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拜託請你忘了我

第16頁 文 / 夏晴恩

    「還不就是我那三個兒子。」馬賀蘭總算供出罪犯名單。

    「啊?」兩人不禁一愣。

    「他們三個年紀也不小了,卻沒一個要結婚,害我一直抱不到孫子。」她無限委屈地說道。

    「呃……」溫婉和艾旎相視一眼,總算明白馬賀蘭是在演哪一齣戲了。

    原來艾旎和溫婉一樣,都是身兼「脫婚」任務,才會來到這兒,結果馬賀蘭的熱情,卻讓他們完全忘了這回事,這下她熊熊來個「抱孫子」一說,才讓他們警覺到危機。

    艾旎僵著笑,機警開口:「權伯母,你知道我是男的吧?」他將捏縐的報紙隔在胸前,本能的防禦。「男人是生不出小孩的。」

    「我知道,所以啊……」馬賀蘭一個轉身,竟猝不及防地握住溫婉的雙手。「所以我現在只能靠你了。溫婉啊,權伯母知道你最聽話了,來,快告訴權伯母,你對阿湛有什麼想法?你喜歡他吧?你應該會跟他結婚吧?」

    「啊,我?」溫婉一臉錯愕,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以為馬賀蘭早有內定的媳婦人選,才會對權天湛逼婚,可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她都變成被逼婚的對像了?

    「雖然阿湛是沉默寡言了些,但其實人很不錯的,人家不都這麼說嗎?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談一段更棒的戀情,你就找阿湛談戀愛啊,不過我們打個商量,你們可不可以快點結婚,幫我們家生個小孩?」馬賀蘭還在滔滔不絕。

    「可是我和他……我們之間……」溫婉為難的說不出話來,而艾旎則是乘機奔到廚房,幫溫婉搬救兵去了。

    「你們之間怎樣?」馬賀蘭可急了。「雖然阿湛說是喜歡你,但我知道他是愛慘了你,我一個老人家,時日也不多了,就只有這麼小小的一個要求,難道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她小聲道。

    「為什麼?」

    「因為我配不上他。」看著馬賀蘭困惑的表情,溫婉咬了咬下唇,最後非常困難的擠出聲音。「我沒有家人,我是個孤兒。」

    馬賀蘭忽然安靜了下來,而權天湛正巧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繼他之後,其它人也陸續端著水果走了出來了。

    溫婉臉色蒼白,卑怯的幾乎想顫抖,可她卻強迫自己繼續開口:「所以我想……」

    嘩啦!

    無預警的,馬賀蘭竟然又哭了。

    她迅速放開溫婉的小手,轉而將她擁入懷裡。「天啊!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也一直很孤單吧?沒關係,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權伯母都讓你靠,你可以常來找我,我也可以常去找你,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看電影、吃飯看表演……」

    溫婉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她聽著馬賀蘭勾勒出好多好多美好的未來,感覺著她溫暖的擁抱,以及誠摯的關懷,一種龐大的感動讓她眼眶泛紅,差點落下眼淚,但顧忌著場合,她硬是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直到馬賀蘭終於放開她,直到所有人視若無睹的安靜入座,她才又開口。

    「謝謝您。」來到別墅後,她第一次露出開懷的笑容,也第一次,主動握住馬賀蘭的手。「我真的很高興認識您,真的。」

    馬賀蘭一邊拭淚,一邊卻還打著歪主意。

    「其實我們不只可以認識,還可以更親密、更貼近啊,所以我想,你還是跟阿湛結——」

    「媽,吃水果。」權天湛忽然插話。

    馬賀蘭瞬間變臉。

    她殺氣騰騰轉過頭,瞪著那超級不識相的兒子,凶巴巴地問:「你是沒看見我在說話是不是?」

    權天湛悶不吭聲,只是將水果盤往她面前推。

    權方智幫忙緩和現場氣氛。「老婆,連續劇又開演了,邊吃水果邊看吧,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也不遲。」

    「是啊,那個負心漢馬上就要被海扁了,您快看!」艾旎手指著電視,私底下卻對著溫婉擠眉弄眼。

    溫婉感激的微微一笑。

    「被扁?」馬賀蘭迅速轉過頭,果然就看到男主角被女主角的親朋好友圍了起來,瞬間雙眼一亮。「對!給他打下去,一切都是他害的,像這種負心漢,打死他最好!唉,怎麼只甩巴掌?至少也賞個拳頭啊……啊,真是大快人心!」

    趁著母親看戲看得入迷,權天湛起身來到父親身邊。

    「爸,我有事——」

    「我知道。」權方智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眼眶微紅的溫婉。「待會兒進廣告後,我會想個辦法把你媽調開,到時你們就先走吧。」

    「謝謝。」

    權方智點點頭。

    第8章()

    幾乎才走出別墅大門,溫婉就扯了扯權天湛的衣角。

    「我們先走好嗎?我還沒有跟伯父伯母道再見呢。」

    「我爸知道。」

    「你有急事?」

    「有點。」

    溫婉猜想應該是工作上的事,因此也就不再說話。

    只是當車子駛離別墅的那一剎那,她還是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眼那盈滿溫馨燈光的精緻別墅,回想著馬賀蘭所說的每一句話。

    擁有這麼開朗善良的父母,他一定擁有很多幸福吧?

