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沈韋
「難道你不喜歡我親你?」他危險逼近,彷彿她只要說出一句不喜歡,他就要把她宰了,做成美味的炙烤嫩兔。
「喜歡,我喜歡極了,你能這樣親我,簡直讓我開心到快飛上天去。」怕極了會變成他手中的殘兔,曉兔想都沒多想,遵照生存本能直覺回答,直到回答後,才猛然意識自己說了什麼,雙頰倏地爆紅,她又羞又急,雙手摀住了臉。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我就善心大發天天親你,開心吧?」她的話使殷槐笙笑臉飛揚,開心的想要再徹底親吻一番。
他那笑到壞透了的眼眸,盯得曉兔全身熱燙,就快要著火,她乾脆摀住他那雙教人心慌意亂的桃花眼,不讓他再壞壞的直勾勾瞧著她。
「你喜歡這樣玩也行,這回要記得呼吸啊,小兔兒。」殷槐笙故意邪惡的弄擰她的意思。
「什麼?」她傻乎乎問著。
儘管雙眼被她摀住,仍阻礙不了他的行動,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健臂攬住她的腰肢,低頭便準確無誤對上誘人的唇瓣,他吻得蝕骨銷魂,吻得火辣煽情,吻得飄飄欲仙。
粉嫩的唇瓣逸出陌生的嬌吟,使酡紅的臉蛋更加火紅,她雖羞怯,卻也陶醉不已,好奇的丁香舌悄悄探出,試著模仿他的動作。
生澀的主動探索,教他渾身一震卻也吻得更加狂熱纏綿,鎖住她的肩膀,浪蕩的唇舌易發貪婪,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讓他獨享她的甜美。
曉兔的舌尖忘情與他糾纏追逐,從中獲取極大樂趣,遮遮擋住他雙眼的小手無意識放了開來,改柔進他濃密的黑髮中。
她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人,就算他常常捉弄她,對他,她還是喜歡、喜歡、喜歡。
直吻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殷槐笙方戀戀不捨離開她的唇瓣,改再移向她臉上未干的淚痕,一點一滴,吻去所有的苦澀傷心。
曉兔徹底迷醉在他的狂熱中,任由他將她的心收服,當她察覺時,淚水早就因他的親吻停止氾濫。
「瞧你,都哭成了丑兔子,嘖!」他故作嫌棄,非常不喜歡她哭紅雙眼。
她嘟起嘴,捶了他胸膛一記。「那你還親丑兔子!」
「沒辦法,誰教我就喜歡丑兔子,唉!愈想愈覺得自己的眼光怎麼會這麼差?明明是只丑到不能再醜的兔子,為何我還總鬆不開手?」他請捧著她的臉,皺眉抱怨。
表面上是嫌棄她的話,實則是他對她獨特的甜言蜜語,雖然惡毒了點,可是她好開心,笑到快合不攏嘴,嬌聲問:「你真的喜歡懷裡這只丑兔子嗎?」
「哎,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他故意說反話。
「你騙人,剛剛明明說喜歡的。」微惱跺腳,她明明聽得很清楚,他怎麼可以耍無賴,而且,在他給她第一個吻之時,還說過為她心痛的。
「我可以上一刻喜歡,這一刻不喜歡,不成嗎?」哭到紅通通地鼻子實在礙眼得很,哼!咬她一口,算是對她哭得亂七八糟的懲罰。
「哦!好痛,你咬人。」她痛呼了聲,指控。
「我咬的是隨便亂哭的醜兔子,才不是咬人。」哼!再多咬幾口,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啊,不要再咬了,你再這樣繼續咬下去,我真會成了丑兔子,以後要怎麼出門見人?」她甩著頭拚命左閃右躲,想要退出他的懷抱抱頭鼠竄,偏偏掙脫不開來,只能發出可憐兮兮的慘叫聲。
「無法出門見人最好,這樣你就是我的了。」他得意一笑,再咬。
「本來就是你的了。」真心話脫口而出。
殷槐笙猛地止住輕咬她的動作,眉開眼笑逼近她問:「真是我的?」
唉!說來沒用,自從她表現出對宮熙稹的好奇心後,不僅打翻了他的醋罈子,亦使他不再充滿信心,就怕她真見了宮熙稹會被迷去心魂,不再視他為唯一。
曉兔為時已晚地發現自己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但見他笑得如此溫柔、如此醉人,令她原本想要學他耍無賴的她羞答答點頭,輕應了聲,他高興的抱著她歡呼,隨即又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開心,輕咳了聲,試著不要笑得太張揚,可不管他怎麼努力,笑容始終無法收起。
