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艾佟
「夫人的想法可能不一樣。」
「少爺一定會說服夫人。」拍了拍女兒的肩磅,丁母站起身。「明天要出差,今天早一點上床休息。」
「我知道了,待會就睡了。」她跳下床送母親出了房間,回房重新檢查一遞行李,確認東西都帶齊了,才關上行李箱,走到落地窗,眺望著主屋通往停車場的台階。
他今天晚上會來嗎?明天一早就要出門,今天應該早點休息,可是……她下悅的嚷起嘴,最想聽到他聲音的時候,他偏偏一整夭都不出現,害她工作頻頻出錯,老是在猜想他在忙什麼。
她越來越討厭自己了,一天沒聽見他的聲音,就會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會不會跑去找夫人攤牌?夫人會不會將他禁足?
埃,他又不是小孩,她幹麼想東想西擔心那麼多呢?
愛一個人,真的很累,可是,又甜蜜無比。她還沒告訴他,明天她要去高雄出差,因為擔心他會跳腳地吵著要跟去,打算明天早上再用簡訊通知他,當然,她一定會被他臭罵一頓。
關上落地窗,她在床上躺下,這個沒有默契的男人,想他,他偏偏不來……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物,此連有人造訪她的閨房,幫她婚燈,蓋好被子,她都不知道。
揮別台北,來到高雄出差,丁雨菲果然是來當老闆娘的秘書,老闆去開會,她陪著老闆娘喬之容逛百貨會司,美其名是刺激消費,事實上是敗蒙,總之,唯一的行程就是刷卡拚命買東西和吃東西,為百貨公司增加不少業績。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這麼浪費奢侈過,雖然只添購了一件洋裝和睡衣,可是幾個小時之內花了那麼多錢,難免心疼。
還好她們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坐著吃吃喝喝,因為喬之容是個孕婦,逛一會就得坐下來歇個腳,又還好吃吃喝喝完全不需要她花上一毛錢,大方的喬之容都會請各,否則半天的時間就可以用掉她一個禮拜的生活費,那真的是大失血。
敗家完回到飯店,已經快六點了,她的房間位在老闆和老闆娘的正對面。
「小菲,你先洗個操,晚餐再叫你,嚴朔說今天晚上在飯店用餐就好。」喬之容恬靜得像一雇高山上的湖泊,完全不同於艷光四射的丁雨菲。
「我很累,想泡個熱水澡就上床睡覺,你們去吃就好。」下午她已經吃得夠多了,又不是一人吃兩人補,再吃下去,游泳圈就要跑出來了。
「那我們幫你叫客房服務好嗎?」
「不用了,我的腸胃現在很熱鬧,不需要再塞東西進去,真的餓了,我也會出去覓食,這附近應該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擾你了,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我祝福你和老闆有一個甜蜜的夜晚。」
兩人相視一笑,同對取出房間門卡,轉身開門進房。
丁雨菲確實累壞了,人家看地工作時充滿活才,以為地是那種成天趴趴走,超級愛逛街的人,事實上她沒有逛街的本事,通常不用一個小時就陣亡了,當敗家女不是荷包厚就可以了,還要有體力上的本錢。
她隨手將皮包、戰利品和門卡扔到桌上,打開行李箱取出乾淨的衣物和保養品,進了浴室。
卻妝、洗臉,好好幫臉部做了個保養,簡單的沖洗頭髮和身體,她便在浴缸放了熱水,放鬆泡在熱水中。
嚇咚嚇咚——
門鈴在響嗎?她趕緊起身,取了一條浴巾匆匆掩住春色,打開浴室的門探頭一問:「哪一位?」
「客房服務。」
客房服務?她困惑的皺著眉,難道喬之容擔心她餓肚子,還是幫她叫了客房服務嗎?既然人家好意送了。總不能拒絕。
「等一下。」她趕緊走出浴室,一邊取下身上的浴巾,一邊從櫃子裡面取出浴袍穿上。
但房門一開,她看到的不是飯店的服務生,而是何尹濤。
「Surprise!」何尹濤開心的舉起手向她招呼,然後堂而皇之的拉著行李箱走進房間,當然,不忘順道帶上房門。
這不是「Surprise」,這是「Scare」,她呆若木雞不知道如何反應,而始作俑者卻好像渾然不覺,將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後,便不安分的湊到浴室的門口。
「我可以跟你一起泡澡嗎?」他來得可真是時候。
半晌,丁雨菲終於回神了。「你有那個膽子嗎?」
「我的膽子最大了……」突然,他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小心翼翼的側頭看著瞼色難看到極點的絕色佳人……太可惜了,如果這個時候她用充滿挑逗的眼神看他,那事情就可以順利發展下去,再接下來他就能聽到結婚進行曲了。
「我可以待會再洗。」雖然很惋惜,可是不改口,他會死得很快。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新飯店落成,而我是這個作品的創作者,怎麼可以不出席呢?」
她想起來了,嚴朔是這家飯店的投資者,而何尹濤是這家飯店的沒計者……原來如此,難怪昨天晚上他沒有當「採花賊」,因為從一開始,這一趨出差就是他安排的!顯然他算計好了,今天要在這裡跟她共度春宵……這個男人以為她是那麼容易算計的女人嗎?
