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調包的時空迷妻

第10頁 文 / 米包

    他見她拿著原子筆的姿勢始終很彆扭,下午便交代了秘書,幫他買一套文房四寶回來。

    「哇~這看起來很高級耶!」連可兒拿起毛筆、硯台、墨條、宣紙,小心翼翼地一一審視著,即使沒讀過書,她也感覺得出這套文房四寶肯定很貴。「真的要給我嗎?」

    她如獲至寶般笑得很開心。她曾經要求村長孫子教她寫字,卻沒用過真正的筆墨,只能拿著樹枝在沙地上練習。

    「要不要試試?」她竟然因為收到一套簡單的禮物便樂到不行,讓他很想再多買幾套送她。

    「好,可是我沒用過耶!」她一雙水眸晶燦燦的,很想快快嘗試看看。

    「新筆要先放溫水中泡著,讓筆毫放開。」陸懿左教她如何使用文房四寶,甚至動手為她磨墨。

    「這墨聞起來好香。」連可兒興奮地拾起毛筆,輕輕沾上墨液。「相公,我這手勢對嗎?」

    沒真正拿過毛筆的她,不禁有些疑慮。

    「很正確。」她拿毛筆比拿原子筆自然多了。

    「那我要寫嘍!」她深吸了口氣,在攤開的宣紙上,小心翼翼地落下第一筆。

    「你已經會寫我的名字了!」見她很快地便在紙上寫下三個大字,他不禁非常訝異。

    正常人馬上會寫生字沒什麼好稀奇,但喪失記憶文盲的她,僅在那天下午的短暫練習,竟然已能清楚記得他的名字,令他不能不驚奇。

    「可是,寫得好醜喔!」連可兒不禁蹙起細眉,雖然感覺毛筆比原子筆拿得順手,但寫出來的字仍是彎彎扭扭,大小不一。「這個丟掉,我再重寫。」

    她非常不滿意處女作,抽起紙張便想揉掉,卻被陸懿左搶了去。

    「練習的東西應該留著,以後可以知道自己進步多少,何況,這字寫得並不醜。」他柔聲鼓勵道。以她第一次握筆試寫,已算很不錯了。

    「相公,你真是佛心來著。」雖然才相處幾日,但她早已感覺得出相公真的對她很好。

    他的高尚品德,對她的溫柔態度,讓她更加喜歡他,被他深深吸引。

    「佛心?」她第二次褒揚他的善心,令他不禁搖了搖頭。

    他在商場上向來冷血果斷只重利益權勢,之前更為了利益娶了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妻子。

    可回想他和連可兒相處這幾日,他的諸多言行確實跟過往大不同,彷彿他也人格分裂,成了雙面人。

    但他似乎更喜歡現在的自己,喜歡身邊有連可兒的自己。

    連可兒自從有了自己的文房四寶後,練字練得更勤快,每天晚餐過後總要求陸懿左教她新的生字。

    夜晚,當他待在書房處理公務時,她便埋首在茶几上,專注不懈的練習。

    偶爾,他會分心望向她,就見她一頭長髮如黑瀑般自然披瀉而下,一邊的發勾在耳際,露出半張皎潔的側顏,嘴角不時會揚起笑意。

    那恬靜美麗的模樣令他動容,她認真愉快的神情,總教他看了也不禁勾唇而笑。

    連可兒終於放下了毛筆,對著寫滿一頁生字的宣紙輕輕吹拂著,然後一一檢視著自己的字,粉唇微微一揚。

    雖然所寫的字仍大小不一,稱不上好看,但她確實感覺到自己運筆進步,內心有種成就感。

    「進步很多。」陸懿左放下自己的工作,站起身走近她由衷評論。

    「是嗎?」連可兒抬眸一看,這才發現他已站立在她身旁。雖然自認為進步不少,但面對他的讚美仍讓她不好意思。

    「你是很用功的好學生。」陸懿左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伸手自然地揉了揉她的頭。

    剛開始他希望她盡快恢復常人的記憶,想探問出她的真實身份,但現在他已愈來愈不在意那些事了,甚至私心希望她一直保持這份單純純淨的人格。

    他自然的親暱舉動,教連可兒情不自禁地張眸和他相望,看著看著,她不覺雙頰染上淡薄紅暈,莫名地羞赧起來。

    望著她羞怯的嬌顏,他內心再度升起一股慾望,微傾身緩緩貼近她。

    突地,他的手機響起,破壞了曖昧的氛圍。

    陸懿左懊惱的站起身,怪這通來電來得不是時候。

    「喂!」掏出手機接聽,他的語氣明顯不悅。「……什麼?我知道了,我今晚趕過去。」

    很快結束通話,他看了看腕表,九點鐘,還有飛機可搭乘。

    他撥打電話給秘書,「孫秘書,立刻幫我訂張機票到香港,不用聯絡司機送機,我直接開車去機場就可以。」匆匆交代完收線,他轉頭看向仍坐在沙發上的連可兒。

    「可兒,香港的分公司臨時出狀況,我必須趕過去處理,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臨時要出差,放她一個人在家過夜,他實在不放心。

