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米恩
唔!好、好硬……小手滑過碩壯的背肌,她忍不住嚥了口氾濫的唾沫。
呃!好、好大……布巾滑到他隆起的臂肌,她小口微張,忍不住偷施了些力,掐了掐那結實的臂膀。
噢!好、好壯……她的手隔著冰涼的布巾,貼熨在那精實的胸肌上,蘇綠水感到自己薄嫩的臉皮正轟地一聲,冒出一團熱騰的白煙,她覺得自己就要昏倒了……
「都、都擦拭乾淨了,奴婢幫王上更衣。」好不容易完成「大業」,蘇綠水已全身癱軟、渾身發燙。
她將布巾洗淨,捧來衣物,正準備為他更衣時,皇甫陵再次阻止了她。
「誰說擦淨了?上身擦好了,還有下身,再去取布巾來。」當著她的面,皇甫陵從容的脫下褲子,全身上下只著一條貼身裡褲,就這麼大刺刺地站在她面前。
「將下身擦一擦,這天氣實在太熱,不將汗水拭淨,渾身黏膩,十分難受。」
「什、什什什麼?」連、連下身都要?
「怎麼,不願意?」那張紅透的小臉莫名地取悅了他,俊眸閃過一絲惡意,他慢條斯理的又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朕告訴你,從今日起,每日都要為朕擦身,若是做不到,就別來煩朕。」
他就不信這樣還治不了她。
「王上的吩咐,奴婢豈敢不從。」他是她的主子,他吩咐的事,她豈敢說不?
除了喚他起床一事她不能妥協之外,身為他的貼身侍女,這些工作,她不得不做。
思及此,蘇綠水也只能咬著牙,重新拿來布巾,擦拭他那健壯的小腿、碩實的大腿……
「再上面一點,臀部也要。」他知道這麼做很過分,但他其實可以再過分一些,例如讓她擦拭前面……
臀、臀部?一股熱流直衝腦門,她漲紅著臉,一雙手緩緩上移,卻怎麼也不敢「擦」下去。
猛地一抬首,對上那張得意的俊顏,蘇綠水領悟到一件事——他是故意的!這可惡的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做不到?」皇甫陵挑釁地挑高眉,愉悅的說:「做不到就出去,若是明日也做不到,就別來煩朕,現在,給朕滾——」
他話尚未說完,就見蘇綠水仰著頭,手捂鼻,絲巾一扔,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房內,獨留皇甫陵一人,維持不到一刻鐘的愉悅神情,此時完全消逝,他表情盛怒,伸手抓下那不偏不倚砸在他臉上的布巾,咬牙切齒的大吼。
「蘇、綠、水——」
聽著身後的怒吼,蘇綠水腳步未停,直到奔至水井旁,才氣喘吁吁的緩下腳步。
「好險……差點就丟臉了……」拿出懷中的絲帕,沾了沾水,連忙敷上自己的巧鼻。
又按又壓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抑住差點衝出的熱流,她鬆了口氣,懊惱的低喃,「蘇綠水,你真是太難堪了,居然差點流鼻血?」
沒錯,她會突然逃跑,不為別的,正是因為那備受刺激,差點兒就要噴湧而出的鼻血。
她承認,她不僅是害羞,還有一點點的興奮,就算皇甫陵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早已徹底瓦解,可她無法否認,她仍觀覦他的「男色」。
光是注視著那張無瑕的俊顏,她就會不由自主呼息急促、胸房鼓噪,更遑論看著、摸著那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
那泛滿全身的熱潮,讓她差點以為自個兒就像只被扔進窯裡燒烤的小雞,渾身熱燙的就像熟透了般,沒當場昏倒已算不錯了。
拍拍差不多恢復正常的雙頰,她站起身,又氣又惱的想著。「可惡,要是那傢伙真要我天天為他擦澡,那我豈不就要天天噴鼻血?這麼一來,別說是三個月了,只要十天,我就要因失血過多而香消玉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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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蘇綠水被他嚇跑之後,皇甫陵再次恢復以往不上早朝的逍遙自子,生活愜意,心情愉悅。
「喲,王上您今日心情倒挺好,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斜躺在長榻上的奉冉微挑眉,看向皇甫陵唇畔那抹淺笑。
聞言,正在批閱奏章的皇甫陵笑意更甚。「好事倒說不上,只不過那礙事的丫頭終於知難而退,還朕清寧的日子,這陣子終於能好好睡上一覺。」