    甄溫婉不禁好羨慕的看了權天湛一眼,接著便低下頭,拿出擱在包包裡的毛線和織棒,默默的編織;這一個月來,她趁著空閒的時候,編了幾條圍巾送給身邊的朋友,可權天湛是不同的,所以她決定為他編織手套,只要再過幾天,這雙男用黑色大手套就可完成。

    拿著織棒,溫婉縝密編織著,專心留意著每一個織紋的變化,不知不覺竟忘了時間,直到權天湛將車子駛入車庫熄火,她才發覺,原來他們已經回到他所居住的洋房。

    她連忙將東西收好,正打算打開車門,權天湛卻更快的繞過車頭,幫她打開車門,並用比平常稍大的力量將她拉了出來。

    「天湛?」她的包包掉在座位上,她卻來不及拿。

    權天湛沒說話,只是一把橫抱起她。

    「啊!」她輕呼一聲,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天湛,怎麼了?你——」

    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權天湛接下來的動作更讓她吃驚,因為他竟抱著她迅速打開大門,略過忘忘熱情的歡迎招呼,快速將她帶入了他的房裡。

    幾乎是看到黑色大床的那一瞬間,嬌艷的臉蛋便迅速燒灼了起來。

    這陣子,她雖然住在這裡,但每個夜裡,她總是睡在那張大床上,任由他對她為所欲為,將她弄得失魂失控、全身筋疲力竭,再也沒力氣回到自己位在隔壁的房間。

    一個多禮拜的相處,讓她逐漸明白,他每一個動作所代表的意思,更讓她熟悉當他用熾熱灼亮的眼神看著她時,就是——

    她滿臉通紅,幾乎想伸手遮住他的雙眼。

    「我喜歡你為我臉紅。」他揚起嘴角,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你怎麼突然——」她羞窘的抵住他欺壓而來的胸膛。

    「也喜歡你和我家人坐在一塊的模樣。」拘謹而優雅,矜持而美麗,像朵純潔而高貴的百合花,一朵只屬於他的百合花。

    溫婉忍不住喘氣。

    「等等……」

    「不過,我更喜歡你的笑。」他噙著野性的微笑,迅速低頭吻住她粉潤的唇。

    溫婉根本招架不住,每次當他親吻她時,她的思緒就會迅速融化,再也無法運轉,更別說是阻止他的入侵。

    他就像是個雙面人,白日淡漠而穩斂,可一到夜裡,就會變得熱情癲狂。

    他會竭盡所能的將她吻得氣喘吁吁,然後俯在她的耳畔,用嘶啞而性感的語氣透露,他將會如何擺弄她、憐愛她,接著再趁她嬌喘失魂的時候,用最狂烈的身體行動,將他的宣言一一實踐。

    她揪著床單,整個人因記憶中的激狂畫面,以及他的親吻擁抱而顫抖喘息,嘗過歡愛的身子,更是為他綻放出誘人的嫣紅。

    看著她為他意亂情迷,深邃的黑眸變得更為深黝。

    他迅速褪下彼此的衣服,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體下方。他吻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頰、她的唇,接著更沿著她性感而曼妙的曲線,在她身上印下一枚又一枚的吻痕。

    這段日子以來,他總是熱衷於這個動作,每當她身上的吻痕消失了,他就會重新替她印上新的——

    這是專屬於他的記號,也是她屬於他的證明。

    「嗯……天湛……」溫婉仰起頭,終於無法自拔的逸出串串嬌吟,屬於他的氣息完全籠罩了她的感官,她不住顫抖,神智昏沉,只能完全任由他為所欲為,再也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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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甄溫婉醒來時,權天湛一如往常的,早已到琴室工作去了。

    自從住進來後,她就沒有一次比他早醒過。

    她真不懂,明明夜裡都是他——呃——費力氣,可為何他總能按時起床,並活力充沛的出門健身慢跑,再精神奕奕的回來工作?而被折騰得全身無力的她,總是睡得比平常還晚,若是當日行程滿檔,還會在車上打起瞌睡,接著就會被天音和助理們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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