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意芙
「你不會傻得想砍了自己的手吧?」
「反正我的手還在。」
「是還在,我希望它能一直完好無缺的在你身上,要不然,只要讓我發現你身上缺了胳膊或是少了腿,我的怒氣不僅會發洩在那隻猴子身上,還會延燒到西方那個叫白鄂的國家,你好自為之。」雷厲海威脅道。
「你沒必要拿白鄂國威脅我,我跟他們已經沒有關係。」
「是嗎?那不正好,以後就算我對他們採取任何手段也不關你的事,相信你應該不會有什麼感覺。」
白冰月瞪著他,不想承認他把她的心思猜得準准的。
「冰月,你並不像你自以為的那麼冷漠無情,你有一顆柔軟的心,就包裹在你淡漠冰冷的外表下,你不知道的是,你的偽裝早已經被白雲天識破,所以他才能利用你的仁慈把尤氏兄弟安插在你身邊,他知道你沒有長壽的打算,但身邊有了羈絆你就會讓自己活得久一點,只要你活著,我報復的目標才不會轉移到白鄂國上頭,白雲天是個真正陰險的小人。而我算是第二個或是第四個識破你偽裝的人,並且同白雲天一樣善加利用你的弱點。」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沒關係,我只當是你膽小不敢面對現實。」他目光落在她掩藏不住的春光上,瞬間轉為火熱。
白冰月注意到了,不自在的拉緊身上的錦被,手的動作帶動腕上的鎖鏈,清脆的聲音在寢宮內響起。
「為什麼不放開我?這樣……我很不方便。」
「鑰匙在我身上。」
什麼意思?白冰月不解的看著他。
「我可以給你少許的自由,只限於在極樂宮內。」他握起鎖鏈,輕輕一扯就將她整個人扯進懷裡。
「不……現在是白天。」
「那又如何?我想要你時,何時何地都可以。」
「雷厲海!」白冰月倒抽了口氣,因為身上的錦被被他抽走,此刻的她正光溜溜的貼在他身上。
「你可以自己拿鑰匙開鎖,順便為我寬衣。」
白冰月馬上照辦,她不知道他會把鑰匙藏在哪裡,所以一邊在他身上摸索一邊解著他的襟扣,每脫下一件衣服總仔細的抖一抖。
直到一把銀亮的鑰匙從雷厲海內衫的袖口掉出來,她馬上興高采烈的彎身去撿。
不料,剛彎身的勢子馬上被雷厲海阻撓,他一把將她抱上床榻,看著她一臉驚詫和懊惱,他只是同情的聊表遺憾。
「雖然我很喜歡你在我身上摸索的感覺,但是你的動作太慢,我決定自己來。」
「等一下……」鑰匙還在地上。
「不用等了,這樣不是很好?一個被縛在床榻上的無辜女人可以滿足任何男人的所有想像。」
「瘋子才會……」
「瘋了又如何?這次我就要你跟我一起瘋。」
白冰月是真的被他嚇到了,她不知道他打算怎麼讓她跟他一起瘋,但肯定不會太好受。
還來不及想出應對之道,雷厲海已經開始對她侵略。
她的淪陷從開不了口的紅唇開始,在他火熱的吮吻之下,她的堅持並沒有持續太久,然後是胸前的柔軟乃至令人感到羞恥的小腹間都成了他嬉戲的地方,他的溫柔很快的又轉變為狂野。
那一向是他的風格,他又開始用他的方式要了她一次。
只是這一次,白冰月不自覺的跟著他小小瘋了一回。
日子並沒有前進多少,但已經自成一種讓人勉強能接受的模式。
雷厲海同意白冰月只要在極樂宮內就可以解下手銬,但一出了極樂宮,就得戴著手銬受苦。
他想得可真周到,明知道她一定不肯戴著那個鬼東西出現在眾人面前,受人指指點點,這樣一來,她當然得乖乖的躲在極樂宮內了。
至於尤貴,好久沒有他的消息,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早就被雷厲海偷偷「處理」掉了?
要不然,依照尤貴那只潑猴的急性子,即使是刀山、油鍋他都會拼了命的闖進來。
希望不是。
「想什麼?這麼入神。」雷厲海扯了下她的發尾,非常不高興這個女人當著他的面出神。
想他到底殺人了沒有?