奉冉單手支顎,淡笑道:「王上是說,那新來的小宮女陣亡了?」
他還以為那個蘇綠水終於能制住這身份尊貴,實則和小孩沒兩樣的皇甫陵,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不。」皇甫陵搖搖頭,笑容更加得意了。「應該說她鬥不過朕。」
「笑話,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這宮裡,有誰鬥得過您?」賞他一枚大白眼,奉冉翻了個身,將手枕在腦後,一雙腿翹得老高,在半空中晃啊晃的。
「她不一樣,不僅敢違抗朕的命令,就連朕威脅說要斬了她,她都不怕,沒想到卻怕……」皇甫陵勾起一抹饒富興味的笑。
自從他給了她如此「艱巨」的任務之後,她仍然每日準時報到,也十分可恨的用盡方法叫他起床,然而一到更衣擦身時刻,那妮子起先還能一臉鎮靜,可到後來,總會渾身泛紅,扔下布巾,落荒而逃。
想起蘇綠水漲紅的小臉、羞澀的神態,皇甫陵的眼神不禁柔了幾分,連眼前煩人的奏章都顯得十分可親,突然覺得,那煩人的小丫頭其實還挺逗的……
「怕什麼?」奉冉聽出了興致,身子一躍,眨眼間便從長榻坐到皇甫陵身邊,一臉好奇。「她不怕皇令也不怕死,那她究竟,怕什麼?」
皇甫陵瞇起俊眸,側過清俊的臉龐,睨向他,「朕找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像個婆娘般嚼舌根。」
聞言,奉冉險些從椅子上滑落,咬著牙問:「那麼請問王上,您這時辰找微臣來,所為何事?」若不是他一道急令將他從蘭州召回,他何必在深夜時分來到王宮,還被人嫌棄像個婆娘?
皇甫陵斂起笑容,簡潔快速的將事情說出。「是為東嵐國一事……」』
聽完,奉冉也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嚴肅地問:「這事的確嚴重,王上打算要由哪裡開始進行調查?」
皇甫陵陷入沉思,沉吟半響,才低聲道:「明晚咱們走一趟南風國。」
「南風?」奉冉狐疑地皺起雙眉,「怎會和南風扯上干係?」雖說皇甫陵直覺神准,可他實在想不透這幾年來行事低調的南風國,為何要做出陷害西陵國的行為?
「南風國表面上雖無害,可潛藏的野心卻不難猜臆。依朕看,東嵐國使者之死,應當是想引起東嵐國及西陵國兩國戰爭,等到兩敗俱傷,南風便能趁虛而入,一舉擊潰兩國,這麼一來,南風只要再攻下北嘯,整個神月大陸便全是南風的國土。」
南風的野心早在數十年前便表露無遺,當時的西陵與其餘兩國尚是小國,為了對抗兵力強大的南風,三國協議聯合出戰,最後戰勝,甚至還讓南風簽下不得主動進犯任何一國的條約,否則將受到三國的武力抵制,將之滅國。
沒想到事過數十年,南風的野心再起,這一回還聰明的採取挑撥離間之計,為的當然就是怕三國再次聯軍,攻潰南風。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事情是否真和南風有關,還得細查才知曉。
「聽起來,似乎真有幾分可能性……只不過若真是南風國下的手,為何會挑上西陵?他們該不會不知這是以卵擊石,再者,他們又是如何潛入西陵?咱們守備森嚴,是四國之最,出入皆會嚴加盤查,從未讓任何一國的奸細入侵過,那人能來去自如,該不會是……有人接應?」
想到那人能在短短一刻鐘內殺人並消失無蹤,奉冉愈想愈覺得應該有內應。
「朕也是這般猜想。」皇甫陵頷首,「當務之急便是先查出此事是否真和南風有關,這才有方向可以繼續追查。」
「屬下明白,那麼明晚該召幾人同行?」
皇甫陵沉吟了會兒,才道:「就咱們兩個。」
奉冉馬上擰起眉,「只咱們倆?要是出什麼差錯,臣就算有九條命都賠不起!」
表面上奉冉是影的統領,事實上他只是個為了幫皇甫陵掩飾身份的幌子,真正的統領正是皇甫陵本人,而他不過是在一旁輔佐的副統領。
因此,他最擔心的便是和身份保密的皇甫陵一同出任務,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他可是有嘴也說不清,畢竟誰會相信一國之君不僅是組織密探影的一員,還親力親為,兼任影的統領?
話說皇甫陵成立這僅有三十名精兵組織影時,年僅二十,尚未登基,起初只是因為好玩,為了方便讓身為王子的他隨時溜出宮去「散心」而隨口創辦的,可就在他出宮遊玩的同時,意外發現許多在王宮裡不曾見過的隱晦面——
無惡不作的惡霸、燒殺擄掠的劫匪、辦事不力的官員,甚至還有許多陽奉陰違的貪官……這些黑暗死角,讓他開始認真看待一時心血來潮隨意創立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