愛吃的麥當勞漢堡及完全不搭的全脂鮮奶,江水流一口漢堡,一口牛奶地要求著。
「可是人家很無聊。」
「我等一下開電腦讓你玩遊戲。」
天地可鑒,浪哥生平最唾棄人類拿如此高科技的發明玩遊戲,現在他口中竟然這麼說,小知只差沒由椅子上跌落。
「可是……」
「別可是,快吃早餐。」
「我不想喝鮮奶。」
「不行!」
「沒有人吃漢堡配鮮奶。」
小知在那頭給予肯定的點頭。
第5章(2)
「你吃還是不吃?」
三秒的沉默後,吃聽見如蚊吟的細小的聲音道:「人家不是已經在吃了嗎?」
「吃東西不要說話,
完全沈浪作風,一派正經,只是小知納悶著,眼前的女孩與沈浪到底是什麼關係?
由年齡的判斷及常理看來,兩人不該是通俗的男女朋友,可是談話及暖昧上看來,又跟時下男女朋友沒差,這教他看得一頭霧水。
「吃完早餐,下午我再陪你去逛街。」
小知這回是真的跌下椅子,發出大聲響,教兩人同時回過身望著狠狽不堪的他。
「浪哥,今天你不是還要去見客戶?」
「嗯。」
「下午還有兩個案子在等著你。」小知坐回位子後,拿出魚飼料餵魚。
「嗯。」
「那……」
「叫紀烈去。」
他老人家說的輕鬆,小知心裡卻苦楚一把,「我想老大今天不會來公司了。」
「他老婆又吐了?」
「不是。」
「頭昏?」
「不是。」
「產檢?」
「也不是。」
「那是什麼?」
「老大陪大嫂去戶外郊遊了。」
小知自己都有些難以啟口,大男人的紀烈竟會跟老婆手牽手去郊遊。
「郊遊?」沈浪瞪眼,「他沒事去效游幹什麼?」
「說是為了陪大嫂散心。」
「那他的工作呢?客戶那邊怎麼說?」
「只能先延一延了。」
「先把資料整理一下,我去抽根煙回來再看。」轉身臨走前還警告江水流,「不准把鮮奶倒掉!」
他比家裡的老男人還更像中年人,管她管到這種地步。
吐了吐舌頭,江水流繼續啃著手裡的漢堡,卻見後頭的小知朝自己打個暗示過來。
「幹什麼?」
「你跟浪哥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這個問題太深奧了,她還沒想過。
小知皺了下眉頭,本是敲在鍵盤上的手指停下,撐住下巴,「不知道?」
「不然你看我跟他像什麼關係?」
小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江水流看著小魚,「你為什麼要養魚?」
「不是我,是我家老大的女人養的。」
「那她為什麼要養魚?」
「聽說跟風水有關。」人家養魚招財,他就不知這些小魚能招什麼。
「那他呢?」江水流指著沈浪的位子問。
「浪哥?他天天都想要丟了這缸魚。」
「我是說他他桌上那個.」指了指薰香油燈。
「那也是我家老大女人的傑作。」
江水流咬了一口漢堡後說:「他看起來跟薰香油燈不太搭。」而且極為不協調。
「我也這麼覺得。」
「不過老大女人認為那區最需要環境美化,所以就放個薰香油燈。
「也對,他那麼不苟言笑的人,確定是要美化一下。」
好不容易解決了漢堡,手裡拿著鮮奶,皺著眉頭吐舌:「好難喝。」可沈浪說過了,不可以倒掉。
「那就不要喝,那裡有廁所,可以倒掉。」
倒掉?江水流連忙搖頭,「不能倒。」
「為什麼?」
江水流只是沉默的繼續喝著鮮奶,因為她若是倒掉,那沈浪肯定又要佔她便宜,剛才在車上,他就擺明了,他很想吃她……,而那發亮的眼眸一點都不像在說笑,她還是乖一點好。
「你喜歡浪哥?」
「我才沒有!」
「那是浪哥喜歡你?」
.
「他喜歡我?」那個人從沒這麼說過,只會管她而已。
「我從大學在這裡打工到現在,從沒有見浪哥帶女人來公司。」
「我不是女人,我還只是個十八歲少女。」
「十八歲?」那不是才高中畢業嗎?」
「嗯。」
「浪哥今年已經三十歲了。」
「所以他是老男人。」這句話江水流小聲地說,而小知則是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