    「很遠嗎?要坐飛機嗎?相公什麼時候回來?」突然聽他要遠行,她不禁擔心他會不會一去三五載。

    他曾告訴過她香港的地理位置,也提過飛機這種極為奇特的交通工具,只是她不曾搭乘過,無法實際去想像速度與距離感。

    「很近,不用兩小時就到了,我最快明天晚上回來,如果事情複雜,也許會多待個一兩天。」

    「喔!那沒關係,你安心去辦事,可兒會把家顧好的。」聽到他只是出去一兩日,她便放心了。

    「有事情打電話給我,除了在飛機上,你隨時可以聯絡到我,如果一時找不到人,可以先打給我爸媽。」陸懿左出門前交代。

    雖然白天她一個人生活了好幾日並沒有發生任何問題,如今卻是第一次留她一個人在家過夜,他還是不禁再三叮嚀。

    「相公,我是大人了,又不是孩子。」連可兒笑笑地送他到門邊。有時她真覺得他將她當成不懂事的孩子在看待,怕她隨時發生意外。

    「你確實比孩子還讓我不放心。」他低頭在她額際輕吻了下,便轉身匆忙出門。

    方纔那一剎那,他差點想直接吻上她的唇瓣,卻怕會一發不可收拾,只得暫壓下滿腔的慾望,先辦妥公事要緊。

    他無預警的小舉動,卻教連可兒瞬間赧紅了一張臉。

    撫著額際,她望著已闔上的門板,感覺心跳失速。

    想起前一刻在書房裡,兩人四目對望,她感覺得到,他似乎想親吻她……

    她這才驚覺,雖然她口口聲聲喚他相公,但兩人其實尚未有什麼夫妻間的真正親密關係。

    同住在一屋簷下十多日了,但她仍未履行妻子的義務,兩人遲遲未圓房……

    是不是等他遠行回來,她該大膽地暗示一下呀?

    早上客廳的電話響起,以為是陸懿左打電話回來,連可兒趕緊放下手中工作,接起電話。

    「喂,相公嗎?」她精神奕奕嗔道。

    「靈,是靈嗎?」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呃,是,我是方靈。」原想否認的她,想起陸懿左曾交代過她在現代的名字叫方靈,除了在家他叫喚她真實姓名,以後對外她必須用另一個名字。

    「靈,你身體康復了嗎?」電話裡的男人充滿關心問道。

    「嗯,不礙事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她仍認真回答。

    「靈,你可以出來嗎?陸懿左人不在台灣,這是我們的好機會。」男人得知陸懿左臨時出差前往香港,這才敢直接打電話給她。

    「啊!相公說過我不能一個人出門的。」對於相公的話。她宛如奉為聖旨般遵守,不敢違逆。

    「靈,聽說你因車禍腦部受傷?」聽她說話語調不似他所熟悉的女人,男人不禁焦慮詢問。

    「相公好像有說過,可我覺得自己腦袋沒問題。」連可兒略彎著頭回復。

    「靈,聽到你受傷我真的很自責,可是這幾日我完全無法跟你取得聯繫,你的手機被停話,寄Mail也完全沒回信,我雖想直接打電話來這裡,卻又怕被他人接聽,只會造成更大的麻煩。」他已無法可想,所以在打探出陸懿左出差不在家時,他趕緊打電話想聯繫她。

    兩個禮拜前,她出車禍那天,其實兩人已約定私奔,他在機場苦苦等候,卻始終盼不到佳人來到,等了一天一夜,靈又沒主動和他聯繫,他原以為她後悔了,不禁心碎傷痛不已。

    卻在兩三日後,從報章上得知她那日意外發生車禍,雖然無嚴重外傷,卻因驚嚇過度而精神受挫。

    他聽聞向來工作至上的陸懿左休假三天在家陪伴受傷的妻子,更為了讓方靈有安靜的靜養空間,謝絕任何媒體採訪。

    方父還申明她至少需靜養一個月才可能再度面對人群,出現在社交場合上。

    他雖然對她的身體狀況擔憂不已,卻是完全無法和她聯繫,如果強硬闖進她居住的地方,也許能見到她的面,但也將斷送兩人想遠走高飛的一絲機會。

    「靈,我很想你,我想見你。」他無法輕易闖進保全森嚴的社區而不引人注目,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方靈避人耳目獨自出門。

    「呃,你……是誰?」感覺對方似乎跟方靈很熟識,但她並不是方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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