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寄秋
「噓!別哭,你沒害死任何人,她的死不是你的錯,下許你再自責。」該死的,她在作惡夢。
一股熱流輕觸涼透的手臂,輕輕撫摸纖纖玉指,昏睡中的北越清雪只覺溫暖,伸手握住暖暖巨掌,往面頰一貼。「嗯,好舒服……暖呼呼……」
人有求生的本能,發寒的指尖摸索著熱源,一雙藕臂攀上夢中的大暖爐,纖瘦的身子依偎著,汲取渴望的暖意。
「你這磨人的小東西,可別怪我佔你便宜,是你自找的。」南宮狂的雙臂收緊,讓懷中人兒與他更緊密貼合。
「抱緊我,別放手……我不要再冷……」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的北越清雪仍覺得冷,一直往熱源靠。
「我已經抱著你,你還喊什麼冷……等等,你這一身濕衣還在滴水,難怪不怕冷的我都感到一陣冷意。」可惡,她是來折磨他的嗎?
咬著牙,他抬起上身抽離幾寸,低視令男人著火的玲瓏嬌胴,貼著濕衣的婀娜身段展露無遺,渾圓隆起清晰可見。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入目的美景讓人浮想聯篇,腫脹的胯間碩大火熱無比,吶喊著要埋入又濕又緊的幽穴,感受被吸咐的快意。
可是不行,他不能對個昏迷的女人為所欲為,尤其是她的身份……去他的,火燒眉毛了還管他什麼身份,他是狂到無法無天的西帝南宮狂,誰敢眺出來指責他是趁入之危的下流胚子。
就一下,小嘗一口香涎,他絕不得寸進尺。
「清雪,你要記得我是為了救你,不是有意輕薄……」俯下身,他含住紅艷唇辦。
人是貪得無厭的禽獸,怎麼可能輕易滿足,他在腦海中告誡自己別太過份,眼前人不只失去意識,而且身上還有多處傷口,他有再多的邪惡念頭也要打住。
但是人心是不受控制,他本來就對她心生好感,近日來的相處又加深情意,生香活色的可人兒就在眼前,很難不情生意動。
南宮狂的原意是偷香一口,近在咫尺的香餑餑不咬上一口,怎麼對得起自己。
可薄抿的唇一碰上豐潤小嘴,入口的香氣是前所未有的好滋味,令他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叩嘗蜜股佳釀,輾吻加深,欲罷不能,粗糙大手撫覆渾圓胸晡,忘我的揉搓捏按,愛不釋手。
「嗯!我好熱……誰在我身上點火……不要……熱……好熱……」
夾帶嬌喘的嚶嚀落入耳中,身體驀地僵硬的南宮狂低咒一聲,十分困難的將手移開,氣惱不已的平息紊亂氣息。
他眼中看到的是誘人嬌軀,鼻間嗅著女子柔膩馨香,一開一闔的嫣唇吐著酥人呻吟,是男人怎能無動於哀。
「不……不要離開,抱……抱緊我……我要……要……熱……抱我……」她伸長藕臂,朝上胡亂抓撈。
「要命,我也很想抱緊……」爬過一頭濕髮,他很不甘心的咬了她小指。「你最好懂得感激,別讓我後悔枉做一回君子。」
忍住熊熊慾火,南宮狂神色陰鬱的將攀在肩上的小手拉開,牙一咬,解開濕貼雪肌玉膚的秋香色衣衫,緩緩拉出臂膀。
但是他後悔了,染上艷色的胸脯更撩人,遮不住半點春色的肚兜下嫩蕊挺立,顫巍巍的等人採擷。
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眼睜睜的任由絕美的誘惑飛過眼前,發顫的指尖只能繼續卸除其他礙事……呃,是濕透的衣物。
很快的,一具如初生嬰孩的嬌胴赤裸著,片縷末著的蜷縮著手腳,像是一顆水嫩的水蜜桃,逗趣又……教人心癢難耐。
「抱我……我好冷……抱……抱住我,別放手……我冷……冷……」為什麼暖爐不見了?哪個奴才拿走了?
