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明星
「現在我離開了那個該死的地方,從此與沐湛之間也徹底的脫離關係,如果你對我不是真心的,你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如果你真心愛我,那往後就只能喜歡我一個人。
「我非常自私又霸道,設有我姊姊那般寬容大度,可以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接連將妃子納入後宮,與別的女人共事一夫。
「她能為愛柄牲自己的幸福,我可設那麼偉大,所以,如果你不確定能夠愛我一生一世,從現在開始,我們便分道揚鐮。」
鬼谷真因為她的話微微一征,過了好半晌,才揚唇微笑,輕輕撫著她散落在頰邊的長髮,柔聲道:「你對我說了這麼多心裡話,我怎麼能不接受你這番深情?鈺兒,我接受你的表白了。」
她被他調侃得耳根羞紅,嬌吼道:「誰對你表白了,我這是……在宣佈我的命令!」
鬼谷真一把將她攬遷懷中,笑著在她耳邊低聲道:「遵命,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服從。」
雖然狼王府上下對當初鷹王退婚一事極為反感,但福小蠻打著拜訪的名義前來,狼王一家也不得不歡迎。
只不過習良王夫婦心知肚明,自己的兒子與玉鈺兒關係匪淺,小倆口情深意切,就算兒子沒當面明說,他們也已將玉鈺兒當未來媳婦看待了,自然不可能再接受福小蠻。
所以此刻福小蠻對自己在狼王府所受到的待遇非常不滿,即使狼王府上下對她仍算十分禮遇,可她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對了。
記得小時候,真哥哥都會帶著她在臨安城裡四處逛逛,她想吃什麼、玩什麼,都會有人馬上為她準備好。
可是現在,真哥哥不再陪她去逛街,下人們更是不再像從前那般把她當未來王妃尊敬。
最讓她氣惱的就是,在真哥哥的眼中,居然已有了別人的存在,偏偏那個人不但沒有自已漂亮可愛,還醜得像鬼。
她知道真哥哥一家人對自已的父親解除婚約的事很反感,但她是無辜的!
就算真哥哥活不久,她也心甘情願當他的王妃,可她爹仍執意要退婚,她也無可奈何。
她相信真哥哥明白她的情意,所以才會只帶著幾個貼身侍衛就這麼來到臨安,一心想與真哥哥重結連理。
可是……那個該死的玉鈺兒打碎了她的夢想。
聽榮華和富貴說,玉鈺兒來自盛京,親人都已去世,因為醫術高明,救了真哥哥一命,所以他們才把她也帶回臨安。
她只是個孤女而已,憑什麼和自已爭真哥哥,她一定會想辦法趕她走的。福小蠻聽了榮華和富貴的話後,在心裡做了決定。
這天清晨起床之後,剛好過上鬼谷真和狼王帶著人馬出門辦事,福小蠻便想趁機教訓下玉鈺兒。
聽聞南方的姑娘性子軟弱、膽小怕事,相較北方姑娘的豪氣爽朗,南方姑娘根本就比不上,所以當她向玉鈺兒提出挑戰對,她很滿意的從對方臉上看到一閃即逝的驚訝。
「比試騎馬?」
福小蠻非常認真的點點頭,「沒錯!我要和你比賽,贏的一方可以提出一個條件。」
「你想提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你把我的真哥哥還給我。」
玉鈺兒聽了忍不住笑出聲,「還給你?為什麼。」
幅小蠻一本正經道:「因為我是真哥哥未過門的娘子,真哥哥是我未來的夫婿。」她惡狠狠的指著玉鈺兒捉翹漂亮的小鼻子,「你搶走我的真哥哥,所以我要和你決鬥。」
她打聽過,南方姑娘多半從小養在深閨,別說騎馬,恐怕就連家門也難得出去過幾次,所以只要玉鈺兒答應與自己比試,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贏回真哥哥。
見對方久未答腔,她氣惱的瞪圓雙眼,「玉鈺兒,你該不會是怕了,不敢和我比吧?」
玉鈺兒配合的露出恐懼神情,抖著嗓子說:「我對騎術並不精通。」
福小蠻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你認輸好了,只要你肯認輸,我便取消這場比試。」
玉鈺兒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鬼谷真這位前任未婚妻還真愛強人所難,可表面上,她卻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認輸?那可不行,認了輸,我豈不是很設面子?」
「既然你不肯認輸,那我們就來比比看誰厲害。」
結果,在福小蠻的百般「威逼」之下,玉鈺兒「惶恐不安」的與她來到狼王府的馬房,選了一匹比自己還要高的棗紅大馬。
福小蠻看了不禁偷笑,沒想到這個玉鈺兒嘴巴刁鑽、性格討厭,居然還笨得這麼離譜。
不會騎還選匹大馬就算了,要知道北方的姑娘可是人人都會騎馬射箭,更何況她爹還是鷹王,雖然她長得嬌軟白嫩,可騎馬射箭可是一樣都設少學。
於是,帶著志得意滿的心情,在狼王府眾多僕人的圍觀下,她與玉鈺兒之間的比試正式拉開序幕。
起初,福小蠻以為自己必勝,騎著馬等著看玉鈺兒出醜,可漸漸的,她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個南方來的小孤女怎麼會那麼利落的就騎到馬背上,又怎能在馬背上坐得那麼安穩?就連扯著馬緩的動作都不知道比自己熟練了多少倍?
