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凌若耶

    他深深地向記者們鞠了一個躬，直起身後又朗聲道：「錢秘書，今天的午餐安排在座的各位到我們東方大酒店的宴會廳享用，各位，我們夫妻還要去手術室等候手術結束，就不奉陪了。因為老人動的是心臟手術，不能有任何的打擾，所以我希望各位可以等老人痊癒之後再來採訪她，感謝各位配合，再會！」

    說完，他摟著沈妙萱離開了會議室。

    因為陳墨說過好婆的手術最少需要八個小時的時間，所以莊羽凡先把沈妙萱帶回了好婆的病房。

    一路上，沈妙萱都在沉默，但是剛剛走進病房，她就說了一句：「你說謊！」

    莊羽凡點了一下頭，坦白地承認：「沒錯，我是說謊！」

    沈妙萱一直都沒有表情的小臉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她一頭撲進他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抱住他堅實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中，聲音帶著一點哽咽，「該死的，我愛死你的謊言了！」

    這個男人為了她，居然編造出這麼多為她著想的謊言，他讓她怎能不感動？

    莊羽凡輕撫著她柔軟的髮絲，笑問：「你愛的只有我的謊言嗎？」

    「我還愛你，好愛好愛，愛得我的心都在痛，愛得就算將來有一天你趕我離開你身邊我都不會走，愛到我會賴著你一生一世，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才會離開你！」她毫不羞澀地向他表露她的愛意。

    「等好婆出院以後，我們把好婆接回家去住吧！」

    她抬起頭，深情地望著他，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羞怯地將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她愛他啊，真的好愛好愛，這輩子，她都注定無法從他身邊逃離了。

    尾聲

    兩個月後。

    「陳媽，這些東西我來拿就好！」沈妙萱從車上下來，跟陳媽一起搶拿從後車廂裡的東西。

    「不用了啦，少奶奶，你不要總是和我搶著幹活好不好，會害我沒工作的！」陳媽搶輸了沈妙萱，空著雙手跟在沈妙萱身後，忍不住地嘟囔。

    「有什麼關係，不過逛街真的好累哦，我真想不通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逛街。」今天陳媽不知道想起什麼來了，吃完晚飯非要拉她出去逛夜市，一逛就逛到晚上九點鐘。

    「習慣了就好了，少奶奶，我先回房間洗澡了，你也去洗個澡休息吧！」陳媽一邊說一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好，陳媽再見！」沈妙萱一邊說一邊向樓梯走去，回到房間，她抬手按下電燈開關，但奇怪的是電燈沒亮，她嘟囔了一句：「不是吧，燈居然壞掉！」

    她沒有多想，摸著黑走到床邊，把手中的袋子全都丟到床上，摸摸索索地來到衣櫃邊拿出一件浴袍，然後走向浴室。

    幸好，浴室的燈沒壞，她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袍走出來，正打算下樓去找陳媽要個燈泡來換的時候，房間中突然大亮。

    她讓這突如其來的燈光嚇了一大跳，急忙把眼睛瞇了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陣生日快樂歌以後，沈妙萱呆愣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切，莊羽凡推著一部餐車從門外走進來，餐車上是一個漂亮的大蛋糕，蛋糕上還插著兩根正在燃燒的數字蠟燭，一根是二，另一根是八，合在一起看就是二十八。在他身後跟著莊百原、莊小天、好婆還有陳媽，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笑容，一邊拍手一邊唱著生日快樂歌。

    「老媽，生日快樂！」莊小天像個小飛人一樣衝進她的懷中，仰著小臉向她露出可愛的笑容。

    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澀感湧上她的眼眶，不爭氣的眼淚刷地一下就掉了下來，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沒有過過生日，她還從來都不知道過生日是什麼樣的感覺。

    莊羽凡把餐車停到房間中央，然後走過來，將小天撥到身後之後抱住她，輕吻了她的額頭一下，向她露出迷人的微笑，「老婆，生日快樂！」

    「羽凡，我……」

    沈妙萱剛想說什麼，聲音就被莊羽凡打斷，他舉起右手食指放到唇邊，「噓……不要說話，閉上眼睛許個心願，然後再吹蠟燭！」

    「對對，媽媽吹蠟燭，吹了蠟燭就可以吃蛋糕了！」小天在一旁鼓噪。

    雖然和爸爸住在一起以後他經常都可以吃到蛋糕，但是他還沒吃過媽媽的生日蛋糕，所以，他想嘗嘗看媽媽的生日蛋糕是不是特別甜。

    沈妙萱含著眼淚閉上雙眼，默默地許了一個願望之後把雙眼睜開，鼓起一口氣吹熄了蠟燭。

    陳媽走過來，把懷中抱著的一個做工精美的珠寶匣子塞到沈妙萱的手上，「妙萱，老爺說你過門的時候太倉促，都沒能給你準備什麼聘禮，這些都是老太太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東西，以後就交給你了！」

    沈妙萱奇怪地打開匣子，當看到裡面放著的都是價值不匪的珠寶首飾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把匣子捧到莊百原的面前，惶恐地道：「爺爺，這不行的，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的！」

    莊百原板著老臉道：「如果你嫌這些東西舊可以直接和我說出來，大不了我去給你買新的，不要用這種手法來進行推辭！」

    「爺爺……」沈妙萱哭笑不得，這個爺爺，每次想送她東西的時候都會找這種借口來逼她收下。

    莊百原把視線放到莊羽凡身上，「羽凡，我已經送妙萱禮物了，你呢，你準備了什麼禮物送她？」

    莊羽凡微微一笑，走過來從沈妙萱的身後抱住她，輕聲道：「乖，閉上眼睛，準備收我的禮物！」

    沈妙萱看退回禮物不成，只能乖乖地把眼睛閉上，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脖子上一涼，她猛地張開雙眼，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垂掛在胸前的璀璨晶亮，這不是莊羽凡在夏威夷買的那條價值二十七萬美金的項鏈嗎？

    難道，他是買來送她的嗎？

    莊羽凡在她耳邊壞壞地道：「讓你失望了，我還是不想把這條項鏈折現給你！」

    沈妙萱攸地轉過身，望著她深愛的男人，聲音哽咽地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要你把禮物折現給我了！」

    他送給她的禮物表示著他的心意，又豈是那些俗氣的金錢可以比擬的。

    在眾人的掌聲中，莊羽凡吻上她的唇，他一生的愛戀都將牽繫在她的身上，而他終生也不會後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