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月惜
「啊……」安安發出脆弱的申吟,雙手揪著他胸前的衣物,全身肌膚無處不泛起粉紅。
她是那麼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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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酥軟低噥的嗓音懶懶地響起。「你睡著了嗎?」
「沒有。」大掌擱在她赤裸的腰間,江炫燁讓她反趴在他身上,清亮的眸子裡,殘有未褪的激情。
她是他的,裡裡外外,名副其實。
「喂。」安安又喚,枕著他的心跳,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他的黑髮。
幾撮髮絲散躺在微汗的額頭,讓向來一絲不苟的他,看起來有些孩子氣。
她嬌笑,更是賣力撥亂他的發。
江炫燁捉住她,把她的手抓環住自己的闊肩。
安安愣了愣,摸摸上頭的齒痕,傻呼呼的問:「痛不痛?」
她咬了他嗎?剛才?為什麼她沒印象?
「不。」他朝著她的臉吐氣,呼吸熨燙著她。「你呢?你痛不痛?」
俏臉陡紅,安安微搖螓首,小女人柔美的那一面,經他徹底愛過之後,恣情流露。
當他入侵她的那一瞬間是很痛啦,不過,後來就不會了,而且——那種感覺還挺舒服的。
他在她體內,牽連著她的每一寸肌肉,好像,他們本來就是分不開的一體。
安安必須實話實說,把第一次交給了他,她並不後悔。
或許,當她遇上了這個男人的那一天起,她老早知道自己會被他吸引吧!
咦?安安忽然睜大了羞澀的眼眸,有個疑問藏在心底很久,不吐不快。
「喂,你給我說清楚,那個時候——我喝醉了的那一次,你為啥對我這麼壞,還叫我獨自走下山?」
江炫燁笑了出來,整個胸膛都在震動。
她是打算秋後大清算了?
不過,談這個總比談連彥翔好得多。
她靠在他懷裡的時候,江炫燁只要她想著他。
「快說!」安安咬了他一口。
「因為——」不說,這小女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在生氣。」
「生氣?」
江炫燁點頭。「我在氣你不懂得保護自己。那晚,萬一我來不及找到你,天曉得你會被哪個男人帶走、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所以你是故意的咯?」
「可以這麼說。」他承認他是,但其實一路上他有讓管家跟著她,確保她的安全。
別說是那名不太規矩的司機,事後被他的人「教訓」得屁滾尿流,磕頭討饒,就連那個企圖對安安伸出祿山之爪的王大明,整個事業也讓江炫燁給夷為平地!
唯獨對她,他是小心眼呵!
「哼,差勁鬼!」安安又咬了他一口,知道那晚自己是太大意了一點,但江炫燁的作法也太過火了。
嘿嘿,此仇不報非君子,她平安安是什麼樣的人,不回敬他一下怎成!
「燁。」她軟軟嗲嗲的開口,用著前所未有的親呢稱呼叫喚他。
江炫燁心中亮起警訊的紅燈。
「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安安一雙小手在他的裸胸上游移,唇邊的笑有種勾引的企圖。
「你先說。」江炫燁沒阻止她的探索,逐漸甦醒的慾望抵在她腿間。
「答應我嘛!」她嚷,小手滑得更下。「一定在這張床上辦得到,不難的。」
江炫燁仍有絲猶豫——不過當她冰涼的指尖,輕刷過他慾望的核心,他屈服了。「好吧!」
男人與女人在床上的對話,通常男人是毫無勝算。
「你說的?不能黃牛哦!」掀開被子,安安的大眼兒骨碌碌地轉,一臉的不懷好意。
「安安……」
「躺著別動。」她不讓他起身,妖艷的同體袒露在空氣中,即使心裡害羞得要死,還是要盡力達到她的目的。
在江炫燁著了火的目光下,安安緩緩的坐上他的粗腰,雙手纏在他結實的腹部,臀兒非常、非常不安分地挪動——
「唔!」江炫燁又再次發出一聲哼吟,大掌渴望著碰觸到她。
安安卻不讓他如願。「叫你別動嘛!」她持續誘惑他,臉蛋紅得可以擠出血來。
閉上眼,江炫燁專心享受著她柔似春風的奉獻,一時之間倒是完全忽略安安那抹算計的眼神。
「你喜歡嗎?」她問,小嘴對著他的男性呵氣。
江炫燁沒辦法說話,過度的期待令他腫脹得差點爆炸!