就在福小蠻驚覺不對勁的瞬間,只見玉鈺兒一甩馬鞭,口中輕喝了聲,她跨下那匹高大的馬兒就像受到了指示,以非常優美的姿態從她眼前飛奔出去。
當經過自己身邊對,玉鈺兒那張陰陽臉上還揚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容,福小蠻心底一驚,知道自己上了玉鈺兒的當,趕忙扯著緩繩,飛也似的追了上去。
可讓她意外的是,玉鈺兒雖然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可騎馬的姿態卻異常瀟灑,無論她如何拚命的追趕,仍舊落後對方整整兩大圈。
一等到達終點,福小蠻氣急敗壞的跑到一臉得意的玉鈺兒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你……你要詐!」
玉鈺兒一把將她的手推到一邊,驕傲的揚著下巴冷哼一聲,「我怎麼耍詐了?」
「你不是說過你不會騎馬的嗎?」
「我只說我對騎術並不精通。」
「不精通你還騎得那麼好?。」
玉鈺兒氣死人不償命的朝她擠擠大眼,還把陰陽臉湊到福小蠻面前,嚇得她直往後退。
「看來你是算準了我不會騎馬,所以才死皮賴臉的逼著我和你比試吧?」
被說中心事的福小蠻心虛的轉身想溜,卻被玉鈺兒提著衣領拉了回來。
「你說過,贏的一方可以向輸的一方提個條件,我的條件都還沒提,你急什麼?」
福小蠻繃著小臉,惡狠狠的問她,「你……你想要我做什麼?」
玉鈺兒圓滾滾、黑漆漆的大眼睛古靈精怪地直打轉,想了半晌,笑道:「我沒有你那麼卑鄙,自然不會逼你趕緊從這裡滾蛋。」
「不過輸了就是輸了,你總該付點代價。這樣吧,狼王府別馬桶的孫大娘最近身子欠安,既然你輸給了我,那麼未來的三天裡,刷馬桶的工作就由你來完成吧。」
話音剛落,福小蠻便氣得哇哇大叫,「我可是鷹王的女兒,從小到大沒人敢叫我做事,別說利馬桶,就算是一塊手帕一本姑娘也從來沒洗過一次……」
接著,她硬是滔滔不絕的說明自己是如何嬌貴。
第6章(2)
玉鈺兒坐在一旁,邊享用著僕人選上的糕點和茶,邊打可欠聽福小蠻說話,見她終於閉嘴不說了,才冷冷道:「這麼說來,你就是輸不起了?」
不理會福小蠻瞬間沉下的小臉,她故意刻薄道:「你們鷹族的人真讓人瞧不起,當初鬼谷真身患惡疾,你爹怕你嫁過來會守寡,便急忙把婚退了,現在聽說他好了,又馬上私過來想要重修舊好。
「福小蠻,這天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就算的,輸不起想耍賴,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請你記住,感情不是兒戲,不是你想丟就丟、想要就要的。
「鬼谷真有自已的思想和人生,他想和誰在一起,不是由你或我來決定的。」
一口氣說完,也不理會福小蠻被訓得俏臉通紅,她站起身,哼著小曲,神態輕鬆的從福小蠻的身邊走過。
不遠處,把這過程盡收眼底的鬼谷真,對玉鈺兒更加欣賞了
這個小丫頭看似刁蠻,實則體貼入微,總是能打動他的心,對他來說,她是無價之寶。
用過晚膳後,玉鈺兒和鬼谷真兩人來到院子裡散步。
在北方住了一個多月,她已經慢慢習慣這裡的嚴寒氣候。
今日晌午時分降下一場大雪,這對從未見過雪的玉鈺兒來說是一片新奇的美景,兩人便相約穿著厚厚的皮裘,在一片蒼茫大雪之中欣賞著天邊的明月。
玉鈺兒非常興奮的將白天與福小蠻比試的事說給他聽,她說自己從小就是個調皮搗蛋的野孩子,五歲學爬樹,八歲便與街坊的小孩子打群架。
她爹知道她調皮刁蠻,喜歡惹是生非,想矯正她好動的個性,找了好多師父教她習武、練字,可惜她武藝沒學好,字也練得很差,偏偏愛上騎馬射箭,所以當福小蠻說要與她比試騎馬對,她才會在心裡笑得那麼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