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四方宇
長竹燈的焰火在垂紗內幽晃著暈蒙,添上一股曖昧情潮,面對坐在床邊,他那雙炯炯深鎖的眼,站在眼前的人,初時手有些微顫,繼而垂眸避開與他直視,開始褪下已被他半解開的上身衣物。
當衣服一件件落在腳邊,細長的雙臂和瘦削的身軀展露,從小嚴苛的鍛練,她的身軀從來就不是一般女孩的纖細,手腳各處皆有疤痕,她無心細思這樣的身軀有何吸引力,只知道自己在他炯炯的烈視中,強壓下的羞窘又漸漸湧上。
「我……」只剩兜胸和貼身長褲的袁小倪,動作一停。
「如果已經沒勇氣繼續,過來,我會幫忙。」任燦玥的聲立即響起。
沒勇氣!面對這樣的冷譏挑釁,袁小倪停頓的動作馬上再動作,這次毫不遲疑的解開剩下的衣物,
當她一身赤裸時,他以為她會因羞怯繼續垂眸或別開頭,沒想到她竟抬頭,站得昂然直視他,霎時,一種似曾相識的微妙蕩漾在心頭。
「看來,失憶的你,相當任性。」
懷中的人,一雙不服輸、不願順從的眼,直視他。
「還是,這才是褪去偏裝後袒露的真實?」
忽掠腦海的畫面,讓任燦玥心中一怔!
被推開的門,是一片,白爍的刺眼。
「小倪。」
「既然能看到這身軀的只有你,我還何須遮掩,反正這身軀你早不陌生。」
突然拉下的外袍,一身非裸沐浴著陽光,堅定的眼神,透出那挑釁的不屈,甚至一絲難馴的狂野……
眼前毫無遮掩的個體,還有那雙迎視的眼,與腦海的畫面是這般相似,唯此時這雙眼沒那般明顯挑釁,卻充滿一股迎戰的神采。
年輕勻稱的身軀,雙峰圓潤高聳,身軀浮凸有致,一身肌膚透出光潔的細膩,緊實的腰臀,四肢帶著疤痕,修長的雙腿也因一腳的殘缺而產生不一的胖瘦,渾身上下卻反透顯一股野性的柔韌。
「希望城主……滿意了。」她彎身要拿起衣物,任燦玥出聲制止。
「不,還不行。」他沙啞著聲。
「你、你說過,不會……不會……」
見他的神情,她反退著身,卻被他摟過手腕,拉她站到他雙腿間,雙掌撫上細瘦的腰,不理那身軀微微一顫,他抬頭看著她,迎上她那不自在又緊張的眼神!
「這具身軀,我絕不是第一次看著!」
床鋪僅一層厚榻迭在木地板上,比一般的床還矮,面對坐在床沿的他,她的腰腹就在他眼前,這種尷尬的位置,讓袁小倪的羞澀、赤裸、難堪全都回來,只想退離他的掌握,但他的話卻叫她僵住!
「城主,我、我做完你要我完成的事,請你放手……」
「我若辦不到呢?!」他的雙掌按上她的兩側腰臀,面龐貼上她的腹部,聲音又沙啞了。
「放、放開我——」
袁小倪有太多的害怕,害怕他說的話、害怕他失控的動作、更害怕勾起他任何回憶,惶恐的掙扎,只想擺脫環抱腰臀的力量!
「別動!讓我看看你的腳。」他忽道。
她怔住,感覺環抱的箍擁鬆了一邊,開始從臀部撫摸而下,順著大腿、圓滑的小腿肚,而至她被重創而成殘的腳睬。這之中,他的面龐始終貼緊在她小腹上,他以他的掌「看」她受傷的腳,他在她腹上的熱氣幾度撩得她發顫。
「你的腳踝,筋斷,氣卻還相連,是你們說的,牟老所醫治?」犬掌握住她的腳睬,拇指一再輕撫她的舊創傷處。「告訴我,你的腳,是誰傷的?」
「從小的舊創,誰傷都不要緊了……」她苦澀回道。
「是意外造成的嗎?否則對方為何要對一個小孩子下重手?」韓水說她從小就殘疾一腿。「劍氣連續貫穿、傷口燒灼、截筋斷脈……太殘忍!」
「殘忍嗎?」聽他說出這二字,她忽有種苦笑的諷刺感。
「韓水說發生事情時,你甚至不曾掉一滴淚,為什麼?」一個孩子,忍下這樣的痛苦,太沉重了。
第7章(2)
「為什麼……」喃言著這句話,忽想起向憐憐說過她有問題。
憐憐曾經指著她的心口,說她病得才叫嚴重,因為這樣的變故,她竟連沮喪、哀傷都不曾有過,不是常人。
但她卻不懂自己有什麼問題,她只是堅定目標,從跛足到如今,任何波折都不曾改變她要走的方向。
「傷你的,是怎麼樣的人?」
「那是一個……只想磨滅自己一切情感的人,也許,他也不想讓自己變成這般模樣……呃!」
貼在她腹上的人,忽收緊雙臂,讓她半仰弓著身,下身更緊密貼上他。
「你很瞭解傷害你的人?」他不悅。
「城主只要恢復記憶,也會……瞭解。」她越來越說不下去,因為她幾乎可感覺到腿間的幽私細處緊握著他的頸間,雖併攏著腳,但他說話的熱意與振動,隱隱撩撥著敏感深處。
「恢復記憶嗎?」他忽在她腹上淺淺低笑。「我的失憶沒讓你利用、隱瞞嗎?」
「屬下……不敢!」她隨即驚呼。「城、城主——」
他竟輕咬上她的下腹,不重的力氣,卻像要啃出她體內的真實感受,更讓她從腹部竄上一陣激栗。
「城主!」當他熱切的唇來到雙峰,一方粉潤蓓蕾沒入他口中時,袁小倪又慌又惱的推打他的雙肩!
