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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文 / 唐絹

    現在,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褲子。

    兔兔傻眼,接著才哇哇大叫。

    「你、你幹什麼啦?」她爆紅著臉,趕緊摀著眼。

    揚滿善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遮著眼。

    「兔兔,我要妳好好看我!」說著,他挺起他那傲人的胸腹,一片烘熱與男性的陽剛氣息,直往她的臉逼近。

    「哇——男女授受不親、授受不親!」她繼續怪叫,掙扎著。

    可他覺得自己脫得還不夠徹底,另一手伸了下去,猛地一扯,就把褲子給扯掉了。

    兔兔的眼順著往下一看,看到了那雄偉的男性風景……頓時,腦袋一片空白。

    揚滿善見她不掙扎了,便放開她。

    他看著她,認真的說:「我們之間,有太大的問題。那個問題就是,我們都不坦白。」

    兔兔抬起頭,呆呆地看揚滿善的眼。

    「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他張開了手臂,那是一個要抱人的動作。「就是坦誠相對。」

    他的眼神很柔,那柔和他上回的溫柔不一樣,這回不是做作,她感覺得到,這柔是順著他的本性而發的。

    不過,他說要坦誠相對。這坦……也太坦了吧……

    「妳知道什麼情況下,男人會在女人面前脫光衣服嗎?」揚滿善問。

    兔兔直接的回答。「色字當頭?」

    「他奶奶地!老子是這種人嗎?」一句粗話又爆了出來。發現自己失控,揚滿善趕緊調整氣息。「不要把我想成凡夫俗子,我可是堂堂隆仁侯。」他認真地說:「男人會在他的女人面前脫光衣服,理由很簡單,就跟女人會在男人面前脫衣服的道理一樣。」

    「什麼啊?」繞口令啊?

    「聽著。」揚滿善說:「妳是個好姑娘,難道妳會在一個妳沒感覺、不喜歡的男人面前,全身脫光光嗎?」

    「當然不會!」

    「沒錯!我堂堂隆仁侯也不會。」

    兔兔一愣。她好像……聽懂了什麼。

    男人在女人面前全身脫光光,道理很簡單。是因為他對這個女人有感覺,因為他喜歡這個女人。

    真的是這樣嗎?

    揚滿善又說:「除此之外,我絕不會在別的女人面前脫衣服,因為我對其他女人都沒感覺,我這一生不會再喜歡別的女人。」

    先前的害羞、呆傻,全消退了。兔兔的眼前模糊了一片,沒想到,高興也會讓人想哭。

    揚滿善張著要抱人的手,又向兔兔催促。「如果妳對我也是這種感覺,妳也不用多說什麼,就過來抱我,我們一塊解決問——」

    他的話還沒說完,兔兔就埋頭衝進了他的懷抱裡。這一撞,差點兒讓揚滿善岔了氣。

    可他感覺得到,她正緊緊的抱著他,緊緊、緊緊的……

    這就是答案。

    忽然,他覺得肚子濕濕的。他低頭,發現懷裡的人兒哭得稀里嘩啦。

    「妳、妳幹嘛哭?」他驚訝。他最不喜歡看她哭了,搞得他的心彷彿被揪緊般,很難受。

    她還是哭著,什麼都不說,只是流淚。

    「兔兔,妳說話啊!」

    兔兔抬頭,淚眼汪汪的看他。「我喜歡你,阿善!」

    揚滿善全身僵硬。這話,好聽到讓他全身僵硬。

    「妳、妳再說一次,兔兔,再說……」

    她豁出去了。「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我最喜歡阿善了!」

    快樂,漲得他胸口滿滿的。他吼了一聲,想要狂吻她,可她太矮小了,他只好將她抱起來,然後對準她的小嘴,猛烈地摟獲她、深入她——

    兔兔初經此事,對他的熱情有些畏懼,想要逃開,但他不許,一隻手緊箍著她的脖頸,霸道地將她壓向他。他的力道雖然強硬,卻也小心翼翼、溫柔備至的呵護著怯生生的她。

    忽然,兔兔一愣,她喘著氣說:「阿善,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我……」

    揚滿善邪氣的一笑,大手攬住她的小腰臀,就往他的膀下磨蹭。

    「是這個嗎?嗯?」他的喘息濃重。

    她紅著臉點頭。

    「想不想要?」他低啞地問:「想要,我就給妳,全部給妳,兔兔,我整個人都是妳的。」

    兔兔思考了很久。最後,她的答案是……

    伏下頭,親吻了他的鎖骨……

    他怒吼一聲,連忙將兔兔給帶上了床。

    那夜,滿室的春意。

    第6章()