南宮狂狠狠瞪著又往他懷裡鑽的女人。「一會冷,一會熱,你到底是冷還是熱,沒讓我剝層皮不肯安份是不是?」
似聽見他的抱怨聲,北越清雪眼神迷離的睜開眼,唇瓣輕顫的發出微弱聲息。「我……我回北越了嗎?」
「不,你還在西臨國。」她是醒了,還是在作夢?額上的高溫仍燙得嚇人。
「你是……你是誰?」長得好像……她認識的某個人。
「南宮狂。」她病糊塗了,他懶得跟她計較。南宮狂狠狠的摟緊她,直到她叫疼才放手。
「南宮狂……西帝南宮狂,好戰成性的野蠻人?」她脫口而出心裡對他的評價。
「我是好戰成性的野蠻人?你真敢說呀!老虎嘴裡拔牙,你是第一人。」要不是她此時病著,他絕對讓她體會到何謂禍從口出。
小心眼的男人撫著光滑雪肌,將女子最隱秘的部位壓向自己的腫脹處,隔著半濕的裡褲磨蹭著。
「璃兒她呢?我們要回宮了,她為什麼還沒出現?」說好了她們要一起回去,陪著母后和乳娘一同賞花。
「她死了。」他殘酷的說。
「死了?」莫名的,淚流下。
見不得她淚流滿面的南宮狂既憤怒又焦躁的吻去她臉上串串淚珠。「不許哭,聽到沒?朕命令你不准再為別人傷心。」
「嗚……嗚嗚……」低泣聲很輕,卻令人心疼得快要死掉。
「好,你再哭我就吻你,吻到你哭不出來為止。」他說到做到,毫不遲疑,虎口一張含住抽噎小嘴,火熱大掌托著嫩臀,不住的朝己擠壓。
南宮狂覺得自己瘋了,明明香艷美人在懷卻學起柳下惠,苦了昂藏巨物無用武之地,硬挺的灼熱只能靠著身體的摩擦來舒緩,實在狼狽至極。
沒能淋漓盡致的發洩慾望,確實比死還難過,可事實上,他的傷勢比北越清雪還嚴重,為了保護她,他以身擋險,胸前、背上、兩條大腿,無處不是恐怖的傷口。
夜深了,寒風陣陣,體力不支的他終於闔上眼,懷裡始終環抱著嬌小人兒,不曾放開,以自己體熱溫暖她……
「咦?這兒有人耶!」
「好像是一對夫妻……」
「死老頭,眼睛別亂瞟,人家沒穿衣服呢!」婦人的聲音說道。
「哎呀!看樣子是生病了,快帶回村裡醫治,遲了就燒成癡兒……」
第4章
「啊!不要,不要傷害我的雪兒……」
北越皇宮內,一位風姿綽約,年約四旬的素衣宮婦斜倚軟楊上,托著香腮打起盹。
突然間,她像是受到什麼驚嚇,惶恐地揮舞雙手,兩眼未張卻驚惶失措的大叫,淒厲得讓人聽了害怕,以為出了大事。
「雪娘、雪娘,你在作夢,快醒醒,別再睡了,醒來就沒事了。」一道溫婉的嗓音揚起,輕柔得彷彿垂柳拂過水面。
「不要……放過她,她只是個姑娘家……求求你……不要……我的孩子……」啊!流血了,她一定很痛。
「雪娘,別吵到他人了,你快清醒,沒人要對雪兒不利。」誰敢動她的女兒,她第一個饒不了他。
「沒人對雪兒不利……沒人對……沒人……咦!蟬哄A你怎麼老了許多?模樣都變了。」她變老了,眼底有掩不住的滄桑。
「睡迷糊了呀!雪娘,都過了十八年,哪還能不老。」歲月催人老,一眨眼間,紅顏白了頭。
「我不是雪娘,是傅臨雪,先皇的妃子……」驟地神智清明的宮婦慌忙地摀住嘴,神色恐慌。
她說了什麼?!她該死的說了什麼?!有沒有人聽見她滿口胡話?
「放心,這裡只有你、我兩人而已,沒有第三者聽到你的喃喃自語。」幸好侍女去端藥膳,不然……
「蟬娟……呃,不,太后娘娘,請恕臣婦一時口快說錯話,臣婦作了荒誕不經的怪夢。」她太不應該了,居然說起要命的夢話。
荒誕不經的怪夢?
一道前來向周太后請安的身影站在門口,她一腳剛要踏進,忽聞女皇乳娘雪夫人大聲呼喊,心覺可疑的又把腳縮回,耳朵貼在門邊,偷聽與北越女皇最親近的兩人對話。
「快起來,別跪著,地上冷,小心凍著膝蓋,咱們都一把年紀了還跪什麼跪。」
一身雍容華貴的周太后連忙扶起跪著的婦人,臉上不無責備,怪她動下動磕頭行禮,把幾十年的情份都磕薄了。
「禮不可廢呀!太后,要是讓外人瞧見臣婦的造次,恐怕會有流言傳出。」她不能出一絲差錯,否則受累的不只她一人。
「這兒沒旁人,你起來說話。」老彎著腰也辛苦,老了嘍!
對於太后的盛情,雪夫人只得苦笑地接受。「謹慎為上,慎防隔牆有耳。」
什麼牆、什麼耳,不就是指她嗎?
聽了無趣的身影正打算走開,太后寢宮又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你太多慮了!誰膽大包天,敢在哀家寢宮聽壁角,況且這熙寧宮隨著先皇駕崩早變得冷清許多,這些年要不是有你陪著,哀家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她感慨萬千,深宮內院的寂寥非常人所能忍受。
昔日的周皇后算是得寵的正室,女兒一出世,皇上對她憐愛有加,不時地探望,留宿宮中,給了她身為後宮之首應有的尊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