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湛亮
然而剛剛被取笑慾求不滿的男人可沒那麼好打發,趁著小電燈泡下在,他一個箭步來到她身後緊抱住她,溫熱的鼻息不斷在她白皙的頸側拂過。
「干、幹什麼呢?」被鉗制在厚實胸懷裡,葉樺感受到自背後傳來的高熱體溫,鼻間滿是屬於男人的獨特氣息,她的心跳在瞬間快如擂鼓,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葉樺……」低喃的喚著她的名,鼻間盈滿屬於她的馨香,卓容的呼吸亂了。
「嗯……」低低應著,她垂下了臉,只有自髮絲間露出的紅通通耳朵洩漏了她的羞澀心情。
再也難以自持,卓容輕輕的嚙啃著那羞紅的耳朵,並得到她渾身一陣戰僳的反應,當下更是被逗得心癢難耐,索性伸手將她低垂的臉龐微微抬起,隨即自側後方低頭牢牢吻住她。
當火熱濕潤的唇舌一接觸,兩人不約而同在對方的嘴裡輕輕逸出一聲似有若無的歎息,好像他們等這個吻已經等了千萬年。
靈動濕滑的舌頭在她的唇齒之間不停的翻攪舔舐,熱情如火、溫柔如水、糾纏似蛇,好似要將她口中所有的一切全搜刮殆盡,吞進自己的嘴裡。
葉樺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從他的懷中轉過身,只知道此刻自己宛如菟絲花般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綿軟無力的貼在他的胸口,任由他奪取自己的一切。
就像乾柴遇上烈火、天雷勾動地火,兩人唇舌糾纏、輾轉纏綿、難分難解,甚至卓容的一隻手已經探進她的上衣裡,迫不及待的鑽入胸罩內,覆蓋在那柔軟滑膩的酥胸上輕揉慢捻,同時下半身已脹得發痛。
氣息混亂的細細呻吟著,葉樺從來不曾體會過這種幾乎要將人燃燒、難以忍耐的情慾。
當年,他在酒後佔有了她,雖然她是自願的,整顆心也都盛滿了對他的柔情,但是醉酒的男人是沒什麼耐性的,縱然她溫柔的承受他一切的發洩,但是不可諱言,他們的第一次並沒那麼美好,緊張和疼痛是她僅存的記憶。
但現在,在他有意的熱情又耐心的愛撫下,葉樺體內那股陌生的情慾被挑了起來,宛如烈火般焚燒著她,讓她不自覺的輕蹭著他的身體,只因為這樣會讓她舒服些。
當她的大腿無意識的輕蹭過他最堅硬火熱的部位時,卓容發出一聲低咆——
「哦……老天……」他粗喘的呻吟著,覺得已經不可能更加火燙堅硬的部位更加火燙堅硬了。
「怎、怎麼了……」葉樺同樣喘息不已,不清楚自己在無意間做了什麼。
猛力的將她的下半身壓向自己,卓容的額頭滿是熱汗,忍著堅挺的慾望,強笑道:「如果你不想讓小宇待會兒撞見他的父母在廚房做壞事,那麼或許我們現在就該停下來。」
感受到那堅硬的抵著自己的灼熱,葉樺「啊」的低呼出聲,隨即羞紅滿面,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今晚我留下來,嗯?」灼熱的氣息拂過艷紅如血的耳殼,卓容呢喃似的要求著。
面頰羞紅,臉如醉楓,葉樺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登時垂下頭久久不發一語,久到卓容幾乎就要絕望的以為自己會被拒絕之際,才聽到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答、答應了?
她答應了?
剎那間,絕望化為希望,卓容只覺得欣喜若狂,恨不得夜晚馬上來到。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
就在兩人激情未褪,衣衫凌亂之際,一道稚嫩的嗓音忽地自廚房門口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卓逸宇張著純真又好奇的眸光看著衣衫凌亂的父母,心中滿足疑惑。他原本因手術而被剃光的頭,如今已長出短短的毛髮了。
霎時間,卓容和葉樺體會到什麼叫慌張無措、什麼叫兵荒馬亂,因為此刻的他們就是這兩個成語的最佳代言人。
「小、小宇,你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結結巴巴詢問,葉樺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只求能在兒子面前掩飾住「姦情」。
「剛剛啊!」媽媽為什麼這麼緊張,卓逸宇滿心不解,然後乖巧的走上前去,貼心的拉下她剛剛被翻起而露出雪白腰肢的上衣下擺。「媽媽,你真笨,連衣服也穿不好。」
如此天真的話語、如此貼心的舉動,當場讓葉樺心虛得忍不住瞪向那個罪魁禍首,卻得到罪魁禍首非常無賴的一笑。
然而上天是公平的!