曉兔見他笑得開心,自己也開心不已,笑彎了明亮眼瞳僅容得下他的身影。
「哎,不管了。」被她發現他有多高興就發現吧,反正他也沒辦法再裝模作樣。
他的彆扭與掙扎全看在她眼裡,她心頭甜滋滋,勾起的粉嫩唇角有止不住的幸福笑意。
「再吻一次好了。」殷槐笙低喃,告訴自己只要再一次淺嘗即止就好。
「咦?」曉兔雙頰紅通通,沒想到他會把自己意圖說出口,雖然他已經吻過她兩次,但她仍然對這第三個吻充滿期待,於是她輕合上眼,粉唇微微嘟起。
她那充滿期待的動作都笑了殷槐笙,他笑得樂不可支,心頭漲滿滿足。
「你在笑什麼?」曉兔倏地睜開眼,見他笑得合不攏嘴,登時惱羞成怒,索性背過身去不讓他親。
「我在笑你很可愛,」殷槐笙不許她逃,將下巴擱在她肩頭上,親暱的以鼻尖努了努她細緻的頸際。
「好癢,你別再弄我。」敏感的頸側受不住癢,拚命躲著,原有的惱怒也被他逗惹的小動作弄得煙消雲散。
「那你轉頭看我。」他像個無賴提出要求。
「我每天都在看你,你何必又要我看你。」話雖是這麼說,她還是順從他的要求,轉頭看他。
當她一轉頭時,嫣紅的唇瓣立即落入一旁虎視眈眈的薄唇中,到口的低呼被狡猾的狐狸吞噬。
炙燙毫不含糊的深吻,吻上她的心扉,吻得她心花怒放。
深深長夜,狡猾的狐狸對懷裡的小兔兒愛不釋手,一遍又一遍,籍由每個連綿不斷的熱吻,讓她知道,他有多喜歡她。
第6章()
隔天,既開心又害羞的曉兔躺在琥珀廳的羅漢床上滾過來又滾過去,小臉堆滿幸福。
滿腦子都是昨夜阿笙那充滿激情的熱吻,無法冷靜下來的曉兔根本就沒法畫宮熙禛要的蝴蝶髮簪。
既幸福又快樂的她此時此刻,只想在自窗戶斜照進廳內的暖陽下盡情打滾,於是她笑呵呵的再次滾了一圈。
同樣心情大好的殷槐笙,今日並未到珠寶鋪去,而是選擇與她一塊兒膩在琥珀廳,看著她開心的滾過來又滾過去,桃花眼底有著滿滿的寵溺。
殷槐笙把玩手中的祖母綠,濃眉輕輕一挑,明知故問:「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滾到一半的曉兔停住滾動的嬌軀,貝齒輕咬著下唇瓣,嬌羞的白了他一眼,選擇不回答。
她終究是臉皮薄的姑娘,哪好意思大刺刺說她的心正為昨夜發生在兩人身上的事歡唱雀躍,況且他們倆從小就一塊長大,她在想什麼,他豈會不知,所以說,他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臉紅結巴的窘樣。
哼!討厭鬼!
「怎麼不說話?舌頭被誰叼走了?」他曖昧的朝她眨眼。
柔嫩的雙頰瞬間爆紅,小手害羞摀住俏臉,完全不敢看他,他真的是壞透了,明擺著提醒她昨晚他的舌頭是如何糾纏著她,哦!光是想起那狂野炙熱的時刻,她就全身熱燙得嚇人。
「幹麼摀住臉?你不告訴我是誰叼了你的舌頭,我怎麼幫你?」他悶笑著走近她,拇指與食指捻著祖母綠在她燒紅的耳邊輕緩移動。
冰涼的觸感,使渾身火燙的曉兔一震,偷偷的張開指縫看那個壞蛋在做什麼,結果,指縫才剛張開,被壞透了的黑眸逮個正著,她又急急忙忙合起指縫,佯裝什麼都沒看見。
「你已經被我抓到嘍。」殷槐笙低笑,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親暱噴吐在小巧可愛的耳朵。
曉兔死命捂著臉,不看他就是不看他,不僅不肯給她丁點響應,還跟以手肘要將他扒離自己遠些。
討厭!她的鼻間儘是他好聞的男性氣息,加上他故意在她耳畔說話,使她變得好奇怪,心頭好像住了許多蝴蝶,振翅蚤動,令她的腳趾頭都要莫名蜷曲了。
「要不要我替你說是誰叼了你的舌頭?」他刻意更加靠近她的耳朵,每說一個字,他的唇就會吻上她的耳,一字字,一次次,輕若蝶翼,吻透悸動心扉。
似有若無的親吻,讓曉兔的心似懸吊在半空中,萬般期待卻又屢屢落空,加上他故意使壞,教沉不住氣的她受不了地放下雙手,不顧羞怯在他耳邊大叫還以顏色。「就是你這個壞蛋叼走我的舌頭!」
她的大叫聲,教他耳朵生疼,卻也令他得意的笑咧嘴。「那,你要不要再嘗試舌頭被叼走的滋味?」
「不要。」她賭氣別過臉去,拒絕教她怦然心動的提議。
「生氣了?我都忘了我的小兔兒是有脾氣的,要不改換你來叼了我的舌頭,消消氣好嗎?」他熱心提議,委屈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