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與爺結同心

第7頁 文 / 妍情

    「啊--好痛好痛,你輕一點啦!」她氣憤的用手捶打他,額際冒著冷汗。

    「不推瘀血不會散。」他冷冷的看著她,顯然對她的抗議視若無睹。

    該死的,這男人果然是冷血動物,看她這樣痛苦很有趣嗎?

    她試著掙脫,卻讓他牢牢扣住,甚至還將她箝制在床榻上,讓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由他生吞活剝,怎麼也反抗不了。

    「你這個王八烏龜臭雞蛋,我痛得要死,你還一直按,是存心找我麻煩嗎?等我好了之後,你就死定了!」

    一連串精彩絕倫的粗話,讓一向波瀾不興的他,也難得有了一抹笑意。

    這妮子果真有趣,放鬆了手下的力道,他輕柔的推按著,大掌遊走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膚上,看著她衣衫不整的躺臥在床榻上,那張楚楚可憐的嬌艷臉龐,勾起了他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胸腹間的火來得猛烈,教他身形一震,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她妖嬈的嬌軀,此時就在他身下誘惑著他,以為自己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不會為任何事物輕易動心,尤其是女人,他更是敬而遠之,沒想到一個山裡來的野村姑,居然能輕易打破他多年來的原則。

    彎彎的柳葉眉下,有著一雙不服輸的水潤雙眸,小巧尖挺的鼻樑,在鵝蛋臉上恰到好處,而那張粉嫩櫻唇,更顯得可口迷人,教人想一口將她吃下肚……

    「……好了,每天推揉一次,不到七日,你的瘀血便會散去。」他別開眼,從容的從她身上離開。

    少了他的大掌溫度,符以歡應該要鬆口氣,偏偏她只覺得一陣悵然若失,剛才他的眼神炙熱如火,她一度以為他就要吻上她了……

    啊啊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人家不都挑明對她沒興趣.只把她當一般病患嗎?

    只是他的這番話,還真是打擊她身為女性的自信心。

    「喂!我的身材真的和其他病患一樣沒差別嗎?」她穿戴整齊,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原本還在收拾東西的諸葛陽晴,也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而錯愕,他怔然的抬眸望著她認真的表情,俊臉難得有些微赧。

    「對大夫來說,若用有色眼光看待病患,豈不是明著佔人便宜?」他清了清喉嚨,正氣凜然的說道。

    「你難道不會有心猿意馬的時候嗎?」她才不信他能坐懷不亂。

    「只要心平靜氣,端正思想,自然能坐懷不亂。」他將桌上散落的幾本書冊歸在書櫃上。

    這話,他是在說給自己聽,方纔他的確對她感到心猿意馬,也差一點就碰了她,若不是多年來的自制力將他給拉了回來,此時懊悔不已的人,肯定就是他。

    他從沒想過要娶妻生子,只想待在萬靈居裡好好的鑽研他的醫術,當年駱敬寒找上他,要他加入萬靈居時,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不像其他人有著悲慘的身世,他的父母四處雲遊,居無定所,偶爾想到他這個兒子,才會起心發現回來看他,上次看他的時間,是在他十八歲那年。

    所以他一向獨立自主,感情也較一般人淡漠,唯一感興趣的,就是父親留下來的滿櫃醫書,其中包括由神醫諸葛光明所著的《百草實錄》,這本收錄百種以上的藥方,是醫學上的一大突破,尤其裡頭還有許多不為外人知的實用藥方。讓他不得不佩服這位老祖宗的智慧。

    「方纔那位叫紅花的姑娘,好似對你有意思?」看出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她爬下床,挑了個比較安全的話題。

    他頭抬也不抬的應道。「那又如何?」

    「人家姑娘家都不害躁的向你表態了,你那樣對待她,不怕傷了她嗎?」雖然她腰側的傷是李紅花造成的,不過明白李紅花的立場,她也決定不和她汁較。

    「她傷了你,你還替她說話?」停下手邊的動作,他回眸看著她,符以歡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身前堆積成山的書冊,什麼《解毒妙方》、《提神補氣藥帖》。全都是醫書嘛!這男人果然是個大夫,可惜是個沒什麼醫德的大夫。

    「她只是喜歡你,我可以理解她動手的動機。」將她視為情敵,所以才出手傷了她,就這麼單純,她不是不能接受。

    「喜歡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傷害他人,這樣的理論我無法認同。」他不苟同的搖頭,而後收拾著矮櫃上的瓶罐。

