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緝夫

第18頁 文 / 艾蜜莉

    「有沒有怎樣?」易行浚望著懷裡的女人,關切地問。

    「沒有。」她搖搖頭,但心跳因為驚嚇而加快。

    易行浚站起身,將她拉了起來。

    此時,韓克森也扛著小傑來到吉普車前,正當兩人準備打開車門時,麥特從角落衝了出來。

    砰——

    麥特朝著韓克森和小傑開槍,槍聲驟響的同時,韓克森迅速將小傑撲倒在地,緊緊地護住他。

    易行浚敏捷地扣住扳機,瞄準麥特的胸膛,咻的一聲,結束了他的毒梟生涯。

    「小傑,你有沒有怎麼樣?」詠橙立即衝上前,關心地急問。

    小傑自韓克森的身下鑽了出來,去揩臉上的灰塵,整個人撲進詠橙的懷裡。

    「媽咪,我沒有事。」

    「……但我有事。」韓克森狼狽地翻過身,俊臉因疼痛而皺了起來,低吼道:「可惡,我大腿中槍了……」

    「韓叔叔,你太偉大了,居然『犧牲小我,拯救大我』……」小傑一臉感激的表情。

    「大嫂,拜託教你兒子不要濫用成語,老子我還沒有掛!」韓克森隱忍著想飆髒話的衝動。

    「兄弟,謝謝你啦!」易行浚將韓克森扶進吉普車內。

    坐在駕駛座上的易行浚踩下油門,駛離長巷。

    車子剛開出小鎮沒多久,方才撞進圍牆的座車立即發出爆炸聲,熊熊的烈焰伸出貪婪的火舌,將充滿血腥味的處所燒成廢墟……

    尾聲

    有人說,幸福是比較出來的。

    韓克森現在非常認同這句話。

    他從來都不覺得出任務、挨顆子彈是一件多麼悲慘、心酸的事,甚至以身上的槍傷彈痕作為光榮的象徵,畢竟他是把維護社會治安、殲滅毒裊視為己任。

    但此刻,他的心底卻有一股淡淡的哀傷,因為病房的前方有對夫妻很不識相地一直綻放出幸福的閃光!

    相形之下,躺臥在病床上的他,孤單得好像退休的老兵。

    「克森,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詠橙見到韓克森垮著一張俊臉,連忙關心地問道。

    「……」韓克森臉色灰敗不語,總不能坦誠自己是心底不舒服吧?

    「要不要吃顆蘋果?我削給你吃好不好?」詠橙體貼地說,連忙拿起一顆蘋果和水果刀。

    「好!」韓克森用力地點點頭。

    「詠橙,克森受傷的是大腿又不是手臂,要吃水果自己削就行了。」易行浚取走她手裡的水果刀和蘋果,體貼地說:「倒是你,要不要吃蘋果?我削給你吃。」

    易行浚面對妻子,一臉寵溺的表情。

    「浚,克森是為了救小傑才受到槍傷的,我們應該要照顧他……」詠橙望向易行浚,柔聲地提醒他。

    「克森是病人沒錯,但你現在是孕婦,不能太勞累。」易行浚摟住她纖細的肩膀,墨黑的眼底儘是寵溺與憐愛。

    「浚,你太誇張了,現在才不過幾周而已,根本沒有什麼感覺。」詠橙低聲地說。

    「不管是懷孕九個月,還是幾個星期,孕婦就是孕婦,應該多休息。」易行浚拉著她到沙發坐下。

    因為她堅持要來醫院照顧韓克森,他拗不過她,只好跟了過來。

    詠橙懷小傑的時候,他幾乎有一半的時間不在她的身邊,連產檢也沒有跟過幾次,因此這回他想好好陪在她的身邊,彌補上一回的遺憾。

    「但是克森需要人照顧,他的腳暫時不能動了……」詠橙說著。

    「小傑,快去照顧你的救命恩人!」易行浚喊著縮在家屬椅上玩電動的小傑,命令他去照顧韓克森。

    是該教導兒子負責的時候了,畢竟他未來得要負起當哥哥的責任,總不能一輩子膩在詠橙的身邊當小寶貝。

    「是的,老爸!」小傑望向易行浚,圓亮的眼睛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自從在「麥特事件」見過易行浚英勇威猛的一面之後,小傑簡直把自己的父親視為英雄與偶像,不僅不會亂頂嘴,還百分百服從。

    「韓叔叔,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小傑咚咚咚地跑到病床邊,瞅看著韓克森。

    「沒有。」韓克森搖搖頭,哀怨地忍受那對恩愛的夫妻繼續放「閃光」。

    易行浚接著詠橙坐在沙發上,溫柔地叮嚀道:「以後你就不用來醫院照顧克森了,大不了我再幫他請個看護。」

    原本他已經替韓克森請了個全天候的看護,但被韓克森辭退了,因為他受不了一個看護睡覺的時間居然比病人還多。

    「反正我在家裡也沒有事,過來幫他倒倒茶水,也不會很辛苦。」就算他們一家子和韓克森的交情很好,但多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雖然易行浚一再強調,韓克森是因會受傷,並非單純替小傑挨子彈,可是她還是覺得要盡點心意,起碼讓他感受一點家的溫暖。