    那一晚的意義,非比尋常。

    兔兔與揚滿善因此確定了彼此的心意——雖然沒有明說。

    從那之後,他們架也沒有少吵,但最重要的是……他們找到了解決爭吵的最好辦法。

    尤其是對揚滿善這個總是能把問題搞得越來越嚴重的傢伙來說,這個辦法更是好用極了。

    就好比這天,揚滿善下朝回來,身上又是那為了掩蓋某種氣味的薔薇露香。

    兔兔插腰,怒道:「我不懂!你既然沒有去妓院,你身上這女人味道到底是怎麼來的?別跟我說你愛擦香露了。」

    他深吸口氣。「今天踩到狗屎了,總不能滿身狗屎味的上朝去吧?」

    她嗤了一聲。「我不信。」

    他也哼了一聲。「不然妳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搞清楚你這味道到底是怎麼來的?」

    「妳想找我吵架嗎?」

    「也不想,我只是想知道你幹嘛擦薔薇露。」不是她多心,而是他真的很怪。

    「我先聲明,我絕不是去妓館。」

    「我知道你不是去妓館,但我就是要知道為什麼。」

    經過那晚的經驗,她知道這個總是每天準時回到家的男人,是不可能有時間去妓館的。像他慾念這麼強烈的傢伙,怎麼可能十分鐘就完事了?

    揚滿善板著臉瞪她,兔兔也不甘示弱。

    他平時什麼話都會和她說的,她不懂為何就是這件事,他始終不肯坦白。

    尤其是這個月開始,他身上有這香味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教人無法不在意。總不會每天都那麼衰,踩到狗屎?

    兩人持續對峙。忽然,揚滿善大怒一聲,揚起了雙手。

    外人看到這幕場景,一定會以為這粗壯的男人要打人了,趕緊要那可憐的小兔子逃跑,以免被家暴。

    可揚滿善只是……很迅速地脫光了衣服。

    她看傻了眼。「你幹什麼啊!」

    他把兔兔給抱個滿懷。「我們來解決問題!」

    「解決就解決,脫衣服幹嘛?」

    「不脫衣服,我們無法解決。」

    說著,大熊就把小兔子給拐上床。小兔子還保持著理性,蹦蹦跳跳的想要掙扎。

    「我們不能好好說嗎──哇,別脫我衣服。」

    「我會好好說。」揚滿善邪笑。「在床上跟妳好好說。」

    她還想反駁。「你、你起來,不要脫我衣……嗚……」

    他不給機會了,直接用嘴堵住她。

    在平地上,揚滿善的嘴快不過兔兔。但在床上的話……

    他有信心,可以用高潮的快樂,讓這隻小兔子不但說不出話,更會忘了很多很多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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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一次,快過新年了,家裡要佈置一些剪紙與花卉。

    兔兔開心的用紅紙剪了許多吉祥討喜的花樣,比如八娃娃喜花、富貴平安、吉慶有餘、鴛鴦戲荷等等。

    她也買了菊花,她尤其偏愛紅色的菊花,這可是饒州的新品種,雖然昂貴,但是擺在家裡就顯得喜氣熱鬧。

    可是,從不在意家飾的揚滿善,竟難得的發表了意見──不好的意見。

    「不要紅色的菊花,行嗎?」揚滿善端著茶盅,一邊端詳著花几上的花,鬱鬱地說。

    正在挪移花瓶位置的兔兔轉過頭,不解地看著他緊皺的眉頭。

    「你怎麼了?」她走上前去,踮腳摸摸他的額頭。「身體不舒服啊?臉色不太好看耶!」

    揚滿善盯著她。「別用紅色的,行嗎?」

    「不用紅色?可新春就是要把家裡擺得滿滿的都是紅色啊!」

    「我不喜歡紅色。」

    她認真地打量他。「你很奇怪喔!阿善。」

    「什麼?」他有些緊張,覺得兔兔好像想看穿他,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撇開頭。

    「你以前都不會干涉我佈置家裡的。」只會在她皺著眉頭、愁著超出預算該怎麼辦的時候,拿出更多更多的錢催她去買她想要的東西。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不喜歡紅色。」他強硬的說。

    「幹嘛?紅色會讓你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嗎?」她無心的一句話,卻讓他臉色一變。

    「馬的,才沒有,我堂堂男子漢,天不怕地不怕。」他趕忙說。

    兔兔更靠近他,瞇著眼細看他。「阿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沒跟我說啊?」

    他馬上大吼。「沒有!」

    她嚇了一大跳。「沒有就沒有,吼那麼大聲幹嘛?」

    他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於是轉移話題。「兔兔,我說,黃色的也不錯。喏,這些銀票拿去,再去買一批黃的來。」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金黃色的當然好啊!可今年康州寒害,黃菊都死光了,有錢也買不到。」

    「那白色的呢?白色也不錯啊!去買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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