    「唉!既然這樣,你就該和她說明白,別讓她對你懷有一絲希望呀!否則她這樣三天兩頭鬧一次,我大概都得躺在床上休養,無法工作了。」她煞有其事的歎了一口氣,美眸還輕瞄著他。

    聞言,諸葛陽晴莞爾一笑,李紅花對他的情意他不是不知情,只是對於男女情事,他不懂得該如何應對才能讓她知難而退,反倒是見她出手傷了符以歡,他就沒來由的感到不悅,對她的口氣自然不會好到哪裡。

    「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傷你。」他承諾。

    他炙熱如火的眼眸,再度讓她感到心緒紊亂,頰畔明顯的瑰紅色澤,看來格外誘人,明知道他只是隨口允諾,她怎麼會有這種異常的情緒反應啊?他不過是她的僱主,不可能對她有其他感情的,她更不能將一顆心賠在他身上。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再傷害我。而且你用不著對一個小小的助手這麼關心啦!小心別人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她乾笑兩聲,試圖打破兩人之間的曖昧。

    她的話,引來他的詫異,看她純淨的笑容,他的心猛然一窒,一向自傲的冷靜,在她面前似乎全然不管用,除了破例救她娘之外,還收她為助手,實則是為了醫治她體內的毒,這一切一切,早已說明了她對他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你想太多了,不會有那種事。」他沉住氣,神情陰鷥的瞅著她。

    感覺到他情緒瞬間的轉變,符以歡聰明的保持沉默,卻因為他的話感到有些受傷,如果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就不要說出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來,也用不著多事的替她上藥,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很愚蠢。

    誰稀罕他的喜歡?她從未想過要嫁人,更不會愛上任何人,對他的臉紅心跳,純粹是出自於孺慕之情罷了,畢竟他醫術精湛,還是她娘和她的救命恩人,她只是單純的欣賞他、欽佩他而已。

    肯定是這樣,她在心裡說服自己。

    「你也知道我在開玩笑,當然不會有那種事,我只想和我娘相依為命,可沒想過要喜歡上誰呢!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像紅花姑娘那樣死纏著你不放的。」她扯唇一笑,笑容有些牽強。

    「你打算和你娘相依為命?莫非你打算終生不嫁?」他狐疑的挑眉問道。

    「嫁不嫁人對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我只想在我娘的有生之年,好好的陪伴她。」

    「但你畢竟是個女子,青春有限,你娘陪伴你的日子並不會太長。」他語重心長的暗示。

    她當然知道她娘的壽命不會太長,所以她把握每天的相處機會,只要是能讓娘親快樂的事,她都願意去做,除了要她隨便找個人嫁了這件事。

    「我靠自己一樣能生活,以前我和我娘不也是這麼過日子?再說有了你的調教,說不準我能成為新一代的神醫呢!」

    「你娘不會同意你這麼做。」他明白她娘的個性,絕對不會想見她形單影隻的過日子。

    「哎呀!你管這麼多做啥?反正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打算,不需要別人來插手。」

    「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替你找幾個不錯的對象……」他語未竟,便迎上她不悅的目光。

    「諸葛陽晴,我並沒有可憐到沒人要的程度,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那麼礙你的眼,儘管說就是了,不需要假惺惺的替我作媒。」她皺著眉,對他提出的建議,感到沒來由的惱火。

    她譴責的眼神,讓他的心感到一陣抽痛,他只是純粹的不想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一生,並不是同情她,可憐她……

    「你不過是我的僱主,用不著你多事,如果我真的要嫁,我娘會替我作主,不用你雞婆!」她忿忿不平的撂下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他眉心微攏,一想到她為別的男人披嫁裳的模樣,一種前所未有的酸澀,莫名的充斥著他的心,伴隨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的痛楚和惱火。

    「陽晴,這麼多天沒見你回來,你都上哪兒去了?」聶夜冬看到久未出現的夥伴,開口喚他。

    諸葛陽晴恍若未聞,只是專注的挑選著手中的藥草,一向從容不迫的俊容上,難得有著困擾的神情,讓聶夜冬也嗅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這個好兄弟,從未有過如此恍神的時刻,就算他專注於一件事,也不曾有過如此困惑的神情,莫非他是遇上了什麼讓他煩心的事?

    桌上的藥草早已整理好,只要將藥草放進竹篩中曬乾即可,但他手上卻一直摸著其中一株,完全沒有放下的舉動,聶夜冬著實看不下去,順手抽走他手中那株可憐的藥草,將它丟在竹篩中,結束它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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