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公主的不良情夫

第3頁 文 / 艾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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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霍心說她頭很痛,腳下這雙該死的高跟馬靴害她再也無法走半步路時,他怎會任她帶著走進五星級的大飯店?

    她整個人幾乎要趴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扣住她的腰,以防她跌倒,然後在櫃檯服務生曖昧的眼神下,他登記了一間房間,還自動從皮夾裡掏出信用卡付帳。

    一走進房間,看見那張夢幻般的大床,霍心就不顧一切的拉著他撲倒在柔軟的床上。

    「哇!這床好軟。」她半跪在床上,興奮到像個偷吃到棒棒糖的小女孩。

    他只能盤腿在床上坐定,看著她燦爛的笑顏,他的心頭也軟成一片。

    然後她那盈盈水眸充滿了哀求。「季以倫,我想摸摸看六塊肌到底是怎麼滋味,讓我摸一下啦!」

    沒等他同意,或者該說在他不知該如何反應時,她的小手已穿過他的衣服下擺,穿進他的衣服裡,摸上他那天天健身的精壯胸肌。

    「哇∼∼」她尖叫,一臉的興奮。「好硬喔!」

    他抓住她亂摸的小手,將她的手抽出衣服外,啞聲警告。「別亂摸!」

    她呵呵笑著,果真沒再亂摸。「那你脫給我看啦!就像那些猛男月曆,求求你啦!我要看。」

    又是不等他同意,她嘴裡問著,居然動手就這麼一把脫下他的T恤。

    他的理智在瞬間崩坍、神經斷線,他可以阻止的卻沒阻止她,就這麼任由她脫下。

    「哇∼∼」她又叫了一聲,笑得極度誇張。「真的跟電視上說的一樣,你的胸肌好大。」小手又摸了上去。

    結果他兵敗如山倒,節節退讓。「霍心,我警告你,你不要再亂摸,否則後果你得自負。」

    「什麼後果?」她張著水汪汪的大眼,語氣略帶挑釁。

    「你乖乖睡覺,我走了。」他想跳下床,無奈手腕又被她的小手給扣住。

    「季以倫,就怕你不敢!」她一把脫掉自己的毛衣,露出那柔白的膚色,襯托她那粉紅的胸罩。

    「你……」季以倫當場傻眼。

    他一定也喝太多了,否則他怎會覺得她那股狂野、囂張的模樣真的好美;勾動著他的心、騷動著他的血液、亢奮著他的下半身。

    她一步步迫近他,揚起下巴,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你不敢!對不對?以前你就很怕事,外表看來像是巨人,其實內心膽小如鼠。」

    她在上、他在下,她就像個女王般的睥睨著他。

    是因為男人不能被激?還是因為眼前的春色?季以倫雙眸微瞇,一個翻身,變成她在下、他在上,他啃咬似的吻上她的頸動脈,懲罰的意味濃厚,卻引來她全身的戰慄。

    一切都由這裡開始!

    然後他像是躺在白雲上,應該說,他是躺在柔軟的胸脯上,這種滋味啃蝕著他的心智,果真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嗎?

    他將她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而她也將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

    為什麼霍心這麼一勾手、一挑眉,小嘴隨便說個兩句,他就全然的失守?

    該進,還是該退?季以倫的神智在這一刻該是清醒,還是崩潰?

    「季以倫,你不行嗎?」霍心不解的看著他。「還是性無能?」

    不該刺激男人,更不該說男人的寶貝不行!於是已經忍得滿頭大汗的季以倫只能不顧一切,全力以赴。

    季以倫的神智在這一刻是全然的崩潰,這是一場又美麗、又激烈的床上運動,直到兩人筋疲力竭。

    第2章()