「你從不正面回應我的問題,能做的,就是迴避我!」他用力一扯,讓她失去重心的倒入床鋪內!
袁小倪嚇得翻過身,要跳下床,卻馬上被環上腰的健臂撈回!
「你想用這模樣逃去哪?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一身赤裸,我卻在乎誰看了你!」
兩具身軀在床被中糾纏,她拉不開身後箍制的力量,擺脫不掉那緊緊相隨的男性氣息!
赤裸的她,只能被他修長的結實軀體和雙臂,深深環扣在懷,感受著從背部緊貼傳來的熾熱體溫和氣息。
「在你心中,面對我是很可怕的事嗎?」一臂從身後撫握上她一方乳峰,嘶啞的吐息壓上了她的耳畔。
他的氣息、他的體溫,緊緊裹住她,雙臂更如鐵鏈般的箍得她動彈不得,更引得她一陣輕顫,縱然隔著他的衣物,她也知道身後抵上的熾熱硬挺,是他濃烈的慾望!
「小倪,回答我,你很怕看著我嗎?」
她喘息的想要阻擋他另一伸來的大掌往雙腿間探入,卻只能在大掌撫揉上那女性幽私時,悶聲一抽的在他懷中蜷曲起身子。
「為何不說話了?」低喃的啞聲,繼續在她耳邊拷問。「小心我做出更過分的事。」
「你……已經在做了!」她從緊咬的唇,中吐出聲音。
他悠遊的長指,來回揉弄雙腿中的柔軟蕊瓣,長指逗弄似的描撫那脆弱的形狀,她顫吟的抓緊枕被。
「韓堂主說我們彼此誤解很深,大婚之日至今,都未曾圓房。」探入狹窄幽徑內的長指,碰到那層障礙,他濃烈低語。
「你明知韓水是胡說八道——呃……」死命咬牙忍著體內一波波竄湧的悸動,卻又不甘如此被人擺弄般的回首喊著,隨即觸電般的一震。
長指轉為揉捻蕊瓣中的小小花蒂,逗弄那纖弱的敏感,從身後覆吻上她激喘出聲的唇,把她一切的聲息吞噬。
「韓堂主講假話,那麼你來告訴我答案吧!」當她的舌瓣終於從他唇齒中得到自由時,他道。
嘗著口中烙著他強硬吮吻的刺麻,她聽不出他聲音中的情緒,卻知身後的人,此刻相當危險,只好不掙扎也不多作回應,任他探索、撫盡身軀,希望他感到無趣而停手,以免一個失控,刺激他更深的慾望!
「跟我說實話,我們之間真的只是主從關係?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當「斜陽西峰」掠過她的腦海時,被吮到紅腫的唇咬得更緊。
「怎麼,說不出話嗎?」微諷的聲音,隨著他的吻吭烙在她的頸後與裸肩,一道道的紅印,印上她的肌膚。
「屬下和城主自始至終……都只有主從關係,絕無半點男女之情,請城主——住——住手——」
她馬上嘗到身下重抵而來的警告,健臂勾起她一膝,火熱的昂挺從身後抵上她已潮潤的幽處,縱然隔著衣物,她都可以感覺到那份碩大的勃挺,逼迫的欺入!
「小倪,我發現你的心思,只要對上我,就特別的狡滑、防備。」他渴求又癡迷的感受懷中嬌軀。
「你這樣的折磨我,到底要怎麼樣?」
感官的衝擊,是她不曾經歷過的陌生感覺,情慾的激盪,讓她忍不住逸出泣音似的長吟。
「你才是折磨我的人,小倪……」任燦玥緊繃的聲,透著濃濃焦灼熱息!
她還不及反應,便被他扳過身,只見一旁的厚被同時罩來,將兩人完全蓋住!
一時間,幽暗的被內,只有兩人的喘息,充斥封閉又微妙的空間內。
「我說過,今夜不會勉強你……」粗喘的氣息在她胸口上低語烙吻。「我的小倪,一旦為我所握,誰都不能再搶走,這次誰都搶不走,連老天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