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文 / 四方宇
「這……」才拉開他下半身的衣物,便見到那昂然勃起的慾望!
他又是親吻過她緋紅的臉頰。「在你還沒有真正解毒清醒之前,我不會真的欺負你。」
小手好奇撫上她不解的硬挺,卻聽到他抽息般地啞吟,她忙要伸開,卻被他握住。
「你不是想欺負我嗎?」他的額輕靠著她的,牽著她的手覆上他的慾望。「以後我若欺負你,你也可以這麼欺負我。」
沙啞、渾沉的聲,在她耳邊低吟,哪怕這種行為,實在像極邪惡的壞男子在誘哄一個純真的小姑娘,他也只能把身份擺一邊,繃緊的亢奮渴望在那雙小手的碰觸下紆解。
袁小倪盯著他希望她欺負的地方,伸指小心地戳碰幾下,就見燦玥哥哥閉緊眼,皺起雙眉,連頭脈也浮綻起,同時她訝異地發現那「東西」竟是益發硬挺,好像還長胖了一點!
燦玥哥哥的表情好像隨著她撥弄而變化,連呼吸都咬牙地沉重起,他身上竟有這麼充滿變化的地方!
當她好玩地掐住時,大掌猛地覆住她的小手,任燦玥埋到她肩上,濃濁的聲挫敗地低語。
「小丫頭,你根本……是在玩弄我了!」
「三總管,你醒了。」床邊垂紗被掀撩起,一名婢女看到坐起身的她,驚喜地喚著。
悠緩轉醒的袁小倪從床上坐起,暗自運功,真氣卻一陣反衝,讓她低呼一聲地摀住心口,冷汗淌下。
「該死!」她忍不住咒罵,這種一運勁就灼刺的衝擊感,是「紫焰劍氣」,她的幾個大穴被任燦玥以任家獨門劍指封住。
武功被封鎖,形同廢人,連她的隨身長刀也不在身邊,袁小倪咬了咬牙,大佛開眼在即,這下棘手了。
「城王說你差不多會在這時間醒來。」另一名婢女也探頭道。
袁小倪認出眼前這兩名婢女是古城內的僕人,她每回入古城都由她們接待。
「小倪醒啦!」另一個婦人的聲焦急地傳來。
「是呀!朱嬸,城主料得果然沒錯呢。」
「朱嬸?!」只見朱嬸微胖的身形也擠到床邊,袁小倪錯愕。「你怎麼會在這裡?」
「行了、行了,三總管有我照顱,你們倆去外邊候著吧!」朱嬸支開身旁的婢女,扶著她下床。「沒事吧,不多躺躺?」
「沒病、沒傷,再躺骨頭都要養攝了。」她總覺得自己最近常和床結緣,快受不了了!
袁小倪拍拍朱嬸,揮舞雙手表示沒事,要她別擔心。
「城主這趟南方行,除了心層武護,還帶了不少僕人,除了城內和你互動不錯的婢女,還把好幾個照顧過你的老僕人都被喚來南方大宅。剛開始,我還想不通,現在看到你,我知道為什麼了!」
還以為城主只是想踢走他們這幾個老傢伙,放到南方大宅,來個眼不見為淨,畢竟在古城內,他們向來屬於老夫人的人。
「你、你怎麼會和城主……演變成這樣?」朱嬸看了看候在房外的婢女,壓低聲問。「城主說你是未來的城主夫人,要我們好好侍候。」
「是嗎?這下我比身為三總管還出人頭地,古城內還有誰見著我敢嘲笑的,朱嬸可以告訴其他老僕人,安心吧,身為城主夫人,我會罩你們的。」袁小倪自嘲道。
「你這丫頭還在開玩笑,當朱嬸什麼都看不懂呀!城主根本在重演蘭小姐的事,你……」
「見過城主。」
門外傳來武護的迎喚,隨即房門外的婢女們對著走進房內的人恭喚,朱嬸也忙出去行儀。
「都退下!」任燦玥淡淡一聲令下。
朱嬸擔憂地望一眼房內,雖擔憂小倪,也只能無奈地跟著婢女們退下。
看著走進房內的任燦玥,站在一邊的袁小倪,暗自平定內心的緊張;從他身為「城主」開始,單獨面對他,幾乎都沒有好的回憶。
「沉默不是你的特色,獨獨對我,你永遠喜歡沉默。」他拿著一個竹籃放到桌上,看著默立一旁的她道。
以前面對他,必得斂首,屈身跪地,但如今,袁小倪別開眸子,嚥了咽開始發乾、緊澀的喉嚨,感覺到他的靠近,忍著全身警戒想退開的恐慌。
此時的他不是「燦玥哥哥」,而是她想保持距離又恐懼的城主;卻又不是她擅於應付的那位「城主」,因為以前的城主不會用這種烈火熾燃的眼神看她。
大掌忽然撫上她的臉頰,柔聲問:「你甚少出古城,這一段時間在外,可受到什麼委屈?吃了些什麼苦?」
對上他柔情凝視的眼、關切的聲,這一瞬間,袁小倪幾乎以為她面對著「燦玥哥哥」,內心不禁微微一蕩!
