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奸皇女相卷一·撲倒丞相大人

第33頁 文 / 湛露

    令狐問君強笑回應,「將軍的酒量我可敵不過,只能勉強陪飲幾杯罷了。」

    黑羽定海笑著走了。

    聖懷璧背看手斜睨著她,「原來你瞞著我的事情也不少,你和黑羽定海竟是這麼熟的關係?」

    「我和你說過我在黑羽軍中待過,這件事可不算瞞你。」她忽然想起一事,「讓小謝換個地方去住,他在陣前出現過,別在黑羽定海面前露了破綻。」

    他應了一聲,看著她,又問。「黑羽定海成親了嗎?」

    「還沒有吧,當年我走時他還沒有娶妻。怎麼了?」她不解地看著他,只見他低頭哼道。「這可有點麻煩了。」

    因為被黑羽定海發現,也因為這都城中所有能夠容納下他們的大客棧都已經住滿,所以令狐問君最終同意住進了風入樓。

    聖懷璧的房間緊挨看她的房間,但是他從一開始就直接進了她的房裡,絲毫沒有要回自己房間的意思。

    「那個黑羽定海那麼晚了還跑出去,你猜他可能去哪兒?」他的面前擺了一匣子蜜餞,都是他從聖朝帶出來的。

    令狐問君在他對面坐下。「這得問你啊,你的細作那麼多,難道就沒有派幾個人跟著他?」

    「他那麼機警,若是細作跟蹤他被發現了,事情更不好辦。」

    他用兩指捏起一顆蜜棗要放入自己口中,見她盯著自己,就笑著轉把蜜棗送到她嘴邊,但她不吃,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顯然他剛才說的話她根本不信。

    他只好歎氣道。「好,我是派人跟蹤他去了,但也要過會兒才會有回報啊。現在你不先給我講個故事嗎?」

    「講故事?」

    他托著腮,手肘撐在桌上,邪魅地望著她,「關於你在黑羽的那幾年,尤其是跟著黑羽定海時候的日子,我很感興趣呢!你想從我口中聽到情報,是不是也該拿這樣有趣的故事和我換?」

    她垂下眼瞼,輕聲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有趣的,父親要我遊歷三國,每個國家都至少要待上個三五年,學習各國的精華。黑羽是我歷練的最後一國,因為黑羽國的用兵、造船,都是三國之首,只有成年之後,我才有可能近身接觸和學習這一切,我來時恰逢黑羽在徵兵,我就女扮男裝混進軍營了。」

    「這麼簡單就讓你混進軍營?黑羽人還真是低能啊。」聖懷璧輕蔑道。

    「其實也不簡單,是我使了一些手段才騙過層層考核,況且我一個女兒身待在男人堆中也有諸多不便,結果入伍一年之後,我的身份就被發現了。」

    「然後呢?他們把你趕出軍隊了?」

    「沒有。」令狐問君微微一笑,「發現我身份的就是黑羽定海,他問我為何要女扮男裝,我就騙他說因為我父親娶了新老婆,不要我和我娘了,我們母女落難到了黑羽,當兵可以有軍銅,我就能養活我娘,而且我也嚮往海上生活,天大地大,自由自在。」

    「你這套說詞騙過他了?」聖懷璧挑著眉尾,「他竟沒有把你軍法處置?」

    「他為人心腸不壞,聽我是為了盡孝道,讓我不要再做普通小兵,將我留在他身邊做了個參軍。」

    「為人心腸不壞?」他更加蔑笑,「我殺黑羽人的時候,你把我當成殺人狂魔,他殺了我們聖朝那麼多人,還害慘了三哥,結果竟然換來你一句「心腸不壞」?你可真是偏袒他啊。」

    她被他說得語塞,悶不吭聲。

    第8章(2)

    他歪看頭想了半晌,又湊近道。「我覺得你這故事裡似是少了很重要的一段。」

    「什麼?」

    他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臉頰了,呼出的熱氣直接罩在她的臉上,「他是怎麼識破你的女兒身的?嗯。」

    她尷尬地側過臉,「總之是我露出破綻了,問那些細節做什麼。」

    「什麼破綻?」他的眉心堆整,「該不會是你淨身沐浴的時候被他撞破了吧?」他攬著她的肩膀,將她緊壓到自己懷中,「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一個外國來的女人,女扮男裝進了軍營,被他識破後不但沒有軍法處置,居然還把你留在身邊,聽來聽去,我都覺得他若不是個傻子,就是別有目的,只怕他對你有別樣好感吧?」

    「又胡扯!黑羽定海是正人君子,誰像你這麼毛手毛腳,沒規沒矩。」她不耐煩地推他,「天色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有狼在側,焉能安睡?」他冷笑道。「那人不是還說,晚上要找你喝一杯,我不留在你身邊做個護花使者,哪能安心。」