安安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低頭,試探性的含住他——
「啊哼!」他從喉間發出低吼,臀部不禁更使勁的向上挺,好讓她探得更深。
他沉醉其中的模樣,令安安感到有絲屬於女人的驕傲,她繼續撫弄著他顫悸的衝動,直到江炫燁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拉起她的身子,調整好體位——
「我要!」他吼。
這時,安安卻掙脫他,涼涼的說:「可是我不想要吶!」
哼,好樣的!當初他竟敢整她?今晚她偏要讓他嘗一嘗,飽受慾火煎熬的痛苦!
「你!」江炫燁像抓小動物一樣把她抓回來。
安安不從,她好無辜的說:「不許再碰我,你剛不是說答應我了嗎?」
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江炫燁嗄喘著,眼瞳緊盯著她,勃發的情慾怎麼也澆不熄。
她這招夠毒!
他怎麼會忘記,他的安安是多麼地熱衷向他復仇呢?
該死的!
「哈——」重新裹上棉被,她倦困的打了個呵欠,背對他說:「我想睡了,晚安,祝你有個好夢哦!」
還好夢咧,他睡得著就阿彌陀佛了。
見她當真睡得香甜,不再理會他,江炫燁連連低咒,一整夜再也閹不上眼。
安安的確成功了,他清楚地嘗到了惹惱她的後果!
※※※
第9章(2)
一覺醒來,天已濛濛亮。
身旁的溫度不再,安安無須睜開眼也曉得江炫燁出門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約莫是交代他的去向吧!
「喔……」掀開被單半坐起身,兩腿間的酸疼令安安不禁哀嚎了聲。
看吧,這就是縱慾過度的下場。
床頭多出一罐不知啥玩意,下頭壓著一張紙,她拿起來一瞧,心情從埋怨轉為喜悅。
是江炫燁寫給她的便條。
他說他要去東京和凌刀會面談生意,叫她需要什麼都跟婆婆說,而那罐看起來綠綠的藥膏是讓她擦身體,化散瘀青用的。
呵呵,這傢伙也知道自己在她身上,製造出多少斑斑點點的印記啊!
算他有自知之明。
而且最讓安安窩心的是,他最後的署名:「你的燁。」
她的喔!
光看到這三個字,安安就忍不住開懷大笑。
江炫燁必定是喜愛她的吧?昨晚以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也能影響他到那樣的程度呢!
可憐他整夜無眠,一早又得趕著出門去忙。
這種不人道的懲罰,以後還是少用得好!
「起床咯!」抹上他的愛心藥膏,安安打開衣櫃,取出她帶來的衣服換穿,隨意扎個馬尾漫步到前院去。
「安安,早啊!」婆婆正在打掃院子裡的落葉。
「婆婆你也早!」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安安突地懷疑起——昨晚,她和江炫燁有沒有吵到婆婆睡覺啊?
過程中,她依稀記得她的叫聲只差沒有掀了屋頂……
「早餐在桌上,還熱著,趕緊去吃。」婆婆的老臉上堆滿笑,陪著她進屋,忽然天外飛來一筆:「我頭一次看炫燁那孩子這麼心急,呵呵,好事、好事!」
「嗄?」臉蛋立刻燒紅,安安羞得埋頭拚命吃東西。
討厭!婆婆聽見了啦!
「多吃一點,將來才能生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寶貝。」
「婆婆!」嗚,她好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好好好,我不說。」年輕人怕羞了。「我去後山種菜,晚一點再帶你四處逛逛。」
「嗯。」她微晃著小腦袋,仍舊不好意思抬眸。
「呵呵呵!呵呵呵!」婆婆一路笑著走出大門,洪亮的嗓門實在讓人很難相信她有八十歲。
「呼……」安安鬆了一口氣,食慾好得出奇,沒多久就把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甚至還意猶未盡。
做愛果然是一件消耗體力的運動!
收拾起空了的餐盤,安安哼著小調,踏進廚房,才打開水龍頭,就強烈感受到後方有人正窺視著她——
「你是?」她不確定的喚,腳步移到門邊,待看清楚來者的臉龐,正要叫他的名字,那人卻迅速地以手帕掩住她的口鼻。
「唔——唔——」安安叫了兩聲,但是手帕上有濃烈的迷幻藥香,沒多久便讓她陷入黑暗當中……
※※※
「安安!安安!」有人急切的在呼喚她。
努力睜開酸溜的雙眼,安安昏沉沉的撐起手肘,想把四周看仔細一點。
「呼,你可醒了,我還以為藥劑放得太重了!」
她抬眼,確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幻影。「彥——翔?」
「是我。」他捧起安安的手放在胸前,說:「安安,不用怕江炫燁,我帶你回去。」
他的眼底,是一片氾濫的愛意。
嗄!他……他他……
我的媽呀,江炫燁的話不是誆她的?
安安來不及想,動作卻是直覺的甩開他!「彥翔,我是自願來日本的,沒有人強迫我,你怎麼可以——對我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