「燦……」
「叫城主,以你和你娘的身份,直呼任家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都犯了古城規矩,要受罰的,知道嗎?」
想起童年,她喚著舊時稱呼,卻換來他拍上小臉的一巴掌,哪怕已過十年,身軀卻還記得那一巴掌的警告,他冷厲的聲、華貴的衣物,都像權威的距離。
「謝任城主的關心,小倪很好。」她退開身,努力帶出距離。
「此時,我比較想聽到你小時候對我的稱呼『燦玥哥哥』。」任燦玥雖蹙眉,卻沒進一步相逼。
「太久的事,恕我想不起有這個稱呼。」
「喔,那就改回答我,在東方的『無陌水塘』和韓水他們走散之後,我們兩人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他瞇起眼,坐到桌邊,逕自斟上一杯茶再道:「按牟老以前替你解毒時所言,『瞬失』之毒一解中毒時的記憶全失。」
「心層武護應該告訴過你,找到我們時所發生的事,以城主無人可敵的智慧,相信不難推斷髮生了何事。」她鎮定地迎視桌邊的人。
「我想聽你親口對我詳述。」
「只是在城主失憶時,韓水開的一場玩笑,鬧了一些狀況,事實上,什麼事都沒。」她輕描淡寫地聳肩。
「是嗎?」任燦玥就飲的口停了停。
「城主若然不信,可問韓堂主。」就算韓水把「木花鈴」給他,也講不了「無陌水塘」之後的事;因為那是只有她和「燦玥哥哥」才知道的事,而眼前的人,不是「燦玥哥哥」!
「你認定『七門樓主』的見女們與你的童年情誼,定然幫你,但你可曾想過,與其讓你成為『月泉門』的人,他們或許更樂見你成為古城的城主夫人。」
袁小倪一怔。成為「月泉門」的人注定變成敵對立場,以此考量下,韓水、程喵或許真如他所言,友情倒戈,讓她成為城主夫人。
「這可讓小倪惶恐了,以小倪卑下的身份,豈攀得上城主夫人之位。」她譏諷。
「你的身份為我所定,現在我要你成為城主夫人;早在兩年前,『斜陽西峰』的事後,我就該這麼做了。」
「我不知道什麼『斜陽西峰』的事,只知我與任城主扯不上這樣的感情,所以,我不會……不會……」
見到他望來的眸光轉凜,她不自覺地避開眸光。
「不會怎麼樣?繼續說!」
「我……不會留在古城、不會留在你身邊,我喜歡的人……不是你!」
「你喜歡的人是誰?」他把玩手中的小茶盞。
「這與城主……無關。」袁小倪看著他不見喜怒的面龐,心中更加警戒;他深沉的心思和瞬間起落的脾氣,由來從平靜開始。
「從那對『木花鈴』看來,這顯然與我有關。」他淡扯著唇。
「我說過那是韓堂主鬧的一場玩笑,城主做過多的解讀,倒令我……尷尬、為難了。」
「只要扯上我,你似乎總喜歡撇清關係,我一直不明白,很多事,你到底盤著什麼樣的心思,好幾次,能讓自己好過的處境,你卻寧願受盡折磨也堅不吐實,就像蘭蘭的死,你認定自己太小、太驚慌,記不得兇手是誰,到現在依然不願說實話。」
「城主夫人的事,我很遺憾。」
「遺憾。」他似笑非笑地再道:「『斜陽西峰』、『木花鈴』都是你想對我說的遺憾?」
「任城主想怎麼認定,小倪無法干涉!」
「那就找一個讓你不會覺得遺憾的小東西吧!」任燦玥打開桌上的小竹籃,裡面的小傢伙馬上跳出來。「你為它取名『小皮』,是為了紀念小時候被我掐死的松鼠『小皮』嗎?」
袁小倪神色大變地看著「小皮」倚偎在任燦玥的臂邊撒嬌!
「『雲裡鎮』之後,你的行蹤雖難追,但追牟老之後所做的事並不難在寸,他把這隻小傢伙托給一個分堂的人照顧。」
大掌抓起臂上小貓。「小傢伙真是粘我,一看到我就拚命地搖尾巴,這可愛的模樣,若真成一具冰冷屍體,連我都感到不捨了。」
「夠了!」她受夠他一再掌控的威脅,切齒道:「就算你傷害它,不存我心、不在我記憶中的事,我沒有任何答案!」
「『斜陽西峰』的記憶不存你心?不在你記憶中?」任燦玥冷然揚眉,將手中的小傢伙放回竹籃內。「那我就喚起你的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