白冰月沒好氣的瞪了雷厲海一眼。
「原來你人明明就在我身邊,卻還是能想我想得出神,真是有趣。」他有點太自負了。
「你真的沒對尤貴怎樣?自從上次之後他一直沒再找來。」
「雖然我很不喜歡你心裡還想著我以外的男人,但既然你這麼想他的話,我可以為你馬上叫人把他捉來,但不保證他的生死。」
「不需要這麼麻煩,我會當作沒消息就是好消息。」這個人真是一點都不能輕忽。
「你的問題處理完了,現在換我了。」雷厲海抬起她的下巴,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什麼?」
「你剛才都沒聽我說話?」他憤怒地低吼。
白冰月不動聲色的努力回憶,一定要想起來。
「你問我要不要去?」她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麼有把握。
「去哪裡?」他可沒她想的那麼好打發。
「去……白鄂國?」她好像有聽到這三個字。
「你的運氣不錯,猜中了。」
去白鄂國做什麼?
她剛才實在不應該想得出神,現在又不好發問。
「我能不去嗎?」既然他問了她的意願,那就是說她可以拒絕羅。
「不行,你一定要去。」
「可是你剛剛明明問我……」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雷厲海壞心的出爾反爾。
「下次別又在我面前閃神,否則我就一直當你自動放棄自己的權益。我本來也不想帶你去白鄂國的,但又擔心回來以後見不到你,現在剛好,你的表現決定了你的命運。」
啊,可以重來一次嗎?白冰月苦著臉暗暗悔恨。
第4章(2)
雷厲海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暗地裡猜測她真正的想法。
其實他原本不想帶她去的原因,是顧慮到白鄂國內或許會有人對她伸出援手,那裡是她的故鄉他不得不防,但也有可能會有另一種發展。
「你不想知道此行去白鄂國的目的?」
「我能問嗎?」
「為何這麼說?」
「你說過要我當個沒有聲音的女人,我還能有過問的權利嗎?」
很顯然的,她的問題又一次惹惱了雷厲海,只見他突然沉下臉,陰鷙得讓人膽寒。
「這就是你沒事在我面前出神的原因,你在跟我抗議?」
「我沒有。」
兩人以同樣冷酷的目光對視良久後,雷厲海首先開口。
「無所謂,太溫馴的冰月一點都不合我的胃口。」
「我並沒有討好你的意思。」氣死他還有點可能。
「三天後出發,我會吩咐天美幫你準備瑣碎的事情。」
「何必麻煩,我保證不逃跑就是了。」
她的保證一點都不能安他的心,更何況……
他突然又笑了,「別擔心,搞不好會很好玩。」
對雷厲海而言當然好玩!
能夠當著所有白鄂國的人面前,把這個當初害他在追風崖慘敗的白冰月當成罪人使喚,當然能滿足他的玩興。
豪華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前進白鄂國皇宮,白冰月一直到出發的前一刻才從天美和那些興奮的侍女口中知道,她坐上的不是普通的車隊,而是個迎親隊伍。
原本應該是雷厲修入贅白鄂國的,之後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這個原因剛好白冰月因涉入其中而瞭解真相;反正就是兩國聯親,變成了白鄂國的長公主嫁入黑岳國成為新一代的聖後。
這樣的情況以她曖昧的身份而言似乎有點尷尬,雖然天美很體貼的叫人不准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但她還是知道了。
她承認自己有點傷心,但不是為聖後之名,而是因為那個即將成為聖後的女子,她是誰?
不管是誰,總是白氏一族,是她的姊妹,她會怨她嗎?
雷厲海真無情,他果真一步一步的往她的痛處踩。
他找到了所有能讓她痛苦的方法,明知她在白氏一族中永遠抬不起頭來,竟又故意讓她重蹈她母親的覆轍,和白氏之女共事一夫。
他夠狠!
轎簾被人從外掀開,天美的臉出現在外頭。
「小姐,聖主要你過去。」
「告訴他我不舒服,想直接到裡面休息。」
天美雖然面有難色,但還是跑過去覆命,一會兒後,她又喘著氣回來。
「聖主說,小姐若不過去,大家就等著,直到見到你為止。」
這人真是……白冰月無力的歎息,「走吧!你帶路。」
走出轎子後,入目的全是她曾經最熟悉的景物,白鄂國……久違了。
從她開始潛進雷厲海身邊後就不曾再回到此地,然後被驅逐,現在又回來,卻是以這種身份,教人情何以堪!
白冰月跟著天美走向前面等著的人群,大家果真就耗著等她一個,白氏一族的迎接隊伍頗為壯觀,除了女眷外,幾乎所有皇室成員都到場歡迎。
「她來了。」雷厲海看到她的出現,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像是包容她的調皮、不合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