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下堂娘子再調教

第9頁 文 / 葉雙

    幾個夜裡,這個疑問擾得他甚至無法專心處理家業,這是他漸漸接掌家業以來,從沒有發生過的事。

    男兒本應志在四方,對於男女之間的小情小愛,他從來不在意,也不曾將任何女人放在心坎兒裡,所以娘親要他娶解慕真,他便娶了。

    對他來說,妻子比擺飾重要不了多少。

    他亦不是一個貪戀春色之人,所以打從洞房花燭夜過後,他便不曾再與妻子有過任何肌膚之親。

    而接掌家業後,因公務繁忙,為了不干擾影響到彼此的作息,他在他們的院落另外安排一間房,處理公務晚了,他便在那間房睡下,所以就算是同住一院落,但也有個人的空間。有時就算回房同榻而眠,也大多是他極度疲憊之時,自然也不會想到那檔子事。

    想不到,他的舉動在她的眼底,倒成了她替他納妾的好理由了。

    他本來不解,但這陣子稍微頻繁的相處下來,就算他再不留心,也多少察覺了這個女人的心壓根不在自己身上。

    這點由他每次從她身邊離去時,她那種鬆了口氣的神情就可以窺知一二。

    「你這壓根就是狡辯!」解慕真瞪著他,然而無論她如何奮力掙扎,也掙不出他的懷抱,只能在嘴上逞能,憤憤地說道。

    「這點我承認。」炎妙槐承認得好大方。

    他那絲毫不在意的態度,更是徹底地惹怒了她。

    「你……」何曾見過夫君這種痞子樣,她氣極地說不出話來。

    直到這時她才驚覺,原來她自以為瞭解他,可是卻好像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你到底想怎樣?」

    迎著她的質問,他但笑不語,只是利落地將她放上了榻,且不但沒有馬上離開,反而還踢去了鞋襪跟著上榻,將她牢牢鎖在身側。

    水眸圓睜地瞪著他,解慕真的眸中佈滿濃濃的警戒,彷彿怕他會在下一刻便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為什麼?」

    終於發現他似乎並無意納妾,昔日的言語不過是個餌,誘得她自動上鉤,做這一切的蠢事。

    可為什麼?

    「你忘了嗎?老夫人立有家規,但凡炎家男人,不准輕易納妾。」彷彿瞧出了她眸中的疑問,他開口說道。

    「既然問題是出在我身上,我自會去解釋一切。」她一力承擔。

    深邃黑眸怒意驟現,看來這女人還當真不遺餘力地想要將他推離,他對她雖然沒有深情至愛,可是該給她的東西,他一樣都沒少給,他以為這樣便足夠兩人相守到老。

    不愛,不代表不在乎。

    「我不需要你那麼溫良賢淑。」

    雖然怒極,但他還是勾起了一抹笑,這笑燦爛得讓她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該死的!在這一串想要尋求安穩的過程中,她似乎遺忘了什麼。

    打小,她便是看著他的背影長大的,瞧著他成為老夫人的傀儡、瞧著他如何清除家族之中那有如排山倒海而來的反對勢力,也看著他靠著自己的力量,和兄弟齊心,一步一步的坐穩了炎家當家的位置。

    她太清楚這個男人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多麼的誓在必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時的大意,她竟勾惹起了他對她的不悅。

    「那你要什麼?」

    瞧著他那太過迷離難解的眼神,解慕真的心急跳著,心中希冀著一切並不如她所想的。

    「我要你,也要你的心,還要你所出之子。」

    伸手,在她那張毫無瑕疵的雪肌上輕劃著,相較於他眸光中的炯炯,他的動作輕柔得讓她忍不住渾身輕顫,這樣輕柔恣憐的舉措,是她不曾感受過的。

    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而言,不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昔日安靜守分的她,漸漸地滲入了他的心坎兒裡。

    他向來不是一個會自欺欺人的人,既然動了心緒,便不可能當成沒有那回事兒。

    「不……不可能!」

    他怎能那麼貪心,既然於她無心,卻又想要她的全部,她怎麼能給?

    更何況,他只是索討,又要拿什麼來換?

    拿他的真心嗎?

