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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文 / 沈韋

    「好,你最好是說到做到,不然我們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老麥細細思量後,痛下決定到牢裡苦蹲。

    順利將事情解決後,仇釋劍冷冷一笑,不理會老麥的威脅,逕自牽起寧千羽的手往外走。

    三名女子奔向前,再次向仇釋劍與寧千羽道謝後,便各自分開,急著回家去向家人報平安。

    離開王家大宅後,寧千羽心情愉悅地和仇釋劍在街上漫步。

    「這麼開心?」柔軟的小手使他的心顫動盪漾。

    「當然,你今晚出手挽救了三個姑娘的人生,又懲治了惡人呢!」她的語氣充滿喜悅,要他知道,當他出手時,不是只能殺人,其實也是可以救人的。

    「我對於救人沒多大的興致。」他提醒她,千萬別誤以為他是什麼善心人士,從頭到尾他都不是。

    「是嗎?」寧千羽不以為意地輕笑,拉著他的手走到橋邊供人歇腿的石椅坐下,望著在月光下閃閃發光、覆有薄霜、穿越整座城的河面。

    仇釋劍與她一塊兒並肩坐下來,欣賞月夜下的河岸景致。他以為她會對他並不熱心助人一事大表不贊同,甚至是說些大道理,要他妥協遵循,結果她不僅沒有,還依然眉開眼笑地挨在他身邊,這樣的她令他很舒服、很自在,覺得待在她身邊是種享受。

    「今晚的月色很美吧?」寧千羽用力吸了口黑夜中澄淨的空氣。

    「每一晚不都是這樣。」

    「怎麼可能每一晚都一樣?今晚一定是不同的。」她嬌嗔地說道,因為有他,所以黑色的夜晚在她眼前是繽紛亮眼的,她的心因他而熱情澎湃。

    仇釋劍對上她漾滿萬千柔情的眼瞳,腦中靈光一閃,突地明白她所指為何。今夜和平常的夜晚確實不同,因為他的身畔多了她,明月顯得更加柔和美麗,覆在河面上的白霜晶瑩光潔,連岸邊的枯木都別有一番韻味。原來有她在身邊,雙眼所看見的景物都有了全新感受。

    「今夜的確分外美麗,只是這分美麗能持續多久?」因這夜、因這月,也因她,他的心激烈鼓動,渴望將她納入臂彎中。

    「你想要多久,它就會持續多久。」寧千羽雙眼迷醉,嗓音近似夢幻。

    「真的是我想要多久,就會有多久?」仇釋劍著迷地捧著她冰涼的小臉,溫熱的氣息暖味地噴吐在她臉上。

    不管他們有多喜歡對方,她的爹娘、兄長們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再者,以他殺手的身份,完全無法給她安定的生活,是以仇釋劍從來就不認為他與她之間會有未來可言。

    他的心患得患失,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太多了,他擔心今夜這一見,將會是最後一面,不安的情緒加深了對她的渴望。

    「那是當然的。」小手輕輕覆在大掌上,唇角揚起一抹動人的微笑。

    好聞的氣息總是似有若無地牽引著她,溫熱的大掌不僅溫暖了她的手,也熨燙了她的心,她最喜歡他冰冷的眼瞳因她而盛滿暖意,他的一切一切,都教她深深著迷。

    芬芳清新的女性氣息,撩撥著他的心弦,誘人的朱唇近在眼前,不斷誘使他一親芳澤,他深陷於旖旎的氛圍當中不可自拔。

    「我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停留在此刻。」如此美麗的一刻,她不願它自指尖消逝。

    「我也是。」仇釋劍的額輕抵著她的,低歎道。

    從來不曉得有個人在身邊會令他感到如此快樂,從來不知道心底有個人可以牽腸掛肚的滋味是如此令人難捨,直到見識到愛情的美好,他才明白原來他的心可以如此柔軟,他的血液可以如此沸騰。

    「不管你有著怎樣的過去、做過什麼事,我都喜歡你。」寧千羽動情說道,衷心感謝老天爺讓她遇見他、喜歡上他,不在乎是否會被他笑話不知羞,她就是想讓他知道,她喜歡他。

    她真誠的告白、她的不在乎,在在勾動著他的心弦,教他再也難以壓抑住滿腔的渴望。低吼一聲,他貪婪熱切地吻住她的朱唇。

    兩人的唇瓣火熱接觸,這份甜蜜來得猛烈突然,寧千羽先是一愣,緊接著合上雙眼,領受他帶給她驚心動魄的醉人滋味。

    仇釋劍被軟嫩如花瓣般嬌柔的唇瓣所深深吸引,醉飲其中的芳馨蜜意,想著自己何德何能,竟能有幸獲得她的青睞。

    是老天爺見他孤獨太久,同情他,才會派寧千羽來教會他領略愛情的美好嗎?抑或是他作惡多端、殺人無數,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所以故意想先讓他嘗嘗擁有的醉人滋味後,再出其不意地剝奪,讓他墜入萬丈深淵?