就在葉樺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自己,卓逸宇轉而看向父親。繼續天真的提出疑問:「爸爸,你褲子裡裝了什麼,怎麼鼓鼓的?」
這天真的問話一出,霎時讓卓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然後換葉樺掩嘴偷笑了。
「沒什麼!長大你也會有。」四兩撥千斤直接敷衍過去,卓容尷尬的輕咳著,在暗暗努力讓自己的情慾消退的同時,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家兒子是個天然腹黑小正太。
什麼東西長大就會有?
卓逸宇聽得滿頭霧水,完全無法瞭解,正想發問時,卻先被搶先了一步。
第8章(2)
「小宇,你拿了什麼東西回來?」趕在兒子繼續問些令人尷尬的問題之前,卓容先下手為強,打算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卓逸宇馬上忘了他先前想問的問題,很開心的舉高手中的圓狀物體。
「水叔叔送我的。」
當看清他捧在手中的圓狀物時,卓容一口氣差點噎住,靜默了三秒後才終於開口。「水叔叔是誰?怎麼會送你這種東西?」
卓逸宇正想回答,葉樺卻先替他說了——
「小宇口中的水叔叔就住在隔壁,是隔壁水伯母的兒子,跟我們當了二十幾年的鄰居了,去年剛當上法醫,小宇很喜歡找他一起玩。」
再次沉默了三秒鐘。卓容的表情很古怪。「就算是當法醫,也不至於送六歲的孩子一顆人形標本的頭吧?」
雖然一看就知道是塑膠做的,但是送孩子這種東西還是太詭異,而且也很驚悚,不小心會嚇到人的。
當鄰居二十幾年了,葉樺倒是很瞭解水家那個興趣特異的兒子,是以也不甚在意。「水辰喜歡這類東西,小宇也挺有興趣的,這陣子總是去找水辰玩。」
「小宇,你喜歡這種東西嗎?」卓容有些艱難的詢問。
「很有趣啊!」卓逸宇天真的點點頭。「水叔叔那裡有很多這種東西,我喜歡聽他講這些事……」
稚嫩的嗓音頓了頓,隨即略顯生氣與失望的又說道:「水叔叔很小氣,他說他有一顆泡在福馬林裡的人頭,還替它取名叫『老王』,我求他帶回來給我看,但他就是不肯。」
或許有一天,他可以請水叔叔直接帶他去法醫室看。
這下卓容徹底的無言了,只能靜靜的看著兒子玩弄著手中的塑膠人頭,老半天後,他才終於忍不住問向那個早就回到瓦斯爐前炒菜的女人——
「你不反對嗎?」這種興趣實在口味太重了。
「反對什麼?」葉樺轉頭反問,不懂他的意思。
用下巴指了指正在玩著塑膠人頭的兒子,他再次又問:「這種興趣好嗎?」
「也沒什麼不好啊!」葉樺是覺得無所謂,甚至還舉證。「水辰這種興趣可沒影響他什麼,甚至功課好得完全不用人操心,是我們這一帶父母眼中的好榜樣呢!」
好吧!這下他真的完全無話可說了。
卓容歎氣暗忖,心想也許自己以後該要開始擔心小宇選擇的職業了。
福馬林,人頭,法醫?哦……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
是夜,當卓逸宇被母親哄上床熟睡後不久,隔壁的房間內便隱隱約約響起了一些細碎的聲響。
卓容帶著她來到床遙坐下,輕如蝶翼的碎吻不斷落在她的額頭、面頰、眼睛、鼻尖,最後來到最甜美醉人的紅唇上。
如狂風暴雨,又如金陽微風,他們不停親吻著,柔軟的舌探究著彼此濕熱的口腔,指尖愛撫著對方的身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雙雙倒在床上,急切而難耐的拉扯著彼此的衣服,只想盡快脫下所有阻隔著他們的衣物,感受對方肌膚的溫熱。
「我來……」低聲笑著,卓容飛快的脫了自己的衣褲,修長而矯健的赤裸身軀覆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看著他空無一物的胸膛,葉樺忍不住紅了臉,有些害羞的飄移開目光,卻被卓容給發現,而且強制的扳回她的臉,要她正眼看著自己。
「不喜歡我的身體嗎?」卓容笑問,同時修長手指也一顆顆的解開她上衣的扣子,露出包裹在胸罩下的白嫩酥胸。
搖了搖頭,葉樺不好意思說出口,卻以行動表示。
她抬手撫上他的胸口,指尖畫過乳首一路向下,最後遲疑的停在灼熱的小腹上,許久都沒敢動。
「繼續……」瘩啞的嗓音帶著痛苦的忍耐,卓容低聲請求著,額頭滿是熱汗。
被鼓勵了,她鼓起勇氣往下滑去,在碰到那灼熱的堅挺的剎那,卓容像是再也堅持不住,低吼著飛快脫去她身上僅剩不多的衣物,隨即如猛虎出柙般壓住她,動作激烈而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