「這裡應該不會找不到客房給你這位大建築師吧。」
「我們兩個住一間就可以了,幹麼佔用其他的房間?」
「我幹麼跟你共享一間房間?」
「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現在不過是提早蜜月旅行。」
「這還真是新鮮,我只知道蜜月旅行是用在新婚夫妻身上,還有,我不記得我們快要結婚了,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她有些生氣,事實上又覺得很好笑,他果然不是一個安分的男人,他不會給人選擇,而是要人家接受他的決定……真是霸道又可愛!
「如果我真的姿別的女人,你就哭死了!」
「你要試試看嗎?」她很懂得挑碎。
「……好啦好啦,我會先哭死,滿意了嗎?」他好委屈的嚷嘴一瞪。
她強忍著大笑的衝動,正經八百的說;「一個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像話嗎?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哭死。」
他笑了,邁開腳步走向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慌亂的往後一退,卻來不及,轉瞬就被困在房門和他的中間。「你很愛我對不對?」
她怎麼可能老實回答他?「你在打什麼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我只是想得到你的保證,安慰我不安的心。」
「你的動機有這麼單純嗎?」略微一頓,她毫無信心的搖搖頭。「如果我說很愛你,下一秒你是不是會要求我用行動證明?至於行動,當然不是立刻舉行婚禮,而是上床,我說對了嗎?」
他敲了下她的腦袋瓜,同時搖搖頭。「沒想到你的腦子這麼不乾不淨,誰給你灌輸這種凝凝的想法?」
「我的腦子不乾不淨?你真的沒有這種醒凝的想法嗎?」她揚眉質疑。
「我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他傾身逼近她,兩人幾乎鼻子貼著鼻子,他的唇角性感地往上勾起,渾厚的聲音傭傭懶懶的接著道:「我會直接撲上去,這不是比較符合我的作風嗎?」
若非他靠得太近了,教她呼吸亂了,心跳也亂了,這會她一定會放聲大笑,目的明明一樣,他卻可以說得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而且還那麼理直氣壯,真是敗給他了!
強自鎮定下來,她舉起右手輕輕用手抵著他的胸膛,往外一推。「我警告你,最好跟我保持一百公分以上的距離。」
「這麼遠的距離連抱到你都有問題,怎麼吻你?」
「如果你想住在這個房間,就不可以對我有非分之想,可是我也知道,要你的手離我遠一點是很困難的事,因此我好心警告你,我們之間最好要一直維持一百公分以上的距離,以免我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不小心把你過肩摔。」
開玩笑,他是那麼容易受到威脅的男人嗎?他笑盈盈的不退反進,語氣帶著些許耍賴。「你捨得將我過肩摔嗎?」
「女人狠下心來是很可怕的,你要試試看嗎?」
他往前靠近一步,旋即纏纏綿綿的封住她不斷挑釁的小嘴,吻得她夭旋地轉,全身熱血沸騰,她還會記得給他過肩摔嗎?
但他這想法大錯特錯,當他以為她全身軟緯緯完全向自己投降,而他可以一把將她抱上來之際,她卻狠狠的將他過肩一摔,痛死他了。
「我警告過你了。」她一臉無辜的對他眨眨眼。
「我是你心愛的男人,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心?」
「這就是我的遊戲規則,你只能接受。」她擺了擺手,走向浴室。「我要繼續泡操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天晚上應該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不,他不能放棄!他可是何尹濤,沒有戰到最後一分一秒,怎麼可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