    他深怕會是後者,擔心她下一瞬間便會從他的懷中消失不見,是以雙臂將她擁得更緊,恨不得能將她揉入骨血當中,使她永遠都無法離開。

    寧千羽意識迷濛,沉醉於他的雙唇間,狂猛的親吻奪去她的呼息,好聞的男性氣息教她意亂情迷,她忘情地攀附著他,乞求這一刻能直到永久。

    月夜下,河岸邊起了濛濛白霧,如輕紗在有情人身周翩翩起舞,讓這對有情人自成一方天地,細喃動人愛語,綿綿不絕……

    第7章()

    自寧千羽發現自己愛上仇釋劍後,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擁有那麼多喜悅,她每見他一面、每想念他一分,喜悅就會在體內滋長,她永遠都看不膩他、永遠都期待他每夜來訪。

    她喜歡和他一塊兒在無人的街上漫步、在河畔述說愛語,更喜歡他纏綿火熱地吻住她的唇,他那結實有力的臂彎,使她的生命更為完整。

    三更之於她,已成了最美麗、最令人期待的時刻。

    「就快要三更了。」寧千羽打開窗扉,讓月光流洩進屋內,等待情人的出現。

    她滿心歡喜,枕在手臂上,想著為他裁製的衣衫正在繡房裡等她完成,不曉得當他收到衣衫時,是否會喜歡、是否會開心?

    起先她不明白為何他總是一身黑,後來才想通,黑衫能夠使他融入黑夜中,保護他不招來危險,所以她也選擇黑色布料來裁製,打算等做好之後,在衣襟內側繡上一根白色羽毛,象徵是她,要他知道,不管他身在何處,正在做什麼事,她的心都與他緊緊相貼。

    「今晚,他會帶我上哪兒呢?」纖長手指愉悅地輕點著窗欞。

    「今夜風大,你怎麼開著窗呢!」在寧千羽正對仇釋劍思思唸唸時,他已飄然出現,躍入她房中,輕聲責怪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你來了!」寧千羽開心地投入他的懷抱。

    「瞧你臉跟手都凍得像冰似的,一定很冷吧。」仇釋劍一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關窗。

    撲通——撲通——黑暗中,看不見彼此的模樣,卻可以清楚感受到對方激切的心跳聲,一聲應和著一聲,宛如愛的樂曲。

    「才不呢,我一點兒都不冷。」為了等他,她可以在寒風中站上一夜都不覺得冷。

    「說謊。」他低頭,準確無誤地輕咬上她挺俏的鼻尖,以示薄懲。

    「喔!你咬人!」她輕呼一聲,佯裝抱怨,輕捶了下他堅實的胸膛。

    「你不明白,我想做的絕對不僅是咬人這麼簡單。」他附在她耳畔輕喃。

    他想吞了她,這份強烈的渴望早已在心頭醞釀許久,只是他一直壓抑,沒能付諸行動罷了。

    她是這麼年輕,如此嬌弱、如此天真,他不想嚇著她,也不想傷了她,才會不斷地告訴自己,現下還不是時候,然後努力地平息狂放的情潮。

    「你不害臊!」仇釋劍露骨的暗示教寧千羽羞紅了臉,羞怯地深埋進他懷裡,嬌喃道。

    「如果我懂得害臊,就不會每夜都來找你了。或者你希望我走?」他故意逗她。

    「我不要你走。」寧千羽嘟著嘴,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許他離開。

    她獨佔意味濃厚的動作,惹來仇釋劍愉悅的低笑聲,摟抱著她的雙臂更加縮緊,恨不得將她揉入體內骨血中。

    「今晚你要帶我去哪兒玩?」小臉在他的胸膛輕輕廝磨。

    「我們哪兒都不去,就留在這兒。」仇釋劍愛憐地撫著她滑順的髮絲。

    「為什麼?」她一怔。

    「今夜外頭風太大,十分寒凍,極有可能降下雪來,我不想要你受凍生病。再說,我們倆已經接連出去好幾夜,你肯定累壞了。」他捨不得讓她吃半點苦頭。

    剛和她認識時,嬌弱又備受呵寵的她是他最厭惡的類型,豈料他竟會栽在她手裡,深深為她著迷,和她的家人一樣將她捧在手掌心細細呵疼。

    「我才不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根本就不會感到疲累。

    「又說謊。」這次他改懲罰她柔嫩的掌心,輕輕咬上一口。

    「又咬我!你以為我會這樣乖乖讓你咬嗎?」老虎不發威,倒是被當成病貓啦!

    她模仿他的動作,抓起他的手,輕輕一咬,旋即感到不捨,遂在他的掌心留下輕若蝶翼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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