    「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炎妙槐的語氣雖輕,卻極為霸道,彷彿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他的手順著她的嫩頰滑下,來到了她的纖頸,再往下,輕易地將一顆盤扣挑勾開來。

    一片雪白的肌膚乍然而現,映入他的眼簾,也讓他的眸光一黯。

    他這般登徒子的舉動,讓解慕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但還來不及多說什麼,他已經二話不說,以唇取代了恣意的手,吻上了她胸前那誘人的白皙。

    當他薄涼的唇帶著一抹溫柔的暖意,落在她胸前的雪白時,她不自禁驚喘,並逸出了一陣的低呼。

    「別……」

    在她還沒想清楚這一切前,她怎能任由他這樣恣意掠奪,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打自她不再眷戀之際,她便沒再想過會再和他有任何親密之舉。

    她七手八腳地試圖阻止他,可是他的炯目卻只是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咱們是夫妻,為何不行?」

    「我……得想想!」

    再也編不出任何借口了,她有些挫敗地實話實說,這個時候若與他有了肌膚之親,她怕自己便再也無法想清楚了。

    「有些事,不需要想,做就對了。」他雙手一使勁,整個人已經翻身覆在她的纖軀之上,話說得霸氣,薄唇更是毫不客氣地欺上她胸前的那朵紅梅。

    「你……」瞧著他的模樣,怕是鐵了心吧!

    幾番掙扎卻徒勞無功的解慕真,終於有了這樣的了悟,索性停了手,一雙眸子直勾勾地望著他,似要瞧進他的心坎裡,弄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嘖,有人在溫存的時候這般瞧人的嗎?

    炎妙槐搖了搖頭,卻也沒阻了他想要她的決心,這女人一徑的胡思亂想,他要讓她知道,他既然娶了她,便將她視為終身伴侶,如果溫靜如水的感情會讓她無知無覺,那麼他不介意乾柴烈火地燒上一回。

    這一次,他的唇不但又吻上她胸前的雪白,還落下了點點的紅梅,他不急躁,一點一點的挑勾輕惹。

    逼得本想讓他一逞歡快便罷的解慕真,情不自禁地輕吟出聲,原本握拳的手,也不知何時攀上了他厚實的肩頭,神智也漸漸地四散在那片陌生的迷離之中……

    第4章()

    望著銅鏡反射那一片雪白之中的點點紅梅,解慕真登時懊悔起自己的大意。

    總忘了像炎妙槐那樣的男人,是禁不起激的,她的不要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扼腕啊!

    怔怔地發了會楞,她並不是一個會沉溺在脆弱之中的人,再片刻,她已經振作了精神,再次恢復原本完美的大少奶奶形象。

    一次的失誤並不代表什麼,無礙於她的計劃。

    有些事兒,她並沒有扯謊,她的確是難有身孕,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鐵了心地要替他招妾。

    既然他不選,那就由她來選。

    回首,向銀月招了招手,一待銀月驅近,她便開口吩咐道:「讓王媒婆準備好了嗎?」

    「是的。」

    多番勸阻,但銀月也瞭解主子的性子,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這麼做,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認真的完成主子的命令。

    「王媒婆說了,王家小姐今兒個會去萬佛寺禮佛。」

    「那咱們也去吧。」

    王家,一個逐漸式微的商賈之家,景況雖不若往昔風光,但是從商之道卻是正直,對於女兒的教養也多所用心。

    這樣一個商賈之家出身的溫婉之女,無論是在背景與氣度之上,只怕都更適合炎妙槐吧!

    「是。」

    銀月應了一聲,轉身正要離去準備,可是突然之間,一道黑影竟然無聲無息地落在她的身側。

    她訝然正打算驚呼出聲,那人的手刀已經利落地朝她砍去,銀月登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從銅鏡中瞧著了後頭的變故,解慕真驀地回過身來,眸中滿是警戒之色。

    想這炎家雖然談不上是固若金湯,可養著的護衛倒也不是擺好看的,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她揚聲想喊,誰知黑衣人倒是先一步說道:「別喊,我不想傷了你。」

    聞言,她的眉心一皺,心中已經清明,這人並不是尋常的偷兒強盜,是專程來尋她的。

    她雙目直勾勾地望著那名黑衣人,但見他的臉龐似有一股熟悉感,可又偏偏想不出究竟是誰。

    「你是誰?」她瞪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冷靜鎮定地揚聲問道。

    問完,她本以為他不會回答,腦中逕自轉著究竟該如何應付眼前的情況。

    「故人。」沒想到沉默了一會之後,黑衣男子沉沉地回道。

    故人?解慕真認真的凝視著對方的眸子,但見裡頭並無任何狠戾,只是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愈盛。

    他究竟是誰?

    「既是故人,就不該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進來,甚至還出手傷了我的人,你究竟想做什麼?」儘管心底害怕,但她仍端著炎家少奶奶該有的氣勢,喝問道。

    「清兒,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男子嗓音沙啞的衝著她喊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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