    霍強綜合醫院急診室

    夜裡十點的小兒科急診室裡有個三歲大的小男孩,疑似得到腸病毒。

    霍心來到急診室的病床前,看著已經燒得臉紅紅的小男孩,小男孩已陷入意識不清之中,但表情仍是不適的痛苦模樣。

    「霍心……」

    熟悉的男人聲音讓正要拿聽診器的霍心抬頭,對上一雙充滿憂慮的眼神。

    「季以倫?」她的心頭一悸,不過她的腦袋沒空讓她想太多。

    「他燒了兩天,診所說得了腸病毒,要我們轉送到地區醫院。」季以倫沒空敘舊,簡單報告小男孩的狀況。

    「嗯。」霍心儘管驚訝,還是表現得很鎮定,她拿過護士遞上來的病歷表,看著上頭的資料。

    季宇傑,3歲,體溫40度,每分鐘心跳2下。

    她是醫生,無暇去想太多,只能以專業的態度,先緊急處理眼前的病童。

    她檢查男孩的手足,再以小型手電筒檢查男孩的嘴巴。

    「你看這裡都出現水泡。」霍心比著小男孩的手和腳。「他的口腔也有水泡,是標準的腸病毒。」

    「會不會很嚴重?」季以倫憂心忡忡。

    「腸病毒好發於五歲以下的幼童,就像大人感冒一樣,幾乎每個小朋友都會得,只要悉心照料,只要不是重症型的腸病毒,就不用太緊張。」霍心以專業的角度安撫。

    「可是他從昨天到現在都精神不濟,一直不太動,平常他可是很調皮,沒有一刻安靜的。」

    霍心問道:「他有沒有全身肌肉收縮?就是抽搐的現象,有沒有嘔吐?」

    「沒有嘔吐,但有沒有抽搐我就不太清楚。」季以倫很懊惱。「不然我打個電話去問。」

    「不用了,他的呼吸及心跳都有一點快,不過別擔心,看起來情況還好,我會讓護士替他抽血,做些基本檢驗,然後先幫他退燒。」

    「他這兩天都沒吃東西,我怕他會不會體力不夠,然後脫水的。」

    霍心看著季以倫的緊張,只能耐心的說:「我幫他吊一瓶營養針,防止他脫水,也可以補充他的體力,你不用擔心,他的咽喉有破洞,所以吃東西會痛,才會不想吃東西,我會幫他在嘴巴內抹個藥,你可以給他吃軟一點的,冰一點的東西,像是布丁或者冰淇淋。」

    「天氣這麼冷,況且他在發燒,可以吃冰淇淋嗎?」季以倫是疑惑的。

    「他是因為腸病毒而發燒的,所以沒關係,況且吃冰淇淋對嘴巴的傷口比較不會痛,也很有熱量。」霍心耐心解釋。

    霍心專業的回答讓季以倫安心不少。

    「這小子要是知道生病可以吃冰淇淋,一定會很開心,他最喜歡吃巧克力口味的。」季以倫總算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時,季以倫嘴裡的小子掙扎的動著。「爸比,爸比。」小嘴喃喃叫著。

    「小傑,爸比在這裡,你乖,不要怕。」季以倫彎低腰身,握住兒子的小手。

    一聲「爸比」讓霍心的心如被巨石撞上,有種悶哼的痛,痛得她只能咬緊牙關,睞看著季以倫,他正忙著安撫小傑,沒注意到她驚訝又傷痛的眼神。

    他有兒子了?

    她的腳步微顫,只能若無其事的走到診療桌前,努力抓回空白的思緒,以專業來凌駕情緒,手指敲著鍵盤,輸入用藥明細。

    護士將用藥明細列印出來後,就拿著清單去藥局領藥及針劑。

    霍心看著那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他的個性急躁、做事總是少了幾分耐心,就像當年,要他乖乖坐在教室裡上課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他不是發呆就是睡覺,只有體育課時才會活力四射、生龍活虎。

    而如今他卻輕柔得像陣風,不停的安撫著清醒後因不適而哭鬧的小男孩。

    過往在霍心的心裡還是抹不掉的痛。

    那一夜,已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她當時算是藉酒裝瘋?喝酒壯膽?亦或是酒後吐真言?

    都是吧!怎麼說都可以。

    她就只是想要問問季以倫,可是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年少的那一段,是她虧欠他,是她因為家裡的關係,為了不辜負父母的期望,為了能考上醫學院,而停止那段純純戀情。

    可是這個男人很沒品,追她時輕聲細語,百般討好;分手後,不但翻臉不認人,還將她阻隔在朋友之外。

    有她的地方,他一定不會參加,有他的地方,她也一定進不去。排擠她到這種程度,讓她剩下在校的一年半,簡直是度日如年。

    她很受傷,她為那段感情付出了全心的愛意,只因為她不忍拂逆父母的期待,他卻無法體諒她,對她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那是她的初戀,最甜美也是最讓人心痛。

    這幾年,她不是沒有交過男朋友,只是感情都沒走到開花結果。

    在有男朋友時,她不曾想起季以倫,但每當她失戀,初戀的愛情總會讓她回憶再三,將季以倫這個人一直掛在心頭。

    她既氣他、恨他,卻又想念他。

    從小到大,她不但是學校裡的乖學生,父母和乖女兒,她也一直朝自己的目標前進,順利進入醫學院,最後選擇當小兒科醫生。

    只是這麼多年下來,她該感到滿足,為何心頭總是充斥著無法滲透的空虛?

    接到同學會的通知,她透過詢問同學知道季以倫也會去。

    她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她就是不想讓他看扁,想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於是她精心打扮,雀躍期盼,沒想到季以倫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這讓她氣惱到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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