    「你怎麼會沒事要忙呢?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準備。」易行浚提醒她。

    「寶寶要八、九個月後才會出世,我們不用急著準備那些事。」詠橙輕笑道,瞧易行浚緊張得好像新手爸爸,明明他們第一個小孩已經九歲了。

    「我說的不是寶寶。」

    「那是什麼事?」詠橙一臉困惑。

    「我們的婚事。」他執起她的手,親吻著少了婚戒的指節。

    「婚事……」她喃喃地說。

    腦海浮現她在佛羅里達州央求他再娶她一次的事,耳根驀地一熱,臉頰暈上一抹害羞的紅潮。

    「難不成你想當未婚媽媽?」他促狹道。

    「我才不要!」她連忙否認。

    「上回的婚禮太簡陋,也太倉促了,這次我們就好好辦場隆重又浪漫的婚禮。」易行浚認真地說。

    這些年,他虧欠詠橙太多了,所以現在只要是一般女生的浪漫想望,他都想幫她一一達成。

    「小傑都那麼大了,又辦婚禮,這樣好奇怪……」她嬌嗔道,但多少還是對穿白紗、走紅毯充滿期待。

    「小傑剛好可以當花童。」易行浚提議道。

    「對啊!」小傑喊道:「我要當爸爸和媽咪的花童!」

    倏地,易行浚單膝著地,由口袋裡取出一枚鑽戒,遞到詠橙的面前,深邃的黑眸盈滿濃情,低聲地說:「詠橙,嫁我好嗎?」

    「好。」她的眼底沁出感動的淚光,用力地點點頭。

    易行浚將鑽戒套入她的指尖,捧起她的臉,親吻她的唇。

    她在他的吻裡感受到熱情,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回應著他。

    兩人親暱的擁吻著,週身彷彿散發著幸福的光芒,教人忍不住羨幕起來,甚至向住起婚姻生活啊……

    一年後

    深夜時分。

    瑩亮的月光從雲層探出頭來,灑下一圈光華。

    窗台上的桅子花吐露出幽微的芬芳,讓沁涼的夜裡多了幾分浪漫的香氣。

    床櫃上亮著一盞暈黃的小夜燈,映在一張雙人床上,男人親暱地摟著女人,四肢交纏著,形成一個甜蜜的環抱。

    哇——

    一聲宏亮的哭音驀地響起,在暗夜裡顯得格外清晰且刺耳。

    床上的男人發出細細鼾聲,顯然睡得很熟,倒是被他摟住的女人,頑皮地用細白的腳丫輕踢著他的小腿肚。

    「老公……」詠橙喊道。

    「什麼事?」易行浚睜開朦朧的睡眼,啞聲地問。

    「妹妹在哭了。」她提醒他。

    「喔。」

    他認命地爬離溫緩的被窩,走到旁邊的嬰兒床,抱起一個軟綿綿的小女娃,低沉的嗓音學著可愛的娃娃音。

    「妹妹,不要哭,爸比抱抱……」他愛憐地將小女娃抱在懷裡。

    「妹妹會不會肚子餓了?」詠橙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是兩個小時前才餵過而已嗎?」易行浚瞄了牆上的時鐘一眼,推算著餵奶的時間。

    「還是尿布濕了?」

    「沒有啊。」他檢查了一下,確定尿布也沒有濕。

    「還是單純想跟她爸爸撒嬌?」

    易行浚低頭望著懷裡的小女娃,柔聲地說:「妹妹,你是想跟爸比撒嬌嗎……」

    很神奇的,小女娃不哭了,張著還沒有長牙的粉嫩小嘴,一副微笑的模樣。

    詠橙望著眼前這一幕,嘴角漾起一抹甜蜜且滿足的笑容。

    原來男人不能寵,而是要用教的才能變成完美丈夫加全能爸爸啊……

    七年之癢艾蜜莉

    最近我和我的舊愛——「小銀」分手了。

    它陪我走過了七年的歲月,一段不算短的旅程。

    七年,足以讓一個傲傲待哺的小寶貝,變成小學一年級的臭小孩。

    七年,足以完成醫學院的課程,從青春洋溢的大學生,成長為一名實習醫生。

    七年,一段婚姻之中最難熬的「坎站」,因為有個名詞叫做——七年之癢。

    而我家的「小銀」,就這麼無怨無悔地陪伴了我七年……好吧,偶爾它不敵「病毒」攻擊的時候,也會發出嗶嗶的抗議聲。

    夏天很熱,忘了用散熱墊時,它套來個「煎肉磐石」,不過大部分的時候,它都處於華碩品質,堅若磐石。

    我用它寫稿、看影片、上網,當然追看足球賽時也用它。

    俗話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家的小銀終於也面臨到要跟我分手的時候,實在不是我喜新厭舊,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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