    「你做護花使者?」令狐問君挪榆他,「我看你倒更像是採花大盜。」

    聖懷璧的眉字唇角瞬間舒展開來,放縱的風流春色在眼底漫開。「你說的對,我是個採花大盜,專采你這朵問君花。」他的唇貼著她的脖頸旖旎吻下,似是在她身上種下了一串火種,燒得她渾身發燙。

    正在她被吻得全身發軟之際,忽聽門外有人說道。「君姑娘在嗎?我們將軍請姑娘到大堂飲酒。」

    令狐問君輕喘看揚聲說。「請轉告你家將軍,我馬上就過去。」

    聖懷璧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手,哼了一聲,「真是個擾人好事的討厭鬼!」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警告他,「我去和他喝酒,你不要多話壞事。」

    他也緩緩起身,輕聲笑道。「是,徒弟謹遵師父教誨。」

    令狐問君和聖懷璧走入客棧大堂時,客棧大門已經上了門板,大堂內只有黑羽定海和兩名護衛。

    黑羽定海正在從酒罈中倒酒,一抬頭看到他們兩人一起走過來,便笑道。「小兄弟也跟來了,好啊,那就再拿個酒杯來!」

    聖懷璧笑咪咪地坐在他對面說。「黑羽將軍的風采我聽表姊說起過好幾次了,一直思慕不已,想看一見,今天難得有這個巧遇,怎麼能錯過?」

    「就衝著你這樣誇我,我要先敬你一杯。」黑羽定海笑著先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聖懷璧也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了。

    「將軍怎麼不在黑羽,到了玉陽來了?」令狐問君柔聲問道,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他看了她一眼,又自斟自飲了一杯,方才說。「你們既然是從聖朝來的,應該知道不久前我們兩軍剛剛打了一仗。」

    聖懷璧悠悠插口,「是,聽說將軍重創了我們三皇子,將軍真是厲害。」

    黑羽定海哼道。「那不過是一戰之始,到最後還不是被你們四皇子打敗了。」

    他看著令狐問君,又問。「我昨天才聽說這一戰聖朝派的是四皇子出戰,可以前從未聽說過此人,這是個什麼人物,你們清楚嗎?」

    令狐問君故作思忖道。「我們不過是普通百姓,對皇室的事不是很清楚,只聽說四皇子年紀小,性格輕桃,不過聖皇倒是很溺愛他。」

    她說的時候故意不去看聖懷璧,但他卻在她說「性格輕桃」四個字之後,偷偷在桌下掐了她的腿一下,以示不滿。

    黑羽定海沉吟地說。「只怕這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那小子的作戰佈局十分老道狠絕,絕不是易與之輩,也怪我輕敵了,竟栽在他手裡,但下次我可不會再給他贏我的機會了。」

    聖懷璧趴在桌上,笑吟吟地問。「將軍難道還要和聖朝打啊?好好的為什麼老是你爭我奪的,讓我們百姓都不得安生。」

    黑羽定海看他一眼,歎氣道。「小兄弟,你不是皇室中人,不會理解擁有一個至高無上的權力對於王者是多麼巨大的誘惑。我們黑羽被聖朝壓在頭上數百年了,也該輪到我們翻翻身了。你仔細想想,聖朝有什麼?論糧產,不如玉陽,論錢財,還要靠金城救濟,若有外敵侵略,是我們黑羽的士兵出去賣命退敵,他聖氏一族憑什麼只要安安穩穩的和令狐家的人花天酒地玩男寵,就可以坐稟其成了?」

    他挑眉看向令狐問君,「說的也是啊,令狐一族到底憑什麼本事在皇家混得風生水起,還不是靠美色惑人!以前我爹還說,大概是聖氏的人欠了令狐家的人一段情債,所以還上了這麼多輩子都還不完。」

    她哼了一聲,「若是美色惑人就可以立於朝堂不倒,你也可以去混了。」

    黑羽定海笑道。「朝廷可是個大染缸,你們兩個人,一個是孩子,一個是姑娘,都不適合那裡。」

    聖懷璧笑了,「將軍說的是,就不知道將軍在黑羽的朝堂混得怎麼樣?將軍到玉陽來,是不是因為這一仗打敗了,所以就躲到玉陽來了?」

    吭嘟卿幾聲,黑羽定海身後的護衛同時拔劍出鞘。

    他回頭怒斥,「做什麼?!你們眼裡還有我嗎?」

    那兩人義憤填膺地握著劍柄說。「這小子胡說八道,屬下想教訓他一下。」

    「童言無忌,你們也當真?」黑羽定海瞪了他們一眼,又對聖懷璧說。「別害怕,小兄弟,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不過你這話說的不算對,也不算錯,我來玉陽的目的不能告訴你,你知道的越少就離危險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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